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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禅一说她能给顾玉娇作证,其他两个徒弟为了脱罪,也纷纷说她们能作证,“二太爷说过,这个魏音姑太过狡猾,身边还有会武功的人,搞不到手,还被反将一军!还说已经想到了主意,让魏音姑乖乖就范!才说完,二太爷就就暴毙了!”
白玉染冷冷扫过来一眼,“大人!这些尼姑手段熟练,分明不是第一次!刚才顾玉娇也说二太爷去过几次,只有强暴她的这一次暴毙。学生看,她们庵堂只怕就是打着吃斋念佛修行口号的暗娼馆!为了洗脱罪名,什么脏水都敢胡乱泼!犹如疯狗,见人就攀咬!大人可要明断是非,不要被这等完全不计后果毫无证据的愚蠢言论影响了!”
“不是的!贫尼说的都是实话!”妙禅狡辩。
“大人还是传唤其他证人上堂,还有庵堂的其他尼姑过来作证,看到底是谁在说谎!光凭几句扯皮,没有证据,大人又如何相信?”白玉染沉声问。
杨县令阴沉着脸。
这时候底下人送上来厚厚一沓信封给李师爷。
李师爷拆开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忙拿给杨县令,“大人你看!”
杨县令一看,脸色大变,打开从前看到后面,手已经忍不住抖动了起来,抬眼看堂下的白玉染和魏华音,脸色变了又变。
“大人!要不先行退堂?”李师爷问。
杨县令只得点头,“退堂!押后再审!”
顾玉娇心里预感不好,“大人!真的就是她!就是魏音姑谋害二太爷的!就是魏音姑啊!”
白玉染目光阴戾的盯着她,杀气渐浓。
顾玉娇脊背一阵冰寒,抬头就对上他隐含杀气的瘆人的眸子,眼眶一红。她为了他做那么多!他却只一心只有那个狐媚子贱人魏音姑!竟然还对她起了杀心!她想着他念着他,都没有把他牵连进来啊!
“谁再敢喧哗!”杨县令怒喝。
几个狱卒上来把人拎回大牢。
白玉染让魏华音先跟唐小忠回布庄,他留下来正式见见这个杨渭廉,“我来跟他好好谈谈这个案子的事儿!”
“你小心点!”魏华音知道他不想让她掺和这种事情里面来,乖乖听话,随着唐小忠先回布庄。
张景轩和刘奕都在外面,还有吴家管事,但因为这个案子杨县令有私心,没有公开审问,不允许旁听,都只能等在外面。
看魏华音出来,张景轩忙上前来,“音姑!怎么样?”
魏华音朝里面看了看,“应该能谈的下来!”
张景轩听的拧起眉毛,“这次我们三人俱是榜上有名,玉染还是头名解元郎,就算是一县父母,也不能随意污蔑!”
吴管事上前拱手见礼,询问,“白少奶奶!主家让小的来看情况,若是有用到吴家之处,白少奶奶尽管开口!”
魏华音拱了下手,“谢过吴大当家!若有需要,定会麻烦吴大当家的!”
吴管事还一礼,“都是应当的!”要是白银染坊被吞没了,那下一个冲着的只怕就是吴家!这次看似事情不大,和郑家陈家也没有关系。但是牵扯到人命,他们两家从中搅合,只怕白家要吃亏!杨县令再认准了白玉染夫妇是凶手,即便有个举人功名,下了狠心,也能冤枉了她们!更何况这杨县令本就不是什么好官!
“少奶奶!我们先行回去吧!”唐小忠出声道。
魏华音看了眼衙门外围的人群,点点头,“我们先回!”
张景轩应声,“好!你先回布庄!我在这等着玉染!”
魏华音看看他和刘奕,应了声,跟唐小忠离开。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她们是犯了啥事儿,又听说和二太爷暴毙的事儿有关系,都猜测起来。
樊氏在布庄里急的团团转,魏嫂子自己心里也冒火,也无心一再安抚她,“这诬陷的事,咋着也不能认的!”
“音姑姑回来了!”魏多银喊一句。
几个人急急迎上来,“音姑!咋样了?”
魏华音把情况跟几人一说,“她们没有一点证据,光凭嘴说。关键点都在杨县令那里!你们不用担心!白玉染现在有举人功名在身,新科解元若出事,定会引起各方关注!根本没有证据,他再想定罪也会掂量掂量!”
“我就说!三院奶奶把心放肚子里!玉染和音姑不会有事的!那顾玉娇就是污蔑,没有一点证据,他们敢!玉染现在可是新科解元郎!”魏嫂子赶紧说道。
樊氏不太放心的点头,“就怕那个县令还有别的想法,强硬定罪!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就因为人命关天,才不敢随便定罪!”魏华音安抚她。
“对!”魏小贵应声。
魏多银看着没有多说,拿着那个狗官贪赃枉法的证据,看他还敢徇私枉法,谋害人命!
而此时白玉染坐在偏厅里,和杨县令对峙着,“大人不必在意这些东西的来源!学生也是身陷囹圄,无助求救,没想到一个神秘人给了学生这个。不过看样子,只是一小部分!”
“你你胆敢威胁本官!”杨县令怒火中烧。
白玉染拱手,“大人错怪学生了!学生也是被人无辜冤枉谋害人命,谱一拿到这个,犹如雪中送炭,急忙就上交了!相信二太爷的死,大人心中也有数。定会查明真相,不让几个淫秽佛门圣地的假尼姑冤枉了学生才是!”
杨县令听他这话,分明就是威胁。还犹如雪中送炭,这些都是能让他丢官治罪的东西!
李师爷拉着他到后堂商量对策,“大人!这件事还是往庵堂查吧!这白玉染实在不好啃!而且这个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到底谁给他的!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而且二太爷这个案子,只怕大人也要回避!免得到时候翻案,牵连大人仕途!”
杨县令沉着脸半天,“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没了被人加害这一条,在个庵堂里跟尼姑厮混,得了马上风暴毙,实在丢尽颜面了!这宁安县他只怕也待不长久,得换个地方了!
再出来,杨县令顿时变了一副嘴脸,“白解元!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哪来的?”
听他称呼已经变了,这是妥协认栽了!
“学生却是不认识,听家仆说,是一个包袱直接神秘扔进马车里,那人便销声匿迹了!”白玉染瞎胡扯。
杨县令看问不出,只能压下,“实不相瞒,这东西只怕是跟本官有仇的人故意捏造出来想要污蔑本官的啊!”
“原来是这样?这个学生却是不知啊!”白玉染也装模作样,跟他扯。
“的确是有人无意捏造!”杨县令肯定道。
白玉染哎呦一声,“原来就连大人也被人诬陷啊!可实在是冤啊!学生还真是感同身受!”
杨县令心里呕血,面上却不得不安抚他,“这件案子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若你们夫妻二人是清白的,定会为你们洗刷冤屈!”
“学生也恭祝大人早日捉拿真凶归案!”白玉染立马拱手。
杨县令应声,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
白玉染趁机告辞。
张景轩和刘奕在外面看他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没事了!”白玉染直接说。
张景轩和刘奕对视一眼,跟着他回布庄说话。
魏华音看他也回来,查的东西派上用场了,松了口气。
樊氏几个听没事了,也狠狠松了口气,“那起子奸人还真是见不得人好!竟然敢诬陷!诅咒她们没有好下场!”
魏多银看向白玉染,“诬告是要反坐的!”那个顾玉娇,胆敢诬告音姑姑,这次机会直接解决掉她!让她再不能作妖!
“凡人有嫌,遂相诬告者,准诬罪轻重,反坐告人!”这个刘奕知道。
张景轩也听顾玉娇一口死死咬住魏华音不放,“明明她们为僧为尼,不守戒律清规,淫秽佛门清地,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却还诬告诬陷音姑!此事绝不能轻易放过!”
“真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个顾玉娇害人不成,又拿谋害人命的重罪诬陷人,必须得惩处了她!否则以后不定还会再害人!”刘奕点头。
魏嫂子也应和,“对!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自己摊上人命官司,想拉音姑下水!太恶毒了!”
“她不是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她说自己是被强暴的,是受害者!”魏华音沉声道。
“真是好不要脸!自己犯的事儿,还想脱罪!还想诬陷音姑!”魏嫂子立马咒骂。
魏小贵喊话,“告她们!音姑姑也写个状纸,反告一状!不能轻易放过她!”
几个人都支持,白玉染直接点头,“写!”
顾玉娇却还不知道诬告会被反坐。
杨县令再次升堂,再审问,态度已经变了,“再不从实招来,你们一个个全部判死刑!”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妙禅师徒哭着叫喊冤枉。
顾玉娇更是哭的可怜,还攀咬魏华音,“就是她害的!就是她害的呀,大人!”
杨县令听的呕血,“大胆顾玉娇!再敢攀咬,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顾玉娇一听反坐,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字也明白,连坐和反坐,顿时脸色变了。可是她敢肯定杨渭成马上风和那个狐媚子贱人脱不了关系!可是她没有证据!
“大人你去查!肯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的!大人!民女真是冤枉的啊!”
那是自己亲弟弟,杨县令自然不会松懈,严查此案。
那个把杨渭成引过去的引人,也不是唐小忠直接走的关系,而是庵堂里的常客,有事求到杨渭成,这才尽力讨好他,引着他去庵堂淫乐。
那知杨渭成比他还熟门熟路了,和妙禅混作一堆,还惦记上顾玉娇,新鲜上了。
而仵作验尸结果,杨渭成之前吃的助兴的药,是妙禅做的。能马上风很大原因,就是纵欲过度,又吃了药,再次纵欲的结果。
妙禅知道必有一死,临死就想多拉垫背,看顾玉娇还咬着魏华音,也就师徒三个随着顾玉娇的话,就咬死了魏华音不松口。
白玉染又送了证据和证人,顾玉娇挑唆杨渭成调戏淫占魏华音的证据和证人。
而杨渭成的随从也侧面证实了,杨渭成没有跟魏华音说过一句话,也只见过一次,根本没有啥势在必得搞到手的计划和谋算!
很快杨县令也查出来,城外庵堂确有暗娼,城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这领头的就是妙禅。
事情很快上报州府,因为死者是杨县令的亲弟弟,他要避亲,知府派了知州大人前来查案。
郑丽珠看白玉染防备的几乎密不透风,已经准备反告顾玉娇,杨县令反口那么快,显然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不敢按想的来。为了一个没用的人,也没必要破费太多去捞她。
顾玉娇在知州审案时,再攀咬魏华音,当堂被下令笞刑五十。
打到身上鲜血迸出。
妙禅师徒见了棺材,这才不敢再攀咬,招出实话,是杨渭成吃了她们的药,纵欲过度,才得了马上风。
而顾玉娇收买人挑拨杨渭成淫占魏华音的证据证人也摆在眼前。
顾玉娇狡辩无力。
白玉染这时候拿着状纸上来告状,状告顾玉娇和妙禅诬告之罪,“知州大人!诸诬告人者,各反坐!顾玉娇和妙禅无凭无据,只因心中怨恨就攀咬诬告学生妻子,谋害杀人之罪!请知州大人做主!”
顾玉娇惊的抬起头,苍白着脸,惊怒的瞪大眼珠子,“你你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