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良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时浅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说道:“你如果出事,你的粉丝会心痛死的,我们在网络上朝夕相处,建立了身后的友谊,我当然舍不得朋友难过咯。”
“只是因为这个?”
“对啊!”
“……”
脆生生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慕司御感觉自己此刻的情绪很奇怪。
有些失望。
有些冷嗤。
还有些……不爽……
反正就是很莫名。
时浅反问:“你还没回答,为什么要救我?”
慕司御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别扭,在她灼热的注视下,冷哼:“我的户口本里容不下丑八怪。”
时浅幽幽地裂他一眼,“这个理由的确很强悍……”
她垂下眼眸,继续给他上药。
慕司御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给他涂好药,包扎好伤口,认真地将纱布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蹙眉:“花里胡哨。”
“可是真的很多好看啊!”
时浅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我绑蝴蝶结很厉害的,会很多种绑法,我挑了最好看的给你绑的。”
她站起身,晃晃蹲麻的腿。
突然,冷不丁砸过来一个声音:“不管什么原因,以后保护好你自己,遇到危险别硬闯,我不想年纪轻轻就丧偶。”
时浅:“……”
丧偶?
说的真难听!
真是的,能不能善意点?温柔点?
在她陷入疯狂吐槽,慕司御突然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这个月的二十万生活费我已经打进去了,以后每个月一号,我会按时打到这张卡上,你随意支配。”
!!!
刚刚还满心幽怨的小女人,心情陡然一转,简直又震撼又激动!
“一个月二十万生活费!这么多?”
她的眼底溢满星星点点的光,看着那张卡,眼底都在放光!
按耐住要接那张卡的冲动,抬眼,眨巴眨巴眼睛:“你为什么要给我生活费?”
慕司御有些疑惑:“不是应该的?”
“?”
应该的?
这三个字,戳到时浅早就锻炼的很强大的那颗心脏。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应该”两个字。
从小到大,生活费是时暖的,严厉苛责是她的。
时景天总说:“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家里供你吃供你穿,你需要花什么钱!”
一直到十八岁,她都没有领过生活费。
唯一的经济来源是爷爷时不时偷偷给她的一点点钱,她攒了好久,随着物价上涨,刚好够在十八岁那年办美国护照,买机票……
所以,她的世界里没有应不应该,想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养自己。
瞥见她眼底突然流露出的一抹酸涩,慕司御问:“怎么了?”
“没事。”
时浅收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故意冲他戏谑地笑了笑:“感觉你在~包~养~我呢。”
慕司御唇角的弧度僵住:“我只是不想被知道内情的人说我有虐待妻子的癖好,我丢不起这人。”
“谢啦~!”
时浅接过银行卡时,狗腿地笑了笑:“我虽然只会做点很简单的速食,但你放心,我保证开始用心研究厨艺,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哇!
这张银行卡好漂亮哦,感觉慕影帝突然间又帅出一个新高度!
被她的星星眼瞧着,慕司御的眼底闪过一抹尴尬。
“白胖就算了,饿不死就行。”冷哼一句,他故意板着脸错开目光,上楼。
时浅在后面开心地喊:“你相信我一次嘛,我对我的学习能力还是蛮有信心的!”
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内心的兴奋彻底被释放,“被偶像养的感觉简直棒棒哒~!”
……
外面的厨师们在南世枭离开后,就稀稀拉拉地散掉了,世界恢复了清净。
时浅窝在露台的吊椅里,晃着白嫩的脚丫子唱歌。
“想陪你再多一天
闭上眼
如果这一切重演
我不会变
……”
她清透的嗓音缓缓传到慕司御房间里,隔着窗户,像有人在耳边轻喃。
他鬼神神差地推开一点窗户,让那些声音全闯进来。
“小而温馨的空间
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
大步走向前
一天一月一起一年
像不像永远
……”
他很少听歌,第一次听她唱,竟觉得很好听,一声一声,落在那颗被森暗包裹了许久的心上。
就这样,她唱了一下午,他听了一下午。
晚饭的时候,时浅过来敲门,慕司御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周聪打来电话。
“先生,中午您交代的那件事办妥了,还有件事……”
“说。”
“太太可能无法晋级决赛,她妹妹时暖搬出顾瑾年威胁评委,阻止太太晋级,以顾瑾年目前在王都城的身份地位,评委们大都有所忌惮。”
“顾瑾年……”
慕司御呢喃着这个人的名字,唇角划开一抹凌然的似笑非笑。
周聪问:“需要我给他们传话吗?”
“不用,我自有打算。”
……
两天后,时浅按时参加复赛!
她一早就醒了,简单地蒸了个水蒸蛋,给慕司御留了张纸条“蒸蛋在保温箱”,然后就骑着嚣张哈雷机车,一溜烟地去了比赛场地。
她刚将摩托车停吻,苏秦就挎着包跑过来,“浅浅!”
“苏苏。”
和苏秦碰头,时浅把头盔放进后备箱,两人一起走向赛场。
从复赛开始,就有观众参与。
除了三十名晋级的选手、评委,还有很多记者、观众。
会场分为两波,一个是分流到前台的观众,一个是分流道后台的选手。
而记者……
只要出示记者证,前后台都能去。
时浅和苏秦刷了各自的通行证,一起进后台通道。
一路上,三三两两的记者拦住选手,正在进行采访。
时浅穿的普通,没有半点盛装打扮的痕迹,再加上她和娱记圈的大名鼎鼎的苏大记者在一起,没人认为她是选手,就这么全程无扰地走向电梯口。
“比赛这么紧张,还要化妆换装,如果再被记者抓住采访,肯定浪费不少时间,还好我身边站着一根定海神针,我的世界才能这么风平浪静。”
时浅勾着苏秦的手臂,简直爽歪歪。
苏秦边走,边故意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亲,你需要认清自己,他们是被你的素面朝天吓退的!”
“嘿,苏大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损。”
“啧,时小浅,你也没软到哪儿。”
“噗——”
总被思想开放的苏秦荼毒,时浅也被传染了。
她笑着拿肩膀拱了拱苏秦,一双眼睛释放戏谑:“我们俩一起洗过那么多次澡,你说说看,我什么地方软,什么地方硬。”
苏秦仰天长叹:“时小浅,你知道作为一个记者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神马?”
“明明全场最大的八卦素材就在身边,我却不能采访不能写,来来来,你快劈晕我,我大概就没那么痛苦了!”
“你这小脖子,我可舍不得。”
叮!
电梯门开了,时浅停止和苏秦的互相调侃,拉着她窜进去。
正要关门,电梯门突然又被打开。
时浅抬眼看去,门口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极普通的黑色大衣,带着鸭舌帽,长长的帽檐遮住他的眉眼,大大口罩遮住他的脸庞,看不清楚容颜。
门口的黑影在看到电梯里的人时,脚步顿了下,然后就坦然地走进去。
时浅看着他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最后一个角落,心里一阵怪异。
为什么感觉眼前的男人有点像她的新婚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