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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感激地看了君特一眼,开始为苏轻身上的擦伤清洗,消毒,上药,睡梦中的苏轻微微蹙起了眉头,发出了轻轻的shen-yin声。

非花的双眉心疼地蹙起,一边轻轻吹着气,一边为她上药,口中喃喃说着安慰的话。渐渐地,苏轻安静了下来。而且,还模模糊糊说了一句“我……不疼”。

非花闻言,惊奇地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苏轻一眼,轻轻一笑,吻吻她的眉心。

“灵儿。放心,不管是谁伤害了你,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的。”非花在苏轻耳边喃喃道。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在君特的个人机场降落,有汽车接了君特和苏轻、非花三人,分别将他们送回家。途中,苏轻醒了一次,轻声说了一声“我没事”,非花让她安心睡吧,苏轻就又睡了过去,体==内残存的乙醚让她一直想睡。

这时已是下半夜。天空的星子遥远而明亮。

非花才一开门,千雪就迎了上来,正要开口,却看见非花对她轻“嘘”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千雪看了一眼非花怀中的苏轻,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灵子没事吧?”千雪用唇形问非花。

“没事。”非花轻轻摇摇头,也用唇形回道。

非花将苏轻送==入房中后,又下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千雪简单说了一遍,并告诉她苏轻没事。千雪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夜,非花一==夜没睡,他躺在苏轻身边,借着月光,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苏轻。几个小时前那种几乎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心有余悸,现在,只有一直望着她,才能让残留在心中的恐惧渐渐平复,才能感到一丝心安。

苏轻醒来后,见非花一脸疲惫,眼里有淡淡的血丝,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二人下楼后,才发现君特和苏三小姐竟然也在,千雪的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才知道她的这一场惊魂一定吓坏了好多人。不过,并不包括苏三小姐。

“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特带我来看你。”苏三小姐笑得一派天真烂漫。

“嗯,是啊。”苏轻微笑着点头,为了掩饰身上的伤口,苏轻穿了长袖家居服。

而后,苏三小姐看动画片的时候,众人才有空询问苏轻前因后果。

其实,具体是谁暗算了她,苏轻也不知道,她记得当时正在听宣风说话,有人用手绢捂了她的嘴,将她带了出去,一路向下,她睁开眼时。就发现呆在一个四周黑乎乎的地方。

三人稍微一分析,都一致认定这里边嫌疑最大的是宣风,因为他当时就在苏轻身边,他不仅没有伸出援手,而且在后来非花问起时还撒了谎;而那个金先生也脱不了干系,游轮上都是他的人,苏轻被带出来时,不可能惊动不了他的人。

“君特,就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事是谁主使的,至于报仇的事,就由我来就好了。”非花的眼神冰冷。

“好吧,到时候需要什么帮忙,尽管跟我提。”君特淡淡道。

没多久,君特就把调查结果交给非花了。

原来,他们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件事,宣风和金先生都有参与,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事,这件事,宣风的父亲也有参与。

原来,金先生和宣风的父亲交情匪浅。前一段时间,因为苏轻的事,宣风郁郁寡欢,身体竟然也跟着消瘦,大病小病不断。宣风的父亲看着心疼,认为自个儿的儿子定是因为相思变得病恹恹的,决定用尽一切手段把苏轻送到他儿子身边。却不想在这次宴会上碰巧遇到了苏轻和非花,宣风的父亲立刻去找金先生帮忙,金先生见宣风那个样子,也觉心疼,于是并没推辞,答应帮宣氏父子。

非花看着手中的调查结果。眼中的杀气如出鞘的剑,寒冷锐利。很好,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看来,上次他对他们太仁慈了。其实,非花知道宣风身体状况变差的原因,他上次去救苏轻时,在点他的穴道时用真气轻微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所以宣风的身体状况才会慢慢变差。只是,当时非花并没有下狠手,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

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悔改,竟然企图再次绑架灵儿。任何人敢伤害灵儿,就要有下地狱的准备。非花咬牙望着手中的调查结果。对敢于伤害灵儿的人,他从来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次……他再不会仁慈。

三个月后,中午,宣家。

“宣先生,宣先生,少爷出事了,少爷出事了。”一个中年汉子奔进餐厅,焦急喊道。

“出什么事了?”宣风的父亲宣林连忙起身问道。

“少爷被一片树叶伤了眼睛,已经送到医院了,正在做手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啊……”宣林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个劲儿失神喃喃道。

宣家最近衰事不断,首先是不知是谁将他们的暗帐和与人商谈毒品买卖、走私、贿赂政府官员的录像带寄到了各个媒体和政府相关部门。为此宣家的各个负责人整天被法院、检察院传唤,忙得焦头烂额。

接下来,宣家的人一旦出门,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倒霉事,走路回无故跌倒,还会无故被各种各样的高空坠物砸到。更离奇的是,某一日,宣林感觉全身不适,疼痛难忍,去医院一检查,竟然发现身体里有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针。现在,宣风竟然被一片叶子给划伤眼睛。这一切,都让宣林惶恐。

“怎么好好的会被树叶划伤眼睛呢?要不要紧?”宣风的奶奶着急问道。

“回老太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我去接少爷下课,少爷从学校里走出来,快到校门口时,突然无缘无故刮起一阵风,当时我在校门外等少爷,听到少爷一声大叫,就赶快跑过去了,少爷捂着眼蹲在地上直喊疼。等到少爷放开手掌,手掌中只有一片沾着血的树叶。”中年人依然满脸惊骇。

“造孽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林,秀简,你们赶快去庙里求求菩萨,这一定是我们做了什么惹了神怒的事了。”宣风的奶奶絮絮叨叨道。

“妈,不关神的事,是有人在和我们作对。”宣林捂着额头头痛道。

“胡说,谁说不关神的事。你见过被树叶划伤眼睛的人吗?你明天就去,不,今天下午就去。”老太发怒了。

“老公,你就听**吧。我也觉得最近咱们家发生的事邪门。”宣林的妻子袁秀简劝道。

“好吧。”宣林无奈道。

他也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这些邪门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的那些暗帐和那些录像带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和他的家人,无论他怎么查,都毫无头绪。

宣家的事,不仅让宣家恐慌,也让宣家的众多合作者恐慌,包括前不久游轮宴会的主人金先生金仁严。因为暗帐里和录像带里的许多信息都和金仁严有关。金仁严接到宣林的求救电话后,二话没说,离开香港,来到J市,与宣林一起商量对策。

“宣兄,我看这不是偶然。是有计划地冲着你来的啊。你想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定可以猜出是谁要对付你。”金仁严愁眉紧皱。如果宣林出什么事,他也会被连累的。这么些年来,他们一起没少干违法乱纪的事。

“这些年来我得罪的人,我已经一个个想过了,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有谁这么厉害,整了我,却让我查不出丝毫蛛丝马迹。”宣林愁眉苦脸道,脸色蜡黄,一副大病中的样子。

事实上,宣林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自从上次被医院查出身体里无缘无故有十几根细针后,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而且,最近发生的事也让他劳心劳力,身体哪有可能好的了?!他从十三岁出来混,从来没遇过这么棘手的事,完全找不到对手,就被整得惨兮兮。

金仁严和宣林商量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整理出最近一年宣林得罪过的人,包括君特,却没有非花和苏轻的名字。在他们眼中,非花和苏轻只是两个手机小辈,不足挂心。而最近整得他们焦头烂额的人,他们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是黑白两道都有势力的主儿。

最近,非花身价暴涨。前一段时间他推掉了很多报酬不是很高的广告邀约,而且将现在的广告酬劳一下子提升两倍。可是,饶是如此,来找他的商家还是很多。

而且,最近非花很忙。当然,他不是忙着拍广告。而他在忙什么,苏轻不知道,千雪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在J市****,最近有一个叫玉面的人声名鹊起,而他的帮派“龙虎帮”更是一战成名,至今无人敢挑衅。

据说,玉面此人一身功夫堪比妖魔,枪法更是百发百中;据说,他使一把灿亮如雪、寒气逼人的剑;据说,他的剑一出鞘,千百人不禁噤声、打寒战,不敢靠近他一步;据说,他移动时形如鬼魅,瞬间百里,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影子;据说,他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异常,一直戴着一张玉色面具。就连他的属下,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据说,玉面居于幕后,所有帮中的事都由别人代理,他只负责下命令;据说,他帮中众人的功夫也不含糊,个个得他真传,火拼时身形飘忽如鬼魅,枪法也个个了得,以一当十。

一时间,玉面和他的“龙虎帮”成了一个神话般的传说。老牌黑帮一时也噤若寒蝉。不敢挫其锋芒。

夜,一家夜总会的ding楼内,一个白衣人面窗而立,身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恭敬立着。

“大哥,听说姓金的今天来了J市,正在姓宣的家中做客。”

“哦,准备一些好礼好好招待他。”白衣人冷冷道,声音有一丝沙哑。

“是,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会让他毕生难忘的。”黑衣人面无表情道。

“嗯。”白衣人淡淡应道。

待黑衣人离开后,白衣人缓缓转身,望向墙上的大钟。白衣人长身玉立,头发雪白,脸上带着一张玉色面具。

“已经快九点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灵儿该担心了。”白衣人喃喃道,声音低到不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就无法听清他说什么。

不错,这个白衣人就是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神秘的玉面,也是最近很忙的非花。而他的那一头白发,则是假发。他嘶哑的声音,也是故意为之。他不想给苏轻和千雪带来麻烦。

当初他在想该怎么给宣家和金家一点教训的时候,不自觉想到了仙魔洞,在风国,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有仙魔洞的众人可供驱使。不像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以后想要不惧任何人,就得在这里重建一个自己的帮派。

想到这里,非花立刻打电话给君特,他说他想要一支枪和一个值得信任的、枪法高明的、懂得****各项事宜的帮手。他记得,千雪说过,君特也是有****背景的,而他相信,君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和他的很像,那是一种被无数生命和鲜血浸染过的杀气。

听到非花的这句话时,君特愣了一下,随即爽快说好,末了依然是那句话,如果需要他帮忙,尽管开口。君特从来知道非花不是池中之鱼,所以,他会提这个要求,他也没有多大的惊奇。

“谢谢,你的帮助,以后我一定会报答的。”当时,非花淡淡道。

“嗯。我相信。”君特是真的相信,非花是那种说道做到,并且完全有能力做到的人。

夜,苏轻和千雪的家。

一听到门响,苏轻就迎了出去。

“非哥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千千就把晚饭吃掉了,不等你了。”苏轻娇嗔道。

非花抬头看了一下客厅墙上的表,九点过十分。非花对苏轻歉然一笑。

“对不起,灵儿,以后我一定会在九点之前回来的。”非花换好拖鞋,牵着苏轻的手往客厅走去。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呢,老是不见人影。”苏轻哀怨地抬头望着非花笑盈盈的脸。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非花这次的回答依然千篇一律。

“放心吧,灵子。小非一定不是去找女孩子的。他说不定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做成了再给你惊喜。”千雪一边关掉电视,一边起身为非花帮腔,“小非,快进来吧,趁菜现在还热着,赶快来吃。”

“那万一到时侯只有惊吓没有喜呢。”苏轻低着头不满地咕哝道。

“不会的。”非花莞尔一笑,抬手搂了搂苏轻的肩,“到时候一定既有惊吓又有喜。”非花一本正经保证道。

非花没好气地锤了非花一记。

“哎呦!哎呦!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打情骂俏好不好?”千雪靠在厨房门口,一脸揶揄地望着非花和苏轻。

苏轻双颊微赧,凶巴巴回道;“赶快嫁出去,肖岳已经跟你求过二十八次婚了,你干嘛不答应人家?”

“哪有那么多?!只有二十五次而已。”千雪慢悠悠道,“谁让小非和君特都太优秀了,我心里不平衡啊不平衡。”千雪嘟着嘴一本正经道。

“我晕,那你就继续不平衡吧。成了老姑婆不要跟我哭。”苏轻没好气地推开千雪,进了餐厅。

“小非,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灵子的脾气见涨?你是不是现在特后悔娶了一个凶婆娘。”千雪对后面的非花垮着脸道。

“还好吧。”非花笑眯眯道,“我觉得ting好。”非花边说还边轻轻点头。

“快进来吃饭啦,饭都冷了。我告诉你哦,非哥哥。如果下次你敢在没工作的情况下九点之后回家,我一定把饭全吃掉,不给你留一口。”苏轻凶巴巴道。

“好,知道了,娘子。”非花好脾气地笑眯眯道。

“唉,河东狮都是被这样惯出来的啊。”千雪直摇头叹气。

夜里,苏轻枕在非花的肩窝处,睁着眼看着红色的帐定静静出神。自从结婚后,他们chuang上就一直罩着红色纱帐。

“怎么来?灵儿,睡不着?”非花的声音从她头ding传来。

“嗯。”苏轻点头,脸颊蹭着他的xiong膛。

“想什么呢?”非花继续问道。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你最近神神秘秘干什么。”苏轻没好气应道。

“灵儿,难道你不相信我吗?”非花叹息着问道。

“我担心啊。”苏轻喃喃道。

就是因为太相信他,相信他绝不容许她受一丁点委屈和伤害,所以才担心,自从她三个月前在香港差点被绑架后,他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哪能不担心?!

“别担心。我不是什么软弱愚蠢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应该担心那些和你相公我作对的人才对。”非花吻吻苏轻的发ding。

“哼哼!你再厉害,也不是神仙,我可以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有危险,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准逞强,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苏轻絮絮叨叨道。

“知道了。我的娘子,你都快变成老太婆了。”非花轻笑道,轻轻抚了抚苏轻的后背。

“怎么。你有意见?!”非花凶巴巴地仰头质问。

“哪敢?!”非花低头,用嘴密密封住苏轻的嘴,“既然……娘子……不困,我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非花边吻边说。

“呜呜……停……无还有……中约定西……湖你书呢……”苏轻含糊不清地抗议道。

虽然含糊,但非花听懂了,她说她还有重要的事和他说呢。

不过,非花可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停了。他的灵儿,总是让他这么欲罢不能啊。

清晨,宣家客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宣家人一惊,赶忙去看。最近家里家外都不太平,宣家人都是惊gong之鸟,一有什么响声,都会吓一跳。

当宣家众人赶到客房时,就见一个女仆站在chuang边,捂着嘴尖叫,叫声已嘶哑。

宣林一惊,这是金仁严住的地方,难道……是他发生什么不测了?宣林边想边快速排开众人。走到chuang边,只见金仁严头歪在一边,口吐白沫,眼睛上翻。

宣林骇然,嘶声大喊:“快去叫救护车。”嗓子已被骇得变了调。

金仁严马上被送到了医院,经过两个小时的急救,命终于保了下来。只是,已不能言不能动,彻彻底底瘫掉了。是药物导致脑中长时间缺氧所致,医生如此说。

金仁严这一瘫,金家的人愤怒了,纷纷让宣家给他们一个说法,而宣家则百口莫辩,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警方很快介入调查,金仁严中毒的原因还没查到,倒是宣家的许多秘密被一并查了出来,宣家从此没落,入狱的入狱,流落街头的流落街头。宣风和宣林父子因为涉及多项罪名被判终身监禁。

一时间,牵连众多,金家也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

而非花的复仇并没有因此结束。还有金家。金仁严虽然现在瘫在chuang上,事业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但是,他要让他的事业彻彻底底垮掉,无法翻身。

当初,一方面为了各个击破,不让金仁严警觉,和宣家联合,另一方面因为鞭长莫及。所以,非花并没有连金家一起对付。现在,他可以全力去对付金家了。

当J市著名企业家宣林因多项罪名入狱的消息被各大报纸争相报道时,苏轻才知道宣家垮了。不用多想,她知道这和非花脱不了干系。她想起前一段时间他总是很忙很忙,就更加确定了。可以猜到这点的,还有千雪,当然,君特不用猜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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