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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体修的确不是我这种半吊子炼体修士能比的,三阶初期体修也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
“管中窥豹,其他两道大致也是如此,想要在筑基境跨越一大境界与金丹真人斗个旗鼓相当,我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而野望凭借自身实力单独击败,甚至击杀三阶生灵,除非刚好被克制,或者在神魂上有较大的缺陷,不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用奢望了,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许昭玄与真正的三阶体修交过几招后,才深知其强大。
从而切身体会到二阶和三阶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那绝对不能用一、二阶之间的差距能衡量的,心中明了。
之前的猜测大半都是自以为,神识或许比金丹初期强,但体修一道上媲美三阶妖兽、体修,那纯粹是臆断。
三阶层次,法、体、神三道中每一道上突破到三阶时都会有质的变化,无论容量,还是质量。
还有丰富的知识、见识,各种手段和底蕴,和高阶修士的战斗经验等,远不是筑基修士能够想象的。
想要真正达到三阶层次战力,以上种种缺一不可。
他这种体魄强度看似可以媲美三阶,实则对身体只是浅薄运用。
没有一点把握细微之处的手段,不知道如何发挥、爆发气血力量,也就不能真正展现实力。
毕竟体修讲究的是一力破万法,如何打出这一道力才是关键。
“现~”
这些想法瞬间闪过,许昭玄看着迫近的那不可一世的一拳,伸手向前一指。
一道隐晦的白色光华闪过,身前出现一道六尺高、刀鞘般挺立的身影,形似人类躯体,四肢和头部却有极大的不同。
随着他的一指,六尺身影面无表情的也抬起一只宛如刀刃拼接的手轻轻一指。
“哗~”
其手指灵光一闪,一道宛如柳叶刀刀芒凭空浮现,向着扑杀而来的壮汉金丹轻轻一斩。
这道刀芒细小却光芒极度内敛,没有华彩。
其中裹挟着的恐怖威势却让人仿佛遇见了大可怖,惊骇欲绝,速度更是奇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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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啊!”
壮汉金丹见到突兀出现的六尺身影和其使出的斩击,顿时神魂大冒。
凭借着机体本能和超强控制身体的能力,硬是将高速移动中躯体横向挪移了一下。
紧接着,无边的剧痛从身体左边腾起,又立即充斥整个大脑,面容狰狞之下无法抑制的发出惨呼。
也在这瞬间,刀气骤然爆发下血光乍现,血雾洒染天空,一条齐根胳膊分离开来,向着海面掉落。
但壮汉金丹完全顾不了这些,任凭无数刀芒肆虐右肩,强制定下心神爆退而逃,仓皇不已。
第三拳打来的速度有多快,遁离的速度硬生生的被提升了三分。
同时,他仅存的另一只手中贴着了一张流溢着空间属性灵力波动的灵符。
只要六尺身影一有异动的征兆,就立即捏碎。
“呼~”
喘了一口粗气,许昭玄兀自目光澹然的看着壮汉金丹遁离,没有要进一步动作的想法,。
盖因,他的额头上细汗冒出,脸色转变一片苍白。
“呼~哧~”
闪离十里,壮汉金丹狂勐喘着气,惊魂未定的往回看。
他一边运转功法压制伤势,祛除身上依旧肆虐的刀芒,一边强制按捺下逃离的冲动:“用刀族尸首炼制而成的三阶上品傀儡,你背后的势力真是在花费大力气培养。”
他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寒声的道:“常某还是小觑于你,神识之力竟然能驾驭三阶上品傀儡,落个断臂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你的神识还能操纵傀儡打出一击···”
三阶上品傀儡和三阶下品傀儡虽只有两小阶之差,但操纵所需的神识之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而让刀族傀儡施展出绝强一刀,对神识的更是消耗庞大,
金丹中期修士都不一定能操纵刀族傀儡施展出几道斩击,想必眼前之人也是如此。
“前辈试试不就知道了,说不得在下手中的一切都是你的。”
许昭玄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解缓了魂海出传来的刺痛,且连淌到脸颊的冷汗都没擦,露出一副风轻云澹之色。
“哼,色厉内荏。”
冷哼一声,壮汉金丹看着已经落在许昭玄手中的另一只手臂,面色顿时一黑。
他咬牙刚要有所动作,感知到了六尺身影有了异动,见其浑身刀芒一闪即没竟然有施展刀遁之术的架势。
顿时,心底一阵惊慌下捏碎了手中的符箓。
下一瞬,一股蓬勃的空间之力将他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被转送走的瞬间,壮汉金丹余光瞄到近在迟尺的刀族傀儡伸指时,心底庆幸自己的果决。
同时,他对那青年修士神识的强大感到无比的震撼。
突然间有一种渺小之感在心底浮现:“这就是天灵界真正的天才吧,希望以后不要在遇到。”
但他不知道的是,直到空间之力消散一空,刀族傀儡的下一道斩击都没有打出,只是保持伸手的姿势虚立着。
“嗯哼~”
许昭玄强忍着魂海中传来的刺痛,取出几枚丹药服下。
稍稍缓了一下后,他一边不紧不慢的遁向刀族傀儡,一边异常专注的探查四周,以防对方杀个回马枪。
片刻后,他才收纳回刀族傀儡出现在白虎傀儡的身上。
此时,许周两家的修士早一步听从吩咐落在了此傀儡的躯体上,看到他的状态纷纷面露担忧。
当然,更多的是童孔深处的震惊,还有畏惧之色浮现。
“夫君?”
周尹语立即上来掺扶,强制镇静,但忧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先离开这里,一应事等安全了再说。”
给了一个宽心的眼神,许昭玄声音低沉吩咐一句,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却威严无比。
接着,他向周家老祖周音铎点了点头后,强忍住刺痛带来的抽搐,开始操纵着白虎傀儡飞遁起来。
“休~”
索性,在不战斗的情况下只操纵三阶下品傀儡飞遁,对神识的消耗不算大。
而白虎傀儡的遁速极快,与生前相比也只是慢了三分,白色遁光几个闪灭下就消失在了西面的天际。
只留下一抹白痕,很快就消散于天地间。
······
“嗖。”
在许昭玄等人离开小半个时辰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之前的半空战场。
从那短袖随风摆动中可以猜到此人的身份,正是使用了万里瞬息符,重新折返的常姓壮汉金丹。
他被传送到万里之外的一处海域后,越想越是不甘。
少了右臂可以用丹药进行断肢重生,只要将体内的刀气消磨掉也不会影响到根基,但右手的上带着另一半的本命法宝拳套可是重物,还有收纳有一大半身价的储物戒。
也越想越蹊跷,那男修大战了一场后,还有足够的神识之力操纵刀族傀儡?
心有不甘,也抱着侥幸心理下,他简单处理了下右边齐肩处的伤势迅速回遁。
“没有另一道刀势斩击的气息留下,及时收手了?却有浓郁的光属性气息,他是驾驭着天光虎傀儡遁走的,难道神识之力还充裕?”
“不应该啊,就算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将神魂强度提升到三阶中、上品层次,难道真的是在唬我?”
“不过,以他的身份定有恢复神识的三阶丹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恢复了一丝战力,在天光虎傀儡的遁术下,我还不一定能追得上。”
“嘶~”
吸了一口凉气,壮汉金丹强忍住身体中依旧传来的剧痛。
脑海中一道道念头闪过,他快速分析着其中的对自己有利的讯息,得出的结论却失望无比。
在来时就有所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还是不免失望,恼恨。
“澹乐老头,本座的损失看你怎么赔。”
壮汉金丹先是咬牙切齿了一番,接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数息时间:“罢了,还是先处理身上的伤势,免得影响到根基。”
“还有,以后千万不要在碰到此人,不然,下一次可不会有这般好运捡回一条命了。”
他叨叨的做下决定,满是失望的往西面望了一眼后才萧索的离去。
早知如此,要么一开始就应该以雷霆手段突袭,或者直接抹开面子拒绝那人。
不然,也不会落下个这么凄惨模样。
······
“哗啦~”
西北方向的海面之下,许千燕也是全力施展天赋遁术神通逃遁着。
她的面色沉静,但童孔中却充满着凝重。
袖口中更是祭出了一张三阶逃遁符箓,随时准备激发。
盖因她的身后,一位国字脸、留着三寸八字胡的中年修士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脸的笑意温和无比。
而能如此轻松的跟上许千燕的遁术,其实力修为就不言而喻了。
此时,若是能跟上两人的遁术,定会惊异的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十里左右,个中相差不会超过丈许。
这显然是中年修士刻意为之,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但无论如何,对许千燕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这片海域距离混乱坊市万余里之遥,早已超出了飞鸿联盟修士的包围圈了。
许千燕感知到身后之人还是没有放弃,不由得心底一沉。
一个多时辰前,她用水灵化蛟术拖住几位联盟的修士,再用神通罩住华服老者,正要快速斩杀时,身后追击的那批修士赶到。
随之,她立即启动了隐蔽布置下的阵法,困住另一队修士。
原本没有起多大的杀心,但当时的许千燕没来由的转变了决定,直接用阵法镇杀其内的修士,只留下一位光头和尚。
接着又法诀一变,被沧翠蛟龙拖住的六人在一道神通打下去后,相继被斩杀。
正要解决掉最后的麻烦时,她蓦地神色一变,伸手一抚将光头和尚塞进灵兽贝,施展遁术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来一路,便是她被一位金丹真人闲情逸致的赶着逃遁。
“这飞鸿联盟的在混乱坊市搞那么大的阵仗到时是为了什么,后面的金丹真人的举动又为何如此怪异,难道···”
许千燕想到了某种可能,神色骤变。
“小女娃,这里应该不会有那几位布下的手段了,本座于你好好聊聊,如何?”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心绪波动,身后的那位中年修士终于开口,语气却极为温和,没有一丝盛气凛然之意。
倒像是有一丝恳切,带着商量意味。
神识传音的同时,他行进的脚步停下,给出了足够的诚意。
莫名的,许千燕从中年修士的话语中没有觉察到一点威胁,反而是一种坦荡荡的真诚。
见中年修士没有继续追击,她又遁离了十余里,才迟疑的停下:“不知前辈这是何意,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可谈的?”
她越来越不明所以了,不知道这疑似至少金丹中期以上修为的中年修士追击的目的是什么。
本该趁此机会拉开距离逃遁,也没来由的停了下来,竟然想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二。
“放心,本座若是有什么歹心,就算你捏碎手中的传送符也无济于事,为了让你彻底放下戒备,本座的可以把自己的命烛交给你。”
在许千燕的震惊中,中年金丹隔着二十里之地缓缓递出一盏古朴的青铜盏。
青铜盏只有三寸三大小,仿佛浑然天成,光华内敛完全不像灵物,其内只有一缕灯芯,在没有灯油下寂静燃烧着。
灯盏中可以看到灯芯已燃烧了七层左右,根据命烛代表修士的修为强弱和寿元,中年修士应该是金丹中期,逼近金丹后期修为,还有两百五十年的寿元。
像是为了不让许千燕感受到威胁,他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连青铜盏的行进速度都极慢无比。
“这···这是何意?”
有生以来,许千燕从未碰到过这种赶着让他人抓住命脉的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
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她顷刻间身形一散,遁离了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