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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皱了皱眉,莫淮忆可不是好惹的,至少正面刚的话,他们还没那个万无一失的把握。
“他在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
谢祉瑜不想多说。
商渺眼含幽怨:“老大,你能不这么高冷吗?”
直到后来,他看到他这个所谓高冷的老大,一脸宠溺地看着林韶九时,他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他瞟了一圈,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小风风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木净思绵绵出声:“他刚刚走了。”
“这么说他刚刚在?靠!看到我就走!我又不会吃了他!”
木净思:“…”
商渺有个毛病,喜欢调戏帅哥,谢祉瑜他不敢,木木因为谢祉瑜警告过,他也不敢,苏榭昭他每次上去都会被打。
而星圻,他还没靠近,就会被睿琰打死。
那么,就只剩秦风了。
所以这就是秦风看到他就会跑的原因,打不过他还不能跑吗!
睿琰纠结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老大,星圻他怎么样?”
谢祉瑜点点头:“嗯,有了女朋友。”
睿琰一听,眼眸一亮:“真的吗?那,那女孩子怎么样?”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睿琰抓抓自己红得发亮的头发:“那就不用了,他开心就行。”
睿琰和星圻是兄弟,差了十岁,星圻是他带大的。
其实,Dark起初是睿琰创办的,本来也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和星圻,后来,他不想让星圻过自己的日子,一次偶然机会碰到谢祉瑜,拜托他给了星圻一个身份,从此以后,Dark,就是谢祉瑜的。
本身Dark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组织,后来被谢祉瑜掌控后,日渐壮大,木净思,也是其中的一员。
严肃的说起来,星圻算是Dark的太子爷,虽然关系是乱了点,但这么说也没错。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呢?”
谢祉瑜垂眸:“尽快。”
这边的事处理完,必须尽快回去。
帝都。
今日的天有几分阴沉,风略有些不听话,能吹的人头发飘起来。
林韶九时隔好久,又回到了林家。
刚一进门,正好与欲出门的林砺华相对,她没有一丝停顿,眼眸直视向前走去。
林砺华出门,一眼看到迎面而来的林韶九,眼底惊艳一闪而过,却又在看到她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从眼前走过后,微顿下脚步,回头勾唇:
“妹妹。”
林韶九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又随之不见,回身,直视他的双眼,语气清冷无波澜:“什么事?”
那双眼睛,美得不含一丝杂质,像琉璃般,缓缓流动着波光。
林砺华笑了笑,十分儒雅:“回家后我们还没见过,有什么需要和哥哥说,我帮你。”
林韶九垂眸:“谢谢,不必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便进了屋门,林砺华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韶九进门后,佣人迎上去:“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我回我房间看看。”
“好,一直给您收拾着呢,您想住就可以住进去。”
她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一步步上楼梯,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屋里的摆设同四年前一模一样,她眼前恍惚了下,好似回到了那个时候。
还有往昔的一幕幕…并不美好的回忆。
关上门,她把房间各处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戒指,心里烦躁不堪。
坐床上冷静了一下,偏头的刹那看到床头一个坏的木偶,不自觉拿了起来。
那天——
她刚从外边把这个木偶带回来。
每隔一段日子,她都会和校门口一个做木偶的老爷爷说话,知道自己要去法国,他便送给了她一个礼物,她很喜欢。
也许是那份欢喜太过明显,她放床头后,出门回来便发现这个木偶坏了,头和身子分开,孤零零地歪在柜子上。
她拿着它们,去敲了林雅涵的房门:“这是你做的?”
林雅涵义正言辞:“不是我!我又没进过你房间!”
当时陈婧出来,知道情况后怎么说的:“只是一个木偶而已,坏了便坏了,过几天让砺华多给你买几个带回来。”
林雅涵上去挽住她母亲的手腕:“就是嘛!小孩子玩的东西,姐姐若是喜欢,就让哥哥再给你买不就行了。”
那一刻,林韶九手里握着它们,却是笑了,她早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能说什么?
怕是连一句公道的话都得不到。
可马上就要走了,她不想憋着气过去,便留下了它,没想到…它竟是还在。
她忍不住捏了捏,放到了包里。
林雅涵…
拿了她的东西,总是该还的。
林韶九起身,去了林志峰的房间,敲了敲门,略沧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啊?”
“爷爷,是我,韶九。”
屋内没有停顿:“进来吧。”
林韶九推开门,又喊了声爷爷。
林志峰对面有一个棋盘,他正捏着一颗棋子,指着对面道:“坐下吧。”
林韶九依言坐下。
“会下棋吗?”
“爸爸以前教过我,略懂皮毛。”
林志峰点点头:“那陪我下一局?”
“好。”
屋内很安静,两人你来我往的下,林韶九一直稳坐,放棋也不显慌张。
棋下一半,林志峰突然收了手,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喃喃道:“仕儒他…曾经是下了一手好棋,你和他倒是像。”
“还比不过您。”
林志峰摸了摸棋子:“从一个人的下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你觉得这个说法对吗?”
林韶九反问:“那您是如何想的?”
林志峰抬眸看她,是他一直看错了么,这个孙女他很少去关心,只知她沉默寡言,可这棋,却是稳重不乱,又步步杀招。
更像是男人。
他不答,把棋放下:“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韶九点头:“我爸爸留给我的戒指不见了,我回来找找。”
他自然问道:“是不是忘哪了?”
林韶九笑了下,直言不讳:“大概,堂妹知道呢。”
“你就这么确定?”
“不确定,这不是才说是大概么。”她顿了下,勾唇,好似在说一件很随意的事:
“不如您把她喊回来,我们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