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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潮湿阴冷的地下室,盖拉快速地踏进了魔药教室,大多数人还没来,斯内普还在看书。环顾教室,是许多放在透明巨型罐子里泡着的的酷似猴子但又不是的不明生物,一些干枯的手指,还有其他各种看起来有些恐怖的东西,施了魔法让假窗户外边看起来充满阳光。斯内普背对着光,看起来更像是一抹剪影,盖拉的手又一次握紧,这样的画面,仿佛让她的内心被锤击,感受到了同他一般的孤独。背对着……光吗……天,真是烦人,为什么她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真是有病……心中骂着自己,到了第一排坐下。斯内普看着她,一挑眉,“阴险”的笑配着低沉的声线:“霍普小姐不要忘记周末交作业。”“不会忘的,教授。”盖拉也扬了一下眉毛说。呵,这样的学生他见多了,只要作业一多,一定会用作弊笔写,然后再交上来——她但凡敢,他有的是办法治她。和她说话,只能说——窝火。德拉科也在此时进来了,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寒气,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出去,过一会再进来。
斯内普开始点名了,“哈利·波特——哦,是的,救世主——波特。”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旁人以为那是带了丝恨意和嘲讽的眼神他终于移开了目光,说起了那哈迷熟知的开场白,声音像低音大提琴一般迷人,“我可以教你们提高声望,酝酿荣耀,甚至阻止死亡——”盖拉像是被激了一下一般,低垂着眼帘,小声说了一句:“骗子……”大约只有德拉科和斯内普听见了,教授不做理睬,德拉科则有些惊异地看着身边将头垂下去的姑娘。“——但前提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开场白之后他瞟了盖拉一眼,然后立马转向哈利在的方向,开始了那一波熟悉的刁难。德拉科在边上偷笑,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转过去起哄,只有盖拉一个人冷漠而事不关己地低着头,预习新的内容。“切,装什么清高。”不远处一个女生笑着回头的时候看见盖拉,冷冷地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女生叫安希达,有一头黑色过耳齐短发,较为丰润的脸上只是由于目光,看起来有些尖酸——简直和她尖细的声音配极了。盖拉不屑于理会,并不是多么清高,只是因为认为,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她只需要变得强大,刻薄如安希达一样的人,也总有一天不得不抬头仰望她。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记下来?由于波特先生顶撞老师的行为,格兰芬多扣一分。”教室里瞬间更加安静了,小声议论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羽毛笔和牛皮纸接触滑动产生的沙沙声。铂金小贵族扭过头嘲讽地挑了挑眉,咯咯地笑着,盖拉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贵族想拉着盖拉一起笑的时候,发现盖拉早就在笔记本上用奇怪的字体记下了斯内普还没说完的知识点。“你怎么知道他接下来要说这些?”德拉科摸了摸自己铂金色的头发,看着盖拉。“难道老师讲知识点的时候,你不会顺便记下来吗。”“可是咱们已经学过一边了吧?”“那么你全部都会了?”德拉科不做声了,很快拿起了羽毛笔开始在纸上和其他人一样记起来,盖拉感受到不同的视线,一个黑色长发绿眼的女生正注视着她。见到盖拉看过来,毫不避讳地和她对视了两秒,才不慌不忙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盖拉正准备回头接着看书,就被一股力在脑后狠狠摁了一下,让她和书本离的很近,那股力消失,盖拉转过头看见斯内普阴沉的面庞。见她回过头,斯内普一挑眉,微微歪了下头,眼神多少带了些警告的意味。盖拉故意慢悠悠地转过身,悠闲地翻了一页,边上几个学生准备看热闹,斯内普在这种时候竟然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不不不,这些账,他都记着呢,只不过,用不一样的方式报复而已。如果以为蛇窝头子会这么放过一个人,未免太过天真。
接下来就要做魔药了,盖拉和德拉科一组,斯内普见到德拉科蒸煮鼻涕虫的步骤,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他原本也没打算仔细检查他们两个的作品,毕竟,亲手□□出来的学生,这样简单的药剂,必然是不会出错的。他理所当然地离开。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离开,波澜不惊,可是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看边上的盖拉,已经用干练的手法精准地在汤锅里用搅拌棒顺时针搅拌了三圈半。白色的雾气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在教室里弥漫——西莫那里的味道像是开了一场烟火会,不知道哪里又飘来肥皂的味道……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学生炸了一个坩埚。德拉科时不时回过头看热闹,盖拉却聚精会神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最后两滴艾草汁液滴进锅里,算是正式完成。她将药剂装好,才终于抬起头来。
“霍普小姐,请你留一下。”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学生们因为放学而形成的喧嚣,周围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哈利疑惑地扶了扶眼镜,看了盖拉一眼,而德拉科显然知道为什么,同情的看了盖拉一眼,口型表示到:我在这里陪你。盖拉微微眯了眯眼,轻微地摇了摇头,一头金色波浪似乎都没有晃动。“马尔福先生,请你——出去。”某个脸色有些阴沉的蛇窝头子对自己的小蛇下了逐客令。“教父……”“出去。”德拉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偷偷躲在门外听动静,地窖本就冷清,听得清楚。“霍普小姐说我是——骗子。嗯?我希望你为你不得当的言行做出解释——”斯内普微微歪了下头,挑着一只眉,满色冷漠,没一会又低下眼帘,干练地整理着桌上的魔药材料,“先生,您知道怎么阻止死亡吗?您真的知道吗?”盖拉脸色同样冷漠,低下的眼皮挡住湖蓝色眼眸里的涟漪。他手上的工作没有停下来,但是他的心绪竟顿了顿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和赎罪后,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死去,并将此视为痛苦生命的解脱……因为这一切,无止境的工作,双面间谍的压力,还要每天面对着那张长着心爱之人双眼却有痛恨之人面庞的少年……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你有能力阻止死亡吗——”盖拉追问到,其实,这语气更像是一种诘问。“请霍普小姐不要每天像一个蠢货巨怪一样和我说话——认清你的身份——你并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讲话——”他依旧冷漠,低音里掺杂着一丝怒意,他不喜欢这种被人诘责质问的感觉,扭过头深沉的双目盯着盖拉。“如果一个人说自己能阻止死亡,最后还是赴死,您认为,意义是什么。”少女转过身去,看向了窗外,从那扇假窗户照进来的只是光,没有阳光的温暖和味道,丝毫没有改变地牢清冷的感觉。就像他一样,不管在什么地方,他永远都是那样,阴郁,沉闷,孤独。她无法感知,他在赴死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境。是绝望?还是面对死亡,终于得到的解脱?这一切,对你而言,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吗……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在那一刻放松下来……少女攥紧了衣袖。“我想我并不需要和一只巨怪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他用轻蔑的语气说着,“如果你认为你的老师不够高明,可以另寻高明——我并没有阻拦。不过请巨怪小姐好好掂量掂量,你那长满芨芨草的巨怪脑子,有几个人愿意要——”他站起身,居高面下看着女孩,却见她倔强地抬起头,眼里的神色让他有些看不懂。“霍普小姐不尊重教授——今天晚上到地窖来——抄写行为规范守则。”他假装没有看到她那有些奇怪的神情,兀自踱步说着。盖拉回想起什么,猛然垂下了头——自己刚刚在做什么蠢事啊……心中怨恨着自己的冲动,盖拉平静地搭话:“好的,教授——我会去的……”他看着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记得带够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