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马尔福家的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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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黑暗泥泞，手握星火，只身潜伏，不惧邪恶，却停留在光来临的前一晚……”

少女在梦中，奔跑着，身后传来阵阵叫骂声，见到前方有着光亮，穿着黑色袍子的黑发男人倒在血泊中……嘴角尝到一丝咸味……

一个金发女孩突然惊醒，是在一张有华丽雕花的的四柱床上，掀开松软的鹅绒被子，从床上弹起来，蓬乱的头发肆意交缠在一起。床边响起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多比刚刚想叫小姐起床——”套着一个破布的大眼睛小精灵站在床边看着金色头发的女孩。“哦……多比啊……早……”女孩揉了揉头发，从床上下来，穿上了拖鞋，身上长长的白色丝质睡裙垂到脚尖，她漫步着向床边走去拉开了窗帘，床边的小精灵正热泪盈眶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就又开始了每天的必备项目。“哦——坏多比，坏多比——怎么能让主人自己拉窗帘呢——”多比开始用头撞着床头柜。“哦……不用这样……多比……”女孩到床边用手护上小精灵冰凉的额头不让他接着撞。“主人在关心多比——”小精灵又开始感动流涕地用身上的破布擤鼻涕。在这个女孩六岁那年，将死之时一个灵魂突然地闯进她的身体——那是一个十二岁的灵魂，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在观看原主的记忆后，当天就将原主的姑妈打晕，偷偷带走了以前在姑妈的柜子里找到的父母留下的一个木盒子出逃。里边的老怀表，金块，甚至古灵阁钥匙都不足以让她惊讶到说不出话，令她一瞬间呆滞的，是留下的那张字条，上边最吸睛的是一句用独特花体写的话——卢修斯·马尔福是你的教父。管他什么教父不教父，而这个灵魂只是知道，抱着马尔福家的大腿，无论如何日子也比现在天天受着虐待好过。于是每天前往对角巷，想着总有一天能碰上。在终于碰面后，将随身带着的匣子递上去，又观察到卢修斯聚焦与纸条的眼中曾经一闪而过的愧疚，知道自己找对了人，并开始对于他与原主父母间的故事多有猜疑。

盖拉换好了一件雾霾蓝的过膝连衣裙，到肩的微卷金发披散着。客厅里，卢修斯应该是刚刚离开，多比打一个响指，长桌上一套用过的餐具漂浮起来到了厨房。“早上好，纳西莎。”盖拉微笑了一下，走到餐桌边，纳西莎的身边坐下。“睡得好吗？”她用慈爱的声音说。“嗯。”盖拉点点头，开始低头用叉子插起一个香肠，咬了一口。“盖拉——你知道吗？今天我的教父会来给我们补课……这太恐怖了……”德拉科正坐在盖拉对面，吃着面包片，探着身小声说。“德拉科。”纳西莎严肃地提醒他，微微皱着眉，德拉科不以为意地瘪瘪嘴，对着盖拉露出一脸苦相，女孩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斯内普不定期地造访，间隔一两个星期才来一次。他总是穿着黑袍子，几年来都没有变化，苍白的脸，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嘴越来越毒了……黑色的眼睛经常在他们两个处理魔药材料的时候投来尖锐和嘲讽的目光，显得他更加刻薄。盖拉很快地吃完饭就跑去房间里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客厅壁炉的绿色火焰化成人形，穿着黑衣服，惨白面颊，穿着黑色袍子，高高竖起的领子将他的脖子完全包裹，白色衬衫只露出一点边。他的手被长而紧的袖子包裹住了，只露出修长苍白的手指，上边是与他年龄不符的，岁月的刻痕。每一次见他，他都是那么的憔悴，却依旧给人一种威逼的感觉。“教授好。”盖拉过去礼貌地说，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住眼中期待的目光。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就掠过她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到实验室——拿着你们的书——”德拉科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极不情愿地离开了椅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书。两个孩子的房间挨着，德拉科无奈地看着无比积极的盖拉：“你怎么这么高兴——”“我高兴吗？”盖拉轻松地说。“每次你都异常积极啊——”“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盖拉歪着头看着他。“众所周知，斯莱特林总是在魔药方面有超出常人的天赋——我看我们一定会一起进入斯莱特林的。”盖拉耸耸肩假装无意地说着：“是吗——这样算是有天赋吗？”“毕竟每次你的魔药都做的又快又好——明明比我起步晚的……”他有些不情不愿地说着听起来酷似夸奖人的话，后半句则是小声的牢骚。少女听后挑了一下眉：“是吗，我倒是觉得每次发挥的都挺普通的。”墙上知道一切的画像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个小姑娘。

斯内普用魔杖指着几玻璃罐的魔药材料，那些罐子听命飞过来，稳稳当当落在石台子上。“现在——开始制作治疗疥疮的药水——”他用低沉的声音，命令到。两个孩子过去，有序地将塞子拔起来，将材料拿出来，放在摊开的牛皮纸上摆放好，盖拉正费力地粉碎蛇的毒牙，而德拉科正在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盖拉用小刀刮着毒牙，手法熟练到不像一个初学者……斯内普有些狐疑地看向少女手上的创口贴——啧，卢修斯怎么能允许麻瓜物品的存在……他冷冷地看着她将牛皮纸放在铜制天平上称量出合适的多少，将牛皮纸卷起，粉末倒进面前的坩埚里……陆续放进各种药材，汤不断变色，搅拌过后开始三分钟的冷却。她比德拉科先做出来。斯内普的眉头皱的更紧，怎么第一遍做就做好了……作为一个新手……除非是有极高的天赋……他审视着那个坩埚，皱着眉想要挑出她的错误，却好像找不到什么，抿抿嘴转过身去看德拉科了……小贵族表示有苦难言。面对这样的结果，正常人大多喜出望外，盖拉却波澜不惊，已经重复过十几遍的药剂，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想到这里，盖拉心中不觉生出了一种高傲的感受，是很长时间以来没有过的。

对角巷最近几天变得异常热闹，走在街上的人吵吵嚷嚷伴着各类店铺门前频繁摇晃的铜铃发出的悦耳声音……坑坑洼洼的石砖路上，巫师们各式各样的鞋子都挤作一团。边上的各种魔法商铺时不时冒出些不知源头的白烟。去古灵阁取过钱后，并没有在平日里会去的丽痕书店停留，仿佛这个黑洞对她突然失去了吸引力——大概是因为终于能买魔杖的缘故了。盖拉坚持着，卢修斯还是同意她去古灵阁取了钱。他还是坚持着：我并没有穷到养不了一个小姑娘的份上。

“铃——”“哦——我还在想霍普小姐你什么时候来呢——马尔福少爷——欢迎欢迎——”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一头白色乱蓬蓬头发的奥利凡德正登在一个破旧木梯上，见到盖拉，依旧踩在梯子上，梯子稳稳地滑到了塞满魔杖盒子的走廊的尽头，他才从上边爬下来……女孩出于礼貌微微点头，微卷的金色短发，配着如星辰般的湖蓝色眼睛，却有着不符年纪的沉闷……“……还记得从前你母亲也在我这里买走了她的那根魔杖……当时我倒是没想到她会进格兰芬多……她也许更适合拉文克劳……”老人的双眼灰白，里边闪着些泪光，看起来有些骇人，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地皱了皱眉头，边上的盖拉礼貌地说着：“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们挑两支魔杖？”“当然……当然……”奥利凡德搓了搓枯木一般的手思索着，在堆放了魔杖的走廊里慢慢走着，一顿，疾步上前抽出一个魔杖盒子。“也许……”他到柜台上打开了魔杖盒，“十三英寸，橡木，独角兽毛。”盖拉拿起魔杖，随手一挥，“轰——”几个柜子的魔杖盒全部都像炸了一样往外“喷涌”。“显然……那么试试这个……十又四分之三英寸，葡萄藤木，蛇神经……”盖拉只是刚拿起来，天花板上的灯就灭了……奥利凡德也不慌：“啊，这次准没错了……十一英寸，柳木，龙神经……”盖拉一挥，只见里边飞出淡蓝色的光。“……怪不得柳木魔杖选你做主人……柳木很适合无声咒……”盖拉看着那抹逐渐消失的浅蓝色的光，迷人而梦幻。无声咒吗……只是曾经在书中读到过，不过能施展无声咒的人，都是很厉害的吧……些许野心逐渐在心中如云雾般聚拢。魔法……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她拿着魔杖在手里端详，黑色的魔杖上，尾端雕刻着一圈圈的酷似古老文字的花纹……有了它，将来我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低着头的金发少女嘴角像是满意地狡黠一勾。

“嗯……就这根吧，不用包起来了……多少钱？”

“8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