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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爵一掌劈到我头上,没有用力。小子,想什么呢?
草寒还在吗?
他,回去了,回大陆去了。
我一下蹦了起来,说:火爵大人,告辞了,我要去找他。
火爵沉下脸说:你先练练剑,我要看你用这剑。
我就想起了无双,不就是给了我一把剑,就要帮我当猴耍。我没有情绪地说行,然后拿起剑出了这屋子。站在空地上,篱笆在不远处,看着它我竟然会生出安定的情感,想来这就是国界的重要性,画条线就能阻止你过来,虽然线并不可以绊住人,但你过了线我就可以正当地打你。
剑树林也木木地站在对面,那座等同于火堆的塔倒后,这里暗了不少,它们看上去真的有些像幽灵。
火爵说:小子,舞剑。
我说:你一个法师干嘛对剑术这么感兴趣?
火爵说:我是对你感兴趣,快舞剑。
我不悦地把剑举过头顶,脑中回想起雪紫斩断章鱼触角的那一招,虽然简单但不同于我以前练过的所有,那一剑气势磅礴威力无穷海水都被他搅浑了,我觉得我不能再迟疑应该尽快使出它。
这一剑出手后,我张大了嘴巴,被自己吓到了,剑气像一条无尽长的蛇从土中翻滚出来,尘土被扬起看不见尽头,远方传来哗的一声,什么东西被劈开了,由于太远我也没能去验证一下。
火爵在一旁看得笑意昂然。我说:剑气这么长,我应该算是八级剑士了吧!火爵说:为什么你不说九级。
我说:我还年轻,留一个级以后练,这样以后的人生就会有意义一些。
这是突然想到的一句话,但让我感触颇多,让我觉得我这一年是在虚渡光阴,而以后我要为冲上九级而努力,我又想起了颜倪,她的脸为什么还是那么好看?但却越来越看不清。
火爵说: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啊!我也不知道你是几级,你自己以后去考证吧。我说:考证?什么意思?
火爵说:在灵界,有一个剑士的比武会,你要是打过了七级剑士你就是八级剑士。
我说:好,以后我去考一个。不过现在我要去找草耳。
火爵说:你请便。
我提着剑走出篱笆,纵身跃入空中,我在高空定了一会儿,感受四周的水元素,西边有一个池塘,而远处还有大海,此刻仿佛天下的水源能量都在托着我,我可以借住它们飞。大陆在那个方向,我的目光望着的那里,然后我朝那里飞去。
不一会儿出了白丰城,一出城我就愣住了。在我的脚下,零星的火光勾住了我的目光,我不用思考就能看出那里是我的军队。
火爵说我睡了七八天,那珊珊,嫣花,龙旭之该是何等的担心我啊?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从来没惦记过他们。
夜幕下我的军营也是我的安定。我落到地面,走过大门。士兵们不约而同地跪下说:将军。
可我从来没记住过他们的脸。往里走就见到了龙绪之,龙绪之感动地看着我说:将军,你终于回来了。火爵大人没怎么你吧!
龙绪之趁我不在,去白丰城府找过大人,所以知道我在火爵那里。
我说:没事。我不在时军营没什么事吧!
龙绪之说:一切都还好,不过我发现白丰城里好像有妖兽。
我说:怎么发现的?
龙绪之说:白丰城府里,我看见过一个动物,很像嗜魂兽,而冰大人肯定被他伤过。
我眉头紧皱说:嗜魂兽是什么东西?
龙旭之说:嗜魂兽是一种妖兽,靠吸食人的灵魂为生,被他们吸食灵魂的人就会患上一种叫'心失'的疾病。
我说:还魂草能医这病。
龙绪之说:对。
我说:那我们怎么办?
龙绪之说: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我说:哦。
嫣花和姗姗住在军营最大的帐篷里。她们二人真的像姐妹一样似乎从来没争风吃醋过。我掀开门进去,二人同时望向我,雪尘则在嫣花怀中拍打着她脸。
我说:乖儿子,爹回来了。说着,我到嫣花身边,抱起雪尘。
嫣花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说:看见没?你妈生气了,以后讨了老婆就要多回家知道吗?
雪尘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我说:今晚你们谁陪我睡。
嫣花离我近,近水楼台先拒月说:你...孩子听到多不好,你和妹妹睡这里,我带孩子睡旁边屋。
我说:就这样定了。
姗姗说:不,你还是和姐姐住这里。我...
我打断她说:小姗姗你怎么能这样,你刚刚眉目传情了这么久,别以为我没看见。
姗姗低下头说:胡说。
这其实是一个怀旧的晚上,我抱雪尘的时候才想起我从来没有问过嫣花和姗姗的过往。空气凉凉的,好像拂过屋顶的风。我问姗姗你小时候在什么地方过的。姗姗撒娇说:问这个干什么。还不如再来一次。
我说:不行,我累了,想听你讲故事。
嫣花说:我没故事,小时候爹就说我长大了要当丫环。我就问爹,当丫环是干什么。爹说就是服侍别人,我伤心了好久,立志要让别人服侍我。后来就遇见了你。你为什么娶我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有时候我怕惹怒了你,你就不要我了。你看我从来都不敢跟你大声说话。
我把她发丝拨正说:傻丫头,我喜欢你才娶你啊!我不会对你发怒。
姗姗又想起了正题说:我没有故事,我懂事以后就到处做丫鬟,哦,我还遇见过一个特禽兽的人,他想...他想...然后我就离开了那家,到了蔓城。哎呀,我真没故事,你要听故事,去找嫣花姐姐。对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嫣花姐姐这些日老是心神不宁的,你该多陪陪她。
我说:好,睡吧!
我自己却睡不着,脑子里总想起那个长长的梦,还有当初拿无双竹剑时想起的朦胧片断,如今它们连在了一起,我全部功夫都来源于它们。我本来可以问下草耳,但却发现那不现实,我没法找草耳。我只能飞回大陆,然后呢?四顾茫然。
啊!突然外面一声女人的惊叫。
然后就听见了士兵混乱的移动声。我冲出帐蓬随口问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士兵说,夫人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冲进嫣花的帐篷,龙绪之和几个士兵先我一步已经围在了嫣花身边。他们主动为我让了条路,我说:嫣花,怎么了?嫣花呆痴地摇了摇头。
我对龙绪之说:你们下去吧!
士兵们一走,嫣花抱着我就哭了。
我说:到底怎么了?
嫣花说:我看见了一只嗜魂兽。
我拍着嫣花背说:没事了,没事了,不就是一只动物嘛?
嫣花哭丧着说:有事,它吸走了儿子的魂魄。
我没听明白,说什么意思?
嫣花说,他吸走了儿子的灵魂。
我想起了龙绪之关于嗜魂兽的解释,又看向摇篮中的雪尘,小孩正看着天花板,绵被盖住了他大半部分身体,使他看起来像个木偶。
我逗了逗他,他却毫无反应。嫣花说:都怪我...
我说:别乱说,怎么能怪你。来人。传军医。
门口的士兵领命而去。不久,军医来了,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头发与胡须都已经雪白,脸长得像个寿桃,名字则像他的脸叫筹佻。
筹佻把完雪尘的脉,又看了看雪尘眼睛,一脸灰色说:将军,夫人,小公子患的乃是心失之症,这病不好医。不知小公子是如何患上此症的。
嫣花把刚才的事口述了一遍。
老头摸着胡须说:那就更惨了,看来小公子所患是心失中最重的魂失。
我说:还魂草是不是能医?
老头说:光有还魂草还不够,必须抓住那只嗜魂兽。到时用九焚之香引出小公子的魂魄,再用还魂草汤镇其入体,才能医治好小公子的病。
我立即叫来龙绪之,让他安排士兵实行地毯式搜索,勿必找到嗜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