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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在朝阳赌坊打了一架,把整个朝阳赌坊都砸了不说,黎文睿还打断了谢尚书府公子的一条腿,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这下事情大发了,谢尚书亲自上门要个说法,黎渊明气的差点没打断黎文睿的腿,还是老夫人死死护着黎文睿,说丞相府就这一个独苗,黎文睿要是有个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黎渊明无奈之下只得作罢,事后,黎渊明要黎文睿给谢尚书赔了礼道了谦,给谢家公子找来了御医接好了腿,还赔了朝阳赌坊的银子,这事才算完。
黎清清现在还记得,第二天黎文睿就跑来找她,一脸傲娇的说,“姐姐,那个谢家小子根本打不过我,看我厉害吧,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
当然,如果忽视掉他那一脸的鼻青脸肿的话,这话更有说服力。
自己这个弟弟是出了名的会闯祸,但是有一点还好,他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之人,做的事也没有伤及过平民百姓,和那些个纨绔子弟闹腾也有个限度,都是银子可以解决的事,至少不会草菅人命。
对此,黎清清心里还是满意的,黎文睿只是爱玩,并不爱惹事生非,之所以跟谢尚书府家的公子打架,也是因为那公子说了她的坏话,黎文睿气不过才揍得他,黎文睿对她十分维护,这也是黎清清对这个弟弟亲近的原因。
他活的十分真实,不做作,不像其他人,表面装得对她十分疼爱,背地里却从未把她当成亲人。
不过,他玩归玩,身为姐姐,她还是要约束下他的,不然,他要是闯了祸,她也要跟着担忧。
黎文睿不满的撇了撇,姐姐不跟他一起去玩就算了,还给他提要求。
“姐姐,一起去嘛,我去跟祖母说,跟母亲和大姐姐去逛好生无聊的,哪有跟我出去乐呵。”
黎清清白了他一眼,去青楼看花魁赛是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该做的事么,“祖母要是知道你是要带我去看花魁赛,你自己今儿个都别想出门了。”
“那我陪你上街,不去看花魁赛了。”
“得了吧,你不是有相好的今天争夺花魁嘛,你不去给人家捧场?”黎清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黎文睿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谁的舞好看,谁的曲儿唱的好,她想不知道也难。
“我的好姐姐,粉黛哪有你重要啊。”黎文睿一脸的卖乖,在他心里,一个青楼女子自然是比不上自家姐姐的。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着母亲上个街罢了,你还是去看你的花魁赛吧,回来记得给我说说就行了,让我也见识下这京城一大盛事。”
开玩笑,她们去逛街,黎文睿跟着她们算个什么事。
黎文睿任意妄为,黎清清可不愿意留人话柄,特别是还要跟母亲和大姐解释,想想都头大。
黎文睿听见自家姐姐这样说,知道是没办法拉她去了,又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收了心思,“好吧,姐姐,等我回来说给你听。”
目送着黎文睿出了院子,黎清清才松了口气,正打算带着青曼去给老夫人请安,就远远看见有一群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为首的赫然便是林玉凤和黎清音。
只见她们带着贴身丫鬟娉娉婷婷的进了院子,清梨苑的下人连忙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大小姐。”
“给夫人,大小姐请安。”
林玉凤和黎清音只是随意点了下头示意,直接朝着黎清清的房间走了过来。
第十三章 一起上街
人还未到,黎清音就先开口喊道。
“妹妹,吃过早点了没?我听说你被阿睿缠住了,怎么,他人呢?”
黎清清行了个礼,才回道,“阿睿惦记着今天的花魁赛呢,一大早在我这磨了老半天,刚走一会,估计现在已经出了府了吧。”
林玉凤闻言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人看不清,面上却是十分不赞同的说道,“阿睿怎的还是这般胡闹,成天不好好识文断字,就知道往外跑。”
“母亲,阿睿毕竟还小,孩子心性,再说这花魁赛一年一度,也是极为难得的,他想去看就让他去吧。”
黎清清微敛着眼眸,向林玉凤求情道。
“清清啊,你也是,阿睿这孩子就听你的话,你怎么不好好劝劝他,花魁赛是难得,可是除了今天他哪天不是往外跑。”
林玉凤显然是想到了黎文睿平常的劣迹,越说越激动,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黎清清,上前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清清,阿睿是我们丞相府唯一的男丁,你可得好好教他。”
黎清清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母亲,你这话说的过了,您可是阿睿的长辈,您的话他也会听的,女儿所学甚少,教不了阿睿的。”
林玉凤深深的看了黎清清一眼,似乎想知道她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突然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罢了,阿睿这性子,就算听你的话,估计也改不了了,唉,若是……”林玉凤还想说些什么,生生的止住了,若是,若是什么呢?
若是阿睿是她的儿子?
若是阿睿听她的话?
黎清清不予回应,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要看出朵花来。
“哎呀,母亲,阿睿有祖母和父亲管着呢,用不着咱们操心,再说了清清比阿睿就大一岁,您怎么还指望清清管着阿睿了。”
黎清音看见气氛不太对,自己妹妹也没有丝毫回答母亲的话的意思,连忙救场说道。
林玉凤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黎清清,又转过头看了黎清音一眼,答道,“是母亲糊涂了。”
眼下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辰时,林玉凤看了下天,也不再提黎文睿的事,“清清,你祖母已经知道了你被阿睿缠着,免了你的请安,你现在随我们一起出府吧。”
黎清清抬头看了一下林玉凤的脸色,点了点头。
一群人带着丫鬟浩浩荡荡的朝着大门走去。
待到了府门口,早已经有小厮准备好马车,三辆马车整齐的排放在府门口,刘管家也在一旁候着。
由于是女眷上街,所以除了马夫之外还跟着几个侍卫,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
黎清清任由青萝扶着上了属于她的那辆马车,因为是跟母亲和大姐一起出门,青曼说话一向冒冒失失,所以让她留在了府里,带上了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的青萝。
青曼也知道自己的大嘴巴,眼看着还有夫人一起,早就没了精力惦记着上街了。
待她们都在车中坐好,马夫驾着马车缓缓驶去。
竟然是要去挑选头面饰品,肯定是去繁华的东街,那里商铺众多,应有尽有,珍贵华美之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是全京城的销金窟。
丞相府坐落在西街,从西街到东街,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再加上京城的街道上人满为患,马车走的更是缓慢。
“小姐,今儿个这街上的人格外的多呢,马车都走不动了,都是来看那个花魁赛的么?”
青萝看了一眼车外,她做事一向是讲究效率,对马车行驶的这种缓慢速度表现的有些不满。
“没什么稀奇的,人嘛,总是爱凑热闹的,更何况这一年一度的花魁赛,自然是不愿意错过啦。”
黎清清瞟了一眼车外拥挤的人群,又眼带笑意说道,“不过青萝,你这性子怎的跟个七十岁的老妪似的,小姑娘都爱看热闹才对,你看看你,这恐怕是第一次在这般热闹的时候出门吧。”
青萝嘴角抽了抽,不予回答,自家小姐偶尔会这样调戏她两句,她早习惯了。
不过,每次小姐会这样跟她说话,就代表她心情很好。
青萝又偷偷打量了黎清清一眼,奇怪,刚刚在府里跟夫人说话时,明明感觉小姐心情不佳来着。
第十四章 花魁赛之始
黎清清也不用青萝回答,头倚在车壁上,自顾自说道,“今天这般热闹,要是让青曼知道,她肯定后悔没跟来,她可是最喜欢热闹了。”
青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心里在想着自家小姐心情变好的原因。
是他们来了么?
青萝眼睛微转,皱了皱眉,否决了这个想法,他们来了,她不可能没发现,可要不是他们,谁还能让小姐这么开心?
许是看出了青萝的心不在焉,黎清清也没再说下去,靠在车壁上闭目小睡起来,没办法,早上起的早。
东街街尾此刻人声鼎沸,一眼望去全是人头,在最外围还些人一直往里挤,不是踩了这个人的脚,就是撞了另一个人的腰。
“哎呦,我说,你们别挤了行不行,想看又不知道早点来,真是的。”
“就是啊,你们后面的别挤了,我都快趴到台子上去了。”
说这话的是个胡须满脸的男子,穿着一身的玄色锦衣,手上还拿着把折扇,他这一身乍一看去还是有几分贵公子的模样的,就是脸上满脸的胡须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全是皱痕,上半身都俯进了台子内,听他那话的意思,全是被后面的人挤得。
这话要是放在平常,别人还会同情下他,此刻,反而有些招众怒了。
“你都在最前面了,还说什么风凉话,我可是一大早就来了,就为见玉筝姑娘一面,现在连人都挤不进去。”
“就是,我也是来看玉筝姑娘的,前面那位兄台,你要是嫌挤,我们换换可好?”
后面的人丝毫不给面子,反而挤得更厉害了。
一听见后面的人说的话,被挤得上半身都直不起来的满脸胡须男也不再说话了,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挤进了最前面,跟他们换,那这一上午不是白挤了。
在烟翠楼对面的一条街有家酒楼,此楼在京城极具名气,名曰‘醉香楼’,取意为“开坛千君醉,上桌十里香。”
当然,在京城这般繁荣的地方,敢用这首诗取名的酒楼,若是没几分实力,哪里还开得下去。
正如诗所说,这家酒楼最著名的就是酒和菜式。
醉香楼有道醉香鸭,远近闻名,据说这道菜有三十一道工序,整道菜下来需要四个厨子前后忙碌整整两个时辰,正是因为醉香鸭做法复杂,所以每天醉香楼的醉香鸭只供应十份,若想吃得提前预订,还不一定能订到。
醉香楼另一个招牌就是兰花酿,此酒口感香醇,入口清冽,就是后劲有些大,虽然没有十里飘香那么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每个到醉香楼的客人,几乎必点兰花酿。
当然兰花酿的价格也不低,不过能在醉香楼吃饭的,自然也不会是普通百姓。
此时醉香楼的早已人满为患,全是些京城的公子哥儿,这醉香楼斜对着烟翠楼,坐在二楼雅间的窗边的话,是正好可以看到烟翠楼门前的搭台的,也难怪今日生意这般火爆。
二楼一间雅间内,一个紫袍男子随意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对面街的烟翠楼方向,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爷,你这昨儿个才刚刚回京,今日就跑来看花魁赛,这烟翠楼里难道有什么美人儿能让你惦记上不成。”
说话的是坐在另一方椅子上的白衣少年,此时这少年眸光闪闪,眼带笑意,话里的调笑之意一目了然。
紫袍男子正是昨日刚刚回京的应飞声。
应飞声听见这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淡淡的瞟了白衣少年一眼,嘴上却是丝毫不留情面。
“怎么,卫悋你这是在边城待久了,开始想女人了?要不要我把你丢进南风馆,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名为卫悋的白衣少年闻言嘴角抽了抽,不敢答话,眼睛也不敢再盯着应飞声,作势起身走到窗边,一幅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在看花魁赛的表情。
心里却是不禁念叨着,我想女人跟南方馆有什么关系,爷啊,你要不要这么狠,南风馆的可都是小倌倌,你忍心让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被那些小倌倌糟蹋了嘛。
当然也就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万一主子狼性大发,真把他丢进那南风馆,他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别想好过了。
心里还在想着这些小九九,对面的烟翠楼的搭台上,却是走出一个老鸨打扮的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