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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好好享受,她也的确享受了。
眼前的黑白不知何时变成了彩色,雨也消停,雷也温柔,冰川融进深海。
薄雾弥漫,少女的眸中映出灿烂的影子。
密室中的时间仿佛不存在,它们化作一场迷离的梦,她在其中浮沉,几近窒息。
不知道是第几次,最后她大哭,在他身上留下凌乱的痕迹。
最后一次顶撞,他说:“晚晚,我爱你。”
因为爱她,所以爱她赐予他的痛苦。
可他不能一个人淹没在痛苦中,他要她陪着,一起沉浮。
晚晚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大概是真的得到满足了,又或者是怕她磨得更狠,她手腕上的镣铐已经被迟夙取下。
他垂着睫毛,仔细地揉着她脚踝上的红痕,指尖灵流微微一闪,那片痕迹已消失了大半。
撩开早已撕坏的衣袍,迟夙的眼神颤了颤。
他俯身过去,吻她汗湿的额头,“对不起,我带你去洗澡。”
晚晚当然听不到。
迟夙抱起她,正要转身离去时,看到凌乱的床榻,以及她衣衫上那一抹嫣红。
他回忆起在十重禁渊的那个夜晚,他太懵懂,反而还要她来教时,不由得失笑。
他挥手,将那件衣衫收回,使用了清尘诀,床面又恢复整洁。
接着他打开笼子,走出密室,来到水雾蒸腾的浴殿给她清洗。
清洗完后又回到笼子里,给她穿上崭新柔软的长裙,又戴上了锁链和镣铐。
他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白裙少女手脚纤细,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的吻痕。
她像一只白蝶,被漆黑的锁链锁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脆弱不堪,散发出致命的凌虐之美。
他垂眸想了想,再一挥手,笼内便绽放了满地的白昙。
他抱着她躺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怀中,看着笼外的虚空。
“晚晚,这里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牢笼,你一定会喜欢的。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不要乱跑,要乖乖的,也不要让我担惊受怕。”
“我知道,也许你不太喜欢,但是我想不出能阻止你消失或离开的办法了。”
他低下头,忍不住去吻她的发,吻她的额头,去吻她的脸庞。
他的吻越来越用力,辗转到脖颈,一串一串,如象征占有而疯狂盖上他的印章。
当他在撩开她颈窝间的长发的时候,他愣住了。
屏息之间,他忽然想要落泪。
他看见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中,一只红蝶正破茧而出。
极淡的红,像初绽的花瓣,像初生的幼芽,像晨曦中的第一抹红霞。
迟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道陈年的伤痕旁,心口上,一朵模糊的昙花隐隐浮现。
他缓缓闭上眼,唇瓣落下,鼻尖轻嗅她的气味。
“晚晚。”
他再次搂紧了她。
“你回来了,可我还是害怕。”
“怎么办?”
银发的男人已不再是少年,但他仍有一双落满星光的眼睛,他希冀,他呢喃。
“我好想折断你的翅膀,成为你的枷锁,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你,像我对待你那样对待我——”
“吻我,摸我,蹂.躏我,让我疼,用你的方式惩罚我。”
他想主动躺在她的手心,被她的温柔包裹,得到她全部的爱。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吻她的睫毛,“你先睡,我晚点再来看你,我们一起吃饭。”
接着,他起身,身影渐渐消失在笼中。
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晚晚立刻从床上坐起,睫毛微颤,衣袖中的手指兴奋地攥起。
好啊小变.态,你给姐姐等着。
迟夙出现在王座上时,白虎与苍彧已经在殿内等待很久了。
他坐姿随意,乌黑的发垂落在地,束发的玉色发扣在黯淡的光线里流转着明光。
他一抬眸,鬓眉飞扬,眸中闪过一丝涟漪,朝两人看来,红唇微动:
“何事?”
唇角微扬,声音难得的和煦。
饶是苍彧与白虎见惯了自家尊上的美貌,此时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之色。
不知为何,二人总觉得今日的尊上有些不一样,一双眸子顾盼神飞,连眼角都荡着抹薄红。
像是......像是久旱逢甘露,得到了某种滋润。
要不是这王宫内没女人,或者说是没雌性,苍彧真的要怀疑,自家尊上是不是刚与人双修过了。
不过说到正事,苍彧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脸上的表情难得凝重起来,“陛下,神弃之渊有动静了。”
迟夙蹙眉。
苍彧继续道:“结界内部有一股力量,不停地突破结界,有一处结界甚至出现了裂缝。”
迟夙弯唇,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清冷低沉:“一百年了,还不死心吗?”
他下意识想立刻动身前往查看,走出几步后,又想起晚晚还在密室中,而此去一来一回要颇费几日功夫,又停了下来。
他抬手结出冰蓝色禁锢法阵,收于法器中凌空推给苍彧。
“苍彧,你带人前去查探一番,将结界加固。”
说罢,他又看向白虎,“白虎,近日我要闭关,妖界所有事务暂由你接手。”
白虎微诧:“尊上可是旧伤复发了?”
迟夙摇头,“无碍。”
白虎点头应下。
闭关好,可以提升修为,虽然他们尊上早已化神,不需要再修炼,可只要不是自残或者出去大开杀戒就好。
他还记得前些年他们的妖尊陛下发疯的时候,直接闯入鬼界拔出了杀戮之剑,吸收了无数杀戮之气,把冥界之主姒音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甚至把鬼界和天魔城当成了发泄怒气的试炼塔,最后还是灵玺剑君一句话把他唤醒。
很快,迟夙便将一应事务安排好,正要返回问仙台去找晚晚。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应怜!”
迟夙回头,正是风尘仆仆的灵玺剑君。
灵玺剑君御剑飞行日行千里,进了万妖城就直奔王宫而来,拦住了正欲离开的迟夙。
“应怜,她回来了。”
灵玺剑尊面上笑意盎然,是真心欢喜,他一向拿云归晚当女儿,云归晚离开时,他难受了好一段时日。
可他看迟夙,却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兴奋。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灵玺剑尊微微凝神,察觉到迟夙的身上有两人神魂交融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问:“你们已经见面了?”
“什么都瞒不过师尊。”
迟夙落落大方地承认,“但她已经被我藏起来了。”
灵玺剑君:“......”
“对了,师尊来了请自便,想住几日住几日,白虎会招待您的,她饿了,我要去给她准备饭菜了。”
说罢,身形化影,原地消失。
白虎在一旁挠了挠头,尊上不是闭关吗,怎么改当厨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