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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鼠带着那只储物戒指悄悄从地底遁走,一直钻到两里外的一片密林中,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下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石,化形成一个青涩的少年,将一枚储物戒指交给了身旁的叶孤城。
叶孤城的神识探入其中,见自己所索要的东西一份不差,心中暗暗感慨梁家这种大家族的富有,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该感慨的时候。
叶孤城当即传音威胁了梁永怀一番后,吩咐海东青做好准备,他将范府那个小丫头腿上的穴位给解开,将她丢在这里,自己则带着海东青和探宝貂借着密林的掩护,迅速远遁。
不过,叶孤城在遁出一段距离后再次对着梁永怀说道:“承蒙你们梁家看得起,送了这么一笔财富给在下。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儿千万要记得找我啊,哈哈哈哈~~~”
一阵猖狂而放肆的大笑声响彻在这里,远处围观的武者和百姓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梁永怀听着对方嚣张的笑声,心中感到无比的憋屈,又十分愤懑,他将那梁少爷身上的绳索解开,又给他解开了全身的封禁,梁少爷顿时大叫道:“爹,抓住他,抓住那小子,他就在附近。”
“你给老子闭嘴!”梁永怀愤怒地咆哮道,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长着一对桃花眼儿的梁少闻言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他有些悻悻地跟在梁永怀身后,朝山外走去。
突然,梁永怀的传音玉符亮了起来,他拿出传音玉符一看,微微皱着的眉头也有了一丝舒展,传音玉符那头自然是梁家派出去寻找叶孤城踪迹的人,那些人传来消息,范家小姐找到了,但那个小子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梁永怀之所以松了一口气是因为他觉得只要那小子手上没了人质,就不能再以这种方式来威胁他了,他也不用再面临先前那样的危机局面了。
叶孤城在密林里遁出一段距离确认无人跟踪后,在他的暗中授意下,海东青迅速变出原形,载着月孤城破空而去。
梁家人和围观者听着海东青嘹亮的嘶鸣声,才知道原来那人一直就在附近,梁家人都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至于那些围观者有不少人都对这人的胆大包天佩服不已。
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那人一身白衣白发,堪比大魔头,于是,索性就把“白发魔君”这个名号送给了那个胆大包天敢于这般挑衅梁家的人,白发魔君的名号不胫而走。
在梁永怀的带领下,梁家人带着梁家少爷和范氏千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里,围观武者和百姓见这里没什么好戏看了,也都在议论纷纷中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这里。
当梁家人带着梁少爷和范氏千金回到梁府没多久,范府管家刘小全已经出现在了梁府门外,投入拜帖后刘小全也没进去只是安静地在梁府外候着。
一炷香后,几辆马车缓缓向梁府驶来,走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尤其宽大奢华,拉车的四匹蛟龙马全是六阶妖兽,它们周身的威势十分强大,一路行来周围其他灵兽都被这股威压迫的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动弹。
后面几辆马车中,全是范氏商会的高级供奉和副会长,马车队在梁府门外一字排开,范有钱并没有下车,反而待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实际上乃是在等着梁府的话事人出来。
梁永怀接到范氏商会的拜帖后没有丝毫怠慢,他立刻吩咐梁三儿安排迎接范有钱,虽然梁家因为这件事儿有些不睦,但如今范氏商会巨头亲自来访,梁永怀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很清楚如果这件事儿处理得不好,他梁家接下来面临的局势必然会比先前更加严峻。
梁自新作为梁家的顶梁柱自然不会随意出现的,现在也不是必需要他出现的时候,梁永怀作为家主必须出面,他带着梁家不少主要话事人亲自出府迎接范氏商会众人。
范有钱感觉到梁永怀的气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射出一道摄人的精芒,感觉到梁永怀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他才起身,早有婢女已为他掀起了马车的挡风。
范有钱走出马车,老远便见到梁永怀已经抱拳拱手行礼起来,他也不含糊,立刻淡笑着回礼道:“梁家主幸会,幸会!”
梁永怀立即走上前来,伸手拉住范有钱就向梁府内走去,显得十分亲密无间的样子,这一幕令范氏商会和梁家的一众高层都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梁永怀拉着范有钱一路进入梁府深处,在梁府一个最奢华的客室里坐下,早有梁府的高等婢女为两人奉上灵茶和瓜果,至于跟着范有钱来梁府的商会巨头和高级供奉自有梁府其他高层陪同着闲聊起来。
梁永怀和范有钱分主宾位落座,高级婢女缓缓退出客室后,梁永怀端起茶盏与范有钱礼敬一盏。
范有钱呷了一口茶,搁下茶盏看了看梁永怀,淡淡地说道:“梁家主,你们梁家有点不厚道啊。”
梁永怀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他倒是没想到范有钱会这般直接,不过他反应也是不慢,旋即装傻般地问道:“不知我梁家几时又得罪范会长了啊?”
范有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梁永怀说道:“我本将心照明,奈何明月照沟渠。可怜了我那宝贝女儿啊,唉”
梁永怀听完只感觉十分尴尬,心中也有些不痛快,不过此事确实是他们梁家有错在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旋即说道:“范会长,如今令千金也安然无恙了,那些不痛快也就不要再提了嘛。”
范有钱轻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之间一时沉默下来。
这时候,早已得到暗中吩咐的梁府管家梁三儿带着两个婢女进入了这客室,婢女前面走着的正是范有钱的小女,一个面容清秀,若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儿。
她一看见坐在那里的范有钱,眼中的泪花顿时簌簌地落下,如同万千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一般,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即使再粗枝大叶的男人也忍不住想把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范有钱早就红着眼眶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他上前一步抱住女孩儿,好生安慰道:“宝贝儿,乖,不哭啊。你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让那贼子好过的。谁惹我女儿不痛快,我一定会让他十倍不快乐的。”
原本正在抽泣的女孩闻之哭得更伤心了。
本在一旁看着这对深情父女的梁永怀顿觉十分吃味,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又想起了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一切,尤其是家族内部所有人恨不得将他儿子抓起来废掉的嘴脸。
想到此,梁永怀的心中没由来地生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既有对自己小儿那不成器的愤怒,也有对家族中人无情无义的愤恨,不过他也不没表露在脸上。
范有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他拉过女孩上下打量着,边打量边问道:“乖女儿,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女孩儿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顿时羞恼地跺了跺脚,娇嗔道:“爹爹,你在说什么呀?人家不理你了,真是的。”
女孩儿说完别过脸去,一副羞愤难当,再也不想和范有钱说话了的样子。
范有钱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转移话题说道:“乖女儿,既然没事儿,不如我们回家如何?”
女孩儿大约也是心里知道这次的事情自己玩的有点儿过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女儿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范有钱哈哈一笑,有些宠溺地揉了揉女孩儿的头,眉开眼笑地说道:“好,好,好,那我们这就走,我女儿最乖了。”
梁永怀听得心中腹诽不已,他暗想着若非你女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儿了,不过这他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若真说出来,只怕范有钱会立刻和他翻脸。
就在这时候,范有钱斜瞥了梁永怀一眼,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淡淡地说道:“梁家主,此事切不可再有下次了啊。”
梁永怀心中暗骂一声,还真是这般不要脸啊,明明是你女儿挑起的事端。
只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中想想而已,绝计不会随意说出口的,否则,只怕他这家主不下野也要抖三抖了。
范有钱看了一眼梁永怀,面色淡然地说道:“如此,我们这就走了。梁家主保重!”
范有钱说完对梁永怀抱了抱拳,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女孩儿自然乖乖地紧跟着他身后离开了。
至于梁家少爷,原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回到家族,立刻被安排医师给他诊治去了,至于家族内部对他的处置,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梁永怀身为家主,无论家族内部打算如何处理他儿子,他都是一堵不可绕过的高墙。
渠自新即使对自己这对儿孙再如何不满,他也不会就对这对父子做什么严厉的事情,尽管他有这个能力,可因为这而导致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也是他所最不愿看到,更不想面对的事情。
范有钱带着自己的女儿在一众商会巨头和高级供奉的护围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梁府直奔范府而去。
这些叶孤城自然不会知道,不过以他的个性来看,即使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太在意。
就在梁家和范氏商会在为解决人质危机而动作频频之时,城主府也收到了来自梁家的大笔赔款,无论这笔赔偿是否涉及敲竹杠问题,粱家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切不说他梁家是否有理,但城主府本身就不是他梁家能随意招惹的势力,尽管他梁家背后站着一位幻刀门的实权长老,可是城主府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幻刀门。
这天下午,就在沈浪为从梁家获得大笔赔偿而心生欢喜的时候,刘小全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他的书房。
沈浪放下手中的那枚储物戒指,淡淡地扫了一眼刘小全问道:“小全儿,何事呀?”
刘小全闻言有些慌恐地看了一眼沈浪,立即说道:“报告城主大人,上面来人了。”
沈浪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微皱着眉头问道:“小全儿,你可知上面来人所为何事?”
刘小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沈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他随即一摆手道:“你先去将宗门特使引到客室去,本座随后就到。”
刘小全没有丝毫迟疑,立即退出书房着手去办了。
沈浪看了看书桌上的储物戒指,随手将其收入了书桌的一个特制的柜子里,又在上面施加了层层禁制,这才放心地走出了书房。
转过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回廊后,沈浪来到了客室外面,他通过神念已经感应出了来人的身份,刚刚走到门口便朝内抱拳道:“原本是李长老驾临我【驱魔关】城,李长老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此时,在这间客室里出了刘小全之外,还有一个全身玄色道袍的老者端坐在客座上,这老者头发卷曲,一张椭圆形脸上镶着一对锋锐的眼睛,眼神十分犀利,鼻梁高挺,嘴唇略厚,一副金刚怒目的样子,他听见沈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立即起身抱拳道:“沈长老,客气,客气!本座也只是替宗门略尽绵力而已,当不得辛苦,实在是当不得辛苦啊!”
沈浪闻言心中嗤笑一声,不过他嘴上却说道:“李长老不远万里赶来我这【驱魔关】城,舟车劳顿,就已很辛苦了。今更是为宗门分忧而来,那就更是辛苦异常,异常辛苦啊。”
还不等李长老说什么,沈浪朝刘小全一摆手吩咐道:“小全,你去安排一下,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李长老一番,切记美酒新茶一样不能少,必须是最好的,否则,本座定不会轻饶了你。”
刘小全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向客室外面走去。
沈浪这才端起面前的茶碗对那李长老说道:“李长老,来,喝茶,喝茶!”,说完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
李长老见沈浪一副十分热情招待他的样子,心中也感觉颇为自得,他呷了一口茶,长叹了一口气,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唉沈长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让宗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呢?宗门内对左老的不幸陨落很是介怀啊。”
沈浪心中暗道,正题总算来了,看来你们来这里的狐狸尾巴终于算是露出来了。
不过,沈浪立即一脸为难地问道:“李长老,李长老,不知宗门方面对于左老的事情怎么说啊?”
李长老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是我们这些长老奋力劝说才让宗主勉强压下了火气啊”
沈浪心中冷笑一声,他如何不知道这李长老明显是来敲他城主府的竹杠来了,不过他却故作不知地问道:“哎呀,如此那我沈某人就要多谢各位长老仗义执言了啊。有各位一心为公,为了宗门内的公平公正而仗义直言的长老在,我幻刀门想不兴盛都难啊。沈某在此谢过了!”
沈浪说完起身对着李长老行了一个大礼。
李长老看着沈浪的作派,他的脸皮狠狠地抽了抽,心中暗骂沈浪这个城主不知好歹,朽木难雕,他立即起身面色严肃地说道:“传宗主口谕,【驱魔关】城城主沈浪,本宗命你即刻起全力捉拿那个杀害左老的凶手,同时由城主府出面捐赠一笔资源作为培养左老后代,存续左老香火之用。这些资源由李长老带回宗门,到时候本宗主自有安排。”
沈浪自不敢随意摆架子,他立即做出一副恭听宗主示下的样子,直到李长老说完才再次端正了身形。
沈浪看着李长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不过他脸上倒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为难地说道:“李长老,您看这一时这般突然,沈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凑齐了宗门所说的那些资源,不如您就在这里休息几日,待沈某筹措一番,再由您带回宗门,您看如何?”
李长老闻言扫视了一眼一脸问难的沈浪,微微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也不是本长老要存心为难沈城主,实在这是上面的命令,本长老也是以令而行事,还忘沈城主切莫忌恨本长老啊。”
沈浪立即摆了摆手说道:“怎么会,不可能的,沈某怎敢怪罪李长老。何况这是宗门交给沈某的任务,沈某自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又岂敢对宗门的命令罔顾呢?”
李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说道:“对了,那个挑战我宗门威严的可恶家伙一定要尽快将其缉拿,切不可让其继续逍遥法外,否则,本宗的颜面荡然无存矣。”
沈浪闻言立即拍着胸脯,咬牙切齿地保证道:“这个李长老大可放心,本城主一定会将那个可恶的小子尽快抓住,然后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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