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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早些安睡,明日江家的公子可能要与你见面呢。”
林韶九点头应下,面上没什么表情。
待她转身进了内室,只见室内一玄衣男子悠悠望着她。
林韶九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她手下意识捂住嘴,待稳定过来,才过去质问他:“你怎么能擅闯女儿家的闺房?”
她下意识压低声音:“你怎么进来的?”
镇国公府戒备森严,他怎么能这般无声无息进来?
谢祉瑜起身走过去,反问道:“你明日要去见江家的公子?”
不知为何她竟生出了一丝心虚来,可紧接着就无端的又多出了一丝委屈。
她抬眸望过去:“关你何事?”
谢祉瑜看着她倔强的双眼,清澈的眼波蕴着暗黄的烛光,眼里的情绪清晰可见。
她眼眶泛红,脸颊上也染了两酡粉色,越发动人了些。
他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心疼来,哑然道:“韶韶,对不起…”
他踏过去,低头看她:“我不是在凶你,也没有怪你。我只是…心里着急了些…”
在听到这个称呼,林韶九嘴角轻压下来,构成一个委屈的弧度,她垂眸不愿意让他看到。
这个人突然出现,撩得她心神荡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自己快要嫁于他人时才出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谢祉瑜心疼得厉害,俯身把她下巴挑起来看她:“韶韶,你哭了吗?”
林韶九躲开他的碰触,侧开头,瓮声道:“没有。”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玉手果然如预料中的软滑,林韶九撤了两下没有撤开,她恼怒道:“你放开我!”
她的手从未被人这般碰触过,他怎么能不经她允许便这样唐突。
谢祉瑜手下温柔却也不容她挣脱,他从袖下里掏起一对玉镯,不容置喙地套进了她的手腕上:“韶韶别怪我,先把这个戴上。”
林韶九撤了手,感受着手腕上的沉甸,玉镯在嫩白的肌肤上发着光,成色上佳,美不胜收。
她伸手想摘下来,却被他又握住:“别摘,韶韶戴着特别好看。”
林韶九闷着气:“你放开我。”
他低声道,还有点哄她的意思:“那你不要摘了。”
看她没有反驳的意思,他不舍地松开了手,又听她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谢祉瑜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才缓缓柔声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林韶九手都下意识一颤,这下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总觉得像一对沉甸的石头,压的她手腕都重得抬不起来。
她唇瓣微启,却不敢再开口。
他低声哄她:“韶韶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会光明正大地把你娶走,只是现在不行,镇国公会有危险的。”
林韶九抬眸看他,为什么会有危险?
她咬牙问出口:“你到底是谁?”
谢祉瑜看着她,最终还是复杂地开口:“祉瑜是我的字,我叫谢熠。”
谢熠!
黎国皇子谢熠!
林韶九双眸瞪大,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怪不得他一直神出鬼没,怪不得他不能这般娶了她,他是黎国皇子,若是与他们镇国公府有了瓜葛,恐怕整个府上下都会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韶韶你别怕,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他踏进一步想扯住她,却被她躲开。
她脚步未停,向后退了几步:“你走吧,以后…”她咬牙狠心道:“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镯子摘了,却被他一把制止住,他软着嗓子,低声央求道:“韶韶你不要推开我,你等我来娶你好不好?”
林韶九摇头推他:“你走。”
她怎么可能置镇国公上下于不顾,如今景祟帝野心勃勃,早晚会有征战的准备,届时两国必定交战,若是她同他结了亲,镇国公这辈子也洗不脱罪名了。
两人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父亲不可能背叛国家,哪怕如今的靖国已经不如当年。
除非…
她正心思混乱,谢祉瑜却是抓着她一声声哄她:“我会解决好一切的,你待我娶你。”
林韶九挣脱不开,索性不躲,却硬生生看着他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你为何非要紧抓着我不放?”
他含情的视线痴缠着她,哑声道:“可她们都不是你。”
林韶九睫毛微颤,呼吸之间难过万分,心里又百般触动,他再说这些话于她,她怕是这辈子也逃不开这场劫。
她喃喃道:“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你的身份?”
谢祉瑜解释着:“我那时并不知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姐。”
“那上次呢?”
谢祉瑜哽住,他是存了私心,他知道若是她提早知道了他的身份,怕是会连接近她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可他不愿意。
时日越长,他越觉得自己心悦她,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他想要她。
要她属于他,永永远远。
林韶九沉着气,双眸清灵,定定地看着他:“那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娶我?”
谢祉瑜手指微松了几分,唇瓣翕动。
她却没有撤了手:“别骗我。”
他喉结滚动了下:“以天下之主,娶你为后。”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林韶九还是心里不自觉一震,她猛地撤回手,视线慌乱地看着他:“你准备将靖国也吞并在内。”
“司璟骐荒淫无道,早晚会覆灭整个国家,他野心勃勃,就算我不起兵,他也不会安于现状。”
林韶九这时收了所有的慌乱,眼里出现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光:“你打算用多久?五年?十年?我爹爹不会安稳等你攻进来,届时镇国公府与你黎国开战,你又当如何?”
“我不会…”
“你不得不会!”林韶九语气陡然加重:“林家是靖国的将!你要覆灭我的国家,必定要踏着我林家上下尸首!”
“韶韶…你不要这样…”他第一次有了慌乱的情绪,孩童时千里迢迢被送进敌国没有,独自一人筹谋一切也没有,多次受伤濒临死亡时亦不曾出现,可在她这般狠心的目光中,他慌乱不堪,溃不成军。
“谢熠!”她眸光定定,一把摘了手里的镯子:“你我永远都不可能。”
镯子应声落地,“啪”地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