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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扑到皇后身边,拉了皇后的手说:“母后,母后,请求父皇开恩吧!”他突然发觉皇后的手干枯如柴,湿冷如冰。

皇后甩开了太子的手,冷笑着抬手,自己摘下了凤冠,往地上狠狠地一掷,周围一片惊呼,地上珠玉迸溅。皇后轻蔑地巡视一遍皇帝和身边哭泣的太子,转身走了出去,虽然胃疼得厉害,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身体。

皇帝气得跌坐在椅中,太子跪行到皇帝膝旁:“父皇!父皇!恕了母后吧!”

皇帝咬着后槽牙说:“朕留着她的命已经对得起她了!你还要如何?!她竟然敢……竟然敢……”

太子哭:“是孩儿的错……是孩儿的错……”

皇帝目光异常犀利地看向太子,太子看见那眼神,心虚地垂目,流着泪说:“孩儿不该将那黑龙的事告诉母后……母后说要人办事,孩儿也没有问,就派了人跟母后的人去商量了……”

皇帝使劲推开太子:“你从这件事上就该明白要遇事三思,别学那些长舌的妇人!”太子连连称是。

皇帝十分疲惫,又有太监进来,说道:“皇后那边死了一个太监,两个宫女,都是自尽。”

皇帝对太子一挥手,太子艰难地站起来,摇晃着,两个太监见了,忙上前扶住。太子对皇帝行礼,皇帝没有动。太子一步步地被两个太监架着出了门。

太子离开许久,人们将地面都收拾干净,屋子里只有皇帝和默默地给他捶打后背的孙公公时,皇帝才低声说:“这真的是皇后……静妃下的手?”

孙公公不敢答话,皇帝又自语道:“若真是那样,太子闭口不供出其母,也算孝顺……可如果不是那样……”

良久之后,皇帝深叹了一口气:“朕的确还是不喜镇北侯。就让太子接着当太子吧,不能让镇北侯那边太得意了!”真换成了三皇子,那不称了镇北侯的心?!皇后那句“当初不想让皇帝登基的后人”又一次戳到了皇帝心头的痛处,勾起了皇帝对老镇北侯的恨意,蔓延到现在的镇北侯身上。而且,三皇子如果有镇北侯为助力,日后逼宫都有可能。现在只能留着太子,可这明显也正是皇后所安排的,皇帝心中一阵厌恶。

孙公公小声说:“皇上英明。”

皇帝咬牙道:“那个蠢妇!为此竟然杀了五皇子!她这是来之前就铁了心不想当皇后了!”最后一击,为太子扫去了未来的一个可能对手。

孙公公又不敢说话了。

皇帝长叹了一下,又说道:“多找些年轻的,好生养的吧。她下去了也好,朕得再要几个孩子了。”

孙公公这次忙答应了。

当夜,虽然废后的旨意还没有颁布,皇后,现在是贾静妃,就已经从皇后的宫殿搬出,搬入了皇宫北面冷落的院落之一。好在她的儿子还是太子,所以人们对贾静妃的态度还都算尊敬。

贾静妃坐在干硬的木板床上,看着与早上自己寝宫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简陋环境,头痛得想拿把斧子把自己的脑袋劈了。她深叹了口气,和衣躺下,自语道:“至少不用参加亲蚕大典了,不用看那些可憎的妇人,没一个怀了好心……”

不久,她勉强睡去,朦胧中,好像觉得屋中的暗影在慢慢移动,可她太累了,就没有睁眼查看。

四皇子听到这一消息都傻了,当晚枯坐在一盘棋前,只呆呆地看着棋盘,一个子也没有下。

过去的几次过招,他都能从细微处看到精心设计的痕迹。可这次废后,却完全是天外之笔,毫无踪迹可循。虽然五皇子的死可以作为理由,可宫中曾经死了个极得皇帝欣赏的听说是天才的二皇子,那之后,皇后都没事。死了一个根本没有得到皇帝注意的五皇子,该不会让皇帝废去贾氏的皇后之位。看来废后的主要原因,就是皇后承认了她派人去杀镇北侯的第四子。

皇帝对黑龙传说的封锁,让四皇子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也摸不到头脑:那幕后下棋的人怎么就能引诱了皇后去谋杀镇北侯的第四子呢?据说那个孩子连话都不会讲!事败后还逼得皇后连连灭口,最后自己出来认罪,把皇后的位子都丢了。看这情形大概是为太子顶罪,可话又说回来了:太子要杀那个孩子干嘛?为了报复四公主破相?……怎么也到不了这个程度吧。所以,除了太子和皇后失手下了招极臭的棋外,四皇子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太子失魂落魄地坐着宫撵回到东宫,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太监想扶他回寝宫,可太子示意要去议事的厅房,太监马上让人搬了躺椅,放到议事厅中,扶着太子半躺下。太子无力地说:“让他们都来,马上来。”

太监忙出去传唤太子的心腹幕僚和东宫官吏,看太子嘴唇干裂,让人上了茶。

太子喝了口茶,勉强镇静了些,躺在躺椅上,心中空虚又茫然: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去哪里了?大婚之前,对太子之位志在必得的自己;册封后,对朝事能言的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情形,要母后牺牲自己的后位,才保住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哪里出了错呢?

陆陆续续地,幕僚和东宫心腹都进了屋,众人一一行礼,太子也不予作答,只闭眼半躺着。等人都到齐了,太子还等了许久,弄得大家以为他召了众人来看他睡觉,太子才缓慢地开口:“本宫要彻底铲除镇北侯,沈家军……镇北侯府,别说猫狗,一只老鼠也不能留下!”

屋中死寂。良久,有一个人迟疑着说:“镇北侯手握重兵,若是皇上不……”

太子打断道:“不要指望父皇了。”

又好久,一个人小心地说:“若是不靠皇上,就只能靠外夷……”

一时,大家都屏声静息地看着太子。

太子慢慢地点了下头,说道:“好好地想出个法子来。”然后挥手让大家退下。

众人跑过来之前,都知道了废后的消息,以为会受一顿狂风暴雨地责骂,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散了,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又为太子要求的差事犯难起来:勾结外夷灭了镇北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子有了下一个目标,心中的恐惧才稍稍消散了些。他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是你们逼我做的,今生今世,本宫与你们势不两立!”

若是问起这个“你们”来,太子肯定会说三皇子,外加上镇北侯沈毅兄妹,也许还得加上皇帝。可在他心里,他现在想的是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妃。

人说想什么人,那个人就会到来。外面有人报说:“太子妃到了。”

太子只觉得一股怒火腾地从胸腹间升起,让他的脸都烧了起来。

当初选择吕氏,的确的因为她的祖父在朝中颇有影响,能策动很多文臣。当初安排还是大皇子的太子见各家的女孩时,太子甚至连吕氏的脸都看清就同意了皇后的建议,对皇帝表示了自己的选择。

成婚后,太子妃生于文臣世家,也的确是文雅贤慧,虽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倒并不讨厌。新婚时,与那时还是大皇子的太子颇能谈论,两人相处融洽。可是大皇子册封太子后,太子妃一年没有怀上孩子,太子就开始频频在侧妃和其他侍妾房中过夜,太子妃变得阴沉起来,接着,妇人们就开始滑胎。

太子长于后宫,皇后就是其中高手,这些事情他如何能不明白?自己虽然没有千挑万选,但正妻的候选人也都是名门世家性情端庄的贵女们,可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挑了一个跟自己母后相似的人成了妻子?!

一想到这些,太子心中就又堵又恨。母后那么对后宫嫔妃下手是为了保护自己,情有可原。可太子妃这么做,就明白着要让自己断子绝孙呀!

两个人成婚还没有过五年,就是平常人家也不能以“七出”之律而休妻,何况自己是太子,岂能随便换太子妃?更别说,对方还牵连着朝臣的拥戴。

太子正心中烦躁间,太子妃带着一个端着食盘的宫人走了进来。她向太子行了一礼,示意宫人将食盘放在太子躺椅的几案上,又等着宫人退下了,才开口道:“听闻殿下不适,妾身特意让人煲了鸡汤,还有些小菜,请殿下用餐。”

太子在皇帝那里跪了大半天,挨打又挨骂,接着又眼见着母亲被贬,一天米粒未沾牙,本来难受得要命,可听见太子妃这么说,却冷淡地说:“多劳太子妃了。本宫要自己歇歇,太子妃退下吧。”

太子妃面庞小巧,连带着五官都很玲珑,都快二十岁了,可还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太子一眼瞥到太子妃精致的鼻子和小嘴小下巴,一阵厌恶。当初看着可爱好玩的地方,现在全是弱点:有幕僚说相术讲鼻子纤薄乃是无子之兆,嘴巴和下巴小,是晚景凄凉。太子于是想到,如果太子妃晚景凄凉了,自己是什么?她若是无子,自己肯定是无嫡子,而看她现在的做派,自己连庶子都不见得有了。

太子侧身内向而卧,不想再看太子妃。太子妃临来从太监那里知道了皇后被皇帝口头贬为静妃,虽然还是要经过朝臣商议,但就是皇上改口,这对皇后的打击也是极为巨大的。太子作为她的儿子,肯定也是非常难过。就想借这个机会过来安慰下太子,缓和下两个人的关系,毕竟,自己很想要一个孩子,这是要两个人才能干的事。

见太子背向自己,太子妃轻轻地吸了口气,柔声说:“殿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身子最要紧,还是该吃些东西……”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好了,你退下吧!”

太子妃再做努力:“殿下,若是殿下需要,我可以……回去求助我祖父……”

太子拼命忍着,才没让自己起身打太子妃几个耳光!

什么叫如果我“需要”?这是在让我求你吗?现在看见我母后被贬,你就开始拿大了?你若是真心,我还没有开口,你就回去了。现在该来对我说你已经求了你的祖父,明日朝上,他们会竭力劝解皇上,不要废除皇后。还这么惺惺作态地说什么非得我说“需要”才行?!

可是太子也知道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毕竟,与太子妃的婚姻就是看中了吕太傅的影响力,就是不去借助,也不能因为这个鼠肚鸡肠的女子给毁了。哪天自己真的有了引外夷除去镇北侯的计策,那时就根本用不着再依赖这些文官的支持。除去了镇北侯,无法借助军力的三皇子就是死了也没有人为他伸冤。那时,除了自己,谁还能是皇帝?那些臣子的支持与否又算得上什么?

等到那股怒气过去,太子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那倒不用了,吕太傅终是年纪大了,也该好好荣养。许多事,他也是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太子妃咬了下嘴唇,又小心地说:“殿下,我祖父……”

太子打断道:“你一介妇人,就不要总想着这些份外的事情。现在倒是该查查,东宫怎么有这么多妇人怀不上孩子!本宫与你也已成婚四年,若是你子息有碍,就该帮助本宫散叶开花,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子妃可不该陷本宫于不孝之地。”

太子过去是冷战,从来没有把话说得这么敞亮。

太子妃忍着泪,脸通红,低头说:“我是殿下的正妻,嫡子未出,若是庶子为长,日后,恐多混乱……”

太子冷哼:“本宫说来就是庶子,照你这个做法,本太子是不是就不该被生出来了?!”

太子妃忙行礼道:“请殿下恕罪。”

太子也不回头,冷冷地说:“恕不恕的能把你怎么呢?现在本宫还只是太子,你就让本宫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若是哪天成了皇后,那是不是连后宫都被你除了?”

太子妃慌忙跪下:“殿下言重了!听殿下的意思,倒是说那些滑胎是我做的?!冤枉啊!殿下,我哪次没有好好让人去照顾看护?我也是真心想让殿下赶快有孩子呀!况且,她们生下的孩子都得叫我一声嫡母,难道不是我的孩子……”

太子听多了她这种辩护,不耐地说:“行了行了,说一句你就有十句顶回来,真不愧是书香之家出来的,伶牙俐齿不说,无理还能狡三分。”

太子妃哭了:“殿下!臣妾真的没有下过手啊!……”

太子根本不听:“你现在有什么可哭的?若是三皇弟娶妻生子,本宫这个无后的太子能做多久?你到时候再哭吧!还不退下!”

太子妃哭着起身走了出去,出了殿门,太监打了灯笼引路。就见夜色中,两盏宫灯摇曳而来,近了,却是一身轻纱乱飘的刘侧妃由两个太监打着灯笼、两个宫女陪着过来了,其中一个宫女也托着一个食盘。

刘侧妃虽然并没有生得花容月貌,但身材窈窕而丰满,穿着更是暴露。今夜竟然是穿了仿唐装的上衣,领口开得到了肩膀处,只在上面围了一袭月白薄纱。

刘侧妃过去并不这么出挑,在太子妃一年没有生育,侍妾纷纷滑胎,尤其尤侧妃滑胎,太子越来越没有好脸色后,刘侧妃一改过去沉默寡言的性格和保守黯淡的装束,突然脱胎换骨,骄傲地突出来自己过去一直藏匿的秘密武器……后世所说的胸器,让众人下巴落地,也成功地得到了太子的眼珠。

太子妃不愿让刘侧妃见到自己哭了,扭着脸不看她。可刘侧妃见太子妃脸色不好,特意地贴近了对着太子妃行了一礼,腻着声音说:“太子妃安好!”

太子妃不理,径直往前走。心里觉得若是鹬蚌相争中的渔翁说话,很可能就是这种语气。

刘侧妃抬袖掩唇一笑,扭着腰肢到了太子的书房外,不久就被传呼进去了。

太子妃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出不远,就听书房中传来刘侧妃的一声尖叫,接着又是几声短促的叫声。她实在忍不住回头,只见那边的灯光下,宫人们纷纷地站远了些。

太子妃扭回了头,加快了脚步,眼泪把太监引路的灯笼模糊成了一团黄色的水光。

沈汶在暴怒下使出了借刀杀人之计,可等到人都死了,她并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意。如果陈贵妃的提前死去让沈汶感到抱歉的话,这次她间接出手造成的人命,就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沉重感,压得她默默无语。她现在忽然明白了那些能看到未来的人为何不出手改变未来,因为在行动中,也许保全了一部分本来要死的人,可肯定要牺牲其他人的利益甚至生命,而这些,若是有罪责,终要追究到改变了命运的人的头上,那些与命定死者无亲无故的人肯定不会愿意去承担。自己却是不同,她身负着血海深仇,她不能对未来袖手旁观,只是在运作中,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见沈汶又叹了口气,帮着沈汶就寝的苏婉娘坐到了沈汶身边说:“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不要这么为难自己。”

沈汶低声说:“我并没有觉得我杀了他们,只是,我没有救他们。”

苏婉娘问:“怎么救?”

沈汶回答:“当场把那几个人打得半死,轰出府去,将他们的家人也赶出去。”

苏婉娘想了片刻,说道:“若如此,他们的确能活命,家人也不会被疑。可那样,你就又为侯府立了的仇人。那些人本来就没有忠心,否则也不会背主。他们可不会感激你打了他们是救了他们!打了他们,他们会更恨侯府,定会继续跟着太子,日后侯府有一天糟了灾,那些人就是来打杀侯府的人!说不定瞅准了又来杀小公子。你觉得他们的家人有几个人会阻止他们干这样的坏事?等他们踩着侯府的鲜血得了好日子,他们的家人不跟着享福?这些人投靠了太子,就是带着身家过去的,荣辱都是他们自己为家人选择的。哪里有自己当了内奸,没干成事,家人却能安然没事的道理?我以前就说过,哪儿能当内奸呢?若是主人不行,带着家人逃走避祸也不能当内奸呀。光看好处了,没想到后果吧……”

在苏婉娘的唠叨中,沈汶长长地出气:“好吧,我不多想了。”

苏婉娘起身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低声说:“你看这次那边下这样的狠手,肯定是钱嫲嫲把话传过去了。”当时沈坚说哪怕一个人说出真相,镇北侯就能去向皇帝申诉,明摆是逼太子赶尽杀绝。而太子真的这么干了,肯定是沈坚的话被传达给了太子。

沈汶点头:“但愿她和其他剩下的人能明白些,早些脱身。”

苏婉娘摇头说:“我看未必,钱嫲嫲这么多年都没有收手,早就迷了心窍,想事情肯定不清楚了……”

被苏婉娘劝解过了,沈汶才稍感安心,等苏婉娘在侧铺上睡熟了,她还在打坐。突然,她心有所感,从虚无中静静地回复神,然后慢慢地伸展开自己的意识力,察觉到在屋外,有人伫立。那种感觉,应该是谷公公,就如那次在皇宫中的对峙。

过了会儿,外面的人离开了。沈汶从自己枕头里抽出样式简单的夜行衣,套在睡袍的外面,轻开了窗。已经睡着了的苏婉娘翻身,沈汶现在知道苏婉娘极容易失眠,就不想告诉她,忙翻窗而出,追了出去。

一路出了侯府,沈汶再往皇宫那个方向一通狂追,也没看见个人影。沈汶放弃了,调转方向回侯府。

她思索着,谷公公没有长留,难道是来踩点的?他为何来侯府?是发现自己了吗?还是奉了皇帝的话来的?……

正想着,一旁有“嘶”的一声,沈汶放慢脚步,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沈汶知道这是谁,没停步,继续走了会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才停下来,等着后面的张允铮跟过来。?

☆、夜宵

? 张允铮到了旁边,沈汶先发制人地问:“你父母答应给你钱了吗?”自从上次离开平远侯府,沈汶还没有得到别的消息。她可不知道张允铭已经使出移转乾坤之法,把平远侯夫妇都蒙蔽完毕了。

张允铮尽量平息喘息——这个小骗子跑的怎么这么快!难怪是鬼魂投胎!等到呼吸均匀了,才傲慢地说:“当然了!”

沈汶马上问:“那你什么时候走?是你一个人吗?是不是你哥哥得跟着你?”

隐约感觉到被沈汶看不起了,张允铮皱眉:“你管得着吗?”

沈汶也也皱眉低声说:“当然管得着!你这个小毛孩子,怎么能自己出门?”

张允铮火了:“谁是小毛孩子?!你才是!”

沈汶得意地说:“我可是千年的鬼!”

张允铮哼一声:“小气鬼!就认得钱!”

沈汶愤怒:“你这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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