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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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商城愿意为你排忧解难！”
说着，系统就在梁啾面前打开了商城。梁啾看着被系统划拉出来的一整页的小香猪，一脸懵逼。难不成让她买这些小香猪炖肉吃？
系统不知道梁啾心里的想法，自顾自地说道，“商城出品的小香猪可和你们人类养的猪不一样。商城的小香猪那肉可要紧实有口感很多……”
“……这似乎和我们的任务对象没什么关系？难道要我买猪炖肉给鬼同志们吃？”
“这些猪不是让你用来吃的，当然完事后你吃了就吃了也没啥……”系统郑重地咳了一声，“这些小香猪是作为鬼怪们附体的载体。因为他们是灵体状态，是尝不到人间食物的，为了不与我们的政策相悖，地府就出了一系列的补救措施。只要鬼怪们附身在这些地府出厂的小香猪身上，就能和人间的事物接触。除了这些小香猪外，还有其他的载体，雇主可以随意选择。”
猪是好猪，就是让鬼怪们寄居在里面好像委屈了点，秉着大家曾经也是同类的想法，梁啾刷刷地看起了除小香猪外的其他载体。只是除了小香猪外，后面的载体不是牛啊，羊啊鱼啊就是鸡鸭和蛇……可爱点的例如兔子、猫狗之类的一概没有。
梁啾：“……地府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第4章
系统似乎看出了梁啾的嫌弃，默默道，“其实你仔细看，这些小香猪还是很可爱的。而且这些猪完成了任务后，还能拿来吃掉，那肉可不是我夸，简直一绝啊，吸溜。”
梁啾听着系统吸溜口水的声音，心里不禁在想，地府养这些家畜，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它们吃起来没有负罪感，肉还美味？
“这猪哪里可爱了？你们地府之前可没说我们要附身在这些牲畜上去！”不知何时，黑衣女鬼夏荷已经飘到了梁啾的身边，盯着梁啾面前的商城页面咬牙切齿道。
梁啾略有些意外，“鬼也能看到商城？”
“因为都是地府出品……”系统小声说道。
夏荷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而是指着页面一排排的黑色的小香猪道，“不行，我不同意。我才不要附身在这么丑的猪身上，你们地府怎么办事的？不是应该给我们弄具人身过来吗？”
梁啾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要是换做自己是夏荷，她也不愿意附身在一只猪身上，这都算什么事儿？！还没投胎呢，就要提早体验一把当牲畜的节奏吗？
系统弱弱道，“人身？你们这不是为难我们地府吗？而且你们觉得我们能给你们这么弄吗？到人间完成心愿的可不止你一只鬼，下面还有你们千千万万的兄弟姐妹，同胞们排队等着呢。给你们弄来人身，我们在人间怎么解释？”
梁啾仔细一想，觉得系统说的还真是这个理。无名无姓突然跑出一堆的人来，编个什么借口都奇怪，有心人一查准得出事。况且梁啾为了弄到生存值，肯定是要走到荧幕前的，这样一来，关注梁啾的人只多不少，到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解释身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男女女。
而且只要开了一个先河，其他鬼必定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到时不止要个人身，还要个符合自己审美的，系统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往更深一层去想，梁啾觉得地府只弄来牲畜让鬼同志们附身而不是一开始就弄具人身，一定还有自己的考量。例如管理牲畜比管理人来的轻松，这些小香猪还有什么特别的用途譬如抑制鬼怪力量……谁知道这些鬼怪附身在人身时会做出什么事来？真要出了事，地府可能都兜不过来。
夏荷也不知道懂不懂这个道理，从表情来看似乎并没有思考到梁啾这一层，现在仍然在和系统讨价还价，“不行，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要我附身在这么一只丑猪上，还不如让我回地府，这个胎我不投了，我不仅不去投胎我还要去投诉你们地府的办事能力！”
“哎呀，我的老祖宗啊，这只猪虽然黑了点，但是你认真瞅瞅，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哪里丑了？小小的，胖胖的，可吸粉了，最重要地府出品，只要你附身在这只猪身上，你想吃多少美食吃不到？那可是大乾坤胃啊，无尽黑洞啊，吃下十头牛都不算事儿！是不是很牛逼？是不是很心动？更重要的是，不喜欢黑色是吧，咱们还能换个颜色啊！你拉到最后一页看看，保准不让你失望。”系统热心道。
梁啾被系统说得好奇，直接上手把商城划拉到了最后一页。只见整个页面只有一个产品孤零零地屹立在那。梁啾点开说明一看，霎时哑然无语。
“爱美的小猪猪不要伤心，只要拥有卟灵卟灵变美染色剂，变美不是梦，崭新的未来正在等着你，你还在等什么，拥有我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梁啾念完说明后：“……”
这个产品说明到底谁写出来的？
夏荷以为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没想到却等到的是惊吓，音量瞬间就拔高了上去，“染色剂？”
系统开心介绍道，“拥有这小小一瓶，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不想要黑色？咱们可以换红色，黄色，白色啊……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彩虹色我们都能帮你调配出来！”
说着，系统还打开了染色剂的产品例图，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在梁啾和夏荷的面前，一个屏幕弹了出来。
在不知道多少维的视频里，一只黑色的小香猪从一个猪圈里跑了出来，小短腿向前跑呀跑呀，经过一个挂在半空的彩色花圈时，它小短腿向上一蹬，额头短俏的须发一扬，偏头昂然，仿佛享受着起飞时袭来的轻风的触摸，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一脸享用的表情窜到了花圈，在穿过花圈的死后，嘴巴一张，门牙一露，以极快的速度叼到了一朵粉色的小花……
在梁啾以为这只骚包的小香猪要把粉色花花别到耳朵上的时候，只见它嘴巴一歪，咔擦一声，直接就把粉花花给吃进了嘴巴里……
没错，这只猪把花吃掉了……
吃掉了……
掉了……
把花吃完了后，小黑猪的脑袋昂扬得更高了，甚至还用短胖的小前蹄妩媚地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那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小须发，接着在梁啾和夏荷无言以对的目光下，肥圆的小身体钻进了第二个花圈里面。
在小黑猪消失在花圈内的刹那，整个屏幕的边缘突然发出了五彩恶俗的光，甚至还出现了类似中奖才会有的叮铃哐当的音乐声。
梁啾被这突如其来的特效吓了一跳，额头默默滑下了一滴汗。
在五光十色的弱智光效中，那只骄傲的，充满自信的小香猪再次出现在了梁啾和夏荷的面前。
花圈的另一端，一团淡绿色的须发先飘扬了出来，接着是粉嫩粉嫩的两只短胖的前蹄，而后是亮晶晶，莫名带着点羞涩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和仿佛走t台的姿势摆得十足的后半粉猪身……
梁啾甚至发现，在变了色的小香猪后脚跟上，还被别了一个带着绿色丝带的红色小铃铛，随着小粉猪的t台步，那小铃铛还在叮铃——叮铃——的响着……
画面实在太美，梁啾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这什么奇葩配色啊！！！
夏荷：“……”
夏荷猛地一转身，边飘走边道：“送我回地府吧，这人间界没法呆了！”
系统委屈巴巴：“我们家的猪猪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么狠心地抛弃它……”
不，猪没错，错的是做这个视频的人。
夏荷大约是真看不上地府的审美，不管系统怎么劝，她都只想赶紧回到底下去。
系统见好声好气没有用，也不劝了，反而一本正经道，“夏荷你可要想好了，上来人间的机会只有一次，不是谁都能得到这个机会的。你们这些鬼生前积了福气，阎罗王老爷子心好，想着在你们投胎转世，忘掉前尘往事前让你们开开心心走一回，你们可别蹬鼻子上脸了，讨价还价也得有个度。至于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小九九，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系统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话本系统就摆在这里了，你不要这个机会，后面还有一堆鬼排着队要。能够让你们上来人间已经是地府做过的最破格的事，你们也别想着什么都不付出就尽捞好处，地府可不是做慈善的。遵循三界法则，人死后总要去投胎，你觉得你们能控制得住吗？”
夏荷没有说话，在梁啾看来，夏荷此时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似乎在拼命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虽然系统语气不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诛心，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公司的老板给员工长工资，我们可以夸句心善，但是员工长了工资后还想要得到更多的福利，老板不愿意给还要咄咄逼人，那就真不能怪老板换人了。一个岗位，你不珍惜，总有人珍惜的。
这很现实。
不喜欢能当饭吃吗？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挑战权威的时候，答案永远就都是不能。
系统似是看不到夏荷难看的脸色，认真道，“夏荷，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梁啾没有听到夏荷的答案，而是感受到了周边忽然扬起的阵阵狂风，桌上的、大厅中的所有东西随着狂风的出现，不住地颤抖着，发出了霹雳哗啦的巨响。狂风的始作俑者是夏荷，夏荷的黑衣和长发都飞扬在了空中，苍白的五官狰狞成了一团，浮现出了吓人的青紫色。
在梁啾以为夏荷就要发怒的时候，夏荷却是硬生生忍下了自己的怒火，什么都没说，临走前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接着便转身消失在了原地。随着夏荷的消失，那张被她拍过的茶几轰隆一声，瞬间哗啦啦碎成了一地的沙石。
梁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整个人都缩在了沙发上。
那茶几梁啾记得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那坚硬程度可不是普通切割就能弄开的。但是现在就是这么一张由坚硬无比的大理石所制成的茶几，却被夏荷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渣渣，梁啾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再次被血洗了一遍。
好不容易恢复了冷静，梁啾连忙揪出系统问道，“你不是说他们身为鬼没有实体，吃不着也摸不着人间的东西吗？那这茶几被夏荷一掌拍碎了算个什么事？！”
系统干咳道，“……这不是突发状况吗？一般情况来说吧，大家的力量都是受到限制的，但是某些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就会出现那么一丢丢出人意料的状况，其实都是小事，别在意，别在意……”
梁啾心里的小人已经炸了，这能不在意吗？什么叫做某些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难道鬼怪一生气一发怒，系统都不管用了？那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这个雇主？她可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啊！
系统深知错在他们这边，努力背锅道，“你真担心大家失控这个问题的话，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彻底解决的……”
梁啾冷冷问道，“什么办法？”
系统拉出商城，点开某一页商品道，“当当当！地府为了保证雇主的身心安全，特意给雇主开发了一项保险业务！亲爱的雇主，请往这边看过来——”
“居家旅行必备，防鬼防盗防渣男，4千年美**，雇主最好的朋友，镇宅神兽大人一只。现在不要29999998，只要29999990就能一举带回家！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百年破冰价！”
4千年美什么？
这还带手动消音的？
在系统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梁啾默默地把目光移到了那个所谓的“保险”上面去。
只见一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触感似乎很不错的白色毛绒绒的小团子蜷缩成了一个球出现在了屏幕上……
第5章
梁啾点开大图，看着依然还是一个毛团子，连眼睛都瞅不到疑似小白兔同类的玩意道，“镇宅神兽？”
骗谁呢？
怎么看都是捧着呵着的宠物多过威风八面的神兽……
系统极为郑重道：“本系统用阎罗王的信誉做担保，这真的不是小兔子而是咱们震慑一方，连阎罗王老爷子都要忌惮三分的千年神兽。”
什么阎罗王的信誉，梁啾觉得更不能信了。
震慑一方的神兽怎么也有点自己的脾气，怎么会跑到系统的商城来给他们这种系统持有者打工？不管如何想都觉得整件事充满了算计。
梁啾用狐疑和嫌弃的语气问道，“这么厉害的神兽，为什么会愿意被当做商品出售？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很弱。”
“不好意思雇主，本系统需要先重申一下，刚才提到的29999998点生存值是神兽租借给雇主三年的价格……”系统弱弱地申明。
梁啾：“……”
四舍五入，高达三千万生存值的神兽竟然还是商城暂时出借的？这只看起来比兔子强不了多少的白团子值三千万生存值？这还不算买的，只能算租！这商城真的不是来坑她的吗？
无语凝噎的梁啾不信邪，赶紧把目光移到了某神兽的介绍说明上，很快，便在说明内容的最下方看到了一行小到不能再小的文字。
“此商品限时三年，三年后自动回收。如需永久购入，请自行寻找购买方法。”
“？？？”
什么辣鸡说明！
什么叫做想要永久购入就要自行想办法？这神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见梁啾一脸岔岔不平，小声翼翼道，“咱们向来童叟无欺，推荐给你的商品都是最好的。有了咱们的神兽大人在，雇主担心的安全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当然，如果你真觉得贵的话，商城里还有品质低一些的镇宅兽，虽然比不上神兽大人，但对付一些小索罗还是够用的，雇主要不要看看……”
梁啾根本没在认真听系统说的话，她一直盯着白团子的图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她好像看到图片里的白团子动了一下，白团子囤趴着的位置似乎也跟着挪了一丢丢。因为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白团子挪动的距离又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梁啾心里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还是图片里的白团子真的动了。
在梁啾还在想着白团子动没动的问题时，系统已经自说自话地把商城页面切到了别处去。
梁啾抬头看着商城新罗列出来的各色神兽，虽然这些神兽有眼有鼻，体态模样更为清晰可见，不像白团子一样囤得只看到一团白色，但是不知怎地，梁啾就觉得他们没有白团子给自己的印象更深刻，也觉得这些品种万千的神兽，萌是萌，帅是帅，美是美，但是看着或昂扬挺胸，或匍匐趴着的神兽，总觉得相比那弱不拉几的白团子，差了点什么。
这些神兽非限时商品，梁啾直接购买就是永久获得，价钱方面虽然也不便宜，但是比起白团子，它们的价格却是要好看许多。
梁啾看着这些神兽和白团子所需的生存值，心里纳闷起来，难道价钱的高低，就是他们优胜劣汰的区别？
如果系统有形体的话，现在它大概就是搓着手，一副奸商的模样，“怎么样，这批的神兽还可以吧，雇主喜欢的话，这些神兽都可以办理分期付款业务的，只要签订契约，立刻就能把雇主的神兽送上门。一年一付，别看着生存值高，仔细算一算，其实一年也付不了多少。”
“是挺好的。”梁啾点点头，在系统以为她要契约下后面的某只神兽时，只见梁啾话音一转道，“不过我还是想要刚才那只白团子，这个也能分期付款对吧？”
系统：“？？？”
刚刚一脸嫌弃白团子的人是谁？
大型真香现场吗？
虽然鄙夷梁啾，但是把商品卖出去系统还是高兴的。大约是深怕梁啾后面反悔，系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立刻就拉着梁啾和商城签下了契约。梁啾的大名一登记在案，系统就长吁了一口气，好像送走了什么瘟神一样，令一旁的梁啾不得不怀疑，那只白团子是不是还另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