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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又长,如果让一直以腿为傲的程尚艺看见的话,估计从此以后都是眼中钉、肉中刺。
双方沉默了一阵,对方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直直地望着我。
“那个……你是?”
“我叫段亦然,住这的。”
我听后慌忙让出一条道出来。
“那快进来吧。”
其余几个人听到来人的名字,也纷纷围了上来。
“段亦然?一个月没来那个?”
“是。”
“怎么开学就没来啊?”
“生病了。”
……
我听着她们因为好奇而迅速聊开,便转进了卫生间,低头涂着洗面奶。
不一会儿,交谈声渐停。
我能感觉到有人进了洗手间,但由于满脸的泡沫睁不开眼,便没在意。
直到一双嘴唇凑到耳边,轻声到诡异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肩膀一抖,回过头看着来人,结结巴巴道:“你是……你是……”
那人直起身,以正常的口吻反驳着我刚才不正常的错觉。
“忘了吗?我叫段亦然。”
我点点头,咽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的气味我很熟悉。
“你叫什么?”
“我就睡你下铺,床上有贴名字。”
正常人问你名字,当场回答就是了,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果然挑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出去很快就又回来了。
“程尚恩是吗?”
“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拘谨到恭敬,她无论是有问必答还是嘴角时时浮现的微笑,都能证明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可我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压迫xi_ng的气场这种东西,可能是因为身高原因。当你生理上仰望着一个人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心里也会自然而然地那样做。
第2章回忆篇——入学
渐渐的,我们宿舍由打成一片的两个人,变成了打成一片的三个人,只不过稍微有所区别的是,段亦然在每一个话题中总会稍上我的名字。
“尚恩你觉得呢?”
“尚恩有去过吗?”
“尚恩应该看过。”
“尚恩……”
“尚恩……”
“尚恩……”
好像段亦然是第一个叫我名字叫的那么勤的人,因为她的缘故,别人也开始和我接触起来,就这一点我非常感谢她。
大学的生活虽然不是理想中的悠闲,可难免饱暖思y-i-ny_u,大家彼此熟络起来,牵牵小手什么的在整个校园的绿荫小道上简直比比皆是。
就连远隔千山万水的程尚艺也闻到了些风吹草动,打了个长途给我敲警钟,打预防针。
“尚恩你丫谈了没?”
我当时正在晒自己的衣服,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云里雾里的。
“啊?”
“啊什么啊?谈没谈?”
我意识过来后,看着刚巧到女生宿舍楼底下的情侣你侬我侬,依依惜别,便道:“怎么可能。”
“真的?”
我垂下眼,道:“没人会看上我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我这样说,程尚艺似乎很舒心,她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低到尘埃,自卑不堪,她就越是有成就感,就连我这个妹妹也是一样的。
就算挂上电话,程尚艺收到的那些肉麻情话还是震的我耳膜疼,我不明白她到底是担心我谈恋爱还是担心我不知道她快要谈了。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脸却实实在在地撞在了背后人的身上,那人手臂的力量大的出奇,一伸手竟然稳稳当当地撑住了我。
“没事吧?疼不疼?”
是段亦然。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反正一切都悄无声息。
我摇着头,顺便甩掉捧着我脸的手,因为那冰凉的触感着实让我有些瘆得慌。
“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因为感冒才没去上课。怎么还在这里晒衣服?”
她答非所问道。
“一个人在宿舍里闲着也是闲着。”
我端着盆绕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头虽然没转动,眼珠子却斜向下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我把盆放好折回身时,看到段亦然正坐在我床上,随手翻着我放在床头的睡前读物。我走过去尴尬地站在那。
她抬头冲我微微一笑:“怎么不坐?”
“没事,我一会儿就走。”
“去哪?”
“食堂,吃晚饭,一会儿还要去上晚自习。”
我把接下来简单无聊的安排都告诉了她。
“巧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要不一起吧。”
面对她的热情,我一时难以拒绝,便道:“好啊。”
她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在——
“巧了。”
“你也去那?”
这些话中跟段亦然形影不离起来,段亦然基本上做什么都会和我在一起,就连洗澡也是。
我从没想过另一个人的生活节奏可以和我这么合拍。
当我摆脱泡沫的覆盖再度睁眼时,段亦然就这样白花花地站在我面前,朝着我伸出了右手,可在我看向她的瞬间,手指却硬生生地僵在了那,我甚至还看到她的x_io_ng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似乎把什么东西一下子压抑住了一样。
“怎么了?”我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
她许久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借点洗发露好吗?”
晚自习的时候,段亦然就坐在我旁边,难得心不在焉地转着笔。
我出于朋友间的关心,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她却理都没理我,只是出神地望着手中转动自如的圆珠笔。
我不禁伸手拍了拍她。
没想到她却突然扭过脸来,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种眼神陌生的可怕。
我愣了一愣,道:“怎么了吗?”
她握着圆珠笔站起身,急促道:“我去上个厕所。”
然而这个厕所,一去就是二十多分钟。
想到段亦然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好,我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刚进厕所,我好像听见有人用非常急促的语速在喊我的名字。但当我问道“段亦然你在吗?”声音却夏然而止。
不一会,一间厕所的门被打开了,段亦然衣服凌乱地走出来,甚至连扣子都没扣好,全然不像刚开始她给人的干净印象?最奇怪的是那双眼睛,yi-n郁的,有预谋地看着我。
“怎么都不够。”
她突然开口。
我道“什么?”
她手一松,泛着光圆珠笔就那么“啪”地摔在地上,然后滚到我脚边。
“怎么都不够,尚恩,怎么都不够。”
她一步步逼近我,“你给我”。
给你,什么。
我手足无措地倒退一步,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