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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候府的动静并没有瞒得过别人,整整一晚上,所有有些小心思的人都是风声鹤唳,唯恐自己被抓过去。
不过好在一晚上的时间,并没有听说有哪个新的倒霉蛋被抓,这些人才放心下来。
可是作为这一次的执行人,阿大仍旧在收集各种各样的信息,以供拓跋风参考,不过半途却被拓跋风叫去。
“侯爷,您要去看王灿?”阿大神情古怪的看着拓跋风,他伺候拓跋风那么多年,可不知道拓跋风还有这么亲民的一面。
“嗯,不错。”
拓跋风其实是自己苦恼,因为他想了整整一晚上,愣是没在王灿的身上发现什么优点,值得对方牺牲两位隐藏很深而且很出色的细作,所以他今天索性就不去想了,决定却亲自看看王灿。
看看自己亲眼所见,能不能有所发现。
而另一边的阿大自然不会拒绝拓跋风的这个要求,虽然不解,可还是带着拓跋风向着王灿的房间走去。
而此刻因为早晨训练取消的王灿正在教导信儿修炼,信儿的功法是王灿从侯府当中拿来的,是一种基本功法,虽然没什么特色,但是胜在可以随便转修,而且这功法也算是上乘,修炼起来,根基不差。
“先吸气,再缓缓的吐气,要注意节奏。”
房间内,王灿一脸无奈的看着一脸懵懵的信儿,捂住自己的双眼,旋即将功法摊开,准备来个详细的讲解。
“哥哥,信儿是不是很笨!”床上盘坐的信儿一直细碎的将两只食指搅在一起,眼中带着惶惶不安的神色看着王灿,紧抿着下唇,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
这一副模样落在王灿眼中,顿时浇灭了王灿心中升起的燥火,赶紧安慰道:“没事的,这功法嘛,咱们不急,慢慢来。”
王灿也觉得自己耐心太差,尤其是在教导别人方面,老是忍不住发火。
就在王灿准备迂回,先教导信儿识文断字然后在研究功法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鼓掌的声音,他转过头,脸上先是惊讶,旋即变成了恭敬。
“侯爷!”
门外正是拓跋风和阿大,此刻拓跋风站在门口,阿大落后一个身位站在他的身后,一起看着房间内的王灿和信儿。
信儿虽然不懂眼前人的身份,但是还是学着王灿的模样,脆生生的叫了一声“侯爷。”
可是两人低下头半天,却发现拓跋风愣住了,知道阿大轻轻的咳嗽一声,拓跋风才陡然醒悟过来,干咳两声,说道:“不客气,今天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
不过他的眼神只是在王灿的身上轻轻的划过,旋即就聚集在信儿的身上,脸上带着和善和困惑的笑意,问道:
“这位就是阿大你一直提起的信儿吧,看起来倒是灵秀。”
‘灵秀?’阿大一脸茫然,转头看了看信儿普通到毫无特色的容貌,和灵秀根本沾不上边啊,如果有,那大概就是一双眼睛,漆黑灵动,透着灵气了。
不过阿大很聪明,绝对不会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只是道:“不错,这位就是信儿,她的母亲早逝,一个人孤苦伶仃,老奴有时候见她可怜,也会给点吃的。”
“嗯嗯,这位大光头叔叔给过我好几次吃的。”信儿见到两人并没有什么威严,尤其是在听到阿大这么说,顿时一拍手掌,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
这一声大光头叔叔顿时让其他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拓跋风,轻笑的看着阿大好笑道:“阿大,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称呼!哈哈。”
阿大一脸尴尬的模样,生无可恋的看着信儿。
而后者则是羞红着脸,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赶紧捂住脸颊。
不过这却让拓跋风看到了信儿手臂上的漆黑且鳞片一样的皮肤,顿时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看着王灿。
其实拓跋风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信儿总感觉有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可是在亲近之后便是一种深深的痛楚,好像是某种珍贵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当然,以拓跋风的城府,这点可不会表露出来,只不过看到信儿手臂上的皮肤的时候,心中顿时难以克制自己的怜悯。
而王灿虽然意外拓跋风会这么问,可他也不会将实话说出来,于是解释道:“回禀侯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觉得让信儿修炼,用内息和元力滋养皮肤,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的。”
拓跋风点点头,武者的内息和元力确实是有这样的功效,于是他问道:“信儿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是侯府的基础功法。”王灿回道。
“基础功法?”拓跋风微微一愣,本以为以王灿的身份好歹也是一本直入化灵的功法,却没想到只是能修到人元境的一本基础功法,不过他也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王灿的用意,于是他摇摇头道:“基础功法虽然不错,可是也只能修炼到人元境,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本玄心宗的玄心素女功,直指天人九重,稍后我会安排人送来!”
额......
王灿抬着头一愣,不明白这拓跋风是吃了什么枪药,怎么忽然这么大方,有点不对劲啊!
而另一边的阿大也是一愣,王灿或许只是认为这玄心素女功珍贵,可是只有他才知道,这功法可是圣州的大宗门玄心宗的压箱底的功法之一,珍贵无比,在宗门之内也唯有几位宗女有资格修行,拓跋风也是因为和霓裳的关系才有这门功法,可是谁想到,今天就这么简单的赐出去。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于是拓跋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见信儿就心生怜悯,所以这赠功法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顿了顿,拓跋风还半开玩笑的看着王灿笑道:“还记得当日你救下信儿的时候吧,当时我可是就在对面的酒楼看着,原本都要出手了,可惜却被你抢先了。”
说道这里拓跋风还顿了顿,然后摇摇头道:“我估摸着要是我救下这小丫头,非得宠上天不可。”
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瞎想,不过这话落在王灿的耳中那就是一道惊天霹雳,瞬间雷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