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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以为她出了个啥好主意,原来是让儿子去做货郎!这个死丫头,主意是魏音姑那个小贱人出的!?肯定是她看不惯他们,才想出让大郎去做个低等货郎去的!
魏大郎也是眉头紧皱,心里不悦。
何容艳直接不同意,“做个货郎,也太丢人现眼了!”
翠姑气的脸色黑,“啥做个货郎,刚开始谁有上千两银子去开铺子啊!直接去摆摊不行?进货的钱都没有,我跟音姑求了情,才可以从染坊里拿货!你们还不愿意?玉姑姐姐都还是摆摊起来的呢!觉的摆摊儿丢人现眼,那你们去做光鲜体面的去!”
直接起身气冲冲的就走。
魏老大听了却觉的能行,说魏大郎,“开铺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银子和那个能耐!咱们家现在别说一百两,就只剩下一点花用的,你还好高骛远?!不是说要闯出一片事业,给你个机会了,却连摆摊儿都嫌弃!?”
魏华音之前跟他提过这事,只是魏老大没有多想,觉的她们开了布庄了,他摆摊儿像抢生意一样。可以卖到外地,可他又没有卖过。而且家里也离不了他,田还是得种的。
想在一想,觉的完全可以!他们没有本钱还能拿货,也是讲情分看面子了!不然谁也不会不给钱,让拿走货物。
“不是的,爹!我没有”魏大郎解释。
魏老大直接训斥了他一顿,“要闯就自己得吃苦!得受累!玉姑和柳家都是从摆摊儿开始的!你不愿意受这个苦,受这个累,就别提啥闯荡事业的话!直接在家种地!”
张氏看他了火,跟他吵了一架,“这说不定就是个阴谋呢!见不得大郎好的!”
“啥阴谋!?我看是你不中!翠姑一片好心,音姑也看情分愿意帮衬!你们非要想着当管事,想着做面包蛋糕开铺子!人家又不欠你们,凭啥就得给你们了!?有啥好怨恨的!自己去闯去干,有能耐不就自己当掌柜了!?”魏老大也十分火大,实在是儿子长久在家里,这一段时间,现他出去就没学多少好的,坏的倒学的不少!
何容艳委屈的掉眼泪。
魏大郎被骂的没脸。
小贵爹听见了,听了会,见魏老大生气的出来,拉着他到自己家喝了顿小酒,劝解他,又说起,“染坊的生意越来越好,可能以后往外扩张,会有不少人批了染坊的布往外卖呢!现在不光接的大单生意,那些小单生意,就是自己往外走货。你们要是不愿意干,再犹豫犹豫,晚了机会就被别人给占了先了!”
魏老大听的顿时有了危机感,也没有想那么深远。忙谢了小贵爹回家去。
小贵爹也是因为小贵娘在染坊里做管事,看得多,学的多,见识也多,跟他说了,连带他也懂了不少。
今年有些地方收棉花和桑蚕丝,布匹的,魏华音就准备交给他和魏铁根,再找可靠的。原本想用魏老大,可张氏和魏大郎,实在让魏华音看不上。
翠姑弄了一肚子气,又来给魏华音赔不是,让不用管他们了!
不过魏老大说了魏大郎一顿,他也想试试,那些花色和颜色新颖的布匹,想必也会好卖!等他有钱了,就能开铺子了!
何容艳想的容易,“那跟她们借点钱,直接开个铺子呗!都是亲戚,她们赚那么多,几千两的盈利,借给我们也一百二百两的,又不打紧!”
张氏听的十分心动,立马就想要来借钱。
白玉染没让魏华音出来,他来见张氏和魏大郎,何容艳,“说吧!什么事儿?”
“音姑呢?咋不见她出来?”张氏看了一圈子。
“睡了!你们有事直接跟我说!”白玉染淡声说着。
张氏本来算着她不该这会睡,心里怨着只怕是躲她们。不过看白玉染,想着就借一百两,也不多借,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为了这九牛一毛不顾脸面,就扬起笑,“玉染啊!今儿个来,是说昨儿个说的事,要我们从染坊里拿货到临县去卖的事!”
“哦!既然给了你们情面,你们好好干就是,不用特意过来谢了!”白玉染点头。
张氏脸上的笑僵了下,心里本来没有谢意,这会他提出来,不谢也得谢了,“那是得谢谢你们!不谢哪能行!”
魏大郎也笑着说谢,“果然还是一家人亲,音姑还是记着我这个大哥的!”
“那是!虽然你之前对我家音宝儿不好,嫌恶她中毒的样子,让她别去你们家吃你们家的东西,别找翠姑玩。不过我家音宝儿这人就是善良,同意让你们从染坊里拿货,自己也出去做个小买卖,慢慢家!”白玉染抬眼看着他,呵呵道。
魏大郎脸色完全僵住,“那些事都不是我”咋魏音姑还记着那些?因为那些怨恨他?!所以就报复他?!
“音宝儿这人恩怨分明,只说帮翠姑。没说帮你们,也不说因为啥。我就猜着了!到村里一打听,果然啊!如果不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就算她说了帮你们一把,我不同意,你们也休想!”白玉染笑容阴冷幽寒,目光冰箭一样扫射过来。
魏大郎一听他是去村里打听的,却打听到了前几年的事儿?哪能可能的事儿!?他都不常常在家!而且回来,明面上也会给她带个头绳,带朵绒花的!家里的吃食,就算不让,翠姑也拿给她吃,也都吃到了的!是谁记的?是谁跟他说的?
“都是谁胡说八道的!?大郎可一直拿音姑当亲妹妹看待的!”张氏沉着脸说话。
“就别跟我虚伪了!她可以前情不记,也是给了你们机会。可惜呢!真心没有,面子情也不如外人!却贪的比外人多!我可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向来不好!谁敢打我的主意,我是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谁敢打我音宝儿的主意,那我会让他全家都不好过的!”白玉染笑容灿烂耀眼。
魏大郎觉的他笑里带着杀气一样,笑的心惊胆寒,明明还冷着的天,愣是额头浸出一层冷汗。
张氏想说话,最后只憋出一句,“我们家对音姑,可没有哪个地方不好的!翠姑掏心掏肺,对她比对亲哥哥都好的!”
“所以她才能嫁给张景轩!”白玉染挑眉。
张氏脸色阴沉难看,这么一弄,连借钱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容艳几次想说话,“都是一家亲戚,我相公给你们送过几次东西,不过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你咋知道别人说的就是对的?你们不愿意帮衬自己亲戚,如此薄情寡义,就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送过几次东西?你们吃我家的又有多少?拿我家的又有多少?跟我算这个?我可从来不怕别人戳脊梁骨!来一个戳的,我就会算一份账!”白玉染鄙弃的看着她,这种蠢货,以后都不要到音宝儿眼前来叫嚣!烦人!
何容艳顿时自尊心受不了,拉魏大郎给她出气,出头。
魏大郎却看白玉染一副要算账的架势,根本就是对之前的那点小事心存怨念,借机不愿意帮他们,再说也只能是闹的更掰,更难看!起身拱手,“可能是之前我常年在外,对家里多有疏淡,因为音姑不是亲妹妹,对她在意关心少了些,让有人误会就乱传那些!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有嫌恶过音姑!我们是一门的兄妹!即便分家,她也一样是我亲的!”
“若是有,你就断子绝孙?”白玉染挑眉。
魏大郎脸色涨成猪肝色,他至今还没有一儿半女,这种话是绝不能说的!本来就是说出来面上好看,维持关系的,“总之还请你们相信!我是真的拿音姑当亲妹妹的!肯定是有人不想看我们两家好,故意挑拨的!”
转头又叫张氏,“娘!我们走吧!谢已经谢过了!音姑在休息,等后面见了她再谢她也不迟!”
张氏只得跟着他走了。
何容艳也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钟叔送了他们离开,又关上门。
白玉染气恼的怒哼,“让你们白拿货,还敢来找老子借钱?怼不死你们!谁给的脸!还真以为很大呢!回家和洗脚盆比比去吧!”
魏华音出来,看他还在骂,“我都没骂了”
“我替你骂!骂死他娘的!”白玉染重重的哼了声。
“幼稚鬼!”魏华音翻他。
白玉染一脸不愤,“他们不是该骂吗?为啥不骂?骂了还能锻炼一下我骂人的技能!”
“你要学这个干吗?”魏华音瞪大眼看他。
“骂人啊!”白玉染理所当然道。
魏华音嘴角抽了又抽,“你别教坏我女儿!”
白玉染黑脸,指着她高耸的肚子,“这小东西还没生出来呢!我就失宠了吗!?敢跟我抢女人!跟她不共戴天!”
魏华音幽幽的盯着他。
白玉染哼哼唧唧的委屈幽怨的凑上来抱着她,“音宝儿!你想不想吃蛋糕?你想不想吃饼干?你想不想吃炸鸡?你想不想买买买?想不想亲亲我?不要抛弃我!”
看他又抽了,魏华音幽幽道,“去做爆浆面包!”
“好呀!好呀!我会做!我做的可好吃了!你要看着我!”白玉染立马点亮头顶小灯一样,拉着她去做爆浆面包。
张景轩不来找他讨论学问的时候,白玉染就大把时间围着魏华音,效率又快速的处理染坊和布庄的事儿,安排田庄的事,然后给魏华音做好吃!做好吃的!做好吃的!
把魏华音养的又圆润一圈,白里透红。
魏大郎终于还是没有借到钱,只能拿货去摆摊儿卖。
白玉染让他签下一张抵押的合约,如果没能按期还钱,那就扣除今年的分红,暂押参股的一百一十两银子本金。否则不给提货。
魏大郎才知道,在这等着他,心里气恨的要死,却还是不得不接受,签下合约。拿了将近二百两银子的货,跟何容艳又去了临县。
白承祖看别的小货商也来染坊进货,看白老三整天无所事事,就让他也去染坊拿货,出去卖。自己也闯荡一下,别没事儿就哭穷!天天啥也不干,钱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