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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不由看了眼化道真人:这就是所谓的盗走了几根枝条?简直半棵树都毁了。不过扶桑神树并不娇气,劈了一半,仍然存活,只是众人面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罢了。
“欺我东海无人邪?定要叫这平州城主给个说法!”不远处一位修士义愤填膺的说道,语气之中气愤不已,“听说有数位修士被困于平洲城附近一百多年,若非有一位昆仑修士逃了出来,此事少不得还要继续瞒下去?这平洲城主,怎么当得,这真是……”
提到“昆仑”二字,葭葭便多看了他一眼,岂料,那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化道真人好不耐烦的摆手制止了:“够了,我还未至此之时,也未见你这般气愤,怎的我一来你就变得如此大义了?这些面上的功夫不用做给我看,平州城主,不过一个元婴初期修士罢了,便是能力再好,也无法事事周全,何必万事都落到他身上!你既这般气愤,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吧,查不好,且看你如何与瀛洲、方丈二岛的岛主交代!”
这话一出,那方才还一脸义愤之色的修士脸色“唰”地转白,甚是好看。葭葭见状不由摇了摇头:果真到哪里都有这等爱沽名钓誉的修士,也是他倒霉,碰到了正气头上的化道真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过方才一笑,整个人便浑身一僵似是处于身体的一种本能一般,也在同时,看到化道真人惊讶的望向她的身后:“小心!”
这话一出,已然有几分来不及了,葭葭回头,正见一庞然大物砸来。)
第九百章 该当如何
她反应不慢,在察觉到有物砸来之时,身形便已移动了,一步跨出及时躲开。而后抬头看着那断落在地的半截扶桑神树的枝干,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即便被砸中了,以葭葭目前的体质也不会如何,不过这种站在树底下还要倒霉的体质,当真叫她很是无奈。
闭了闭眼,葭葭转头看向化道真人,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那大半截扶桑神树的枝干早不掉晚不掉,偏偏遇上了她来的时候,这说到底,有没有几分咒术作用在里头,葭葭还是怀疑的。
不过还不等她说话,耳尖一动,身后灵气被极速划开,融于身体的本能,踏雪羽飞鸿的步法在脚下施展开来,一个转身,却见那被东海视若神明的三足金乌疯一般的向她冲了过来,被她一击躲开,一个回旋,三足金乌再次向她扑来。
这等气势汹汹的态势,葭葭可不会当真认为三足金乌在向她以示友好,看了眼周围神情大变的东海修士,葭葭强自按捺住想要拿出无锋剑的举动,只能躲避,并未立刻还手。
她也不知究竟是怎的回事,那三足金乌竟然疯狂的向她冲来,被三足金乌攻击之下,一时半会儿,她倒并无什么大碍,但是狼狈总是不可避免的。
眼角余光一瞥,瞥到了有些发愣的化道真人,似是三足金乌突然攻击于她,化道真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只微微一愣,化道真人还是回神了,开口唤道:“怎么回事,快让金乌停手,三足金乌在干什么?”
葭葭长舒了一口气,有化道真人介入,想来这金乌也是有办法被收服的。
“三足金乌,果然灵性十足,你被人施了咒术,金乌察觉到你身上那股极不舒服的气息,恐怕控制不住要围攻你了。”“他”语气中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幸灾乐祸,“你又要倒霉了!”
说话间,一位东海修士,已经拿出一物状若羽毛,口中发出几声怪异的叫声,也不知在做什么。
葭葭明显看到三足金乌顿了一顿,又是一个俯冲,险险的避过了她,飞到一旁,看着她。
三足金乌说什么,葭葭虽然不明白,却在这一刻,忽然生出了几分感觉,这三足金乌是在监视她,也不知想要如何。
果然怪有灵性的!虽说大抵是暂且妥协,放过了葭葭,但三足金乌可没有彻底放过她的打算,仍然盯着葭葭,不错过她的分毫举动,似乎一旦她轻举妄动,三足金乌便准备攻击于她。
葭葭抬眼看向化道真人,很自然的问道:“这金乌怎么了,为何会攻击于我?”
化道真人却没有立刻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抬头时,眼神却有几分复杂,半晌之后,才悠悠开口道:“这句话也正是我想问的,三足金乌,天生神鸟,素有灵性,你能告诉我,它为何攻击你么?”
这话一出,葭葭脸色微变,若说之前的倒霉都让她不痛不痒的话,那么这一句问话一出口,葭葭便知自己这回是当真要倒大霉了。
不止化道真人,或者说,化道真人已经是最后一个用那等眼神看她的修士了,一旁的东海修士看向她的目光中都有说不出的警惕与怀疑。
其中一位东海修士望了望四周,终于站了出来,向她抬手行了一礼,而后道:“连真人,您于阵法之上的造诣,通习六艺的修士皆早有耳闻,也素来敬重于您。连真人虽说年轻,但不论是修为还是实力甚至人品,皆少有人怀疑,我等,我等也……”那修士说着看了眼周围怀疑的东海修士,似是有些难以出口,但终究是咬牙说了出来,“也是佩服的。并非我等不相信您,但是您能解释一下为何三足金乌攻击您吗?”
“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坏你东海的好事!众所周知,我昆仑虽与蜀山联盟,但与东海关系一贯不差,东海又非恶人,我为何要坏你等的事?”葭葭想了想,没有立刻说出自己被下了咒术之事,而是反其道而行,她没有破坏东海与昆仑关系的理由,更何况,东海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说明此事是她做的。
葭葭回头看了一眼那可怜兮兮的扶桑神树,哪还有先前那般耀眼的影子,如今看上去光秃秃的,好不可怜!
那说话的东海修士还算客气,正色道:“这正是我等想不通的地方,连真人没有理由要做下这等事。但是三足金乌为何攻击您,除了它对你怀有敌意之外,不做他解。更何况,连真人的修为实力,再加上特异的空间灵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坏我东海的扶桑神树,确实能够做到吧!”
她连葭葭有这个实力,三足金乌又不发一言便朝她冲了过来,若非她没有破坏东海与昆仑关系的理由,这里的修士万万不会还这般客气。
化道真人的眼神有些复杂,似是也在迟疑到底该如何处理葭葭的问题,葭葭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不再瞒着了,便道:“至于三足金乌为何攻击我,我想大抵是我身上咒术的关系吧!”
“咒术?”原本还在迟疑的化道真人似是也被这回答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片刻葭葭:“你被人下了咒术?”一边问她,一边不住地摇头,随即眉头紧锁,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怀疑,“谁与你有这么大的仇怨,不要命了,为你下咒术?更何况你这等修为,如今仍然在世的咒术高手,恐怕无人能够对你动下手脚吧!”
若她是化道真人也会怀疑,葭葭有些无奈,却只能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此事,蜀山的巫泽云也知晓,我被人下了三糟九难的咒术,却不知是何人动的手脚。”
先前说话的东海修士似是想要再开口,却被化道真人抬手制止了:“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中了咒术,但三足金乌攻击你是中了咒术还是别的原因还是两说。”
昨日东海扶桑神树被毁,栖息于上的三足金乌受到了惊吓,突然不由分说的攻击葭葭,这里头,即便是想象再如何匮乏的修士恐怕也要忍不住怀疑了。
葭葭有些无奈,却也无法,只能叹道:“那你等该当如何?”)
第九百零一章 反将一军
“这正是我等两难之处。”化道真人眉头紧锁,“也不知何人如此无聊。”
葭葭看向那攻击她的三足金乌,察觉到她的注视,三足金乌叫了一声,对视着她,毫无惧怕之色。
葭葭虽说知道大抵是不可能的,却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指了指三足金乌:“方才那个安抚踏的人能与三足金乌交流么?”
这话一出,化道真人便摇头:“能安抚就不错了,要是当真能听明白的话,我等何苦如此麻烦。”
“不做旁的,就是为了闯入这里,砍了你东海的扶桑神树?而且着扶桑神树生命主干犹在。”葭葭指了指扶桑神树,却在瞬间,整个人身子一沉,这种感觉葭葭并不陌生,是“他”出来了,葭葭皱眉,却不敢反抗的太过明显,在化道真人面前,总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只得顺着让“他”出来了,口中还奇道“你出来干什么?”,“他”没理会,葭葭只觉得自己揉了柔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可能是无聊了,亦或者觉得这扶桑神树长的不怎么好看,给它换个长相,那小贼说不准审美比较特别!”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僵,这话说的,简直叫人不欲理她。
似乎毫无察觉的“葭葭”却是不顾众人的反应与三足金乌的虎视眈眈,凑近扶桑神树看了看,顺带瞄了一眼害她被怀疑的“三足金乌”,好家伙,抬头不明所以的叫了声,歪着脑袋看着她。
葭葭,哦,不,或者说“他”才对,背负着双手,忽然指向背后的扶桑神树道:“若是当真找不到是谁做下的,那你东海准备如何追究责任?“
“这……”先时说话的修士愣了一愣,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周围,思忖了片刻的措词,答道:“大抵谁也脱不了干系把!我等皆会被问责。”
“主要责任呢?”
“呃,这大抵应当是由昨日负责巡逻看守的修士担主要责任把!”
这话一出,葭葭便看到一位东海修士脸色瞬间发白,看来是谁已不用问了。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指向那脸色刷白的修士,歪头:“是你么?”
那修士虽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却还是顾忌着葭葭的身份,点了点头:“不错,是我。”
“可得罪过什么人?修为不必太高,元婴期或者厉害一点的金丹后期也可以。”“他”这话如此笃定,葭葭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有眉目了把!”
“蠢!”“他”毫不客气的吐出了这一个字,顿了顿又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群傻子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都被人赖到头上了,还要劳烦我出面,真是的。”
葭葭顿时哑口无言,很是尴尬,所幸玄灵倒是难得的与她同一战线,没有跟着嘲讽她,只是道:“葭葭,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个人本就比一般人聪慧,所谓慧极必伤,你看他如此厉害,到最后还不是死了,如你这等一看便是那等寿元永恒的。”
顿了一顿,葭葭才反应过来,玄灵哪里没有嘲讽她了,简直是换个角度在骂她罢了。
葭葭讽了他的身高一番,互相伤害过后,才心满意足的听“他”继续道:“这样的人一定有吧,而且还是就在这里,这群人之间。”
那被提醒的东海修士,虽脸色仍然白的厉害,却在“他”的提示之下,很快就指出了身边一人。
眼看被那东海修士指出之人正要说话,“他”却摆手制止了:“你且不必先说,我问你,你的本命法宝可是刀或者类似的兵器?”
着问话一出,单看周围修士的表情,“他”便知道答案了,笑了两声,又漫不经心的道:“还是金灵根修士。你且站到那扶桑神树之下去。”
那金灵根修士闻言连忙抬头看向周围的同僚,见众人皆是一副狐疑之色,连忙辩道:“这位真人,我不知道你为何怀疑我,让我站到底下去,我自是不惧怕的,但您一个昆仑修士,便仗着怀疑,随意的将罪名加到晚辈身上,晚辈是不服的。我虽说修为弱小,却也不能随意受人欺凌,否则岂不是让外人笑我东海无人。”
这话要是换了葭葭来接,大抵还不会叫他更丢脸,担可惜的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葭葭,是“他”,葭葭只觉得自己很有几分吊儿郎当的笑了两声,而后叹道:“修为一丢丢,心思倒是多的很。这里就我一个外人,你是说我会看你东海的笑话?”
“这……”先前还好好的,葭葭突然发难,那辩解的修士也有几分措手不及,正在思考着措词,便见面前的女修弹了弹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这高帽子那么大,你当我等都是傻子不成?你若当真要套高帽子,本座也奉陪到底!怀疑你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就是欺东海无人,那么怀疑本座一个藏神期的修士呢,你当我昆仑是泥捏的不成?言语之中三番两次话中有话的挑衅本座,好,你既胆子那么大,本座就陪你玩一玩,扶桑神树一事你若当在座的都是傻子,当真能脱罪,那么本座,也在此立个誓,以后别让本座在外头看到你,除非你一辈子不出东海三岛的范围之内,否则本座就将泥今日诬赖本座的话给你坐实了!”
这话一出,登时四下无声,众人皆被她这话给惊到了,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眼前的女修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出口之话却是语出惊人:“这里的,除了化道真人可以怀疑本座之外,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怀疑本座?便是我当真闲的无聊,跑你们这里来砍这扶桑神树,这等事情,本座便是做了,又岂会否认?你们以为昆仑还会将本座赶出去不成?大不了面壁罢了!”
四下寂静。
足智多谋,沉着冷静又够不要脸,眼前的女修这一刻简直无敌了!
“他”冷哼一声,斜靠在扶桑神树旁冷笑:“你们当本座脾气很好么?,还有你,心虚不成,敢不敢去扶桑神树底下站一站?”
化道真人看了眼现下嚣张至极的“葭葭“,再看看那修士的推脱,忍不住摇头抬手:“不必了,经你一提醒,我也发现了。扶桑神树到底天生神木,除却藏神以上的大能之外,修为稍弱的要将其砍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一刀了事的事情,那截面之上痕迹不少,杂七杂八的,可见那人的修为不会太高。修为不会太高的修士,要顺利闯过这些机关变幻走到这里,而且还顺利砍坏了扶桑神树,这几乎是外人不可能做到的,而且那人做下这一切,负责巡逻守卫的修士却完全没有发现,这就说明此人很是熟悉巡逻修士的动作,必定是熟人做下的事情,刀口锋利,力大却不巧,可见此人功法以力见长,五行之中,金灵根恰巧是蛮力最重的,你都符合。你在此处逗留了那么久,三足金乌必然会有所察觉,只要前去那扶桑神树下站一站,且看看金乌的举动便是了。我看你一直远远的离着金乌,敢走近一些么?”
那修士额上冷汗涔涔,又一旁看不过的修士伸手便推了他一把,那修士踉跄了两步,还未站定,便见那金乌疯狂的向他冲去,一口啄在了肩侧上。
见血之后,金乌扑腾的更厉害了,原先被紧盯的葭葭早已被抛到了一边,犀利的攻击着那修士。
眼看那修士要遭不住了,终于有人安抚住了金乌,得了首肯之后,将那修士带走了。
那修士走后,便见葭葭笑了两声,又开口了:“化道真人,晚辈来此是敬重您。我连葭葭虽然年纪不大,但说出去好歹也有几分薄面,这次卖您的面子来这里,却白白叫这些人怀疑了。葭葭是个女子,心眼小,心里头总有些不舒坦。”
当然,说出这话的也不是葭葭,而是“他”,暗骂了葭葭几句“心太软了”之后,“他”便对上了化道真人,有一句话当真说的没错:这里的,除却化道真人之外,都是修为低于她的修士,说句难听张狂的话,当真是“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她?”
而现在,葭葭见“他”坦然脱口而出“葭葭是个女子”这种话,看来葭葭的身份,“他”适应的很好,不过以“他”这种不肯吃亏的性子看来,这一回,“他”估摸着也少不得一顿敲诈。
化道真人有些无奈,虽说此前未见过这般不讲理的葭葭,但说出去,还当真是他东海先怀疑的人,本欲推了此事,将葭葭这个烫手货扔给东海那群人去搞定,奈何此次偏偏是他出的面,除了撒泼耍赖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能拒绝。
若只他一人,化道真人自然是会耍赖的,但这一回并非如此,今日之事,看连葭葭那个样子,他不出点血,恐怕真的会冲去东海论个理,他脸皮再厚,也是要脸的。
头疼的叹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化道真人抽搐着嘴角:“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不应该找你。”
“是啊,早知有这一出,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您,心都累了。”看面前的女修故作伤春悲秋的叹了两声。
化道真人颇有几分任命的问出了口:“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什么条件才肯将此事揭过?”)
第九百零二章
“你想要什么?”这其实也是葭葭内心的疑惑。几次携手共同退敌之下,至少在表面上,葭葭与“他”相处的极为不错,但再如何不错,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谁也无法忽略的。元神之内融上一缕异魂,短时间之内或许会是短暂的和平,但长久了呢,谁也不知晓。
如今的状况就似是一个虚构的和平,二人之间因没有什么冲突而维持着表面的平衡。但事实上不管是葭葭还是“他”都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从一开始便是矛盾的。“他”内心定然有自己的盘算,而葭葭也从未真正完全信任过“他”。
但同时,葭葭与“他”内心都是极其矛盾的,或者说二人隐隐之间在为人处世之上皆是有一丝底限的人,知晓眼前这个人并非十恶不赦,反而更是难办。若是“他“一开始变完全占着此身体由我所用的想法,那么她连葭葭便是再如何算计不过“他”,也是要拼上一拼的,破釜沉舟之下,结局如何还未可知。但明显随着与此人相处更久,葭葭也明显察觉到此人,尤其是隐讳的知晓了他的过往,平心而论,“他”若是个活生生的修士,而非侵占自己元神的一缕孤魂,她连葭葭必然是敬佩的,行她所不能行,上古圣贤修士。不过同样也是矛盾与后怕的,被天下修士背叛过之后,“他”到底会如何,葭葭自诩自己是摸不准“他”的想法的。
而明显葭葭的怀疑“他”也清楚的很,并未去理会,只是低头看了眼化道真人。连葭葭的身形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纤瘦,而化道真人则生的有些矮小,甚至这二人同时站在一起时,以连葭葭的角度还要稍稍低头去看化道真人。
化道真人有些犹豫:“你先说吧,你想要什么?你若是提个不合理的要求故意刁难于我,我该当如何,自然是不能先答应下来了。”
“放心。”“他”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落到手上顿了顿,这是连葭葭的手,手掌中有一层常年握着法宝的剥茧,除此之外,或许是补天劫手,雷天新生之力的关系,这双手显得格外的养尊处优,不是一双能担得起他所背负的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所幸化道真人与连葭葭并不熟悉,见“他”叹气,也未在意,左右女修嘛,有时候伤春悲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思忖了片刻,化道真人还是不松口:“你不先说我岂能答应你。再者冤枉你的是东海这些修士,与老夫有什么干系,便是真冤枉你,老夫一个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若心里不痛快,找东海瀛洲、方丈二岛岛主说去,与我何干?”
他这般赖皮,看的一旁的东海群修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如化道真人这等修为的人真要耍起赖皮来,还当真没有几个人能怎么他的。
似是一早便料到化道真人会赖皮,“他”笑了两声:“放心,此事对于您来讲不过小事一桩而已,而且绝不违背道义之举,连某行事多年,你可曾听闻我闹出过什么事情来?”
化道真人扯了扯嘴角:“大事没有,小事却也不少。”不过虽是这么说来,但大家一听他这反应,便知道化道真人这是松口了。
“放心不会为难前辈的。”眼前的女修站着松松垮垮的向他作了一揖,“既是你东海自己人弄出来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了,连某的嘴皮子还是紧的,待到六艺龙门会结束之后,我会随你前往东海一趟。”
化道真人啧了啧嘴,一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立刻明白了化道真人的意思,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不过眨眼人便消失在了眼前。
化道真人皱眉:“走的还真快啊,真是,欸,不对,没有我等的引导,连葭葭自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