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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道路上的车不多,周梵一路都平坦顺遂,甚至连红灯都没碰上一个。
浅淡的日光透过窗融进车厢,照在她眉眼处。
在市中心的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
难得地,周梵遇上了今天唯一一盏红灯。
她悠闲地哼着歌,歪头往左边看。
路两旁的绿植都生长得极好,热烈又漂亮。
忽然响起两声喇叭响。
周梵扫一眼红绿灯,还没有到绿灯。
那按什么喇叭。
周梵顺势扫一眼喇叭声来源,找一圈没找到,但命运很巧,她在这时候看到了张盛。
他没看到她。
他开着辆灰色的车,车窗开着,副驾驶上坐着个女孩。不大,看上去比周梵小,大概还只是个高中生。
怎么可能有女孩愿意跟他。
周梵觉得不对劲,又用余光扫了眼,果然,那女孩眉皱着,明显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
过几秒,张盛伸出手去抓女孩胸部。
周梵轻轻地啧一声,女孩拍掉他的手,张盛便没再有其他动作了。
她又观察了阵,确认这女孩是被张盛骚扰的。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周梵顾不得其他,她看到车上那女孩,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虽然那时张盛没有对她做出像刚才那样过分的行为,但她整个高二,也被他骚扰过很多次。
但张盛这人厉害就厉害在,他骚扰你,但不明显。隔几天给她写封“情书”,用那种不太明显但别有深意的词语,或者校外来找找你,但言语又不太激烈。
所以至今,连周梵高中的同班同学,都不知道她曾经被人骚扰过。
周梵不动声色地跟上张盛那辆车,脑袋里根本没想其他东西。
她随手捞过身边一个帽子,将车窗关掉,车速减缓,拿出手机朝着那车的方向录像。
因着张盛或许没想到在这能碰上当初的受害人,这像录得格外顺。
为确保证据足够多,周梵跟着他跟了一路,但她聪明,知道怎么跟能不被看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不知到了几点,张盛的车子停了下来,周梵看到那女孩下了车,下车前还被张盛摸了把胸。
周梵皱眉看着,全程录了像。
这回总不可能证据再不充分。
待张盛走后,周梵扫了眼那女孩走的方向。
待她彻底确认张盛离开后。
她戴着帽子往女孩的方向走,女孩走得不快,周梵很快追上。
“妹妹。”周梵叫了声。
女孩回头,疑惑的表情看着周梵。
周梵这人聪明,先不说录像的事,先问她和张盛的关系。
女孩看眼周梵,嗓音变低:“朋友。”
周梵轻轻地握住女孩的手:“问她是不是一个人住在这。
女孩真是个高中生。
周梵看起来就真诚善良,女孩也信她,就答了声是。
周梵擅长与人沟通,但女孩防备心也强。
周梵就不聊女孩抵触的话题,专聊她感兴趣的。
很快,周梵将一切事情都理清楚。
女孩家里爸妈早早去世,弟弟被一家有钱人领养了,所以她单独住在这里。
“你是在遂南一中上学吗?”周梵问她。
这时周梵已经到了女孩的家里面了。
“嗯,是。”
周梵:“我也是,说起来我还是你学姐呢。”
女孩笑了笑。
和女孩认识的第一天,周梵没问有关张盛的事,她得慢慢来。
没有一个女孩愿意将那些阴暗面的事和盘托出,周梵不愿意,女孩肯定也不乐意。
但周梵和女孩成了朋友。
四点多,女孩家楼下,周梵和她说了再见。
女孩说:“学姐,欢迎你下次来我这玩啊。”
周梵心满意足地又和她说了声再见。
周梵相信,等再过几天,女孩大概会对她讲实话了。最重要的是,女孩得指证张盛。这样那些证据才有效。
驱车离开了那栋楼。
周梵才想起今天下午是来和梁殊择滑雪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又给弄忘了。
-
梁殊择在滑雪馆等到了四点。
四点过五分,他看到一个高挑的女生,扎着马尾,手背在身后,朝他走过来。
梁殊择拿着手机,睨眼她。
过几秒,周梵走到他面前。
“这是哪家姑娘的男朋友啊,”她唇张了张,“这么帅。”
梁殊择掀眼。
“给你买了只鸽子,”周梵从身后拿出一只雕塑的鸽子,“给,”她说:“鸽子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梁殊择吐出两个字:“什么?”
周梵可怜巴巴:“鸽子说,它不是故意鸽你的。它是翅膀断掉了,不能飞了。”
梁殊择:“哦。”
他接过那只鸽子雕塑,用手拍了拍它翅膀:“那你和它回句话。”
周梵依旧可怜巴巴:“什么呢。”
梁殊择:“让它去鸽子届找一只叫周梵的朋友。”
周梵抿了下唇。
梁殊择扫她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告诉她。”
他轻吐出一句话。
“她的男朋友好像有点不开心了。”
周梵嗯了声:“好吧,我待会和它说吧。”
梁殊择扯个唇:“嗯。”
“那她男朋友怎么样才会开心起来呢。”周梵问。
梁殊择抬眼:“你让她做个保证。”
周梵:“什么保证?”
“保证她以后,”梁殊择闲散道,“断掉的翅膀都给我修好啊。”
周梵弯下唇:“嗯,好的。”
—
换衣服的隔间。
周梵换好了衣服,梁殊择在外面等她。
周梵叫了声梁殊择,让他进来。
这家滑雪馆的换衣间没有分男女,隔间隔得很好,所以梁殊择进她换衣服的隔间,是可以的。
“我穿得好像不对。”周梵故意将滑雪服弄乱。
“怎么了?”梁殊择走进来。
“就这,”周梵指了指,“拉链还是什么的,弄不好。”
梁殊择低头认真去看,隔间光线不太好,他硬朗的半张脸半明半暗。
周梵轻踮脚,重重吻了下他脸颊,好像发出了一点声音。
害羞劲上来,她胡乱拍拍手:“好了好了,我会穿了,梁殊择,你出去吧。”
梁殊择哼笑一声,抬手揉了下她头发。
而后,他微弯着腰,声音闲闲散散,却又压低到极点。
“都叫我进来了,不再做点别的?”
他轻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