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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御花园时,不一会就能看到巡逻的禁卫,还有走来走去的宫女太监,她自然不怕。

可是夏秋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后头一大堆树,风吹过飒飒作响,叫人听了后背发凉。

你这胆子,还非喊着要出门。绿阮鄙夷的看着身后那死死抓着自己躲在自己身后的人。

就你胆子大,你还不是一样怕,瞧你抖的,怕还不说出来,胆小鬼。

青鸢皱着鼻子不屑的撇着唇角呛声。

身后两人还在吵吵闹闹,夏秋潋没心思理会她们,她看着面前这棵茂盛的老梨树,眸子越来越黯淡。

这棵树,听燕挽亭说,前朝时就在这了,长了快有两百多年了吧。

前世她是在这树下相识燕挽亭的。

也曾无数次随燕挽亭来过这。

燕挽亭格外钟情这棵老梨树,到了夏日时常爬到树上,躺在树干上午睡。

她曾许多次要夏秋潋与她一同爬上树,她从未随燕挽亭上去过,只是偶尔在树下等燕挽亭睡醒与她一同离开。

只是今日,夏秋潋却有了几分兴致,她轻轻提起裙角,走到梨树边,伸手轻轻触了触那粗糙硌手的树皮。

这之下,是一个鲜活苍老的生命。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青鸢一脸愕然的看着提着裙角似乎正准备爬树的夏秋潋。

这简直太怪异了。

她家这个从小就安静的似一棵竹子,别说树,就连秋千都不坐的小姐,竟然有这般兴致拎着裙角丝毫不顾忌形象,要爬树。

小姐,小姐你下来,你这是做什么,小心别摔着啊。

青鸢灯笼一甩,就飞奔到树下,一把抱住夏秋潋的纤细的腰肢,一脸惊吓的喊着。

青鸢,你放手。

夏秋潋抱着树,脚还未离地,就被青鸢死死的拖住了,她无奈的皱着眉头咬唇道。

不放不放,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你怎么能爬树了,摔着了怎办,就算不摔,你也爬不上啊。

....

青鸢抱着夏秋潋死不撒手。

青鸢,你放手,我不爬。我只是有些好奇,上面是何风景罢了。

虽然青鸢说的有些伤人,但是夏秋潋自己知道,她的确爬不上去。

那我放手了,小姐可不爬了。

青鸢将信将疑,还死死的搂着夏秋潋。

嗯。

夏秋潋点点头,她皱着眉头有些难受,被青鸢箍着压在树干上,很是难受。

好。

青鸢松开了手。

夏秋潋放下攀在树上的手,抬头有些黯然的看着那高耸巨大的树冠。

突然。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树上伸了下来。

好奇风景,总要上来看看,不如我拉你上来吧。

低沉的声音从漆黑的树冠中传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青鸢眼睛瞪的似铜铃一般,指着树上那突然伸出来的那苍白的鬼手,惊恐到身子都动弹不得,一脸铁青惊恐,撕心裂肺的惨叫着,眼睛一翻身子瘫软了下去。

青鸢。

几步之遥的绿阮瞪大眼睛,连忙急跑几步,却还是来不及,只能看着青鸢直挺挺的像一块木头似的啪叽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第34章 聒噪的太医!

夏秋潋望着从树上垂下的那白皙的手臂,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青鸢大吼了一声,等她转头,就瞧见青鸢双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还未扶住,青鸢就倒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洁白的宫裙沾染着石板上的尘土。

青鸢。

夏秋潋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扶着青鸢的头枕在腿上,低声焦急的唤着。

青鸢跌倒时,头嗑在石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脆响,夏秋潋摸着她的后脑勺,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凸包。

小姐,青鸢她...

绿阮差些扔掉手中的灯笼扑了过来,脸蛋上瞬间就流下两行泪。

隐在黑暗中巨大的树冠,一个清瘦的身影从树干中探头出来了,白皙精致的面容在晦暗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怎的昏了,这般胆小。燕挽亭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讪讪,掩饰般的伸手摸了摸脖颈,然后身影一闪,就利落的跳了下来。

夏秋潋一手扶着青鸢,一手按着她的手腕,感觉到那跳动的脉息,心中才暗暗缓了口气,她皱着眉头望着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燕挽亭,声音冰冷,隐约能听出那藏着的怒气。

殿下果然好兴致,夜了在树上悄无声息的吓人。

秋潋,我可不是存心要吓你们。燕挽亭这般含糊的解释了一句,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上铁青苍白的青鸢,眸光闪了闪有些愧疚的垂下头。

她见夏秋潋和要扶着青鸢起来,就伸手要去帮忙,只是夏秋潋清冷的眸子轻飘飘的瞥了过来,她又顿住了。

咬了咬唇,她这才羞恼的仰头对着树上吼了一句。

李初白,你还不给我下来,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树上丝毫没动静,只是树冠一旁的树枝轻微颤了颤,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急速掠过,速度快的叫人只能瞧见残影。

照理说,宫中的宫女病了,应该是由专门给宫女看病的郎中来瞧,怎么也轮不上让太医来,但燕挽亭开口说的便是唤太医来。

李凤游便直接往太医院赶去了。

宫里的太医府邸都在宫外,照规矩不能在宫里留宿,但怕夜里妃嫔或陛下会突然病急,便每夜会在太医院留下两个太医守夜,一位男太医,一位女太医。

女太医便是方便入夜后进出后宫,给妃嫔瞧病。

青鸢丫头瘦瘦小小一个,分量倒是不轻,夏秋潋和了绿阮一左一右扶着青鸢回到殿里,燕挽亭一路一声不吭的跟在她们身后,也不知是不是愧疚,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扶着青鸢到殿里躺下时,夏秋潋额角已有了一层薄汗。

才让青鸢躺下,敞开的房门口就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一回头,李凤游肩上正扛着一人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门口,她镇定的将肩上那安安静静丝毫不挣扎的人似栽树一般轻松的往地上一倒。

穿着宽大官服的瘦弱女子在门口摇摇晃晃好几步才站稳,头上的太医帽耷拉着罩住了她半张脸。

太医院今日轮到她值守么,怎的请她来了。

燕挽亭楞了楞,瞧着那慢吞吞扯着帽子的太医,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

女太医站在门后整了好一会才把头上的太医帽整理好,往头上一推,露出了一张白皙清丽的脸蛋。

这太医瞧着是个年轻的女子,双眼黑亮的出奇,面容清丽俊秀,她慢吞吞的对着燕挽亭躬身行了一礼,薄薄的唇轻轻一张,慢悠悠的开始说道。

福安见过殿下见过娘娘,今日的确轮到微臣值守,李副统领来时,曹太医正巧去如厕了,就算曹太医在他也不能在夜里进后宫,他虽然年纪大,但毕竟是男子,照宫里的规矩,男子没有陛下的准允,是不能入后宫的,殿下若是不喜福安,福安也无法子,毕竟太医院今夜只剩下福安一人。

这女太医头上的太医官帽似乎有些不合称,大了些,总是往下掉,以至于她说两个字就伸手推了推帽檐。

夏秋潋身旁的绿阮有些呆滞的挑起了眉头。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用如此慢的速度说这么一大堆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果然,太医福安慢吞吞说了这一大堆话后,燕挽亭的眉头越皱越深了,她挥挥手不耐的道。

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少说话,先给床榻上那个小丫头瞧病。

是。

太医福安拖长声音,慢吞吞的弓了腰,再慢吞吞的直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床榻边。

她的所有动作仿佛都比常人慢上许多,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是慢悠悠的浮现转变。

燕挽亭负着手轻轻咳了一声,走到夏秋潋身边,抬眸偷偷瞥了她一眼。

夏秋潋神色冷凝,站在床榻边关切的看着正在给青鸢把脉的太医。

光诊脉就诊了半盏茶的功夫,福安悠悠的掀起眼皮,露出一丝疑惑。

绿阮掐紧了自己的手臂。

瞧出来没有。

燕挽亭显然对这个年轻的女太医不太友好,对着她出口的话总是带着几分不耐。

福安放下青鸢的手,伸手摸了摸青鸢苍白的小脸蛋,神色缓了一些,她缓慢的回头,看着燕挽亭。

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惊吓过度。

........

然后呢。绿阮见那太医说了四个字,便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连忙开口问道。

被绿阮一催,福安才继续缓慢的继续道。

头上有包。

.......

燕挽亭脸色一黑,狭长的凤眼危险的一眯。

无碍。福安见燕挽亭的神色很是不善,这才张嘴又吐出两个字。

请问太医,既是无碍,为何青鸢还未醒来。夏秋潋柔声开口问道。

她。福安微微皱起眉头,瞧上去似乎有些费解。

她...她怎么了,不是无碍吗。绿阮被福安的表情吓住了,眸子里的泪水闪了闪,就要掉下来了。

她自小一起跟青鸢一起长大,若是青鸢出事了,她如何承受的住。

睡着了。福安见一旁的绿阮似乎要急哭了,这才松口让人安心。

睡着了?绿阮眼角挂着泪,有些疑惑的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青鸢。

嗯。福安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难怪刚刚福安会一副费解的模样,原来青鸢昏过去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直接睡了过去,这部心宽,也着实叫人费解。

燕挽亭听到福安说青鸢没事,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只是才好一些又瞥着福安皱了眉头:平日你虽然说话又慢又啰嗦,但也能唠唠叨叨的说一大通,莫不是对本殿不满了,才这般卖关子。

微臣不敢,殿下吩咐微臣少说话,微臣不敢违抗。

福安对着燕挽亭恭敬的躬身。

燕挽亭一时语塞,抿着唇盯着福安看了好一会,才不耐的挥了挥手。

你,,,好,赶紧开药方,开完了赶紧走,莫让我瞧见你。

都说公主殿下是好脾气,但是不知为何,对着这慢吞吞的女太医,燕挽亭的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易怒,话间总是掩不住的不耐。

夏秋潋知道青鸢无碍,松了一口气,偏头看了眼眉头紧蹙一脸不爽的燕挽亭,心中了然。

福安太医她前世见过几次,也让她诊过几次脉,吃过她的药方。

虽然她行事似蜗牛一般慢又格外的啰嗦,但是她医术的确精湛也尽忠职守,除了性子实在慢一些外,并无其他让人讨厌的地方。

燕挽亭却从前世起,就不太喜这个慢性子的女太医。

她问过缘由,才听燕挽亭红着脸不忿的解释中知道了为了燕挽亭为何会讨厌福安。

皆是因她有段时候不知怎么,浑身上下长满了红点,又痒又麻,便是这福安太医给她医治。

这一医治就医治了一月之余,期间福安太医日日会在燕挽亭殿中待上几个时辰。

照燕挽亭的话来说,那段时日,福安便如同一只慢吞吞又聒噪的麻雀在她耳边不停不停的重复的叫唤着,让她心烦意乱,偏又因顾忌着陈妃娘娘,不敢把她赶出去。

时日一长,她见了福安,便又烦又不满,最听不得她啰嗦。

福安在桌上开好了药方,递给了绿阮,交代了几句便站在那一动一动了。

看完了,看完了就赶紧走。

燕挽亭瞧着那站着的福安,皱着眉头。

回禀殿下,药方开好了,这位姑娘并无大碍,歇息一会就好了,明日再唤人来太医院照着药方拿药,都是定神的药,喝上几副就无碍了。

福安虽然说话慢,但是条例却很清楚。

凤游,送福太医回去。

听福安这么一说,燕挽亭偏头看了夏秋潋一眼,瞧见夏秋潋面色缓了一些,心中也舒畅了许多。

青鸢丫头的确是给她吓昏的,夏秋潋这般紧张那丫头,若是她出什么事,莫说夏秋潋会怨她,她心中也是不安。

如今无大碍,便是最好。

福安慢吞吞的抬头,见燕挽亭面上不似刚刚那般不耐,便一派天真关切的开口问道。

殿下月事不调的毛病可是好了,近日怎么不见殿下遣人去太医院拿药。虽说月事不调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殿下也不可怠慢啊,微臣开的药都是些滋补的药,对身子有....

你给我闭嘴。

燕挽亭温怒的大声出口喝止她,脸色张的一阵红一阵紫,她想不到福安竟当着夏秋潋的面这般开口说出她的难言之隐。

福安张了张嘴,看着燕挽亭望向自己那犀利愤怒的想要杀人的眼神,慢慢的闭上了嘴。

李凤游,马上给我把她扛走,立刻。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敢去看身旁那望过来带着几分打探玩味的目光,指着在扶着官帽的福安,对着门外一直站着的李凤游下令。

殿下,微臣自己有腿能走,不需麻烦李副统领扛。

福安正色道。

只是站在门外的李凤游却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拎起来,扛在肩头,几个呼吸间就走远了。

燕挽亭见李凤游将福安扛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黑着的脸瞬间晴朗了,她偏头看着夏秋潋挑唇温柔一笑。

昏暗的小路上,李凤游扛着福安,似扛着一个空麻袋般轻松。

师姐,你勒的我屁股疼。福安耷拉在李凤游背后,扶着官帽不满的抱怨。

你呀,每回都非要惹的殿下生气。李凤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肩上的福安放了下来。

我这是尽忠职守,师父跟你都说要关照殿下的身子,我日日瞧着她给她配药,她不吃就算了,还总是恼我,我何时惹过她。

福安撇了撇嘴,委屈的垂着眼角。

你这张嘴何时能安静一些,殿下就不恼你了。李风游哭笑不得的板着脸伸手敲了敲福安的头。

以前在谷里,你跟师父都不爱跟我说话,我只能跟谷里的花花草草说话,后来来了宫里,见了那么多人,还是没人愿意同我说话,我耐不住,见到人就想跟她们说说,可你们都嫌我话多。我何时话多了,我都是挑紧要的说,你们不肯听就罢了,还讨厌我,我有这般讨厌吗。师父以前总说我长的招人喜欢,可越长大,师父就不说这话了,我知道你们就是嫌我长的不漂亮了,不招人喜欢了,才讨厌我,师姐,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同我说实话,我长的漂亮吗,你可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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