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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点了点头,但瞧到主子并没有转过身来,便开口道:“属下是亲眼看见她平安地走进镇国候府的后门以后才回来的。”

“她可曾看见你了?”面具男有些威严地问道,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没有,这个属下可以确定,属下自从上次给她送玉佩时不小心被她瞧见了之后,心知她是个过度警惕的人,以后送她回去时都是小心谨慎的,刻意与她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话说到这里,柳岩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终是面带豫色地嗫嚅着开了口:“主子,你是不是……”

其实,柳岩是想开口询问面具男: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名叫箫玉岚的女子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具男根本就不给她问完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冰冷地对他道:“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虽有满腹的疑惑,柳岩最终也只能恭敬地行了礼并退了出去,房中一时间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是很快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又一下子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裙、满脸哀怨的姑娘轻轻地走了进来,她并没有立即向面具男行礼,而是满脸哀伤地望着面具男那宽厚的肩膀发呆,片刻后,颇有些不是滋味地对着面具男的背影问道:“你是不是爱上那位蓝姑娘了?”

“……”

“你说啊!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我的脚今晚明明没有受伤,你为什么派蓝妈妈告诉她,我的脚受伤了,你是不是为了与她共舞,才特意叫蓝妈吗骗她的?”女子语里带上了丝丝的哽咽,眼泪盈满于眶,泫然欲泣。

“烟雨,你过线了,这不是你该问的。”说这话时,面具男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冰冷而疏离的意味。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为了你,呆在这翠烟阁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人生还有多少个五年?”烟雨不满地控诉着,说着说着声音就悲泣起来。

“没有人逼你,我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的,当初我就说过我并不想你进来这翠烟阁,也不需要你的报恩,可你硬是要进来,还说这是你报恩的方式,我迫于无奈,只好留下了你,并叫蓝菲大力栽培你,要不然你能坐上这花魁的位置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阁里多的是出众的姑娘。”

“我知道阁里有很多出众的姑娘,我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日渐年老色衰了,可是阁里的姑娘再是年轻貌美,她们都不会有我对你的这份心,我知道你身份高贵,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并不要求能够做你的正妃,我只要求将来能够做你府上的一名小妾就好,只要你还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还让我继续这样望着你。”烟雨有些迫切地道,说着话的同时,忍不住就上前几步靠近面具男。

面具男似是发觉了她的动作,也似是没有发现,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话语中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的不耐烦,“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这一生,除了我的妻子外,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我此生只要可以拥有那么一个女人就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了。”

女子露出了疑虑的脸,不可置信地道:“不,你这完全是借口,这个时代的男子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要不我们翠烟阁怎么能那么红火?”

“那是别人,不是我,我的父皇一生就只有我母后一个女人,可是他们的一生却过得很幸福,你不要再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我是不会回应的。”

女子悲伤地捂住了脸,歇斯底里地道:“你是不是嫌我的身份不够高贵?”

面具男不做半丝的犹豫,毫不迟疑地就对着烟雨答道:“这与身份是否高贵无关,我只要她是她就好。”

女子的脸更加疑惑了,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她是她就好。她还待进一步问个清楚明白时,面具男却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立即退出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烟雨无奈,跺了跺脚后痛哭着跑了出去,园子里,不巧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哪个小蹄子,这么不长眼睛。”老鸨抬起头,狠狠地朝对方盯去,当看清撞到她的人居然是翠烟阁的花魁烟雨时,微微露出意外而疑惑的神色,讶异地道:“烟雨姑娘,你这是……”

烟雨没有吭声,只是通红着眼睛神情复杂地朝翠烟阁遗世独立的小楼望了一眼。

瞥见烟雨姑娘这样的神情,老鸨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尽管这烟雨姑娘一直都在极力地隐藏住她那点小心思,但自己是谁,接触过的人不说有成千上万,起码有几百万,那会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想到这里,老鸨的眼里就涌过一抹讽刺:这烟雨姑娘可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仗着自己与主子的那点交情,平日里没白给别的姑娘气受,要不是她对主子还有点作用的话,自己还真不想理她。

这烟雨好歹在阁里呆了五年,自是懂得察颜观色的,虽说老鸨刚才那轻蔑讽刺的眼神转瞬即逝,但她还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心内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她日无论如何都要坐上这蜀王王妃的位置,她以后再也不想看人的脸色行事了。

老鸨虚于委蛇地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过身朝那遗世独立的小楼走去。

二楼的房内,老鸨敛息屏气,小心翼翼地查看面具男的神色,感觉到四周弥漫起的是一股异于平时那冷然气息的平和气氛后,这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对面具男道:“主子,刚才有上百个男子向属下打听那蓝姑娘的行踪,属下觉得这些人中有三个人的形迹最是可疑,其中两人分别是燕王、晋王,另一人,属下暂时还不知道他的来历,虽然他只是一介商人的打扮,但看着却不像商人,这人倒像是经常发号施令之人,无形中就会露出一股霸气,另外,他身边的那位年轻公子也曾向属下打听过主子你,据说他们是两兄弟,但属下瞧着那年轻公子,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些个像女子。”

说完这话,老鸨便恭敬地站立一旁,静候面具男的示下。

面具男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这事你暂时不要管了,一会本王再派人去打听一下。”面具男的声音停下来后,房内也陷入了寂静中,就在老鸨以为面具男再无示下,打算请辞下去时,不想面具男却又再次开了口,还是那清冷的语调:“烟雨的年纪最近稍微有些偏大了,有合适时机的话,你替她找户好点的人家。”

“主子,这……”老鸨面上虽疑惑,实际心里却划过一抹了然,知道主子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八成是因为那烟雨姑娘刚才没有得到宣见而私自闯进来的事了,她必定也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致让主子最终要避开她,只是这烟雨姑娘知道主子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放出去的话未必是好事,主子虽说建立了翠烟阁,但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压根不会知道女人的嫉妒与怨恨有时候会迫使她们做出极端的事情,自己究竟要不要提醒主子呢?

老鸨还在疑虑之际,面具男突的就转过了头,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起她,意思不外乎是以为她有什么为难之处。

老鸨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有些为难地道:“要送走这烟雨姑娘,其实是极容易的事,前几天,城东的刘老爷曾跟属下说过想替这烟雨姑娘赎身,属下本也想在这几天向主子汇报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汇报,属下疑虑的是,这烟雨姑娘一走后,花魁的位置就空了下来,阁里一时间又没有可以顶替这个位置的人,不知主子可有合适的人选?另外,这烟雨姑娘知道主子的事并不少,主子难道不怕这样做后是放虎归山吗?”

房内又有一瞬间的安静,最终,面具男只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现在马上抓紧时间培植新的花魁,至于这烟雨姑娘,暂时先观察一段时间,你派个可靠的人盯紧她一点。”

老鸨领命后,恭敬地退了出去,不曾想,就在她的脚将要迈出门口之际,背后又传来了面具男那清冷却带着困惑的语音:“女子是不是都不太喜欢男子的手过于冰冷?”

老鸨一个趔趄跌落在了地上,实在是她主子的话太过雷人了,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她能否对主子说,只要是个女子的话,谁不会介意你那冰冷的气息,心脏不好的,估计都会被你冻冰了,更何况是与你接触。

老鸨走后,柳岩又紧接着走了进来,这次,面具男还是头也不回地对着柳岩道:“柳岩,蓝菲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现在亲自替我去查一下那两个人的来历,如果本王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不是本国的人。”

柳岩领命后走了下去,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花魁烟雨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里后,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鲁莽地前去质问主子了,主子能是自己质问的吗?想到主子对待属下一贯纪律严明,赏罚有度,刚才自己没有通过他的召见就大胆地跑了进去,还出言质问他,这必定触犯了他的底线,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烟雨再也坐不住了。

镇国候府里,玉岚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回想起刚才自己面纱掉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内心还是不由得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舞台下的晋王与周王有没有认出自己来?这两人可都是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自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认出自己。

想到这两个人,玉岚的眼前不由得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戴着银白色的面具,冰冷孤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硬是生生地把自己与他人隔离开来,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但她却知道,他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当她的面纱不小心掉落下来的那一刻,台下的男人看清她的容貌,一窝蜂将要向自己涌过来时,是他,伸出手拼命拉扯着自己向幕后跑,如果不是他的话,凭自己的本事,自是可以脱身的,只是相对他的掩护来说,麻烦了点。

短短的一瞬间,玉岚的心里闪过数百种念头,这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他这样帮助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是老鸨指使他帮助自己的还是他自愿帮助自己?从老鸨对待他的恭敬态度看,明显不是前者。

既然是这后者,那他的用意可就耐人寻味了?她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着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特别是男人,她不由得紧了紧眉头。

秦妈掀开帘子进来后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心内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这二小姐过得也实在里太苦了,小小的年纪就要为生计奔波,在府里还要想方设法护住自己的幼弟,又没有别的旁人帮衬。

秦妈进一步向玉岚走来,恭敬而又关切地对玉岚道:“二小姐,眼看这天色不早了,你该就寝了。”

不忍秦妈再为自己操心,玉岚便在秦妈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安心地躺在床上。

翌日清晨,玉岚醒来后,紧着用过了早饭便去向老太太请安,连着这几天,她就算是再忙,也会先去给老太太请过安后再忙自己的私事,这样做并不是说她对老太太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为了再次获得老太太的好感,上次经过了老太太当说客的那件事后,她对这老太太的为人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她也不外乎是一个把家族荣誉看得高于一切的世故老人罢了,那会真疼你,瞧这晋王上门退亲的事才刚传入她的耳朵,她就开始给自己摆起了脸色,要是自己再不积极点去向她请安的话,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紧走慢走的,玉岚终于来到了老太太的芍药院,下人恭敬地向她行过礼后便进去禀告,当玉岚进去时,老太太的屋里早已坐满了人,今天比较难得的是,除了往日经常见面的那一帮人外,连五夫人都过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老太太难得的慈眉目善,也不再给玉岚摆脸色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好像她们间从来就没有闹过别扭,本来就该是这样相处的。

房里,三夫人不时插浑几句笑话,众人便笑成了一团,这老太太也不例外,还戏称着说,要不是有三太太这个风趣人儿在的话,自己一个人绝对会无聊很多。

玉岚只在开始的时候陪着笑了一会,目光就不知不觉间转到了五夫人的身上,这五夫人今天那么温顺地过来老太太这里,明着是让自己少遭些老太太的脸色,实际是卖自己一个好,对自己有所求的吧,想到前几天她几次三番派人送过来的补品,眼内划过一抹深思。

果然,众人告辞回去时,五夫人却浅笑着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听说这二小姐的针线一向都比较出众,我最近闲着无聊,便想给自己的丝帕绣些东西,也不知老太太你舍不舍得借你这宝贝孙女过来指导我一下针线?”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怕这孩子的针线没你说的那么好,白白辜负你的一番期盼,你既喜欢,便把她领回去吧。”话说到这里,老太太便转过头,面容和蔼地对玉岚道:“你五姨娘既看得起你,你一会可要用心教了,不要平白丢了自己的面子。”

玉岚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五夫人往她的潇湘院而去。

两人走后,李妈妈替老太太松了松肩膀,一脸不解地道:“小姐不怕她们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一脸笃定地道:“她们弄不出什么幺蛾子,小蝼蚁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玉岚进到五夫人的潇湘院后,陈妈给玉岚送上了茶便恭敬地退了出去,说是到外面去替两人望风,五夫人顺道关上了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玉岚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五夫人搞什么鬼?

四下无人后,玉岚瞧见五夫人就要向自己下跪,不由得一愣,赶紧伸出手扶住她即将跪下来的身子,语带严肃地道:“不可。”

五夫人突地就抬起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里充满祈求地对玉岚道:“二小姐就让我跪下去吧!跪了后,我才有底气求二小姐救我一命。”

玉岚还是不愿意松手,只是神色微动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求我父亲?”

“就算是我真求了他,那也是没有用的,就算他明知道那人会害我,就算他帮着我千防万防,那人也还是有办法可以害我的,而且就算她真的害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替自己讨回公道的,候爷最终也只会不了了之。”

这一刻,玉岚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个形,这五夫人口里所说的那人必定是这李氏了,只是她又是如何确定自己就一定可以帮她的呢,从她会想到来寻求自己帮助的这一点上看,这人并不是没有心机的,但究竟深浅如何,自己还需试她一试,想着,玉岚便不由得对着五夫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够救你,你是不是找错人?”

“不,我并没有找错人,别人不知道二小姐你的本事而已,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李氏多次想害你,但最后倒霉的总是她,一次两次还可以说的过去是运气,但次数多了,也就不会单纯只是运气的问题了。所以我相信,只要二小姐肯出手的话,必定可以救我一命。”

玉岚的眼里划过一抹欣赏,看来她爹的这个五夫人也是个角色啊,不仅美貌过人,而且有头脑,够沉得住气,懂得为自己寻找机会,好在她现在还不是自己的敌人,要不自己可真得防备她了。

“说吧,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玉岚爽快地问道。

五夫人一脸慈母样地隔着衣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流露出幸福的笑,对着玉岚说话时,眉梢和眼底都

带了笑:“我想要保住我的孩子。”

玉岚一脸疑惑地盯着她,并不吭声。

五夫人却径自开了口,“我们府里除了你娘和现在的夫人生有男丁外,你可曾见其她人生下男丁的,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奇怪过吗?”

“……”

“那是因为有人不许我们生,我曾听人说,府里的几位夫人都曾喝过那人弄的打胎药,只是大家都苦无证据,一时间奈何不了她,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她们也是九死一生后才生下孩子的,好在都是个女儿,这才保住了她们的命,三年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就是因为那人的狠心及我的不小心,我那孩子就被流掉了,因为我的保胎药里被人下了流胎药。这个府里,能够这样动手脚的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

听她说这话时,玉岚一早就猜到了这个人是李氏,只是想到这李氏现在还在田庄的家庙,一时间回不来,不明白这五夫人究竟为哪般紧张。

这时,五夫人干脆替她解了惑:“再有半个月就是太后的千秋了。”

玉岚心内一惊,这太后寿辰时,不就是李氏回来的好时机吗?这玉欣又岂会平白放过让这李氏回来的好时机,难怪李氏临走的那天,这玉欣敢对李氏做出那样的承诺,她必定也是打算利用太后寿辰这件事大做文章的。

轩辕国历来有规定,凡是国中有重要节庆时,参会的官员都必须携带正妻、所有的嫡子嫡女到会,除了重病或是死亡者外,否则一律以违反国规论处,李氏以前之所以不带自己参加,就是谎报自己生了重病,老太太虽一再想帮助自己,但因为自己每次都碰巧生了重病,所以老太太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玉岚的眼里划过一股冷芒,看来自己是该找点事给这李氏做做了,自己是改变不了她回来的日程,但是可以让她手忙脚乱到回来后都顾不上其他事,只不过是,自己为什么要帮这五夫人呢,她的生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五夫人似是看透了玉岚的心思,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点诚心的话,这二小姐恐怕是不会帮自己的了,但是要拿出让这二小姐感兴趣的东西,说难又不难,普通的东西她自是看不上眼的,自己派人送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给她,她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给自己退了回来,不得已,自己这才无奈地找上门。

想到她最宝贝的东西,五夫人的眼内划过一股笑意,声音悠扬甜美地道:“只要二小姐可以想办法保住我的这个孩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斗倒这李氏,相信我在候爷心中还是有些位置的,另外,我也可以待林儿视如己出,我的孩儿有什么,他就会有什么,绝不会少他一分一毫。”

玉岚不由得微微一动,暗中思索起来,看来这五夫人并不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啊,居然一下子就可以看穿自己的心思,自己目前最忧心的的确是这两件事,这李氏再是恶毒,也是镇国候府的继夫人,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她的,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李氏只要在这候爷身边吹吹风的话,这候爷还是会心软的,自己再是如何防,也防不到人家夫妻间的事,有了这五夫人的帮忙,这情况就不一样了,李氏可以向候爷吹耳边风,同样的,这五夫人也可以,而且比她还略胜一筹,毕竟这五夫人目前可是这候爷面前最得宠的妾啊!

至于林儿这孩子,自己也愁啊!自来到古代后,自己就一直都把他当亲弟弟看,可他毕竟还小,要是自己万一哪一天不在府里了,谁还会照顾他,如今有了这五夫人的应承,自己就算是要走,也会走得放心了,想到此,玉岚便爽快地对五夫人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只是你说过的话,我希望你真能做到,要不,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厉害的。”说最后两句话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无形中就透出一股威仪。

这五夫人一时间也呆住了,真想不到这二小姐小小的年纪而已,威仪却这样自然天成,将来必定是个人物,想到此,忙不迭地对着玉岚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随之,玉岚便附耳对五夫人嘀咕了几句话,五夫人的眼内立即就涌起了笑意,忍不住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岚点了点头,浅笑着道:“八九不离十,我一早就派人去盯着她了,据那人回报,她这几天的反应特别大,不断呕吐,想吃酸的东西。”

“是了,就是这样的反应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回去等消息吧。”

“好,我回去了,就等你的消息了。”

带着秦妈,玉岚一路喜孜孜地往自己的梨花院而去。

才刚迈入院子里,就见烟儿满脸喜色地向自己跑了过来,连礼都忘了行便叫嚷道:“二小姐,晋王给你来书信了。”

第七十三章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听到烟儿说晋王给玉岚来书信了。

秦妈立即一脸笑意地望向玉岚,那笑容堆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二小姐,这秦王怎的来书信了?莫非……”

“奶娘,别乱猜,还不知道这书信上讲些什么内容呢。”玉岚心知肚明这晋王为什么会给自己来书信,不外乎是昨晚看到自己了,想进一步确认一下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罢了。

听了玉岚的话,秦妈与烟儿脸上的笑意都稍微有了些收敛,但眼角和眉梢的笑却还是怎么擦都擦不去,自这晋王上门提起退婚的事后,老太太就从未给过二小姐好脸色,两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眼瞧着这二小姐好不容易才在府里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位置,现在却因为这晋王的上门退婚而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比原来更加糟糕,两人就恨不得立即替这二小姐想出个可以让她站稳脚跟的好法子。

可看着这二小姐,又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丝毫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两人就着实为她担忧,现在一听说这晋王写了书信过来,暗自都希望这晋王是来与二小姐和好的。

烟儿迅疾地把信递到玉岚的手里,急切地道:“二小姐,你还是快点拆开来,看看这信讲什么内容吧。”秦妈也是一脸赞同的神色。

玉岚在两人饱含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把信打开,只见上面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就简单地写了这么两行大字:“岚儿,我有事找你,今晚戍时正(晚上八点)湖心亭见,不见不散。”

看清楚这简短的十几二十个字后,秦妈与烟儿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们一直都以为晋王之所以会来信给玉岚,八成是在信中向玉岚道歉,然后与她和好的,那里知道也就这么简短的十几二十个字,也不知道这晋王约二小姐出去究竟是想与她和好还是不想与她和好?

而且这大晚上的,怎么还约二小姐出去湖心亭?有什么话不能在白天说,非要在大晚上说,轩辕国虽然并没有严令禁止女子晚上不能外出,但晚上出去与自己的未婚夫幽会,被人看见了终归是不太好,毕竟这两人还没有大婚,如果这晋王真喜欢二小姐的话,又岂会不替她的名誉着想,但他最终还是这样做了,这当中不会存在什么猫腻吧?

想到这里,秦妈便有些呆不住了,略带担忧地望了玉岚一眼,关切地道:“二小姐,你瞧这书信上所讲的,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好呢?”

烟儿也一脸疑惑地盯着玉岚,玉岚突然就对着两人咧嘴一笑,笃定地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惊叹声,难道这二小姐当真因为太爱晋王的缘故,明知道这晋王大晚上的约她出去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但为了见他一面,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了。

瞧着秦妈她们两人对自己的猜测表情,玉岚憋住心里的暗笑,揶揄地对两人道:“你们乱想些什么呢!我今晚是要去这湖心亭,不过我不是为了去见这晋王,而是为了……”说着就附耳低声对她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的眼神一亮,但随之,秦妈又一脸担忧地道:“这样好吗?晋王毕竟是你的未婚夫,难道你当真不怕他……”

“秦妈,他都不当我是他的未婚妻了,一次又一次地借故想与我退婚,我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他。”知道秦妈的心里再是怎么埋怨晋王,但还是受古人的愚忠思想所影响,认为夫君就是天,女子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说自己还没有嫁给这晋王,但名义上,自己已经是晋王的人了,所以秦妈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该帮衬这晋王,而不是想计谋让她出丑,可玉岚却不管这些,她现在就要让她们知道,她的人生该由她来主宰,晋王只不过是自己的未婚夫而已,别说两人还未成婚,就算是成婚了,她看不顺眼的话,也照样会离了他,天下间多的是男子,自己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烟儿起初颇有些犹豫,但最后想了想,又觉得玉岚说得对,是啊!他都这样几次三番对二小姐了,二小姐为什么还要对他仁慈,想通后,便一脸赞同地朝玉岚点了点头,玉岚随之把书信递到她的手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烟儿,辛苦你了。”说完,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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