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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首一点一点的抿掉,然后折回来喊人起床:“卿卿,起来了。”
方知行的眉头皱的更紧,烦躁的背过身去,小屁股拱起来,正贴着钟思远。
有温度缓慢的从下方升起,钟思远摸了摸方知行光/裸的腿,把人翻回来:“起床了宝贝。”
方知行被来回摆弄,还被喊“宝贝”,起床气都没处发,他揉揉眼睛,发觉房间里好黑,不由得小声问:“几点了啊?”
“两点半。”
方知行差点要打人:“那么早你喊我干嘛!”
钟思远说:“起来吃点东西,睡十几个小时了。”
方知行这才缓慢的清醒过来,他看了看钟思远,又环顾一圈周围摆设,想起自己现在是在美国。
“你……”他明明记得白天睡觉时还是自己一个人,钟思远怎么跟他躺一块儿?
“你怎么在我床上?”
言语间有种翻脸无情的冷漠,钟思远不太爽快,他捏住方知行的下巴,逼近他的眼睛:“我家,我的床。”
霸道的活像土匪头子。
方知行戳穿他:“你一个人睡不着啊。”
钟思远表情臭臭的坐起来:“的确没你睡眠质量好。”
在哪都能睡,不认床,一睡就十几个钟头,不喊他能睡到明天早上。
钟思远深觉方知行的睡眠质量好过头了,他不跟人废话,先一步下床:“去洗个澡,我下楼热饭,一会儿直接下来吃。”
走之前弹一下方知行的脑门:“睡衣在柜子里,我妈给你买的。”
方知行赖了五分钟床,抱着被子打滚,觉得房间好香。心情愉悦,他赤着脚蹦下床,哒哒地跑去洗澡,暖热的水流滚过身体,打湿了腿上那朵黑色的花。
半晌洗完,方知行赤身裸/体的从浴室出来,他大剌剌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穿内裤,打开衣柜拿出叶立君给他准备的睡衣。
纯白色真丝睡衣,大翻领,花边袖,看起来好像中世纪的英国贵族穿的。
方知行换好衣服下楼去找钟思远,楼梯顶上留了一盏小灯,他鞋都不穿,脚掌在地面落下一片又一片暖热的雾。
钟思远把热好的饭菜放上桌,身体往后一仰看见楼梯上的方知行。
包裹在白色衣物里的人美不自知,借着月色卖弄着纯情,露在外面的锁骨引人遐想,扶在白橡木上的手指招人勾缠,还有裤腿下的脚踝,只让人想狠狠的攥在掌心里,看它在蛮力下悄自变红。
钟思远目色沉沉,走过去一把抱起方知行。
方知行下意识朝楼上看了一眼,小声问:“你干嘛呀?”
钟思远把人抱到餐桌上:“怎么不穿鞋?”
方知行动动脚趾:“忘了。”
钟思远去鞋柜里拿一双过来,蹲在方知行面前,如愿以偿的握住让他肖想的脚腕。
他把方知行的脚塞进拖鞋里,指尖滑腻的触觉让他爱不释手。
方知行趴在桌上,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拖鞋勾在脚尖,轻晃着,好像轻轻一点就要掉下来,再从中开出雪白的芙蓉。
“有土豆泥哎!”方知行拿勺子挖着吃,对钟思远的波澜起伏浑然不知,“好好吃,阿姨的厨艺真好!”
钟思远掩耳盗铃般咳了一声,在方知行身边坐下。
方知行敏感的看向他:“嗓子还不舒服吗?”
“没有。”钟思远声音暗哑,完全是情/欲催的,他给方知行盛来蘑菇浓汤,“别吃太饱,否则待会睡不着了。”
方知行感觉自己已经睡不着了。
他边吃边在桌子底下蹭钟思远的腿:“远哥,你别说话了。”
钟思远清了清嗓子:“没事。”
叉子磕碰在盘子边沿,卷起意大利面,他先喂给方知行:“张嘴。”
方知行“啊呜”一口吞掉,腮帮子鼓起来,他慢吞吞的嚼,像只灵动的小松鼠。
钟思远跟他说明后两天的日程安排:“明天我妈的朋友要来家里开草坪派对,烤肉什么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带你出去。”
“没事啊,”经过白天,方知行觉得钟思远的家人很好相处,是真的在关心他,“但是我在场会不会不太好?”
钟思远摇摇头:“美国人思想开放,想留下来一起玩吗?”
“有点。”方知行摸摸肚子,“我想吃烤肉。”
钟思远笑了一声:“好,后天我哥就回来了,以前都是我们去买年货,今年你陪我去。”
方知行自然愿意。
“不过这边没什么年味,附近的华人很少,不会很热闹。”钟思远说,“如果你想要过年的气氛,吃完饭我带你去唐人街玩。”
有没有年味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方知行说:“对我来说团聚就是过年啦,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有限的记忆追溯起来,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年是五年前在韩国。
那年他是被丢弃的一片枯叶,随风飘荡,无根无痕,原以为会落叶成灰,无意间被钟思远捡去,此后放在心上呵护,浇灌他,滋养他,让他再次焕发生机。
钟思远轻声说:“我怕你会想家。”
方知行注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简单吃了点东西,俩人再次上楼。钟思远嫌床小,糊弄方知行去他房里睡,不料被残忍拒绝:“被你妈看到我成什么人了,再说是你想跟我睡好不?”
露台的玻璃门没关严,凌晨的风拂动窗纱,方知行拉开一点,抬脚迈了出去。
附近没有高楼,二层的视野足够开阔。方知行撑住栏杆,看见被月光笼罩而粼粼波动的蔚蓝大海。
钟思远在后面看他,丝绸状的睡衣如瀑般熨帖在方知行身上,腰臀的曲线完美,双腿笔直而修长,他像是上帝用一把弯月刀笔笔雕刻出的白玉像,刀口泄露的月光将他打磨的光滑细腻,还很单纯,泛着无辜的荧光。
“你可以带我去看海吗?”方知行问。
钟思远轻而易举被他勾引,手掌抚上他带弧度的侧腰,品鉴般摩挲:“年三十过完就带你去。”
“洛杉矶的天气真好,”方知行很高兴,闭着眼感受温暖的风,“我想在海边跳舞,你帮我拍好不好?”
“好。”钟思远用鼻尖去蹭方知行的耳廓,轻柔的像沙子落在身上。
“海城的沙滩人好多,夏天下饺子,冬天各种摆拍,回回去都找不到落脚地,烦死人了。”
钟思远在他耳边笑:“这里不会,没什么人。”
那声音听起来性感极了,方知行满心喜欢,微侧过脸来说:“远哥,你最近总是笑。”
钟思远眼底映着一缕光:“喜欢吗?”
“超级喜欢。”方知行说,“冰山脸我也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
虽然是冰山脸,但骨子里是温柔风,被独宠的方知行喜欢的不得了。
钟思远捉着方知行的腰把他转过来,这人总是这样直白,直白的表露爱,有时钟思远觉得他像星星会发光,有时又觉得他像太阳,炽烈的让人炫目。
方知行靠在栏杆上,背后是大片繁茂的青草和各色的花,他在一团锦簇中带着痴缠的爱意望着钟思远,浓烈的眼神将满园玫瑰都比了下去。
钟思远被撩拨了一晚上,至此也忍不住了。
他扯下方知行的领口,平直的肩头暴露出来,锁骨上盛了一捧清辉,像是养了一池凉汨汨的水。
钟思远亲吻他,唇舌游移在触手升温的美玉上,余光里的玫瑰黯然失色,他衔住方知行的耳垂,让这块玉在手心里颤动,让他在碰撞时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还要臊白他。
钟思远用掌心捂住方知行的嘴巴,湿濡的触感中,他意有所指道:“卿卿,你比花还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65章第65章
年三十之前的两天,方知行过的很充实。
第一天叶立君的朋友来家里开草坪派对,方知行以钟思远男朋友的身份被介绍给所有人。
来的人很多,大部分是老外,方知行语言不通只会笑。
钟思远家的花园太大,他帮着钟云生摆烤架,送酒水点心,忙里忙外俨然像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方知行和钟云生一起烤肉,聊钟思远的童年趣事,也聊自己,钟云生普通话不好,有时词不达意闹出笑话,方知行边乐呵边纠正,惹的钟云生直喊他小方老师,说要跟他学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