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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上午刚听得香之从太子书房出入之事,下午便有步撵落在了玉香居之外,太监过来请她,说太子让她去书房一趟。
小姑娘乍一听,丈二的和摸不到脑袋,尤其是看到还有步撵来接,很是困惑,但不敢违拗,赶快收拾收拾便去了。
簌簌第一次去他书房,进去还有点胆怯。
她拜见了后,推门而入,转过屏风,首先看到的就是迎面桌前,那男人手扶额头,侧身而坐。
簌簌没看见他的脸色,心里打怵,转过来便轻声唤了。
“爷........”
那男人没抬头,姿势都没换,但簌簌听到了他应答的声音。
“过来。”
那声音很低沉。
“是。”
小姑娘软软地相应,心肝乱颤,此时更不解了,满心满脑的蒙,自己并没见过这男人这般模样,脸都不露。
他是有什么难过事儿?还是怎么了?
簌簌不知道,只顾着害怕,胆怯地一步步走了过去,这般,脚下突然一个不留神,踢到了什么。
小姑娘低头一看,是一个杯子,且那杯子已经碎了。
簌簌顿时更怕,一看这,便猜这男人是刚发完火。
他刚发完火就叫她来,肯定没好事儿。
思及此,小簌簌心里就更战战兢兢,很是小心翼翼,待要到了他身旁,小嗓子软软地又唤了人一声。
“爷......”
而后,她终于见萧珏动了。
男人拿下了那扶着额头的手,此时转头过来看向了她。
与他这般一对视,簌簌一个激灵。
萧珏额上满是汗珠,衣服前襟已经有些湿了,那双凌厉,始终都仿若蒙着一层轻雾的眸子此时有些猩红,再一看他身下,什么东西支了起来。
再一想适才踢到的那杯子,簌簌这还有什么不懂。
小姑娘的小脸儿“唰”地一下子就红了。
“爷.......”
这般模样本该是狼狈的,但在他这里却全然没有那种感觉。
簌簌话音刚落,接着也没待再想什么,便一把被那男人抱到了桌上,紧接着便见他眸光炯炯,俊脸靠来。
她被他束缚在了两臂之间,身子向后顷去,手臂一下支在了那桌上,羞的满面娇红。
“爷!”
“闭嘴。”
簌簌再接着半句话也不敢说了,只感觉那男人箍住她的腰,来势异常凶猛,如决堤潮水。
屋中顿时换了气氛。
小簌簌无措的小手无处安放,被他抱到桌上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他这是要拿她泄火,旋即就泪汪汪,可怜兮兮的不得了。
她身上极香,那张无辜的小脸儿,清纯中带着欲-色的小模样极其勾人惑人,更能激起人的欲-望。萧珏解开她衣服的同时,抽出她腰间的帕子便把她的脸盖了上。
簌簌这头被她拖着腰肢,接着整个人都被放躺在了那玉案之上,脸被丝帕盖着,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更是慌张无措,又不明所以。
“爷......”
“闭嘴。”
她唤着便要去摘那帕子。
但男人再度勒令,也没让她摘,非但是没有,扯下她腰间丝带便把那一双小手也给绑了上。
“乖。”
簌簌顿时更慌了,不乖也不行了,连连应声,只盼着他轻点,轻点,而后她便感到了那男人的炙热与猛烈。
天未黑,墨韵殿是太子书房,此处向来极静,他人大声都不敢出一下,但此时却是传出了不太该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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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房之中起先拖出了一个女人,后又抬来了一个女人,可谓事情不小,动静不小,这事儿顷刻间便传到了安良娣,胡良媛,杜承徽与宋昭训的耳中。
四人起先都是颇惊,待弄明白了一切,心颤,也气愤!
安良娣喜怒不大外露。
那被禁足的胡良瑗妒忌的哭的心都有了。
若是没有那狐媚子,又或是她没有被禁足,殿下可能会召见的便是她了!
杜承徽与宋昭训没一会儿便凑到了一起。
“气死我了!”
杜承徽一跺脚,宋昭训也差不多,手中狠狠地攥着帕子。
“那个贱婢竟然妄想爬床!真是太没自知之明了!还便宜了那个狐媚子!”
宋昭训气的眼圈发红,“没可能是那狐媚子的计谋么?那个贱婢也是从安庆带回来的,抢男人,她都敢伤害殿下了!”
“怎么没可能?太有可能了,她什么事儿干不出!我便没见过这样的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俩人气着骂着,但这般愤愤地刚骂了几句,外头突然跑来个报信儿的小太监。
那太监气喘吁吁地进门便急着禀了事儿。
“承徽,太子妃回来了!”
杜承徽与宋昭训闻言,顿时彼此相望。
回来的真是时候,那书房之中正颠鸾倒凤,满室旖旎呢!
第39章 晋位  晋位
太子妃程妤前脚回来, 后脚便有人与她禀了太子南下回来带回了一个宠妾之事。
“那顾奉仪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在安庆府时便伺候了。”
“回来之后,太子也只宠幸了她一人, 胡良媛还因为她被太子禁了足。”
“原也不知道她和太子是怎么认识的, 安庆府带回来的奴婢一比一个木,只知道干活, 什么都说不出来,一点也不机灵,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怎么。今日有一个侍女作死, 妄想爬床, 这事儿之后, 方才逼问了出来,知道原来她与那顾奉仪两人一样, 都是殿下在安庆府的人市买回来的奴婢。”
“现下,那顾奉仪,人正在书房之中...伺候着呢。”
长乐居中, 姜嬷嬷躬身在下,一五一十, 缓缓地秉着。
太子妃身旁的李嬷嬷前些日子和太子妃回了程家, 此时闻言面有忧色, 缓缓地转头, 瞧向太子妃。
程妤一身艳红的金丝鸾鸟绣纹宫服, 颈戴璎珞, 肩上披着的白狐裘只到腰身, 更衬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头上梳着流苏髻,每一支珠钗, 发簪都是霞光流彩,价值连城,皆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程家与太子府乃至皇宫里专门为她打造的。
她姿色实属上乘,生的不错,但绝非凤毛麟角,与簌簌便先不比,单单照那芍药一般的胡良媛也是略逊一筹,但胜在身份尊贵,含着金汤匙出生,没呱呱坠地之前便已然注定了它日要是众星捧月的太子妃,就这般荣宠,这般地位,京城贵女之中便是无人能及。
程家书香门第,簪缨世族,家世很是显赫。
程家已故的老爷子是往昔晋朝开国皇帝,萧珏皇祖父的生死之交。
眼下日月更替,正时盛世,晋朝天下已经打下了这许多年,程家早已渐渐地没了实权,但即便如此,她的父亲——程家老爷——护国公,在京城之中也是那种极为受人敬仰的人物,地位非常之高。
他与夫人口碑极好,是一对儿神仙眷侣。
程家夫人林氏,生的绝美,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性子软柔和顺,知书达理,更是极为有才华。程家大小姐程姝与母亲一样,亦是如此,但小女儿程妤却与她二人略有不同,是个个性张扬,且有些刁蛮跋扈的性子。
便就是因为她这性子,很是不讨太子欢喜,眼见着成亲快一年了,俩人房还未圆。
五个月前,太子妃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便就是因为如此。
但彼时,太子不去太子妃房中,但也没去旁的女人房中。
可眼下........
李嬷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果不其然,那姜嬷嬷的话刚一说完,便见太子妃的玉手“啪”地一下便拍在了案上,眸中仿佛要溢出火焰般了一样。
“一个奴婢?!一个贱婢?!一个从人市买回来的,不知过了多少人手了的肮脏东西!他碰了谁不好,偏偏碰了个这般卑贱的玩意,他是在故意羞辱我么!还是他生性就这般品味,分不清贵贱,专门就喜欢那种下贱货色!”
“太子妃!”
那程妤火冒三丈,话一说完,屋中的李嬷嬷,姜嬷嬷顿时皆是脸色煞白。
贴身侍女幺儿还算是机灵,立时便去外头勒令侍女闭紧自己的嘴,谁若干长舌头便拔了她的舌头。
而后侍女关了门。
这般关了门回来,李嬷嬷和姜嬷嬷已经都跪在了太子妃身前。
李嬷嬷说话的声音直打颤,“太子妃息怒。”
程妤胸口一起一伏,怒意哪减,气着喘着,“息怒?呵,我倒是要看看,她长的是怎样的一副妖媚样!”
李嬷嬷心都颤了,好生安抚,安慰。
晚会儿从太子妃的东暖阁出去,李嬷嬷叫住了姜嬷嬷。
“姜嬷嬷明知道太子妃的脾气,有些话是不是就不要说了。”
姜嬷嬷听言止步,看向李嬷嬷,有些不屑,表情也不大好看,只听李嬷嬷又道:“夫人对你我不薄,让你我陪嫁过来是为了照顾太子妃。咱们都是希望太子妃好的。此番太子妃回来,咱们做奴婢的当尽力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不是么?”
姜嬷嬷听她这话,一声笑,“李嬷嬷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希望太子妃好了?怎么不想撮合太子妃与太子了?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说实话也有错?”
“我并非说你有错。太子毕竟是太子,来日要登基,更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他宠幸个女人不正常么?既是入了皇家门,老爷清楚,夫人清楚,太子妃又何尝不懂,姜嬷嬷何必小题大做呢?”
“我小题大做?呵,李嬷嬷说的不错,太子宠幸个女人太正常了。他宠幸十个,一百个也正常,便就算是他宠幸了今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胆敢爬床的贱婢也正常,但,我便实话告诉你,就这顾奉仪没这个福分!也算她倒霉,李嬷嬷明日见到她的模样就知道了,那是死过人的!不是我不提不说便好使,太子妃能容下她,我把这儿给你。”
她指着自己的头,说着那最后一句话。
李嬷嬷闻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