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坩埚里冒出的白色蒸汽带着怪异的肥皂味缭绕在棕发绅士的周围,他挥舞着魔杖将魔药装瓶,看了一眼身边的巨怪小姐,她还在盯着那个坩埚,里边的粉色液体表面缓缓冒出几个气泡,像是用气味将人的魂勾了去似的。盖拉金色的头发被留的长了些,看起来有了些温婉的气质,像是感受到某人奇怪的视线,少女回过神,扭过头看着正用八卦眼神看着她的金发火球。“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他笑的像个狡黠的奸商,像是得了这个八卦能卖点钱似的。“有啊——牛皮纸,墨水,清晨的露水,黄昏的阳光——”还有,被这一切所依附的气味——浓重的,苦涩的魔药味,让她无法将任何一种气味都闻的真切,偏偏如此,还令人沉迷。复杂的东西,总是有独特的魅力。“不仔细看都没注意——巨怪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留头发了啊——”盖拉歪过头瞥一眼肩上微微卷曲的金发,一甩头将肩上的金发都甩开:“没注意……或许是该剪一剪了。”“别啊——这样挺有温柔的感觉的——尽管你不是这种人吧。”斯加德不忘了时刻捅人一刀。
“谢谢你啊。”盖拉用嘲讽的语气应和着,从袖口掏出魔杖,在坩埚上方轻轻挑了挑,粉色的魔药像是被塑形,整齐有序地将一个小玻璃瓶填充,塞子盖上,最后,一个牛皮纸的标签飘过去,将自己的绳子系在瓶口,牛皮纸上用有力的字体写着:爱情魔药。美丽的珠光色微微闪着光,在瓶子里流动着,折射的仿佛是爱情的流光。
“怎么——有人要试试吗?”盖拉捻着瓶口处,轻轻晃了晃瓶身。所有人仿佛都比较腼腆,阿里克斯少见地对魔药看起来丧失兴趣。他的活地狱汤剂已经检验过,非常成功。“别想多了——这种药剂的味道可不全是你们心上人的味道好吗——”盖拉很无奈地解释道,“包括所有,你们喜欢的东西的气味……再说,只能让你们自己闻到,哪怕是同一口空气,对每个人来说,味道都是不同的——”她开始负责任地科普。“我想,你们不该不公平地裁决,只检验他的,不检验我的——不过,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判我赢,那两个金加隆归我,我倒是没什么意见……”盖拉看了看三个没什么胆量的家伙,说。斯加德上前一步:“算了,我来给你当小白鼠好喽——”他接过瓶子,魔杖一挑,瓶塞被拔出,漂浮到空中。气味缓缓地弥散出来,松香,檀木,咖啡,当然,还有篝火的味道。猛然睁开眼,打了个冷颤,感觉这早就习惯的温度忽然对他来说有些低了。
“合格吗——”“我一个人说不算吧——刚刚阿里克斯的验证实验你可是参与了的——”斯加德瘪了瘪嘴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魔药水平的确赶不上你——”“呵——你的水平也只够和一年级新生打交道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魔药课白白上了四年啊——”阿里克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说。斯加德不满地整理了下袍子,有气无力一屁股带着怨气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抬了抬手指了指阿里克斯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们的水平真的不相上下——指不定再过几年她就超过你了——”阿里克斯听了笑了笑,过来拿过了瓶子,一只手轻轻在瓶口扇了扇,一阵香气袭来——崭新的牛皮纸,和羽毛笔,伴随着旧书里精灵的低吟,底蕴是一阵阵时有时无的玫瑰花香,脑海中骤然浮现一副古灵精怪的面孔,棕色头发的女孩正眼中有光,和他高声地谈论着魔咒和占卜学……看见她的酒窝,忍不住也要在心底绽放开一朵玫瑰……
盖拉偏着头,看着他有些微微勾起的嘴唇,转过头莫名和斯加德对上视线,紫色眼睛的少年则是一笑,夸张地瘪了瘪嘴,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喜欢玫瑰味还是找某个拉文克劳小疯子闻吧——别抱着迷情香闻的这么起劲。”说完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盖拉也尴尬地抿抿嘴,小声清着嗓子缓解尴尬。绅士回过神来,看了眼三个表情各异的人,有种被人扒光了游行示威的感觉,将瓶塞塞上,轻轻放在桌上,说:“谁说我闻到的是玫瑰味——我说了,我不喜欢疯子,就是不喜欢。”他转身到书桌边坐下,看起了桌上放着的报纸。
“怎么回事——早上的报纸现在看——你可真够有意思的——”斯加德像是不和他对着干就不舒服一样。可是这次,阿里克斯并没有应声,仍然沉默地看着那张报纸,眉间都是凝重。“怎么了——”德拉科走过去到他对面,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今天车上有摄魂怪吧……”像是重重的锤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然,布莱克回来了。”盖拉回答着,只是站在一边,不和几个人一起坐着,目光落在报纸上的大字“摄魂怪保护霍格沃兹·小天狼星下落不明”……他攥着报纸的手松下来将报纸撇在桌上,张着大嘴呐喊的小天狼星的图片,因为他枯瘦的不成样子的面孔和满是牙垢的牙看起来骇人,像是要没有了贵族的修养。阿里克斯的心里盈起不好的预感……食死徒……混血……脑海中少女美丽的笑容变成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