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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天字一号房。

客官,本店天字一号房已有人落定了。肤色黝黑五短身材的店小二满脸堆笑,不动神色的上下打探着李凤游。

领我去吧。李凤游眼眸冰冷的从袖口掏出一块小木牌,上头刻着天字一三个字,看上去就像是从街上捡来的小木牌,随意刻上的字。

店小二唇角笑意一敛,随即恢复笑容,双手一拂,坐恭迎状,高声道。

天字一号房客人到,您请。店小二弓着腰在前头带着路。

李凤游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天字一号房跟普通的客房没什么两样,一张木质床榻,上头整齐的摊着被褥,角落里放着一个大衣橱,房中央摆着一张木桌,上头放着茶盏。

客官,您请坐,一会有人来招待您,小的就先下去了。店小二低着头,对李凤游恭敬的拱手,转身关门离去了。

李凤游落座,面上神情有几分焦虑。

她一路风尘仆仆,衣袖肩畔都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只是伸手倒了杯茶,衣袖上的灰尘就落在了茶杯中,在水面上漂浮。

不一会,那角落里的衣橱竟传来了异响。

李凤游目视着那紧闭的衣橱,面色冷静。

吱。衣橱柜门发出一丝轻响,接着竟是一道身影从那衣橱中闪了出来。

从那衣橱中钻出的,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姑娘,还束着两条小马尾,脖子上挂着长命锁,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双眼黝黑灵动,是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见房中坐着的李凤游,眼眸一亮,蹦着就到了李凤游身前,开心的惊呼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小麦,师父在哪。李凤游皱着眉头,没有一丝耽搁,就开口问道。

师父就在城中,师姐你找师父可是有何要事。小姑娘笑嘻嘻的坐在李凤游身边,脖子上的长命锁叮当叮当的响着。

小麦事出紧急,我需立即找到师父。李凤游面色严肃,似冰琢的精致面容没有丝毫笑意。

师姐要是找师父有急事,那我...我就去把师父找来。小麦黑溜溜的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站了起来。

不必,你告诉我师父在哪,我去找她便是。李凤游眉头皱的愈发紧,这丫头,看她那心虚的神情,李凤游就大致猜到了了辞在哪。

师父她...她..小麦清了清嗓子,眼神闪躲着,结结巴巴也不说出口。

在赌坊?

啊,师姐你猜到了,我跟你说,我也没法子,她可是师父,她要去我也拦不住她。

你好好看着店,我去找她。李凤游站起身,握着剑往外走。

师姐,你待会还会回来吗,我可想你呢。小麦见状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李凤游身边,抓着她的衣角。仰头眼巴巴的看着李凤游。

李凤游微微低头,看着那可怜巴巴攥着自己衣袖,依依不舍的小姑娘,心一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回了,下回若是有空,再来看你。

师姐,那你下回来,记得帮我向殿下讨十几壶酒,你上回带的,我都喝光了。小麦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兴奋的光,粉红色的小舌头有些馋的舔了舔唇角。

十几壶。这小姑娘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李凤游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冷声教训道。

小小年纪就这么嗜酒,我今日是没空教训你,你赶紧给我把酒戒了。

噢...小姑娘失望的缩了缩脑袋,看着李凤游来去匆匆的身影,不满的伸手拉住唇角吐着舌头对着李凤游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师姐小气鬼,你不给下回我问殿下要去。

青粟城唯一的赌坊,就是万金赌坊,开在一家青楼底下,门口摆着两只石貔貅,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守在门口,眼神锐利的打量着四周。

白日里,赌坊紧闭店门,到了夜里这里就是一处天堂,上头是姑娘们娇笑饮酒声,丝竹靡靡声,底下就是人头攒动,呼声震天的赌场。

李凤游提着剑,面色冰冷的站在赌坊门口,看着那插在一旁的一块旗子,上面写着四个字。

万金赌坊。

站住,这位姑娘,你走错地方了吧。守在门口的大汉拦住了要往里走的李凤游。

这个提着剑,一身黑衣相貌冰冷的姑娘,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不像是来赌的人,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让开。李凤游冰冷的眸子不屑的直视着前方,看也不看面前的大汉一眼。

小姑娘,你语气不善啊,我看你不像是会赌之人,还是提着你的木剑滚远一点。大汉眸子一眯,凶相毕露,他浑身肌肉足足比李凤游高上一头多,捏的拳头咯吱作响的凶狠的盯着李凤游。

与门口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赌坊里却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大堂里摆着的赌台上散乱的放着筛子牌九,却没几人围着,所有人都人头攒动的挤在一个小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挂在墙上的火把被声浪吼的都有些飘忽,一闪一闪的冒着青烟。

噢哈哈,又输了。突然,人群中爆出一声哄笑声音,所有人都哈哈仰头大笑起来,语气幸灾乐祸,外头围着的人拼命的想往里挤,探着头想看清里面的场景。

你不是自称青粟城的赌王吗,今夜你在我手下已连输了99把了,可服气。

一个如黄鹂鸟鸣声清脆的女声,温柔低沉的缓缓响起,仿佛山间的泉水叮咚一般悦耳,与这乌烟瘴气的赌坊格格不入。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再赌,你别走,你在跟我赌一把。沙哑绝望的男人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慢慢的不甘怨恨。

你拿什么跟我赌,你连你的老婆孩子都输给我了。女人轻轻笑了笑,那温柔缱绻的声音仿佛一个深在闺中的娇俏女子。

拿命,我还有一条命,我拿命跟你赌,我要是输了,你就把我的人头拿去。男人仿佛魔怔了一般,那怨毒不甘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叫了听了不寒而栗。

但是那一群围着的赌徒,却更加兴奋的哄笑起来,他们不停的伸着脖子呲着牙附和的吼道。

姑娘,跟他赌。

跟他赌,跟他赌。

正在大堂里的人几近癫狂的吼着时,大门突然传来一身巨响。

一身形高大厚重的人轻飘飘的飞了进来,砰的一声跌在一个赌桌上,将实木做的桌子砸的粉碎。

嘶吼着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扭头像门口看去。

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仿若战神般般静静矗立在门口,那是一个长相清丽面容白皙的年轻女子,她脚边还倒着两个正弓着身子在痛苦低吟的看门大汉。

女子手中的剑未拔,她缓缓的抬眼,寒潭般清冽冰冷的漆黑眸子,仿佛拔出利剑,锋利带着杀气淡淡的环视一周。

大堂中数百人,竟就这么被惊住了,瞪大眼眸茫然又惊恐的看着那站在门口的瘦弱女子。

人群中的,端坐在赌桌边,一袭素白衣裙的女子轻声笑了笑,薄薄的红唇掀起,口吐兰香的柔声道。

赌王,看来咱们这第一百局是赌不成了,你的人头,还可以稳稳当当的躺在你的脖子上了。

第48章 收徒!

你别走。

赌坊里,披头散发红着双眼的男人张开双臂,拦在赌桌前,挡住了对面那正欲起身离去女人的去路。

他压低声音,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神色惶惶不甘,语气急促狂热。

再与我赌一把,今晚第一百把,最后一把,只要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在一片起哄声中,站在男人旁边的一个老头面色有些不忍,他伸手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劝道。

木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位姑娘是高人,你赌不过她的,你停手放这位姑娘走吧。

不,最后一把,最后一把,只要她与我赌,这一把我一定能赢。已经输红了眼的人,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原本清秀儒雅的面庞表情扭曲,发丝凌乱的垂在额角,衬着血红的眸,格外的可怖。

滚开。清冷的女声合着一道细微的风,从耳边轻轻掠过。

刚刚还在赌坊门口的陌生女子,仿佛鬼魅一般,一眨眼就飘忽到了赌桌那女子身边。

师父,该回去了。那冷若冰霜手握长剑的漂亮女人,对着端坐在赌桌边的女人,恭敬的开口。

赌坊中众人才知,这蛮力闯入赌坊的冷女人,原来就是这赌术高超的女子的徒弟。

木袛丝毫不怕李凤游,他嘶吼着张着臂,不仅拦着路还威胁上了。

你若是不与我赌完这最后一把,你就休想从这离开。

初白,有人拦着为师不让走,非要送命给为师,为师躲不了,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放心,很快。

了辞抬头对着李凤游轻柔一笑,清丽的面庞上对着一丝歉意。

李凤游知道了辞说最后一把,那就是最后一把,她说很快,也就一定很快,便抱着长剑,静静站在了辞身边,一动不动的守着她。

倒似一尊门神。

了辞着一身素白长裙,满头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用一根质朴的木钗束起。

她端坐在赌桌前,白皙修长的指尖拈着几颗筛子,抬眼看着对面的木祗,轻声道。

她的声线柔美清脆,每次开口都让人心底一酥。

最后一把,猜点数,如何。

她有一双薄薄的笑唇,上挑的弧度自然的带着几分甜笑,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微笑。

长着弯弯的柳叶眉,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眸,狭长微敛,眸色似比寻常人要淡上许多,浅浅的褐色,总是泛着柔和的涟漪。

几分端庄几分腼腆。

看上去像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

好,那就猜点数。

木袛见了辞答应赌这最后一把,便舔了舔干裂的唇,双手有些颤抖的抓着桌上的几颗筛子,死死的握在掌心。

了辞摇筛子也摇的轻描淡写,轻轻的摇了两下,就嫌累的搁在桌上了。

木袛则是摇了半盏茶的功夫,摇到李凤游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了吗。了辞一看木袛放下了筛盅,便开口问道。

好了。木袛的身子在发抖,他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手中的筛盅,仿佛怕了辞隔着晒盅能看到里面的点数。

五个六。

了辞轻轻一笑,抓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银票,站起身。

她仿佛断定自己赢了,两个筛盅都还未掀开,便准备带着自己的胜利品离开。

围着的人一头雾水,站在桌边抓着晒盅的木袛却瞬间惨白了脸。

我只赌钱财,不赌命,你的命自己留着吧,不过你的这些银票和你赌王的称号,我就拿走了。

了辞施施然的起身,在这肮脏混乱的赌坊中,她洁白的衣裙没有落下一丝灰尘,身上还散着混着药香的幽香。

李凤游跟在了辞身后,随着她的步子,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赌坊。

师父,徒儿不明白,您明明是看破尘世的高人,怎还喜欢去那污浊混乱的赌坊。李凤游有些无奈的看着走在自己前头,面色欣悦的了辞。

这赌坊中的大喜大悲,为师倒是觉得有趣的紧。了辞眯着眼,淡淡的轻声道了句。

李凤游不懂了辞这话语中的深意,也无心深究,待行至一处寂静小巷,便面色一肃,沉声禀报道。

师父,太子殿下遭人行刺,老院首疑心是苗疆的巫蛊,无法下手解毒,故陛下派徒儿请师父回宫。

为师知你来此寻为师的缘由。了辞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低头点着自己手中的银票。

师父知晓,那为何不立即回宫。李凤游诧异。

初白,你不是以为为师来青粟城就是为了赌吧,为师是来寻解药的。

解药?师父知道殿下中了何毒吗,那可找到解药了。

李凤游的面色终于缓了一些,但她随即就一刻不停的追问了起来。

解药这不是就送上门来了吗。了辞,眸中微光一闪,握着手中的一叠银票挥了挥,然后扭头看着巷子口的转角处。

了辞这么一提醒,李凤游这才惊觉巷子口隐着一人,那人的呼吸极弱,气息隐蔽全无,若是不噤声侧耳细闻,就算是李凤游也听不出有人藏在暗处。

李凤游紧紧握着手中长剑,横在胸口,将了辞挡在身后,对着巷口高声喝道。

出来。

一道修长的身形似乎有几分犹豫,在巷口动了动,才探头出来。

李凤游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正是刚刚与了辞在万金赌坊赌了一百局,连人头都输了的青粟赌王木袛。

怎么,你跟来可是不服我师父赢你。李凤游冷冷的看着那站在巷口的木袛,握着的剑仿佛随时能出鞘,满面的肃杀之气。

哼,本公子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在赌坊我把命输给了那位姑娘,姑娘不取我项上人头,便是瞧不起本公子。

木袛年岁不算大,正当风华,身穿锦衣相貌倒也出色,面皮白净俊俏。

只是在赌坊赌红了眼,满面扭曲,瞧着狰狞,但是从赌坊出来恢复了神智,倒也是个相貌上等的贵公子的模样。

倒是没见过你这等送人头的主。李凤游眼眸冷厉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瞧上去羸弱的很,可隐匿气息的功夫却着实出色的很,一路行来她都未曾发现这人的踪迹。

木袛一步一步走到李凤游和了辞身前,毫不惧怕李凤游手中的利剑,一副送死慷慨的模样。

你的人头我不要,这些银票房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一物。了辞眸中带着笑意,将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往木袛身上一扔。

木袛没有伸手接,仍由那厚厚一叠银票跌落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

这些东西是本公子输你的,本公子不要,本公子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不过命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木袛张开双手,闭上眼,一仰头作任人宰割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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