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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潋到狩猎场时,狩猎才刚刚开始。

来时不觉得人多,到了狩猎场才发现,大大的狩猎场竟满满的都是人。

许多穿着短装背着弓箭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们骑着马在狩猎场待命。

只要燕皇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如同猛虎一样,扑向猎物,将这山林中最肥美的猎物猎回来,献给燕皇。

夏秋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燕挽亭。

燕国的女子,并不同姜国的女子,她们并不禁锢在三从四德中,能学文也能习武。

燕挽亭也是狩猎场中的一名,猎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满头的青丝用发带紧紧束在脑后,她骑着一匹四脚雪白的黑色骏马,背着银弓英气逼人,唇角是一抹蔑视众人轻描淡写的浅笑。

第64章 冷箭!

狩猎,总是能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叫人啼笑皆非。

比若,被一只兔子吓的掉下马,摔伤了脖子。昏迷不醒被抬走的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又比若,掉进刺猬窝,被扎的面目全非浑身是刺,哭天喊地的府尹长子。

但更多的,是满载而归的勇士。

而其中拔得头筹,猎杀了猛虎的,便是镇国将军慕容钦的独子,年纪轻轻就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慕容齐。

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身后跟着一辆装满了猎物的马车,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只已经死透了,皮毛鲜亮额头一抹王字的吊额白虎。

那吊睛白虎是被一箭射穿头颅,双目瞪大嘴角淌血,死的冤枉。

不过这也可见慕容齐的神力,莫说这在场的王公贵子之间,就算是天下间,也少有人,能一箭射死猛虎。

燕皇一向器重慕容齐,见慕容齐猎下猛虎,更是欣悦。

抚掌要给封赏。

意气风发高大英俊的年轻将军站在燕皇身前,眼神忽闪,有些踌躇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两眼一旁正在把玩着弓箭的燕挽亭。

清秀美丽的佳人,束发短装英气中透着慵懒的妩媚,素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弓弦,微薄的红唇是一抹清浅的笑意。

慕容齐眼神痴迷的看着燕挽亭,咬了咬牙,屈膝当众跪下。

启禀陛下,末将不要封赏。

不要封赏?那爱卿要什么。

燕皇捋着胡须笑问道,慕容齐看着挽亭的眼神,他了然于胸。

末将与公主殿下自小一同长大,一直爱慕公主殿下,今日末将斗胆,请陛下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末将。

慕容齐脸涨的通红,一股脑的把话都说了出来,也不敢再去看燕挽亭一眼。

此话一出。

夏秋潋心中一窒,她抬眼向燕挽亭看去。

却正巧对上了燕挽亭那似笑非笑的双眸,她眸中似有深意,深深的望入夏秋潋的眸底。

夏秋潋咬唇偏头,躲开她的目光。

她早知道慕容齐今日会在燕皇面前请婚。

前世燕挽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慕容齐,当着燕皇众人的面,直言自己心中已有心仪之人,那时夏秋潋心中虽然猜测燕挽亭口中的心仪之人是自己,却也毫无波澜。

可今世就算隐隐猜到燕挽亭十之**也会拒绝,夏秋潋心中却还是有几分不安涩然,她竟担忧燕挽亭会有那十之一二。

夏秋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也逃不脱自私的劣根性。

明明知道慕容齐喜欢燕挽亭喜欢的要命,如果燕挽亭真的嫁给他,而不是跟自己纠缠,应该会过的更好。

可却还是希望

在场官员世家子弟也都愣住了。心中万分恼恨嫉妒,就怕燕皇真的允了慕容齐,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慕容氏。

在座下的镇国将军慕容钦眉头轻挑,笑容愉悦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兄长,贤侄不仅文韬武略,还心机深沉懂得抓准时机。比他的那两个表弟可强的多了。

一旁一个与慕容钦长的有些相像的大臣眼睛一眯,唇角带笑,偏头对着慕容钦压低声音道。

此人正是慕容夕照的父亲,慕容大将军的亲弟弟,燕国正一品太傅,慕容慎。

燕国有两位受燕皇器重的大臣,皆出自慕容氏。

武官之首,立下战功无数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慕容钦,为兄长。

文官之首,变法修宪,天下文人崇慕的一品太傅,慕容慎,为胞弟。

慕容家两个兄弟,一文一武,皆是位高权重。

若是两兄弟联手,怕是燕皇都压不住他们。

但偏偏,慕容家这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却是水火不容争锋相对。

斗了几十年,谁也不曾服谁,明明是亲兄弟又同为袍泽,却数十年不曾来往。

不过两兄弟为何反目,天下间怕是除了燕皇和他们两兄弟,就无人知晓了。

莫要将何人都想的如同你一般。

慕容钦哼了一声,放下酒杯,看也不看身旁的慕容慎,原本悠然带笑的面上,多了几分掩不住的厌恶鄙夷。

呵。

慕容慎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挽亭幼时朕便应允过她,日后让她自己挑选夫婿,虽然朕对爱卿甚是满意,但挽亭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朕可做不得主。

燕皇点了点头,他的确很满意慕容齐,但是合不合心意要看燕挽亭自己的意思。

父皇,儿臣还未曾想过婚事,儿臣还小,还想陪父皇几年。

燕挽亭娇俏的冲着燕皇眨了眨眼,走上前去,抓着燕皇的衣袖撒娇似的晃了晃,饶是一副害羞了的小女人模样。

只是慕容齐却有些失落了,他抬眼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挺拔的肩背一点一点的颓然下去。

挽亭到底还是没同意,才会这样岔开话题,不过也算好,并没有当众拒绝,让他难堪。

夏秋潋眼神微微闪烁,她轻咬唇瓣,看着正与燕皇撒娇的燕挽亭,悄然轻握双拳。

燕挽亭这一世的暧昧态度,与前世的坚决实在相差过甚,夏秋潋心底的怀疑愈发强烈。

可是她却如同以往一样,故意忽略不想去多想。

这日狩猎一结束,燕皇便宴请了群臣在行宫中饮酒赏舞。

夏秋潋在席间陪燕皇喝了几杯酒,便借故头晕回房了。

行宫中灯火通明,笑声琴声传的远远。

夏秋潋微扶着额头,在青鸢和绿阮的跟随下,往寝宫中行去。

正在此时,走廊角落一闪而出,闪出一人影拦去了去路,将三人都吓了一跳。

夏秋潋定睛一看,拦路却是一袭白衣的燕挽亭。

此时正是诏妃娘娘献舞,秋潋怎么走了。

夏秋潋起身要离开时,还在座位上的燕挽亭,此时却不知如何竟走到了她们前头,靠在漆红的圆柱边,双眸含笑唇角轻挑的看着夏秋潋。

秋潋不胜酒力,有些昏沉,未免失礼,便先行回去歇息。

夏秋潋淡淡的解释道。

秋潋也知,我酒量不好,坐在那也无趣,便也偷偷溜了出来。

燕挽亭半边身影隐在黑暗中,双眸清澈。

夏秋潋要回房歇息,燕挽亭却一直跟在她身后,摇摇晃晃也不说话,不知要做什么。

快要走到房门口时,燕挽亭终于开口了,她轻声笑道。

秋潋,我今日狩猎时,碰上一只小野兔,追着那小野兔跑时,却正巧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哦?是何好地方。

一听夏秋潋搭腔问了,燕挽亭便双眸一亮,负手走到夏秋潋身边。

秋潋先莫要问,可敢随我去看上一眼。

夜深,外头漆黑,又是在山林中,随意出去怕是会碰到野兽。

夏秋潋面色冷淡,双眉轻蹙,瞧不出对燕挽亭说的好地方有兴致。

秋潋放心,并不远,只是在行宫附近罢了。行宫附近,早有禁军将能伤人的野兽都赶远了去可。

燕挽亭瞧上去,不让夏秋潋去,就不肯罢休,一双狭长的凤眸热切的看着夏秋潋,还故弄玄虚的挑唇笑道。

秋潋去了,定不会后悔,说不定还能瞧见心底所想之人。

所想之人?

夏秋潋楞了楞,反复咀嚼着燕挽亭这句话,她为何,觉得燕挽亭说的这句话格外有深意呢。

夏秋潋到底还是随着燕挽亭一同去了。

在夏秋潋心底,燕挽亭依旧是可信任的人,尽管有时她的举动着实有些怪异,但是这绝对影响不了,夏秋潋对燕挽亭的信任。

深夜,天空只有一轮明月,离行宫越远,眼前的光线便越弱,只剩下微弱的月光能勉强看清前路。

只是偶尔乌云飘过时,连最后一丝光亮都遮住了。

深林中并不静谧,此起彼伏的清脆虫鸣声在耳边不停的萦绕。

前路越来越狭窄,脚下的小路也愈发崎岖,原本还能冷清漫步的夏秋潋到最后只能轻轻拎着裙摆,小心不踩住尖石凹陷处。

殿下,我们已离行宫有些远了。

夏秋潋提醒道,这可与之前燕挽亭说的离行宫不远,有些出入。

只是听见一声轻响,再抬头时,夏秋潋却不见燕挽亭的踪迹。

面前空空如也,是一条狭窄布满枝蔓野草的小路,还有那漫无边际的漆黑的深林。

仿佛一只张开大嘴,要吞噬一切的魔鬼。

夏秋潋停住了步子。

她仿佛被抛弃了。

夏秋潋并未惊慌,或许燕挽亭与她开了个玩笑,吓吓她罢了,她站在原地静默的站了一会。

却依旧不见燕挽亭踪迹。

夏秋潋闭上双眸,双手不自觉得紧紧握紧,她有些惧怕黑暗。

前世生命最后的那半月的时间,她就是双眸前一片黑暗的躺在床榻上,闭不上眼,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些向她质问的冤魂。

燕挽亭。

夏秋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轻声叫着燕挽亭的名字,就像她在跟自己开玩笑似的,嗔怪道。

别闹了。

只是依旧没有回应,夏秋潋她,似乎真的被燕挽亭遗弃在了黑暗中。

而在此时,一支泛着异绿色的尖锐锋利的箭头,却在远处,正好对准了一动不动,轻声唤着燕挽亭名字的夏秋潋。

握着弓箭的手,一点一点的拉开弦,利箭待势欲发,仿佛在等着一道一声令下。

殿下,可要动手。

握着弓箭的手,轻轻颤了颤,持弓的人低沉着声音问道。

第65章 忍心?

夏秋潋孤身一人,站在昏暗的密林深处,身前是一片幽深黑暗,身后亦是。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双眸冰冷阴森的死死的盯着她,那萦绕在周身的隐形目光,仿佛一把巨大的枷锁,将她困顿在原地动弹不得,仿佛只要一动,等待她的,就是未知冰冷无情的裁决。

夏秋潋尽管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惊恐,但白皙的面容却一点一点的开始苍白,身子也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那淹没她的黑暗,夹带着回忆一同涌向她。

她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

山林中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刚刚还叫的正欢的虫儿们,瞬间噤声,只剩树上的枝叶鼓着手掌,瑟瑟作响。

夏秋潋闭着眼,身子一点一点冰凉,她双拳紧握,心底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可在黑暗中,隐在黑暗那支对准她的利箭,却崩紧了弦,遥遥指向她的胸口,只要指尖轻轻一松,那支箭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射进夏秋潋的胸口,绽出一片血花。

或许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能一箭毙命。

拿箭的人似乎有些犹豫了,拉着弓弦的手一点一点的松懈了下去,缓缓的偏头,看向一旁那道完全融入了黑暗中的人影。

她低声犹豫的唤道。

殿下。

遮住了月亮的大片乌云被吹散了,淡淡朦胧的月光洒下,藏在隐蔽处的人,终于在银灰色的月光下,露出了轮廓。

一袭白衣的燕挽亭被一棵大树完完全全的遮住了身影,她静静的立在树下,面无表情,双眸一片冰冷,她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只有眼中流转的寒意。

莫非凤游是想让本宫亲自动手吗。

李凤游抿了抿唇,回头拉开弓弦,锋利的箭头重新对准了夏秋潋的胸口。

夏秋潋已经等了好久,燕挽亭也再没有出现,她咬着唇,胸口的压抑感让她气闷头晕。

或许燕挽亭不过在与她玩笑,等的就是她的妥协。

就像前世一样,燕挽亭最大的乐趣就是用一件又一件的小事,故意刁难她,迫她妥协。

见她无奈又不得不顺从的模样,就能开心得意许久。

或许那时燕挽亭只是想用夏秋潋的妥协,来证明自己在夏秋潋心中的重要性。

惶然之中,夏秋潋想着,或许这次就跟前世一样,燕挽亭就躲在某个角落一直看着她,等着她的妥协。

只要她妥协了,燕挽亭就会立即出现。

夏秋潋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她的清高自傲有时让人觉得可笑,或许就算有人把刀剑架在她脖颈边,逼迫她求饶,她也绝不妥协。

所有的威胁和逼迫,在夏秋潋看来都是无用的,她无法忍受着逼迫感,屈从于另一个人。

可是燕挽亭对她的逼迫,却不会让她如此觉得屈辱,在她心底,燕挽亭要求她妥协,不过是个孩子气迷茫的人,在寻找自己的安全感。

夏秋潋微微垂头,张开了双眼,咬着唇有些涩然又无助的轻声开口。

燕挽亭,别闹了,我怕。

那轻柔带着点点无奈的声音随着风飘进了燕挽亭的耳中,像是对恋人埋怨又温柔的娇嗔。

燕挽亭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是很快,那抹复杂就被果断寒冰覆盖。

该来了。

李凤游低声道。

燕挽亭没有丝毫犹豫,薄唇紧抿。

动手。

李凤游得令,指尖轻轻一松。

闪着寒光的利箭破空而去,向着夏秋潋的胸口。

夏秋潋听到了那破空声,她甚至感觉到了,那危险的气息。

她抬头,往那利剑而来的方向看去。

昏暗间,她什么也看不清。

那支锋利疾驰的箭就在快要到夏秋潋面前时,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微微偏移了方向,但却还是迅猛的往夏秋潋身上射去。

尖锐锋利的箭头带着一股厚重的蛮力,狠狠的刺进了夏秋潋的肩头,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肩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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