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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礼和魏二郎也置办了礼过来,魏华音不认他们,节气不上门,但魏礼要是连这么大的事,这个机会也不上门,可就真的彻底断干净了。不让来都得凑来!
只是魏华音抱着孩子回了屋,他也没法进去,往前凑却被清走,上桌的地方也都没有他们的地儿。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们坐一桌。
魏老大看着不像样子,招呼了人一块,和他们坐在离后厨棚子不远,来往杂乱没啥人愿意坐的一桌。
白玉梨眼神就瞄准了那一大缸的红糖水上。摸了摸身上的巴豆粉药包,又看了眼魏礼和魏二郎。
等都坐下开席,先安安稳稳的吃饭,乱也是到后面才乱的。那些小孩子吃饱了才会离桌乱跑。
魏华音这边都是魏华玉,翠姑张氏和柳家的人,白家的亲戚也是坐在这边,但是人多,坐的也开。
白玉梨悄悄离席,去上茅房,去舀茶水,都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啥异样。
端菜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各个管事的,人来人往,招呼的,喝酒的,一派热闹鼎沸,根本没有人多关注她。
看过了半天,白玉梨再次悄悄离席,装作去上茅房,然后绕过茶水桌这边,快速趁人不备,把袖子里早已经打开纸包的药粉撒进去。
她这边刚伸出手,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玉梨吓的大惊失色,急忙扭头,不知啥时候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顾大流,直接钳住了她的胳膊,“你你干啥?放开我!”
顾大流直接点了她的哑穴,拖着她就偏厅这边来。
白玉梨张口却叫不出声音,又被他钳着,死命挣脱不开,顿时吓的脸色大变,慌措不已。
周围吃席的人也都惊疑不定,纷纷看过来。
顾大流已经叫平顺,“把那缸红糖水换掉了!”
平顺应了声,赶紧不让人碰,把缸里满缸红糖水换掉。
丁氏那边看见,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厉声呵斥,“你们这是干啥?快放开玉梨!你对她干啥了!?”
顾大流冷冷的睨她一眼,把白玉梨拖到偏厅来,定住她。
“魏音姑!你们这是想干啥?贸贸然的抓玉梨干啥?”丁氏心里大急,上来就冲魏华音。
“顾大流是负责大院安全的,若非有事,他不会妄自做什么!二婶最好先别叫!叫的人人皆知,结果出来,脸打的太响太疼!”魏华音冷声开口。
“你”丁氏两眼恨怒的盯着她。
魏华音直接说其他人,“继续吃饭吧!奶奶我们这几个就进去看看,是出了啥事儿!也别说我不给面子!故意当众打脸!”
魏华玉皱眉,“不是出了啥事,顾大流也不会抓她!在满月酒上闹事,我们娘家人也有权知道!”
陈氏立马也应和,“是啊!到底是干了啥,我们总得有权知道的!”想看看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柳王氏拧着眉,脸色沉。
樊氏和她对视一眼,也都想起来白玉梨和顾玉娇那时候合伙害音姑,现在顾大流又抓住她,肯定又是她搞啥幺蛾子了!
“不用了,大姐!我会处理好的!这边还需要招呼!”魏华音只让白方氏,李氏,和丁氏进去。
那边叫了白玉染和白老二。
赵氏也要跟上,被拦在外面,“这是咋了?她们都进去了,把我拦在外面!?”
魏华玉冷冷瞥她一眼,没吭声。
偏厅里本事待客喝茶的小厅,这会被封了,顾大流钳着白玉梨的胳膊正等着她们。
白方氏看白玉梨死死瞪着眼,眼眶赤红,却动不了,也喊不出话,“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丁氏一眼就看到白玉梨被钳住的胳膊,衣袖上有粉末还在不断的细细洒落,冲上来就要推开顾大流,“你个狗奴才给我放开!”
顾大流长臂一伸,直接按住她的头,远远推开。
丁氏一个踉跄,“你你一个狗奴才竟然敢打我!?”
她身后扶住她一把的钟婶松开来。
魏华音沉声解释,“顾大流只是聘请的护卫,并非我家仆从!”
丁氏怒指着她,“你们让他当众抓着玉梨,你们这是想干啥!?快给我放开!”
“二婶这是急什么?抓她就有抓她的理由!”白玉染大步过来。
“二郎!就算玉梨有啥做的不妥帖的,你们这样抓着她也是不对!”白老二也有些急怒。
白玉染冷冷的扫视一圈,没有理他,直接问顾大流,“把原因说来!”
顾大流抓着白玉梨的胳膊往前,让众人看她衣袖内,“我当时见她鬼鬼祟祟从茅房绕到茶水桌那边,袖子里哗啦啦往红糖水缸里撒粉末!当场抓获!还不知道撒的是啥,茶水已经让换了。”
白玉梨说不出话来,死死瞪大布满血丝眼,满目否认,冤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冤枉玉梨!”丁氏厉声喊着话,还要冲上来。
祝妈妈已经先一步上来,从白玉梨的袖兜里拿出药包粉。
白方氏气的脸色铁青。
“这”李氏一脸懵。
丁氏已经扑上去,推开顾大流,一把抱着白玉梨,“玉梨!玉梨!?她咋会变成这样?你们对她干了啥?你们对她干了啥??”
“她被点了穴。”顾大流面无表情道。
“这样的丑事,要是弄的人尽皆知,可有笑话瞧了!”白玉染冷嗤。
白方氏气的满脸铁青,喘着气,肋下生疼。
“诬陷!你们这是诬陷!!”丁氏抱着白玉梨怒叫着,脸色透着狰狞。
“请顾大夫来一趟,看看这粉末到底是什么!”白玉染吩咐。
钟婶应声,出去请顾大夫。
顾大夫就在席上。
“不用去了!”白方氏立马出声拦下来。
“奶奶!今儿个满月宴,坐了两百多口子人,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一个交代!”白玉染沉目盯着她。
白方氏气怒的青筋都冒出来,“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下毒害人的!这个事”
“绝不会再轻轻揭过去!”白玉染怒道,“上次她和顾玉娇谋害华音,她是提前逃了,我看情面饶过她!这次绝不可恕!”
“二郎!”白方氏低喝。
白老二也满脸难看,“二郎!玉梨不过一个小丫头,她能干出啥谋害人命的事不成?”
白玉染冷眼盯着他,冷嗤,“上次她和顾玉娇谋害华音的事,如果事成,足以要了人命!”
白老二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都过去的事了!”白方氏不想闹大,现在知道的人都不少了,可是丢尽颜面了!以后玉梨的亲事也肯定全完了的!
“奶奶就算要包庇,也要在弄清楚事实真相如何之后!”白玉染声音阴冷下来。
钟婶看着很快出去请了顾大夫来。
之前那缸红糖水,也被拎了的半桶过来。
“顾大夫看下这些粉,到底是什么东西!”白玉染示意把药包给顾大夫。
顾大夫看了药包的粉末,“是巴豆粉!”又尝了红糖水,确定里面也是被下了巴豆粉。
白方氏松了口气,幸亏只是巴豆粉,不是啥毒药的。
“只是巴豆粉,也没有出事,这事暂且先不说!过后再说!”她看着白玉染,又看魏华音。
白玉染直接怒了,“只是巴豆粉?奶奶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这些巴豆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李氏看他朝白方氏怒,连忙劝阻,“好在没有事,先算了!外头的人都还看着呢!”
祝妈妈看了眼,微微低头回话,“老太太!大太太!这巴豆粉大人吃了要拉稀跑肚,身体虚弱的要大病一场!而孕妇吃了,大半要流产的!小孩子拉稀严重,也会要了命!这次满月酒来的人有七个不同月份的孕妇,小孩子有几十个!三岁不足的有十六个!若这些人有一个出事,就是我们天大的罪过!”
白方氏一张脸青了紫,白了黑。
李氏也吓的脸色白,说不出话来。
白玉染转眼看着丁氏和白老二。
丁氏还不承认,硬着脖子就说,“是你们诬陷!是你们诬陷!”
魏华音一个眼神。
顾大流上去给白玉梨解开了穴道。
白玉梨一下子能动能出声,差点软倒在地上,抓着丁氏才站稳,腥红着两眼。
“让她自己说!”魏华音冷淡的开口。
“贱人!栽赃陷害啊啊!!!”白玉梨开口就恨恨的叫骂,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甩了一个大巴掌。
她惨叫着摔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身杀气,满目冰寒,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白玉染。嘴里的铁锈血腥味儿提醒着她,白玉染又打了她!
“白二郎!你打玉梨上瘾了是吧?!你有啥资格敢打她!?”丁氏扑上来扶起白玉梨,就指骂白玉染。
“都给我闭嘴!”白方氏气怒的头上青筋直冒。她这边兜着压着,她还狡辩,还嚷叫这个!
“婆婆!?这事明明”丁氏瞪大着眼还要狡辩。
白方氏厉声呵斥,“再给我狡辩!不要一点脸了!”
看这边出事,外面白承祖也过来了,“出了啥事儿?外面都议论起来了!”
祝妈妈垂着眼回话,“顾大流现二房的小姐从茅房鬼鬼祟祟到茶水桌,袖子里藏着药粉往红糖水里下药,当场抓获。顾大夫已经验过,是巴豆粉!今日来的宾客众多,还有些完全受不得巴豆粉的孕妇和小孩子!”
“是诬陷!就是诬陷!!”丁氏绝不承认。
白承祖厉眼落在白玉梨有些扭曲狰狞的样子,怒不可遏,“以为你学好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白玉染冷眼看着,“二叔!二婶!你们说,是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自己交代?还是要报官?”
丁氏还想叫诬陷,白老二上来踢她一脚,“给我闭嘴!”
“你”丁氏怒狠的盯着他。
白老二厉眼恶狠狠盯着她,“让你教导,就教出这么个东西!?”
丁氏想嘴硬赖掉,死不承认,看他直接说这话,等于承认了就是白玉梨干的,差点没气死。
白老二转身歉疚道,“爹!娘!二郎!这件事肯定有内情!有误会!玉梨就算傻了,也不会贸贸然就做出这种事来!而且她也没有出门,这巴豆粉也没见她买过!这件事的内情,等稍后问清楚,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这会外面正在宴请,要是弄的人尽皆知,不仅毁了满月宴,真个白家的名声也都毁了!”
“二叔也知道毁了满月宴?也知道毁了白家的名声!?”白玉染冷嗤,直接叫人来,“来人!让她们从后面走,有人问起,就说二房的小姐突癫痫,叫了顾大夫看好了,送回家了!”
“你敢!”丁氏怒喝。
“怎么?难道说白玉梨下药被抓,赶出去了?”白玉染阴声反问。
白方氏忙道,“先说玉梨是身子不舒服了,其他别说!这事儿过后再说!”
“奶奶以为这种漏斗百出的话能堵住悠悠众口?”白玉染不满意。
魏华音拉了拉他,“绵绵的满月酒,不要搞出幺蛾子了!”
白玉染捉住她的手,算是没有再多说。由了白方氏的话。
等她们再出来时,宴席已经快到尾声,不少人都奇怪疑惑的看过来。
赵氏看丁氏和白玉梨都不在了,忙打听出了啥事儿,“咋回事儿啊?二嫂呢?玉梨到底咋了?”
白方氏阴着眼瞥她一眼,僵着声,“玉梨不舒服,先回家吃药去了!”
“哪不舒服了?贸贸然的,我看她是被那个顾大流抓着”赵氏正说着,在白方氏凌厉的眼神中,闭上嘴。
其他人听白玉梨不舒服,也是见了顾大夫进去,也就没有多想,当了真,有的关心两句,也就继续吃席了。
魏华玉看了看,起身去卧房找魏华音。
魏华音正抱着绵绵,刚把白玉染催走,准备给绵绵喂奶。
“音宝儿!到底出了啥事儿?”魏华玉过来问。
魏华音皱着眉摇头,“白玉梨在红糖茶水中下了巴豆粉!”
“她这是要干啥?给喝的红糖水下巴豆粉,那只要喝了那缸茶水的人都要拉个虚脱了!你们这满月酒就摊上大事儿了!这要是怀着身孕的,就孩子不保了!”魏华玉一下子拔高声音,愤怒道。
“大姐不用气,自作孽不可活!”魏华音让她不用多理会,这边一直盯着她。
“这事儿不会又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吧?”上次的事,魏华玉可一直都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