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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墙上挂着一幅超写实油画,那是他用时最长的一幅,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精细描绘。
画中人是他的前妻,取名“如如”,白色纱裙,是他所想象中她穿上的模样。
不知她离开时,看到这幅画没有,吴秋舫看着挂在床头的油画,白皙纯净的脸庞,露出个稍显羞涩,极具少年感的笑容。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霎时响起,他转身朝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听筒接听。
“喂。”
听筒里传来一道似水温柔的嗓音,“是我,谭姨。小舫,晚上有空的话,回家吃顿饭。你父亲刚从东北出差回来,也想见你。”
话筒里安静了几秒钟,吴秋舫才应了声:“好。”
对面松了口气,微微轻笑说:“行,那我下午让司机来接你。”
吴秋舫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
刚打电话的是谭书灵,他父亲的现任妻子。
当年父亲和母亲感情破裂,离婚分居多年,母亲带他住在大杂院,父亲在机关单位,意外结识了还是学生的谭书灵。
父亲不顾家人反对,娶了小他两轮的谭书灵。
吴秋舫对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继母,不论是心理上和道德上都很排斥。
没过多久,母亲病逝,父亲因为政治原因下派近十年,谭书灵甘愿陪同。
如今父亲回城,调任轻工业部,谭书灵从事编辑翻译工作,也算是同甘共苦。
吴秋舫自从父母离婚后,便和父亲关系淡薄,也不想去置喙父辈的感情。
不过一想到离婚二字,他的心里再次浮起绵密的悔意和痛楚。
这半年枕边没有她的日子有多难熬,他是再也不想体会了。
再也没人,对他嘘寒问暖,再也没有一双眼,对他饱含爱意。
他体会到抓狂的煎熬,再难等待下去,猛地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匆忙跑了出去。
周日学院里空荡荡的,除了篮球场上还在运动的学生,几乎没多少在外走动。
他轻车熟路地跑到女生宿舍3号楼,阳光照着他挺拔的鼻梁骨,泛出薄薄的一层汗意。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女生宿舍,但此刻已经顾不得了。
刚跨进大门,从楼梯下来的女学生们,正好是美术班的,抱着澡盆子准备去浴池,看见吴秋舫,激动地跑过来。
“吴老师,您找谁啊,我帮您去找。”
“吴老师,您周日也在学校啊,不出去看电影吗?”
吴秋舫看着小姑娘们热情的笑眼,神情严肃,拿出师长的态度,语气却温和的,“不用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自己找。”
他毫不留情地挥走了这群小姑娘,又按着记忆中的寝室号,找到了102寝室。
找到门牌号,心里一高兴,正准备敲门,又看到门稍掩着,里面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撅着屁股收拾床铺。
吴秋舫看她悠闲的样子,嘴里还哼着歌,胸口微微起伏,突然有些牙疼,推门走了进去。
吴纯如听见动静,转头看到吴秋舫出现在寝室,惊得直起身,砰咚一下撞到头,疼得人她头皮都麻了,又捂着头欲哭无泪。
“你怎么来了?”
吴秋舫反手关上门,直勾勾地看着她走过来,“我来找你。”
握住她的手拿开,给她揉了揉那块撞到的地方,声音温柔又轻缓,心疼地说:“还疼不疼?”
他的呼吸热气鼓风机似的,吹得她头皮更加酥麻了,已经感觉不到撞到哪块地方。
吴纯如沉浸在他温柔的气息中,又不争气地美得冒泡,摇了摇头说:“不疼了。”
吴秋舫眼神微垂,揉着她的头的那只手,又移到后脑勺,掌控似的托住她的后颈,“你跑什么?”
吴纯如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吴秋舫也不逼她,又舍不得拿开手,趁着这个机会,轻轻按揉了下那片皮肤。
吴纯如猝不及防地抖了下,落在男人眼里,眸子都亮了。
她后颈敏感,是一碰就容易抖的那种,又羞恼地推开他。
不过自从她说了那一番话,男人早已把她看穿,开始霸道起来,此时便任由她涨红着脸推搡,也强势地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在怀里亲。
吴纯如浑身都热了起来,没想到经过这一遭,她男人还开窍了。
吴秋舫手亲密地搭在她的后腰,清冽的呼吸热气扑来,轻咬了下她的唇,又稍稍分离,示意旁边的那张,“这是你的?”
吴纯如有点脸热,点了下头。
吴秋舫手臂环住她的腰,又抄起她的双腿放在叠起的被褥上,正好撑起她的腰背。
吴秋舫又起身去将门栓插上,便迅速转身走来,贴近了她。
吴纯如偏过头,望着窗外清白的天空,羞涩地推他的肩膀,“等会她们回来了。”
吴秋舫握住她的手腕,扣在身体两侧的被褥里,又急忙去寻她的唇,“只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