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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葭葭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古老的凶兽,这体液的臭味让在场四人面色都有些扭曲,卫东反应极快,立刻便瞬移至了饕餮的身边,大着胆子伸手试探了片刻,许久之后,终于摇了摇头:“似乎是死了,你这到底什么灵兽,竟能弄死这上古四大凶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白虽说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然而说到上古四大凶兽,有凶兽必有瑞兽,多数瑞兽仅仅存在于传说中,轻易不得见之。葭葭当真算是幸运,有生之年却也曾亲眼目睹两大瑞兽,其一凤凰,其二便是白泽。瑞兽凶兽相生相克,葭葭看了一眼那毫无一点高兽风范,浑身臭烘烘的小白,心中对它的来历更为好奇。

不过,事急从权,而且,看小白那打哆嗦的样子,让它独对四兽,恐怕它是吃不消的。当然,她心中更隐秘的便是对自己猜测的证实。这一切,以生命做赌,以天地五行为局,若是她胜了,恐怕有关阵法之道,将会走出一条前无古人之路。当真世间史册将会留下重重的一笔。

放手一搏,不外如是。

不说玄灵,便是如花也不再多说。虽然看不到外头的景象,但通过言语,她已能确切的猜测出外头这个小修士在做什么了。

平心而论,她虽然是由燕锦儿分裂的元神所化,没有实体。不过得失之间,她却可说几乎根本不用考虑如何来应对真正的危险。有危险,自有燕锦儿本尊挡着,她缩于她身体之内,坐收渔利便是。

顺风顺水至今,头一回在这个金丹期的小修士身上重重的栽了一个跟头,虽然摄于二人之间的契约,她不敢说什么。然而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将上回失手被擒归结为自己大意而已,对她亦不过口服心不服。倒是这个神器里头的器灵有时让她颇为忌惮。

若说为大义而献身,就她所见,这女修实在不是那样的人,她惜命的很。然而此时,且不说她那论断可说闻所未闻,就说她胆敢在如此情况之下放手一搏,这胆量,当真少有,若叫她来,如花思忖她是决计做不到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乾坤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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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一一合开,指尖绿色的荧光在提醒着众人这并非普通的手法。

燕锦儿布阵用的手法,在座三人皆不是第一次看到,是以并不算得惊讶,再联想平日里燕锦儿对她的处处偏帮,似乎也能想清楚大概的缘由。

然而这一指却并未指向阵盘、阵旗、阵珠之类的事物,而是穿石而过,一指指向东面石坡,一指指向西面树林,一指指向南面黑土,一指指向北面源头。东南西北四向,如此恢宏的自然之景,灵气聚线,如今却被这一条细入牛毛,灵气聚成的细线尽数链接在她的掌中。

一掌可握四方,将四方汇聚于掌中,单单观之,便可以想象这是何其耗费灵力的一道工程,难怪她要进阶,不过金丹后期所能承载的灵气,估计也当是她的极限了吧!

虽然不过一个小小的石室,然而于石室之内,掌控四方之景,即使看不到外头,但单单想象便已足够惊人。

众人却见灵气成线于她手中翻飞,路长生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他伸手指向葭葭的手,问一旁的路泽:“老祖宗,为何连真人的手从方才起便一直停于那个高度?可是有什么契机?”

却见路泽目光看着葭葭不曾错开分毫,赞赏之情溢于言表:“平衡。她如此年纪能懂得这般借力打力。实属不易。”

“平衡?”路长生闻之更是尴尬,“长生不通六艺之道,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路泽这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却是反问他:“长生。你能灵气为线,拉起一片树林么?”

“恐怕是不能的。我并非体修,即使体修恐怕也没有这般的怪力吧!”即使在外,他路长生是人人见之欲行礼的元婴修士,然而在这里,在卫东与路泽面前,他却实实在在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辈而已。是以便如小辈那般实话实说了。

“她却做到了。”路泽伸手指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恍然不觉的葭葭,“不仅如此,她还拉动了石坡、黑土、流水,用的便是借力打力。只为让四者处于一个平衡。本座猜想,她定然极为精通算术一道,这才找到了这么一个绝佳的平衡点,这平衡便是毫厘也不得差之。”

“原来如此。”路长生恍然大悟,开始回想葭葭方才的话。却在此时突然大惊失色,再次转向路泽,“老祖宗,不对啊,方才连真人说的树林、石坡、黑土、流水。对应的是木、金、土、水四行,那第五行火在何处?”

“火么?”却见路泽忽地摇头轻笑,似是自嘲,“本座得上天眷顾,拥通析眼,是以才看清楚了万物的本质。自然往往是玄妙的,这一片终年积雪,想来初时任谁也不会想到脚下有一大片地火吧!”

“原来火在这里。”路长生更是感慨不已,“如此玄妙,竟也让连真人发现了,她观察力之敏锐当真叫长生自愧不如啊!”

“没有通析眼便是卫东都发现不了,更何况是她?”不成想,路泽却轻笑着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是她方才动用指方镜之时看到的。”路泽说着,伸手指向葭葭的小指,“小指之上不是还有一条线么?那便是连接地火的。”

“原来如此,”路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起来,“吴遗策那老儿整日在咱们崔真人面前说连真人的好,但凡高人总不喜欢如连真人这般高调的。原先长生也是存疑的,如今看来,连真人确实不错,当真叫路某大为改观。”

“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言,确实会引起老人家的不满,”路泽啧了啧嘴,接口道,似乎自动将自己排出了老人家这个行列之外了。

但见她五指纷飞,呼吸平稳不乱,快到只余残影片片。然而光想想,要将五行之物以始终平衡的姿态结阵,那当是何等困难,可是她新来却偏偏让旁人只余赏心悦目。

“我等多数情况之下看到的是阵法师的布阵手法,但是她似乎更高一筹。虽说没有明确的定义,却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其中的不同。”路长生一早便没了害怕的感觉,因周围有卫东的赤雷符在手,这些兽手虽然力量非比寻常,然而或许是镇压许久的关系,行动缓慢。当然,若是行动快的话,葭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布阵。他们一早便已丧命于此了。

或许是这高人一筹的布阵手法让他不再害怕,他转而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葭葭,开始与路泽讨论了起来。

“其实是有定义的。不过这种情况是极少出现的,就连本座活了千年,观之修仙六艺至这种级别的却也是屈指可数,说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不为过。一般阵法师布的叫作阵法,她布的却叫作阵道。这就是道与法的差别。”路泽现下倒是不吝啬通析眼,尽数落在葭葭一双手之上,“本座应当早该发现的,她现在正在行前人未行之事,无意之间,已然打开了那扇阵道的大门。她的前景当真大好,”路泽说到这里,眼珠转了转,转向背着祝良的肉身看着葭葭的卫东取笑了起来,“卫东,你莫要随便得罪人,小心她将来给你好看。莫欺少年穷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以为卫东不会理会他,却见此时卫东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向着路泽与路长生二人看了过来,“我得罪都得罪了,你说如何是好吧?”

路泽不料他如此无赖的反应,面色尴尬的回过头去,捂着鼻子道:“那本座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对昆仑来说,有此后辈算得一大幸事。”却见卫东变脸极快,已然换上了一副深思之色,“然而对她来讲,在阵法与阵道之间如何选择,想来傻子也知道。只是一旦选择了阵道,便是要走一条前人未曾走过之路。虽可名留青史,但在探索之上,恐怕所要耗费的心血不是寻常阵法师所能比拟的。因为无人能够告诉她如何去走,一切唯有靠她自己摸索,这条路艰辛之程度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你说的不错,”路泽摇头,“修真者面临的困难岂是凡人所能想象的。对了,卫东,你说将修仙六艺抑或其他外道尽数算在其中,摸索出‘道’这个门槛的,放眼天下,活着的有几人?”

“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似乎是因为发觉了眼前的女修摸到了阵道的门槛,其余三人几乎同时轻松不少,心里更有了几分底气。卫东便是如此,他白了一眼路泽,“整个世间,你看的总要比我卫东明白不少的。她算一个,无我道的归真子也算一个,那位隐世了几百年的炼丹高手吴真人算一个,只是不知道坐化了没有。你我都是新进的藏神,是以见过的高人并不多,小辈里头,就我卫东所见,大约就她与归真子两人。”

“阵道,丹道,无我道都已寻出来了,至于其他的,”路泽微微摇头,“闻名天下的炼器大师水月先生人称鬼斧神工,然而就我路泽所见,他攀上的到底不过是法的巅峰,寻前人之迹而已。道那一层,他始终没有觉悟,路某自开通析眼以来,多数时间都是与你一道厮混,见过的小辈都算不得多,更何况是这等小辈使出修仙六艺的场景呢?除了她与归真子两人,路某却也暂时未发现其他人。至少现今名动天下的各道大师,如吴遗策、燕锦儿之流那都叫法,不是道。”

待看到卫东挪揄的脸色,路泽忙又解释了起来:“我蜀山多是剑修,习修仙六艺之人少之又少,暂且未发现有甚好奇怪的。倒是你昆仑剑修虽然不少,可杂修的数量比起我昆仑却是多太多了。至今只看到一个摸到阵道门槛的,你好意思来我面前唧唧歪歪么?”

说话间,却见葭葭手中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灵气已然充满了整座洞府,却见此时,葭葭突然出口咬向自己的五指,她咬的地方极为特殊,正是五指之上连通主心脉的附脉。

蕴含补天劫手之能的青紫色火焰瞬间出现在了五指之上,却见她猛地一掌击在了地上。刹那间,仿若星辰倒转,凤谣小镇上空群星璀璨,几乎以一种杂乱无章的态势于夜空之中游走,星际轨道交相辉映,仿若天公自然催生出的礼花,美到不可直视。

“成败在此一举。”石室之内天翻地覆,四人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靠在了一起,只等这一片乾坤变动的终结。

第四百章

如此大的动静,天象异变,几乎是同时,无论是在养伤,还是修炼,抑或闭关之中的各门派精通观星之术的修士皆纷纷起身,向外看去。星宿轨道如此的惊天之变,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派暂且不提,便说蜀山与昆仑两派,吴遗策一早便连人带铺盖的冲上了蜀山最高的山顶,连发七道紫色传讯符传于万里之外的燕锦儿。

而昆仑天机殿一早便被三百六十五颗夜明珠照的恍如白昼,燕锦儿与任天游一脸肃然的立于其间,对突然出现的星辰变动做起了应对之色。

作为昆仑掌门的梅七鹤自然不能抽身,焦急的立在殿外等候。不多时,便看到了今日方才回归昆仑,一脸倦色的秦雅:“秦雅,星宿冲撞,斗转星移,你也坐不下去了?”

却见秦雅微微点头,而后反问梅七鹤:“掌门,猎天环与仙晶可有什么异动?”

梅七鹤先是一愣,而后摇头:“放心,适才去过白先生那里,猎天环与仙晶安好。我自也问了先生,他只回我不知。秦雅,你说如何是好?”

秦雅将目光转向了天机殿内,知晓梅七鹤只有在心急如焚之时才会这般直呼其名。眼下,想来梅七鹤的不安已远非平日可比。

“星宿变动,原因千万,掌门不可先乱了阵脚,且听任老前辈他们是如何说的。”秦雅揉了揉眉心,暂且拂去身上的倦意,向周围看去。远的不说,就说这人数最少的太阿峰,如此大的动静之下,也相继过来了不少年轻修士。

人多嘴杂,梅七鹤的一举一动很可能经由众人的想象力演变成惊天之祸。

方才也是一时情急,如今秦雅的话倒是提醒了梅七鹤,他当下便肃了脸色,一副沉稳八方的模样。一时间他人倒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毕竟身为昆仑掌门,有时只需一个提醒,这面上的临危不乱便能做的非常好。

一时间因说话最有分量的两人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是以环绕过来的修士议论纷纷,一时也没个准,只是看这天象,除了大叹一声天象大美之外。再无其他。

星摇地动,而天机殿所处的位置可说是整个神州最好的观测地点之一,在这里观星卜卦,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清楚的多。

“总算停下来了。”任天游面前那天极八卦镜中的红线疯狂转动了一夜,最终所指位象,却是在“震”一位。

“震者,动也。中所说。震者,主雷,主龙,主玄黄,主大道。”任天游看着那卦象,虽说模样还是优哉游哉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叫燕锦儿吓了一跳,“如此说来,神州岂不有大变动?”

“或许吧!”任天游绿豆大的双眼眯眼一笑。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他这不急不缓的态度,当真是惹毛了燕锦儿,燕锦儿几欲发狂:“任老头,卦象如此惊人,你倒是不急?不行,我坐不住了。老娘现在就下山,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动静。”

任天游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非但如此。还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动作更加惹怒了燕锦儿:“任老头,你……”

待见的差不多了,却见任天游这才笑眯眯的开口道:“就算要寻。天下之大,若没个目标,你要去哪里寻?”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燕锦儿凤目圆瞪,倒是极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态势。

任天游微微晃了晃脑袋,他道:“老夫今日就拿点看家绝活出来与你瞧瞧,省得你整日里抱怨老夫占着你的地盘偷师。”

燕锦儿双目倏然大亮,却见任天游此时的动作却是不同以往之快,他掐了两个法决:“寻源之术,走起!”

但见星空之中忽然多出了一道状如“流星”的事物,那平日里行起来磨磨蹭蹭的任天游,此时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瞬间蹿了出去。

燕锦儿紧随其后,来不及对那吴遗策罚来的铺天盖地的传讯符有所回应,一脚踢到了一旁,便追了上去。

他们两人突然动作,自然是引得在外的年轻修士个个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便在此时,梅七鹤与秦雅终于开口了:“我昆仑门派弟子不得离开昆仑,不得随意分发传讯符,若有发现,一律关进暴室。

群修面面相觑,知晓他二人此举恐怕就是为了防范任天游与燕锦儿的去向传的人尽皆知吧!

度日如年,不外乎如此。待得周围震动减缓,葭葭向四周望去,但见整座洞府外头那清晰的抗拒力传来,这是处于封印法阵中才有的感觉。

葭葭欣喜若狂,看那因这一阵天翻地动,而变得似乎有些躁动的凶兽,连忙喊道:“快走,寻着我的步子,咱们赶紧出去!”

其余三人皆明白葭葭话中之意,见她顾不得脏臭,抱起地上那只白毛灵兽向外冲去,当下便跟了上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走出去不过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却叫几人汗流浃背。

直到此时,葭葭才想起小白身上那股恶臭,而自己的身上,那味道也惶不多让。

其实,早在小白制住那只饕餮之时,他们便有办法离开了。然而,若就那般离开的话,撇去所谓“忠义”不谈,三兽出来横行无忌,追根溯源,相对于他们,神州大能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要查出是他们放出了这三兽,那当真是要让“死于天下群修围攻之下”这句变成现实了。

然而,再牢固的阵法,虽然借助天生之物可谓巧夺天工,可真正算起来,待到凶兽完全被惊醒的那一刻,恐怕离突破之日也就不远了。

观那情形,这一日不会太远。必须速速寻人过来共商对策。

纵是上古之神,可历经千万载的风尘,祝良的肉身到了外头,不过短短几息,便化为尘土,随风而逝,徒留下那一朵凝结着最后一丝神力而结成的再生花。

卫东心心念念的再生花总算倒手了,却见他一伸手。朝葭葭摊了开来:“储物袋且拿来,我等分一分,本座那份一同归你。”

“这么急?”路泽惊讶,“我等是要分道而行么?”

“这丫头乃是秦雅托付于我的,再生花已到手,我要去做一件事,她便跟着我吧。所以我等便在这里分道扬镳了!”卫东一翻手,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虽是上古之神,但若单论数量来说,祝良的储物袋里东西并不多。

六块颜色各异,灵气环绕的晶石,暂且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一柄古铁打造的武器,算得上神器。然而那简单古朴的造型,更似是久远的鱼叉。这同古典籍上留下的祝良的人物画中所执的兵器有几分类似。

一把打造的不甚规则的古灵石,按其中所含的灵气换算,绝对是极品灵石级别的,更何况修仙界中也有那等喜好收藏古物的修士,论起真正的价值,一块恐怕抵得上十块极品灵石。

一抔细沙,一圈柔软的细丝,一件龙皮法衣,一只装着异火的白玉瓶。两根因时间太久。早已枯萎的天雷竹节,一把各式各样的种子。

“晶石一人选一块,我的不要,你选两块。”卫东似是心底有些急迫,催促葭葭。

因弄不清楚这晶石到底有何用,葭葭便随意挑选了两块漂亮的:一块紫色,一块金色。

那把古灵石被卫东剔除两块之后,平均分成了四份。葭葭独得两份。

卫东的分法很是公平,是以,一时间也无人有异议。

然后是细沙、丝线,龙皮法衣。白玉瓶,卫东眼皮都不抬:“你选两份,两个姓路的一人一份。”

或许是因为得以逃脱,葭葭功劳最大,是以路泽与路长生均表示让葭葭先挑,葭葭想了想,取了白玉瓶之后,在剩下的三件法宝里头却犯了难。

祝良的东西,乍一看上去,根本无法判断出具体的品级,是以挑出来很是困难。

见葭葭迟疑,卫东似乎急得很,连忙催道:“缘之一字难说的很,哪个合你眼缘,你便选哪个吧!”

几乎是同时,方才危险之时主动装死,现下分东西又忙不迭地挑出来的如花叫道:“可有种植灵植的事物,快累死我了。”

葭葭没有理会她,可或许是潜移默化间还是受到了如花的影响,一手便伸向了那抔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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