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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异族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

谭藻也一夹马腹,催马上前,“别跑了!”

北地地形奇诡,天气恶劣,从罗那城到楚天关唯有一条路,否则就要绕路,而且是极为难走的路,连马也走不动。

这也是拦截信件容易的原因,只有这么一条路,只要守住各个关卡,就能保证信使无法入关。

谭藻实在头疼花罗的作为,但也只能暂时追上花罗,与她同行,期盼入关后,能找到人帮他把花罗送回罗那城。

但两人结伴,的确少了许多麻烦,一路竟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各个关卡,直到楚天关。

两人牵着马,并肩向一个小城走去。

只要经过这个小城,就正式到了中原,此地人已然非常多了,往来客商旅人,都是他们的掩护。

到此处,因为要排队入城,所以骑马的都提前下了马,慢慢行走。

就在此时,谭藻又听到了阵阵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一队眼熟的将士,正是他在罗那城遇见的那些。路上后来他都没有再遇见他们,盘查的不止他们,但只有他们是从罗那城一路追出来的,没想到是出发时和入关时都相遇了。

谭藻镇定地揽着花罗避开。

那些将士直到近前才勒马,但仍未下马,只是控着马小步往前。

经过谭藻时,不免多看了谭藻和花罗时,不免多看了几眼,毕竟他们要找的人正是揭摩族人。

这一看,领头的将士便忽然抬手让手下人停住,指着谭藻道:“你很眼熟嘛,我们应该见过。”

谭藻脸上尚戴着面具,他自然地抬起头,“之前出罗那城时,在官道上军爷曾经向我问过话。”

将士冷冷道:“不是那一次,是在出城之时,我也看到过你,只是在城外没记起来。”

当时他们的距离的确有些近,但谭藻没想到此人还关注了周遭的每一个人,并且记下了。

将士眯起眼道:“当时你身边好像没有这个女人吧……”

谭藻身体紧绷起来。

将士道:“把你的面具摘下!”

周围人顿时哗然,任谁都知道让一个揭摩族男子摘下自己的面具代表了什么。

谭藻也道:“您这是……”

将士指了指一旁低着头的花罗,“或者,让你妻子把斗篷除去。”

谭藻放在花罗肩上的手握紧了,被看穿了吗……

将士见他没有立刻回应,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哈哈一笑道:“罗那城中多日未出现的白荇小弟,原来是在此处啊!”

谭藻便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其实是他了,或者还会认为,花罗是被安排来帮助他的。

谭藻对花罗使了个颜色,这里人多,如果乱起来,他们还是有机会逃跑的,至少花罗能逃。

“白山亭的弟弟?我记得好像远远不如白大侠,甚至没有学过武艺,就是一介文人,他们也放心让你来?”那将士一个手势,便有人抽刀扑了过来。

旁边的人纷纷尖叫起来,四散而逃,花罗趁机混入人群中。

谭藻则一偏身体,双手握住那人的手,夺下他手中的刀,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他动作实在太快太果断,那人甚至身体还在往前扑,却只是扑向了刀锋。

一滴血溅在谭藻白皙的脸颊上,他甩了甩刀,道,“并非没学过,但的确不动武多年了。”

在这些人面前,谭藻自觉虽然他们人多,但也能抵挡些时候的。

被谭藻打了脸,那将士羞愤交加,他也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白山亭的弟弟怎么可能真是一介书生。

“好,好!”将士狰狞一笑,“那我就看看,你能以一人之力,挡多久!我们杀了你再去追那女人都不迟!”

谭藻横刀于胸,面容沉静,“请便。”

“以多欺少,非真英雄所为!”

正是此时,城门处传来一声高喝,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数十统一穿着白色袍子背后负剑的青年,踏风而来,迅速集结成剑阵,将谭藻护在其中!

剑锋齐指那将士,剑意凛然!

将士咬牙切齿,“峄山——”

☆、第四十一章

唯谭藻一人持刀,护卫着他的人皆握剑,兵刃散发着仿佛具有实质的寒意,令这些将士不寒而栗,这便是剑意。

为首的将士面带戾气:“朝廷的事,你们峄山剑宗也敢管?”

剑阵最前方的峄山弟子淡淡道:“江湖儿女,只知天下事。而今边疆不稳,朝廷的事,应当是驰援北境十六城吧?”

这声音听在谭藻耳中,隐隐有些熟悉,但此人身形又很陌生,使谭藻一时之间想不起他的身份,只觉得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

将士欲拖延时间,等待城内守军增援,口中废话道:“什么鬼江湖儿女,一群只会自相残杀的莽汉,你们有种,倒是去边疆啊!”

峄山弟子漠然道:“如果是想等守军,我劝你不必了,不会有人来的。”

那将士脸色登时大变,“休得胡言!”

峄山弟子道:“与其等待援兵,不如大家刀兵相见。”

将士道:“大胆!你是要与朝廷作对吗?!”

“要动这位公子,我们便只好作对了。”他们甚至不愿解释一句,直接宣战。

狭路相逢,这些将士反而不敢拼命了,他们都是监军的亲卫,怎舍得把性命丢在此处。见距离如此之近,城内守军却真迟迟未出现,不免心惊胆战,僵持了一会儿,道:“寡不敌众,兄弟们撤!”

谭藻:“……”他恨不得撵着这些不要脸的人大喊一句,寡不敌众指的是刚才我对着你们这些人!

见那些人走了,峄山弟子们一句话不说,十分有默契地挽了个剑花,同时归剑入鞘。

领头的峄山弟子转过身来,谭藻看清楚了他的脸,这才微微惊讶道:“郑沐英?”

已然长成翩翩少年的郑沐英一笑,“白二哥。”

谭藻听得他的称呼,心中一动,却没有立刻问郑沐英怎知他现在的身份,是否峄山一直有在关注,他问了更急的问题,“城中守军怎么了,你们那么厉害,放倒了那么多人?”

另一个峄山弟子笑道:“诈他们的呢!方才我们在城内与魔教的人打过,现在守军都在收拾烂摊子呢,哪里分得出身出城营救。”

谭藻听到“魔教”二字,心底起了一丝波澜,低声道:“魔教?”

“便是奉圣教,这位兄弟,你并非江湖中人吗?”除却郑沐英,其他人并不知道谭藻的真实身份,甚至在郑沐英开口之前,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人相识。

郑沐英淡淡岔开话题,“别说了,我们趁那些人没反应过来,走吧。”

入关之后,那位监军再厉害,也奈他不何了,他现在和峄山弟子在一起,峄山剑宗,还就没有怕过谁。多年前朝中就因忌惮而派军扫荡峄山,以多欺少,还被打得落花流水。后来,他们的手也就不敢再伸到江湖中。即是说,峄山不服官府管,是一直就有的。

何况这些追踪之人原也不敢将事由大肆宣扬出来,是借着其他由头的。

因此,谭藻心放下了一半,路上向郑沐英道谢,“若非你们及时相助,我今日恐怕性命不保。”不知是有旁人在的缘故,还是郑沐英真的只随口一说,他回了一句:“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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