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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沉甸甸的,细腻的触感,微微发烫。
林清雅一只手都拿不住,羞涩得不好意思去看,头枕在男人胸膛,呼吸都凌乱了,在男人耳边哼哼唧唧的。
周霁川有点听不得她这哼唧声,喉咙吞咽得厉害,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出声。”
林清雅起了逆反心思,哼唧声反而更清晰了。
周霁川无可奈何,更失控了。
她的手指都麻了,没力气想撒手不管,刚松手就被他紧扣着手腕加速。
他侧头贴过来,清甜呼吸在她耳边拂过,清冽的嗓音带着点讨好,哑声说:“好雅雅,不能半途而废。”
林清雅轻哼,又勉为其难地继续帮他。
五月初的气温,白天几乎是二十几度,很适合坐月子,周秀云都说她选了个好时候,不冷不热的初夏,幸亏没选三伏天。
产后一周,每天周霁川都会打热水给她擦拭身体,基本上隔几天洗一次头,也都是趁着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洗头,正好阳光温暖,不会受凉。
所以,她的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头发也很清爽。
林清雅坐月子期间,除了赵香兰,砖瓦厂和养鸡场一些职工,也在放假后提着情礼过来探望。
不过这都是以集体为名义送的,王桂梅和王秘书都过来一趟,带着职工们的心意。
职工们送了心意,站在门口汇报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周霁川就把他们送走了,实在是这坐月子期间,太多外人进来不好。
两位同志走后,林清雅又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道声音,是秋娘带着她三闺女过来探望。
林清雅也许久没和秋娘有过交集,一方面是这大队真的不近,同一个小队的社员,都可能要翻一座山才能走到家里去,一般不是逢年过节,也没那个时间串门。
另一方面是她工作忙,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这才想起她还随口认了个干闺女。
林清雅面露赧然,又微笑着叫了声周霁川,让秋娘进来。
周霁川把门打开,秋娘提着一篮子鸡蛋和两罐麦乳精走进来,许久未见,林清雅都有点不认识了。
她身后还跟着个两岁左右的小闺女,头上缠着两根弯弯的小羊角辫,穿着自己剪裁的红色小衣服,肉嘟嘟的脸颊,小小年纪眉宇间就透着一股子英气。
“清雅,好久不见,听说你坐月子我带着男男过来看看。”
秋娘笑容温和,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疏离。
林清雅温柔一笑,又看向那个小闺女:“我干闺女是叫胜男吧。”
秋娘点头笑说:“是呢。”又低头摸了摸小闺女的脑袋,“男男叫干妈。”
小闺女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朝着林清雅脆生生地喊了句:“干妈。”
林清雅听得直乐,耳朵都有点震了,好玩地点头应声:“诶!”又笑说:“胜男这嗓子,以后去做播音员准没错。”
秋娘温柔轻笑,又带着情礼放在桌上,“一份薄礼,你别见笑。”
林清雅无奈地说:“秋娘,看你说得什么话,你和我都不是兴这个的人,你人来找我说会儿话就好了。没耽误你上工吧?”
秋娘摇头,又欲言又止。
林清雅轻笑说:“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我这个人就喜欢心直口快的性子。”
秋娘轻叹:“清雅,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国树他年初开荒把腿给摔断了,在家休养了半年,你也知道公社就只有农忙和秋收才能多挣工分,这大半年大队就开春这几个月插秧能挣几个工分,我和婆婆在大队忙活,实在不够我们一家六口的基础粮,我听说砖瓦厂一天二十个工分,我想趁着插秧后这段时间,去砖瓦厂干活打零工,这个名额,你能通融通融吗?”
林清雅眉头微蹙,看着秋娘单薄的身体,让她去干砖瓦厂,她能受得住?
她又先解释了一通:“秋娘,砖瓦厂的工作,主要是烧砖和制坯,这烧砖辛苦些,也需要经验,毕竟还得顶着烘烤进热窑洞去送砖,取砖,女同志身体吃不消的,这制坯轻松些,但一天基本上是十个工分,一块左右的工钱。”
秋娘偏过头去,面露苦涩,又扬起笑脸,坚定地说:“清雅,我能干!为了活下去,再吃不消也得受着不是。”
林清雅突然心生悲凉,让一个本来不适合干体力活,又有文化的女同志去种地,这确实是人才分配不均。
她轻笑说:“这样吧,秋娘,我们养鸡场呢,需要一名会写宣传文案的同志,你要是觉得合适,可以来面试。”
秋娘漆黑的眼底像是云开月明,唇角遏制不住地有些抽搐,声音都破了,激动到嘶哑:“清雅,我会写文章,我可以干!”
林清雅轻笑,又铁面无私道:“这要考验你的文字功底,达标了我们才能录用。”
秋娘眼底冒出泪花,又抹了把眼泪,语气坚定:“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林清雅心底突然被戳中,其实当初何尝不是公社书记给了她一个机会,她才没有被逼做她不擅长的事。
林清雅和秋娘聊了一会儿,秋娘也不想打扰她休息,就说要走了。
林清雅也估计她是请了假过来的,就没留她,让周霁川给胜男拿了一袋核桃酥,让孩子带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