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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滟派人一查,很容易就查到了仙魔洞那里,再加上非花吩咐仙魔洞众人,要配合希尔滟的明察暗访。所谓配合,就是故意暴露己方曾袭击过希尔滟一行的蛛丝马迹,而想方设法帮助万俟家和冰宫湮灭行动的一切证据。
非花还真不怕希尔滟的报复,他不像万俟宁,有国家和名族大义方面的考虑,他就是要故意将希尔滟的视线引向自个儿,免得她分神去对付万俟家,她对付万俟家和他非花没关系,但是殃及苏轻就和他有关系了。
其实希尔滟是见过非花的,就在宁阳城的火焰楼,那时她还是女扮男装的雪晏,可惜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他感兴趣的万俟宁身上,对非花这个孱弱的贵公子并没有多加注意,更不可能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仙魔洞洞主了。而且,仙魔洞的众人也会竭力阻止希尔滟的人查到非花身上的,非花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即使是仙魔洞的人,不够格的都不知道洞主是谁,譬如,无双曾经就不知道。
日,万俟家。
今日,万俟家的众人都忙忙碌碌,因为万俟家今晚要设宴邀请非花等人。而且,今日是姜玉阳、郝俊辰、闻人翌这三个死囚被万俟宁成功买回家的日子。所以,苏轻今儿个非常高兴,要在今日设宴,一是感谢非花,而是为这三人接风洗尘。
姜玉阳是苏轻自个儿挑的,苏轻对他的生平比较了解。而郝俊辰和闻人翌两人是万俟宁挑的。
苏轻听她家相公说,郝俊辰曾经是占山为王的山寨大王,而闻人翌则是江湖上某神秘组织的头领。二人和姜玉阳不同,姜玉阳本是心性纯良之人,犯案的原因是为父报仇,而二人却是真正的大魔头,犯案累累,并且数次和朝廷作对。然而,二人却又是很讲义气、不滥杀无辜的人,也经常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所以在江湖上和民间都有不错的名声。关于这一点,苏轻很满意。
当然,当日在府尹大牢的宗卷上,万俟宁没有读到二人这么多信息,二人更具体的信息是万俟宁回府后通过万俟家的信息网查到的。
当苏轻听万俟宁讲述二人过去的事迹时,惊得直咋舌,当日在府尹大牢见他们时,她只是觉得他们气质非凡、异于常人而已,举手投足间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当时就觉得这两人不是池中之物,定是人中龙凤。只是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既然来头这么大,那犯下的案就一定不小、也不少,朝廷怎么会答应放他们出来?!苏轻疑惑地望着万俟宁。
万俟宁当时之所以会挑他们两个,主要有…考虑:一,他们讲义气,而且他们曾经做过劫富济贫的事儿,符合苏轻的挑选标准;二,二人虽然来头不小,不好控制,但二人都是行事极有原则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万俟宁把他们从鬼门关上救出来,就不怕他们不誓死效忠;三,万俟宁原是拿这两个人当做和当今皇上讨价还价的筹码的,万俟宁想,比起这两人来,姜玉阳就显得没那么不可饶恕和具有威胁性了,当今皇上权衡之下,十有八九会同意他把姜玉阳买出牢的,当今皇上总不能不近人情到一个都不允吧。
老实说,万俟宁还真没想到当今皇上会同意把他要求的三人都让他买出来。当今皇上在想什么,万俟宁稍一思索,就能猜出一二,只是不敢肯定罢了。毕竟,他不是傻子。
往好了想,往简单了想,就是当今皇上对前一段时间他家娘子失踪的事心怀愧疚,所以这次没好意思驳回他的请求。但鬼才会相信这个骗三岁小孩的理由。能做一国之君,就不会是简单纯良的人,冷酷、狡诈、无耻……等这些阴暗性格是一定要具备的。
往坏了想,往复杂了想,就是当今皇上想要利用他和万俟家的势力控制这两个魔头以及他俩身后的势力。郝俊辰和闻人翌虽然被朝廷所抓,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两人背后的势力还存在,还有许多对他俩忠心耿耿的属下蠢蠢欲动,准备着劫狱、劫法场,或者事后找朝廷报复。而且,在江湖上,这两人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这两人对朝廷来说,在没有消灭掉二人身后的势力之前,就是个烫手山芋,现在有人愿意接过这两个烫手山芋,朝廷当然急着转手了。以后,这二人老老实实最好,如果做出什么对朝廷不利的事来,就可以把这笔账算在万俟宁头上,趁机削弱万俟家的势力。如果当今皇上是这么想的,那就太歹毒了。万俟宁本不习惯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他人的意图,但自从苏轻上次被人掳走的事件发生后,他看明白了很多事,事后他一想,当时那皇后恐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配合希尔滟的行动的,他稍稍一查,也证实了他自个儿的猜测;而且,他知道,当今皇上一直忌惮万俟家的势力,从前段时间在万俟家时的种种表现,万俟宁就能感觉得出,当今皇上对万俟家怀有戒备,一直在暗中观察,却迟疑着,不敢轻举妄动。
这许多猜测和他心中弯弯绕绕的心思,一时半会儿,万俟宁也没法给苏轻讲清楚,望着苏轻疑惑的眼神,万俟宁只是淡淡一笑。
“我说过可以的吧,这下你相信我了吧。你相公我可是富可敌国的侯爷呢。买几个死囚,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到后来,万俟宁的神情越发得意洋洋起来。
“……”苏轻听得嘴角直抽搐。腐败啊腐败。果然,有钱有权,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傍晚,万俟府。
火红的夕阳还遥遥挂在天边,万俟家的灯笼已全部被点亮,当然,不为照明,只为气氛。巨大的餐厅被布置得美轮美奂,一张巨大无比的圆桌摆在餐厅中央。
苏轻今夜要宴请的人是他新收的三十八个属下、冰或和非花、沐影、魂希、玉妈妈、“燕又”等人。
当然,按理来说,苏轻是不需要对她未来的属下这么礼遇的,毕竟那些人的身份就和她的奴隶差不多,没有赎身的权利,甚至没有领薪水的权利,是那种苏轻让他们去死也没有权利说“不”的身份。苏轻这么礼遇他们,把他们当做贵宾来招待,按理来说,他们定会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
当然,这也是按理来说,事实上,对苏轻的这一举动,这三十八人表现不一。大体来说,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按照常理表现得很激动、很受宠若惊;另一种就是表现很冷淡,并不以为意的样子。第一种人,当然是那些虽然有一技傍身,但是在入狱之前社会地位很低、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人。第二种,就是邵逸、郦玉姬、郝俊辰和闻人翌这些牛人了,他们本就是自傲不凡、惊才绝***事乖张的主儿,从来就不把什么王侯贵族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把侯爷夫人兼他们主人的礼遇太当一回事儿了。当然,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感觉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当然,这里边,姜玉阳是个特例,他比别人对苏轻更加感激,他本不是闻人翌一类视礼仪和权贵如粪土的人,也不是那些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干些法理不容的事儿的人,他只是一个渴望安稳过一生,却因为孝义之道而不得不举起复仇之剑的人。所以,当成为死囚。知道自个儿将不能再感受这世上的一切时,他是怀着遗憾的。可是苏轻又给了他生的希望,这让他对苏轻充满感激的同时,又因为自身的傲气,而不会因为苏轻给予的一切而产生受宠若惊之类的卑微情绪。
苏轻随万俟宁站在大门外,等着迎接非花等人。宴会开始的时间是戌时,算算时间,非花一行人也该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苏轻就看到三辆淡雅朴素的马车缓缓驶来。转眼间就在苏轻等人面前停了下来,从马车上陆续下来的果然就是应邀而来的非花等人。
首先从马车上下来的是非花。非花一袭白衣,在夕阳的余晖中,俊美如下凡的神子。
然后是沐影和“燕又”等人。“燕又”依然戴着那张面具,面无表情,并不迎视苏轻探寻的眼,垂头站在众人身后,双手恭谨的交握在身前。什么时候,玉美楼的花魁变身小媳妇了?苏轻心中充满疑惑。
不会是……非花把无双和哈桑部落那群人一起当做她的仇敌,监禁起来了吧?她记得,在炎国,非花找到她时说过,说无双的朋友告诉他,无双把她一个人丢下逃掉了。事到如今,苏轻不可能还傻傻的认为非花是一个避世而居的贵公子。他能把哈桑部落的那群人捉到并监禁起来,就能把无双找到也监禁起来。至于原因,她知道非花一直非常护她。苏轻的目光在非花和无双身上转来转去,想着各种可能性。
在苏轻愣神时,万俟宁和非花一行人已寒暄完毕。
“请进,各位。”万俟宁伸臂邀请众人进府。
万俟宁扯了扯发呆的苏轻,领着非花等人进了万俟府,往餐厅而去。
呃?苏轻回神,人已被万俟宁牵着进府了。
万俟宁一行人到了餐厅门口时,冰或、刘管家和那三十八人已等在餐厅门口了。
“非哥哥,这些人是以后要负责保护我的人。”兼负责帮我吓跑那些对我家相公心怀不轨的女人,苏轻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哦。”非花淡淡地扫了那些人一眼。
闻人翌在非花的目光下微微一凛。是他的错觉吗?那淡淡的一扫,竟似能看透人心般,又似含着无限的威慑力,让人战栗。这个貌似弱不禁风的年轻男子,是什么人?他能看得出来,他身手不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无意间散发的冷意,竟然会让他倍感戒备和不安。
这事,非花已经听赵掌柜说了。非花一回来,就找赵掌柜了解了苏轻的近况,包括她用老鼠吓跑那位秦小姐的事。他总要知道她又惹到了什么人,或什么人又看她不顺眼了,才能为她将危险事先扼杀在萌芽中啊。
“今晚除了要宴请非哥哥,感谢非哥哥帮我捉到哈桑部落掳我的那群人之外,还要为他们接风洗尘,欢迎他们成为万俟家的一份子。”苏轻继续介绍道,“非哥哥不会介意吧?”
“不会,灵儿安排的事,当然没什么问题。”非花含笑答道,眼神中和字里行间都毫不掩饰对苏轻的纵容。
确实是他的错觉。这个笑得一脸和煦的男子,身上那有什么让人战栗的冷意?!闻人翌暗道。
在刘管家的安排下,众人井然有序地入席。
“今晚,我和内子宴请各位,一是感谢非公子和或兄一直以来的帮助,二是欢迎新进府的各位。”万俟宁牵着苏轻站起来,对众人拱拳说到,“我和内子先敬大家一杯。内子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了。”边说边亲自为苏轻斟了一杯茶。
“谢谢大家,欢迎你们。”苏轻附和道。
侍立在众人身后的万俟家的仆人们,早已在万俟宁开口说话时,就将众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了。
万俟宁和苏轻端起各自的酒杯和茶杯一饮而尽。
“万俟兄、灵儿客气。”这是非花和冰或的声音。
“宁兄、嫂子客气。”这是冰或的声音。
“万俟公子、万俟少夫人客气。”这是非花带来的沐影等人的声音。
“爷、少夫人客气。”这是那三十八个人的声音。
宴会正常进行,苏轻可没忘记今日的目的之一是让“燕又”露出真面目。
“燕姐姐,想好了吗?可以让我见一见你的真实容貌吗?”苏轻故意忘了“燕又”上次以“姿容丑陋”拒绝过她。
“苏姑娘……”“燕又”放下筷子,为难地望着苏轻。
“不可以吗?”苏轻双眸水光莹润,“可怜巴巴”地望着“燕又”。
“……”“燕又”望着苏轻不说话。
“非哥哥……”苏轻瞪着非花。快点让“燕又”取掉面具,苏轻用眼神向非花表达着强烈的要求。
“……”一秒,两秒……非花在苏轻不放弃的瞪视中终于败下阵来,“无双,把面具取掉吧。”非花转向“燕又”,无奈地叹息着道。
反正她上次都猜出来了,再瞒着她也没什么意思。非花安慰倍感无奈的自个儿。这丫头,一定是老天生来克他的,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在面对她时,一点办法都没有呢?!非花在心中暗自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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