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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清朝的建筑,建筑四周树木环绕,大门上方的牌匾上两个鲜红的大字雪府显然这是以前以前某个官员的官邸。这里还是个海岛更像是座城。
雪紫把上衣脱了,赤裸着上身从海中走了出来,像是海怪一样脸上突然绽开了夸张的笑容。他的身后还有三个人,林欢,韩晓语,欧蓝。此时林欢脚插在沙里,目光一直凝望着海那边。
你说,我们躲在这里他们还找得到吗?雪紫带着笑声问身后三人。
他们都已经没了回答的心情。
海滩的阳光有些刺眼。韩晓语手挡在头上,像个见不得光的少女,他没有看身后的海洋而是注视着雪紫,刚刚,就在刚刚,他们从海洋那头游了过来。他也这才知道渡海不一定非得有船,游过来也一样。
雪紫呼了口气躺在沙滩上,指着雪府说:那是我的房子,你们信吗?
不信。一直没说话的欧蓝这时坐到他身边,摇摇头又说了一遍不信。
林欢与韩晓语也坐到他身边。刚坐下林欢突然伸手扇了雪紫一耳光,雪紫却只是格格地笑。林欢看着自己手掌,目光凶狠又狠狠地甩到了自己脸上。
雪紫笑完,站起来蹲到三人面前低着头说:你们中计了,不错那不是我的房子,那是我的大脑。我把你们带到了我的幻觉中。
他抬起头看着三人,三人也在看着他,用看一个怪物的眼神。
你们怪我吗?他问。
韩晓语伸出手,他赶紧退后避开了。韩晓语手停在空中,说: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又怎么怪你。
雪紫目光胆怯地说:你什么都知道,不告诉我。你们在演戏。我只是将戏就戏。他边说边伸懒腰,似在掩饰他的胆怯,但他的胆怯又像是装出来的。这时阳光洒到他的肌肤上,一种病态的白色。
韩晓语说:雪紫,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说着,手猛然伸出拉到了雪紫的手。
雪紫顺着他的力又朝他走了两步。我只知道,很多年前,你的名字是易冷,有一天你来这里杀了我妻子。一这片海那时候全是火。只有你能在其中进退自如。因为你已经没了灵魂。
韩晓语沉默地听他讲完,笑了起来,说:你到底是什么异能士。
雪紫说:我是幻明异能士。现在,你可以杀了他了吧!
两人一起看向欧蓝,四只手突然袭向了欧蓝脖颈。欧蓝却木然地看着他们,脖子也像木头一样被他们勒住了。他们紧紧地勒下去,欧蓝的脸被挤得涨红,血管也凸了出来,口吐白沫,眼看就要死了,最后他说:你...你...他似乎一直在等自己快死的时刻,在死前他要断断续续地说一句,你。
林欢还在雪紫身后发愣。直到欧蓝变成一具尸体他才回神过来,看见尸体又发了会愣。雪紫和韩晓语一起松了手,欧蓝倒在了水中,波浪滚到他身下,回去时把他也往海中拖了拖。
雪紫站起来,拍干净屁股上的沙说:走,带你们去我家。
雪府,斑驳的阴影抛洒在这座宅子里。
完了,我钥匙掉了。大门前雪紫突然说,他摸了摸四个口袋泄气地说:看来我们进不去了,那就在这里坐会吧。他靠着门坐下,拖了拖韩晓语的衣角,韩晓语便也坐下。
林欢却把头靠近锁看了看,那是一把陈旧的锁,不只锈迹斑斑,而且在那个朝代已经找不到了。他抬起头从裤兜里拿出一把钥匙说是不是这个。
雪紫眼睛放光,一把夺过问:你在哪找到的。
林欢说:神原。
雪紫又格格地笑了起来,而这一次韩笑语竟也跟着在笑。
雪紫大步跨入雪府,无远说:雪兄弟等一等。
雪紫停下来,回头对无远说:还有什么事吗?
无远看着他,结巴了一阵,说没...没...事......
雪紫笑着说:没事就好。他的笑容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夫君。这时候姗姗出来了,她好久不见雪紫,自是惊喜。无远见她出来便告辞而去,只是他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雪紫在姗姗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找点东西,你先回屋里等着。
姗姗说:你找什么啊?
雪紫又吻了她一下说:宝贝,别问。
说完他便在院中转圈起来,目光则像狼在寻找猎物一样,最后他注视到西角的花,那片花开得正艳,有近十朵全是蓝色。回头0见姗姗已走进屋里,便向那片花走去,临近,花底突然窜出一只蝴蝶。
你在找我吗?
当然在找你。雪紫笑着说,那笑容足够晃荡。
琴樱摇身出现在他面前,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雪紫说:我本不知道。
琴樱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雪紫说:你都站到这里了,我能不知道吗?
琴樱说:你坏。
谈话中没人注意到雪紫的笑容去了哪里。他的脑中突然幻想出黑暗的世界,瞬间将琴樱吞没了进去。
他把钥匙插进锁槽中,瞠的一声,锁开了。大门失去了约束,自动地朝两边滑开,眼前的景象让韩晓语和林欢都张大了嘴。院子里是一片花海,但花茎太高,比一个人还高。花海中不时有蝴蝶飞出。雪紫说:跟我来。三人便走了进去。
花很香,浓浓的香气可以做成最厉害的迷药。
三人一直往里走,雪紫在最前面,不知走了多久,韩晓语突然拍了拍他的背说:他已经不见了。
雪紫回过头来,四下张望了一遍。问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多久了。
韩晓语却答不出来。
雪紫说:那我们得说快点。你和我一样都是幻明异能士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韩晓语说:嗯,要不然我自然不会杀了欧蓝。
雪紫哼哼地笑着,听不出是冷笑还是自然的笑。他的笑声越来越难琢磨了。或许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这一切却或许都是因为他想要我知道。他控制了我的大脑。
他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先摆脱他的控制。
万一摆脱不了呢?
那他就是宿命,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