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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起吃饭,言畅和司以深谁都没有问对方类似“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的话语。
问了又能怎么样,过的好与不好,不也都过来了。
司以深其实很想问言畅,问她当年为什么突然消失,甚至连最重要的高考都没有参加;问她这些年都去哪儿了,怎么就不跟大家联系;问她为什么成了记者,而不是她梦想的歌手。
但他一句都没问。
她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年少时她就是个特别有主见的女孩子,司以深不相信她无缘无故会放弃由心底热爱的喜欢的事情去做别的职业。
肯定是有缘由的。
但如果她真的想让他们这些朋友知道,当年也不会连个告别都没有就离开。
司以深站在客厅里的窗边,手里端着一杯水,望着外面的黑沉沉的夜发呆。
司以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司以深站在窗口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走过来,还没走近司以深就回了神,转过身来。
司以潇直接问他:“如实招来,你今晚把我扔下干嘛去了?”
司以深微微挑眉,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闲散地靠住窗口,左脚尖点在右脚的右侧,仰头喝了一口水。
司以潇继续若有所思道:“我本来还以为是你们部队有任务,现在看来,不是啊”
“快说,去哪儿了?”司以潇凑过来,有点八卦地问。
司以深嘴角微勾,有点欠扁地说:“你猜。”
司以潇打量着他,眯了眯眼,脱口而出:“看你这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见女人去了?”
司以深笑出声,司以潇“哇”了声,“还真让我猜中了?”
他站直身体,抬手曲起手指在司以潇的脑门儿上敲了下,抬脚走的时候嘴里悠哉悠哉地说:“我琢磨了下,你哥我也不小了,该给你找个嫂子了,你说是吧?”
司以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从鼻腔哼了声,又觉得不够,发出一声“切”,明显是不相信司以深的说辞。
这些年来,家里人也不是没有催过他谈对象的事儿,但一直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状态,司以深他就是没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让一家人也无可奈何。
司以潇自言自语道:“我不会信你的鬼话呢。我嫂子?不是你那把狙击枪吗?”
第二天言畅照常去上班,化工厂污染河水影响居民生活的采访报道言畅已经快要整理完,就连文稿都撰写的差不多了,副主任何文武突然把言畅叫进了办公室里去。
“副主任,您找我?”言畅进去后问道。
何文武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言畅刚坐下没一秒钟,记者二组的汤云涵也敲门进来了,嗓音细甜的喊了一声:“副主任。”
何文武一见汤云涵就急忙起身,言笑晏晏地对她说:“云涵啊,快坐,这边来,有件事想和你们说一下。”
言畅没多说话,安静地等着何文武接下来的话。
倒是汤云涵笑语盈盈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呀?”
“是这样的,”何文武清了清嗓子,说:“军事部那边呢,有位记者身体抱恙请了假,需要从我们这边调一位记者暂时过去负责接下来武警大赛的现场报道”
“我去!”汤云涵立刻兴奋地自告奋勇。
何文武摆了摆手,继续说:“台里已经决定了,让言畅过去。”
言畅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服从安排,点头应下来,“好。”
汤云涵立刻就不高兴了,何文武又说:“但是言畅,你那篇关于化工厂污染环境的采访要移交给云涵来继续做。”
言畅皱了皱眉,“我很快就整理完可以在新闻上报道了,我可以把这个新闻做完了再去军事部帮忙。”
何文武摇了摇头,依旧坚持:“一会儿就要交接,做到哪里算哪里,剩下的交给云涵,让她来做。”
言畅抿了抿唇,妥协答应:“行。”
事情说完后言畅没有多停留就出了副主任的办公室,汤云涵被何文武留了下来,言畅懒得去猜测他们会说什么,到了自己工作的位子上把所有采访的东西全都搁在了旁边,等着汤云涵一会儿过来取。
汤云涵在何文武的办公室里,不开心地喊他:“何叔,我想去武警比赛的现场,这样就能提前看一下他!让我去吧!我肯定可以做好的!”
何文武拍了拍她的肩膀,“涵涵,你要知道何叔都是为了你好,要报道武警比赛是很艰难的,天气好就要顶着烈日,天气不好要迎着雨水,但是接下来社会部的新闻工作要相对轻松一点,就连快完成的化工厂污染环境的新闻都是你的了,你应该感到幸运。”
“至于见他,”何文武笑笑,说:“有那么着急吗?你一个小姑娘家,矜持一点,不是都说好了,等男方有了假期就安排你们见面。”
汤云涵撇撇嘴,这些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心里当然也知道何文武是偏向于她的,最终应下来,乖巧地道了谢就从何文武的办公室出去了。
言畅把他们要暂时去军事部那边帮忙的事情告诉了潘文婷和俞则,俞则在这里呆过几年了,也知道汤云涵的父亲和何文武的关系特别好,所以一点都不意外,没说什么。
但潘文婷是个才来不久的实习生,对这些完全不懂,她只知道这件事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太不公平,于是很不满地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现场是我们去的,采访是我们做的,文稿是我们写的,关于这个新闻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整理的,现在就差整合一下收尾就可以报道了,就这么让他们拿走成他们的东西了?”
言畅的话语依旧和平日里一样淡然不惊,没什么波澜起伏,“不管最后是谁做,只要能把这件新闻报道好,有了影响力,能够有效合理的解决问题,那就够了。”
潘文婷还是别扭,心里觉得憋屈。
可她就是一个小实习生,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毕竟就连言畅这样的记者都只能接受上面的安排。
临下班前汤云涵才让人过来取相关的文件和资料,言畅把当时俞则在现场拍摄的视频还有她整理的东西拷贝到了一个优盘里,连同之前录有民众音频的录音笔全都给了对方。
言畅其实心情也很不好,她当然不喜欢这样的做法,但和副主任抬杠也没什么用,一个记者,哪里有主任有话语权,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者,在新闻这个行业里,是很看辈分的。
傍晚下班的时候言畅正要走,副主任何文武走过来,和她一起往外走去,嘴里还语重心长地对言畅说:“台里调你过去其实就是觉得你的能力足够强,能够胜任这次的工作,大家都很看好你。”
言畅微微笑了下,“谢谢主任的厚爱,我会做好这次报道的。”
“行,”何文武说:“那就辛苦了。”
言畅依旧保持着微笑,“应该的。”
待何文武走后,言畅从停车位把车开出来,回家。
在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司以深打来的。
言畅带着蓝牙耳机,接通,“喂”了声。
司以深在电话那端说:“晚上有空吗?”
言畅疑问着“嗯”了声,“怎么了?”
“老温和时玖回国了,正巧单恒也在沈城,大家听说你在这里,想一起吃个饭,聚一下。”
其实是今天下午司以深在射击场自娱自乐的时候接到的温之行的电话,温之行说他和时玖回来了,单恒这几天也在沈城谈生意,问司以深这会儿能不能从部队里出来一起吃个饭,司以深说行,这才告诉他们言畅也在这里,时玖听到了说什么都要让司以深把言畅带去。
当年班里和司以深玩的最好的两个男生一个叫温之行,另一个叫单恒,而言畅最好的朋友,是时玖。
那时候他们五个人关系特别好,每天都腻在一起,就连放寒暑假也要约出来一起玩。
后来言畅和他们都断了联系,没想到他们几个人这些年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言畅陷在回忆里,沉默了片刻,还没说话,司以深又说:“时玖很想见你。”
言畅这才回过神来,回他说:“好。不过我先要回家换衣服。”
司以深的语气中带了点笑,“嗯,一会儿我开车带你过去。”
“诶?不用了,我有车,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开车过去。”
司以深“啧”了声,“如果你好意思让我白跑一趟,我可以现在就先走。”
言畅不可置信地“哈”了下,问:“你现在在哪里?”
“你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