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元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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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姥姥看着堂屋的老钟表让元一去休息“明天写完作业再出去玩儿？”

“姥姥，妈妈说今日事今日毕，我现在就把今天的作业写完。”元一也有自己小坚持。

“好，”姥姥拿着扇子坐在元一身边给她扇扇驱蚊“你写完作业了外面井里还有一个小西瓜，姥姥待会儿切了它。”

“好。”元一笑眯眯的看着姥姥，有姥姥宠着，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天，小伙伴们都出去玩儿了，元一还在家里写作业，她听着外面的打闹声心里也是痒痒的但是为了最后一页作业她还是强迫自己坐下来好好写完，可她那纠结的小心思，那不可名状的小想法都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盘旋着。

第三天，阮一每天做作业都要天人交战好几个回合！

“姥姥，怎么用‘赢’字造句啊？这个字，我也不会写。”元一被难住了，她会查字典，可惜字典里没有组成的词语也没有告诉她怎么造句。

“‘赢’字”姥姥带上老花镜拿着元一一笔一划写的作业看起来“姥姥问你，这个字你不看字帖能写出来吗？”

阮一看着姥姥纠结了，姥姥直接给她说一下不就好了，怎么还要写出来，还不要看字帖，这太难了。阮一直接撅着小嘴儿不开心了。

姥姥也不多说只是拿着眼神和阮一那倔强的模样较劲。

“能。”为了所谓心里那点自尊心元一点头“亡，口，月，贝，凡。”元一把‘赢’字拆开写给姥姥。只是一个田字格里要装的下的字阮一要写到格子外面去了。

“那这个‘赢’字代表什么意思呢？”姥姥又问。

“恩？”元一思索了一下才看着姥姥说道“是赢了，姥姥我知道了，是赢得比赛也是获得胜利，对不对？”

“我们小元一真棒，你看，你想用‘赢’字造的句不就出来了吗？”姥姥也觉得元一很棒言语间都带着几分自豪。那夸人的样子很真诚。阮一大大的眼睛里也带着毫不保留的笑意，她是最棒的。

元一写完作业就蹦蹦跳跳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因为太开心就忘了那个胖婶家里养的几只大白鹅了。

那几只大白鹅黏人呀，元一小小的人儿一个不注意就被它们追着跑。

“姥姥。。。姥姥。。。”阮一害怕，她一直跑呀跑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那两只脚比不过那两只大白鹅的两只脚，和她差不多高的大白鹅要牵她，元一害怕“哇哇。。。呜呜。。。姥姥。。。姥姥。。。”元一的小手儿都被那大白鹅啄破了那鲜红的血溅的身上手上脸上都是“姥爷。。。呜呜呜。。。姥爷。。。”元一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她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跌倒在地上再爬起来跑，拼命的向前跑啊跑。

元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她只记得她自己跑了一路哭了一路。那凄惨的哭声把街坊邻居全都招呼出来，家里做饭的女人和老人有的手里拿着擀面杖有的手上拿着一把青菜还有的手里惦着一把菜刀。。。

阮一被大白鹅追着跑的惊险场景他们都看的见，他们也帮忙撵大鹅，把大鹅撵到一边去，街上是大鹅嘎嘎乱叫的声音也是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乱哄哄的撵大白鹅的声音。。。。总之有很多人也很热闹。

姥姥和姥爷都不在家，家里也没有人，元一害怕的把家里的门都关上，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伤口，她以前磕着碰着都是妈妈帮她处理的，她现在只会哭，只觉得那两只大白鹅还会再来。阮一脸上的泪串儿都没干过，她那带着鹅毛的头发乱哄哄的脸上也是一层土再加上自己哭的泪水儿这会儿在脸上都能和稀泥了。

元一很害怕，比第一次坐火车见到的都是陌生人还害怕。

元一靠着堂屋的大门哭着看着，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姥姥姥爷一定会回来的。元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也干了，这才哭着站起来想着要处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

元一除了看见桌子底下那瓶白酒，想着用白酒消毒，好像以前妈妈都是这么做的，她总要做点什么，要不然她会更害怕，阮一是害怕的，要不然也不会哭的一抽一抽的，她现在想去取那瓶酒但是又害怕大白鹅会进来，她也很纠结。

可是伤口很疼，她害怕自己会一直流血，会成为干尸。。。她要赶紧止血，要赶紧处理，她那小小的小脑袋瓜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元一一只手抱着玻璃瓶子打开盖子一股刺鼻子的味道就把元一熏的朝着一边趔趄一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就疼的又开始哇哇的大哭起来。

用白酒消毒，那感觉又一瞬间就像自己的手指头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元一。。。元一。。。”是姥爷的声音，元一害怕，她把家里的木门给上了门栓，姥爷听着屋内孩子那凄惨的叫声着着急的直接翻墙进来“元一一，孩子，让姥爷看看。”姥爷着急的拍着堂屋的们让阮一开门。

阮一抱着的的酒瓶子都摔在地上，酒瓶子里的酒也洒了，阮一看这门口晃动的人影又哇哇大哭起来，这次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姥爷回来了。

凌善君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是看着孩子浑身是血的样子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的颤了颤。

凌善君一个大老爷们儿看着眼前的小外孙女那一身伤的模样眼睛里都是眼泪。

“姥爷。。。”阮一一下子抱着凌善君哭“姥爷。。。。呜呜呜。。。姥爷。。。我被大白鹅叨了，我害怕。。。。呜呜呜。。。。”

“让姥爷看看。。。”凌善君先检查阮一身上的伤，然后再给阮一消毒清洗“阮一最厉害了，有点疼，有姥爷在，你不怕啊。。。”凌善君看着阮一身上的伤口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他早已语无伦次。

姥爷先把阮一哄睡，这孩子受惊吓了，要叫一叫哄一哄才行，要不然这孩子心里一直紧张会留下心里阴影。

“凌善君，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姥姥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她在回来的路上街坊邻居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天，茶余饭后都是有关元一的事情。

“刚睡。”凌善君老爷子说着就看了一眼一边给孩子脱下来的褂子还有桌子上给孩子擦洗的棉布，还有。。。桌子上那小半盆的带着血的还没来得及倒掉的血和泥混合的水，他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的开始叹气。元一是在他怀里哭着睡着的。

“是哪家的畜生！”陆梅姥姥气的是浑身颤抖，她老人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她直接拿着元一换洗下来的衣服端着那半盆的血水就出去“不长眼睛的畜生，畜生不长眼家里能开口的也不长眼？”

“你干啥去！”姥爷不让这件事情闹大，他想着都是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胖子家养了几只鹅？还是她们家的畜生？”姥姥气的要冲出去“别人家的孩子之前怎么伤的我不管，咱们家的孩子现在伤着了我宰了它！”姥姥那冲天的火气上来谁都拦不住“让元一吃了它！补补元气壮壮胆！”

胖婶一家也早早的接到风声赶紧关了自己家的大门，陆梅女士直接把那盆血水放在胖婶家门口的石磨上冲着屋内的人吼道“胖子，你出来，你看看，你睁眼看看，这还是一个孩子，啊，浑身冒血！你门家那畜生会不会看好了？要是你看不住那就卖了！再不中就一刀躲了！吃什么鹅蛋，鸡蛋还不够你补的吗？啊！”

凌善君一直在外面拉着媳妇儿别让她冲动，他也知道媳妇儿心里气的慌要是不让她发泄发泄这家里肯定不会安生，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我告诉你胖子，咱们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家那几个畜生要是再敢出来吓着我们家元一，你不用动手，我先宰了它！”陆梅女士心里还是不痛快便接着说道“你不是想补补的吗？那我就炖了它，谁家孩子伤过的就让谁家来领一碗汤水补补。”陆梅女士说着说着眼睛里都是泪花“我告诉你，做人要讲良心，你看看。。。你睁眼瞧瞧。。。”陆梅女士看着手里从元一身上脱下来的迹斑斑的褂子又开始哭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门一个个的站在一边也看着也不多说什么。

“这孩子要是吓出来个好歹来，以后可怎么办？”强势的陆梅女士这么说着一边看热闹的邻居门便交头接耳的悄悄议论些什么。

村里的好几个孩子都被胖子家的鹅吓着了。

“你不出来是吧？这一身血衣我就挂在你门口让好好瞧瞧！”陆梅女士说着便伸手把元一那身带着血迹的褂子拴在胖婶儿门口的桃树上。

“你敢！”在人家门口挂血衣是不吉利的行为，这家人是要触霉头的，胖婶才会儿才知道着急才被迫出来面对现实了。

胖婶仗着自己身高和身材上的优势出来就和陆梅女士拉扯起来。

胖婶儿不仅仅胖力气也大的出奇，她伸手就把陆梅手里带着血渍的小衣服拉扯过去，胖婶儿仗着自己身高体型和厚脸皮的本事在村儿里是霸道惯了没想到一向偏瘦弱的杜梅今天会跳起来抓她！

村儿里敢这么和胖婶儿对着干的现在也就杜梅一个人了。胖婶儿也不是个纸老虎她被人抓了一下气的手里的小衣服往地上一甩直接撸起袖子要和杜梅干架，那眼睛瞪得就像家里的老黄牛一样。

看热闹的人看着事态更恶略赶紧拉着胖婶儿往后退，杜梅也吓的窝着拳头被人拉回去。

一个是当了姥姥的人一个是孩子的妈妈，还动起手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还惊动了村长。

村长过来调节，杜梅坚持要胖婶儿道歉坚持把闹事儿的大白鹅宰了胖婶儿今天被杜梅抓破了脸很没面子坚持不宰家里下蛋的鹅。

这件事情一直闹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