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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也成功的堵住了旁人的猜测,至少昆仑在面上,不准备给旁人可乘之机,他昆仑的家事,自会回昆仑定夺。
低垂着眼睑不说话的葭葭这才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薄情欢。
薄情欢被这表情看的一怔,他宁愿看到一个恨他入骨,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连葭葭,也不要看到这样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修。
因为这样的连葭葭,总有一种他算计落空的感觉。
四下寂静,几声轻微的“卡擦”声在安静之时显得尤为瞩目。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里,转身,却见方才还是一片废墟的魂虚之境此刻竟似瞬间凝滞了一般,而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众人只见那轰然倒塌的魂虚之境开始重建,若说方才众人还是惋惜之色,那么现在已全然变成了惊愕。是了,魂虚之境是依靠十里长灯阵作为进入载体的,阵法被破,而后能够自我重新推演的不计其数,更遑论,连葭葭是阵法的个中高手,这一点自然驾轻就熟。
看着方才还一片废墟的狼藉之地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恢复了原样,众人愣过之后,皆转头去看薄情欢的脸色,见他脸色发青,不由窃窃私语,低声取笑了起来。
诚然,这世上不缺人品低劣,看不得他人好的修士,但是更多的时候,尤其在群修感慨过魂虚之境不凡之时,见到此境为小人所毁,难免痛惜,此等心情,与惜才之心无异。眼下小人没有得逞,众人乐的落井下石,出言嘲讽。
得了几句讽刺,薄情欢冷笑着看着众人离开了。
待得薄情欢离开之后,昆仑的莫问才走向前头的几位昆仑高阶修士,传音入密:“这次我昆仑与薄情欢算是结下仇了,如今平州城中不宜动手,那么野外要不要……”
“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话的是昆仑有名的阵法世家陆家的老祖宗,“欺我昆仑无人么?他有本事这些时日就不要出城!”
秦雅脸色微沉:“什么叫与薄情欢结下仇了?我昆仑几时与合欢宗交好过?外头看到记得来报,薄情欢今日之辱,来日我昆仑定双倍奉还!”
伏青牛跟着冷笑起来:“低阶修士记得上报,莫要平白送了性命,至于高阶修士,想办法杀了了事!他既然这般猖狂,就自该承受我昆仑的怒火。”
妙无花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并未出言阻止,而后目光转向向着这边走来的葭葭,见她走至众人身边行了一礼:“昆仑连葭葭,恭迎诸位昆仑同僚。”
“好!”妙无花虽说只给出了这一个字,却明显对葭葭的应对极为满意,世间事多,总有这等突如其来的意外,他昆仑未来的栋梁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未来又谈何坐镇昆仑?昆仑群修既然到来,葭葭这肩上的担子总算卸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在于这魂虚是否能让诸位满意了。
“来路之上,我等已听闻了不少有关魂虚的传闻。”一位看着有些面生的修士朝葭葭笑了笑,抬手一指,“拣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等便进去瞧瞧吧!看看这魂虚之境到底如何?是否抵得上传言的那般神乎其技?”
葭葭点头:“魂虚之境,随时都可以进入。”
在那修士开口的一瞬间,魏探早已传音于她:“说话的这位姓何,九品炼丹宗师!”
这般说透身份之后,葭葭自也明白他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看一看魂虚之境了,想来昆仑的第二手准备便是由妙无花身边几位六艺宗师所备的吧,若是魂虚之境不妥,想来他们也会拿出早已备好的方案应对。
昆仑大派怏怏,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会全然的将所有的希冀都放在葭葭一人身上。)
第八白八十八章 命令
那位姓何的炼丹宗师很快便带入了一部分昆仑修士进入魂虚,妙无花并未立刻进入,留了几人在这里,而后带着余下的昆仑修士回了昆仑在平州城的据点。
才一踏入昆仑据点,妙无花便朝着葭葭微微颔首:“你与我来。”
葭葭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修士,妙无花,秦雅、伏青牛、陈华轩,这四位皆是相熟之人。
葭葭从储物法宝中取出萧白夜留下的引魂玉牌与《罪己书》递了上去:“他三日前突然离开了,那时我等正忙,也未想到他会突然离开。”
不过萧白夜突然离开虽说超出了葭葭的意料之外,不过思及萧白夜此人的性格,突然离开并不奇怪。
那份《罪己书》辗转在四人手中传阅,落入伏青牛手中之时,便听伏青牛一声冷笑:“哟,他这是不好意思了?马后炮!有这时候不好意思,当年就不要做下这等事!”
这话一出,听的妙无花直皱眉,委实这话有些太过难听了,冷嘲热讽,这等时候,葭葭不由感慨,还好萧白夜不在场,不然当真要被伏青牛气死了。
而后便听伏青牛又一声悻悻然的声音响起:“这个萧白夜,不要命了?是不是受了伤,伤到了脑子?傻乎乎的跑去送死!”
又是这样,葭葭都有些麻木了,好好的话说的那般难听,照这样得罪人的口才,伏青牛这样的修士修到这个级别也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说了,关键是这个。”妙无花摩挲了一下萧白夜的引魂玉牌,“他独自一人去找那左少辛等人并非明智之举,萧白夜自年少之时就是如此,一贯孤傲,不好意思见我等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放任他送命的话,绝非我所愿,若是强行动用引魂玉牌召回,恐怕会又弄得两败俱伤。”
“那就这样么?不管萧白夜了?”伏青牛啧啧了两声,他一贯不怎么长记性,方才妙无花都让他莫要说了,他还这般跳了出来,葭葭很快便从妙无花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自然不是,动用引魂玉牌,绝对非我所愿。”妙无花长叹了一声,抬头叹道,“其实关于左少辛的事,我昆仑一直有暗灵根的修士在暗中调查,不曾落后,如今自是也有些消息。”
这话一出,不说葭葭,便连陈华轩脸上都有些惊讶,看来连陈华轩对此事先前都毫不知情,而秦雅、伏青牛二人却并无什么太大的表情,也让葭葭看不出这二人先前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东海那位擅长暗器的方真人,你等需防备一手,此人恐怕与少辛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妙无花说着特意看了一眼葭葭,大抵也知道她算是左少辛特别关注的对象了。
一通告诫之后,葭葭便退了出来,只是脸上还带有几分震惊之色:昆仑暗灵根修士传来的消息,左少辛近年来深居简出,已有数年不曾挪过方位了,昆仑高层怀疑左少辛是不是被什么事滞留了,因此脱不开身,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让葭葭不由想到萧白夜所言:难道少辛当真出了什么事?
不过,不容她细想,妙无花便让她退下了,显然还有事与伏青牛、秦雅等人相商。
许是忙了数个月,突然闲了下来,葭葭很有几分不适应,站在回廊处发呆,不过站了一会儿,便见魏探自远极近而来,朝她打了个招呼,虚虚一礼,而后走到一旁斜靠着轻叹了一声。
葭葭看了魏探一眼,想了想,向他道谢:“多谢先时出言提醒。”
“我等何必言谢,皆是为昆仑考虑……”魏探说着,笑了一笑,待继续说话,表情却是没来由的一愣,而后朝着她身后一礼:“首座。”
秦雅似是根本没看到他一般,转向葭葭:“你与我来!”
这样子,当真将葭葭吓了一跳,也不知秦雅这到底是怎么了,极少看到师尊这般扳着脸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魏探,葭葭突地生出了一种感觉:好似师尊与魏探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何事竟让师尊如此动怒!
不过虽是奇怪,葭葭却应声跟着秦雅过去了。
将葭葭带到空旷处,秦雅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看葭葭:“往后,莫要与魏探相交了!”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葭葭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尊,为何?”她记得师尊与魏探不是师徒胜似师徒,当年她初为秦雅弟子,秦雅便与魏探关系极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却也不知师尊怎会突然如此动怒?
“此人心思缜密,工于心计,薄情寡义,绝非尔等能应付的,往后看到魏探,定要退避三尺!”这是头一回秦雅下了一个如此说不通的命令,也是头一回强制葭葭远离一个修士,更是头一回,将魏探说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葭葭喃喃,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雅轻叹:“秦某此生行事自有章法,你与顾朗皆是有情有义之徒,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也莫要在为师面前提及此人。”
真正恼至心底的怒火是没有什么具体缘由的,秦雅如今便是如此,他并未对葭葭说明任何具体的缘由,这般一通怒斥之后要求远离,若非葭葭心知秦雅绝非那等蛮横无理之人,当真要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毫不讲理之人了。
葭葭见秦雅微沉的脸色,也知今日不是发问之时,只能低头应了一声,心道来日再细问吧,气头上的师尊,恐怕也不会与她解释清楚的。
只是也不知魏探究竟做了什么事,惊叫师尊恼火至斯?葭葭心道:心思缜密倒是真的,其他么?她并未这么觉得。
“不这么觉得?我看秦雅说的不错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葭葭吓了一跳,正是许久没有说话的“他”,葭葭蹙眉,“你说什么?”
“心思缜密,工于心计,就不消说了,至于薄情寡义,我看了魏探的面相,是有几分如此。”“他”百无聊赖的笑了两声,劝住葭葭,“不过你也别怒,薄情寡义虽说不是什么好词,但有时候门派高层就需要这么几个能够冷静观看全局之人,一味的性情中人,总有头昏脑热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来泼冷水。你也别怒,昆仑门派修士几十万,维系昆仑的,除却门派传承之外,还有很多,有些在外看来不见的是好,但却不可缺少。”)
第八百八十九章 施咒
师尊的命令不得不从,但是若当真要葭葭对魏探视而不见,葭葭又觉得到时候会甚是尴尬。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一切都不过是她多虑了,聪慧如魏探似乎一早便料到秦雅会下令断绝与他的来往,未免尴尬,特意避开了葭葭。秦雅与魏探皆非执拗之人,素日里也甚少发火,但越是如此,这样的人执拗起来往往更是难以回头,这等事情早非她连葭葭劝一劝便能解决的了,葭葭只得将此事暂且先抛到一边。
昆仑的诸位修士并未对她的魂虚之境做出任何评价,只是绝口不提要改换魂虚之境,葭葭便知他们应当是满意了。这个结果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魂虚之境为昆仑高层承认,这正是她想要得到的肯定。
不过几日的光景,各门各派的修士皆已到来,六艺龙门会也开始了,为期三个月。这一回的六艺龙门会由平洲城琅琊楼主持。许是因着她是魂虚设计者的关系,这一回,破天荒的,龙门会开幕之日,葭葭被允许与妙无花一道登上琅琊楼顶,作为见证开幕的修士之一。昆仑有且只有她与妙无花两人,葭葭受宠若惊的站在李忘真、化道真人、明鉴真人等修士的中间。这一代的琅琊楼主还特意朝她作了一个揖,笑道:“这位真人是有史以来六艺龙门会开幕之时,登上琅琊楼顶的最年轻的修士。”
这是一句并不令人讨厌的恭维,而且并未损及任何人的利益,琅玡楼主道修、魔修、东海散修三方通吃不是没有道理的,长袖善舞,心思玲珑。
葭葭朝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得幸登顶琅琊楼,但她却万万不能喧兵夺主,能登顶已是幸事。三个月的六艺龙门会由琅琊楼定下规矩,六艺比拼自是不可缺少,另外还有特别之处是,若是这回六艺龙门会之上表现优秀,六艺修士可直接进下一品阶,不得不说,这对于天下习六艺的修士来讲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六艺龙门会的本意便是习六艺之士,一朝跃龙门,三百六十年一次的机会,可以说这世间八成的修习六艺的修士都会聚在此处。
各门各派宗师所布下的东西也会存在三个月,而这一回,虽说昆仑与蜀山孰高孰低众说纷纭,但明显魂虚之境有关故去的再现对一般修士而言,更有吸引力,尤其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回到故去,有人三番两次进入魂虚,似是乐此不疲,这模样,便是昆仑修士也不住的摇头:“这些人是把魂虚之境当作他们游玩的场所了么?简直可笑!”
只是纵然可笑,魂虚之境会吸引修士倒是真的,进出群修络绎不绝。而群修对于魂虚之境如何评价,却影响不到葭葭了,眼下,她正与陈华轩一道战在平洲城门上吹风。
前几日,发生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修士毕竟是修士,还是个有七情六欲之人,前几日,为了争论昆仑蜀山这回六艺龙门会孰高孰低,有两位筑基修士大打出手,一死一伤,接到消息,葭葭与陈华轩便赶了过来。
伤着的那个伤的极重,葭葭莫名奇妙之余,又有些无奈。想不到她连葭葭也有一日,会有崇拜者为她大打出手,只是这结局,还要她与陈华轩来收拾烂摊子。
陈华轩嘱咐着受伤那位修士的亲友莫要乱动他,不得已之下,那群人便只能暂且将那伤着的修士置放在此处,葭葭与陈华轩因要观察那修士的伤势,自是不好轻易离开。
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了片刻,那受伤的修士似是醒了,葭葭与陈华轩听到几声抽气声,准备跟着陈华轩准备进去瞅瞅,却被陈华轩摆手制止了:“你就莫去了,那点事情你便是跟去也无用,就留在这里罢,里头人多也会叫我放不开手脚。”
他都这样说了,葭葭自是不好再跟随,便继续留在城墙之上吹风。
吹了会儿风,远远见到一位修士向着这边过来,却是已避了很久的魏探,这样正面碰上,难免有几分尴尬,正愣神间,见城门之下的魏探作了个一揖,而后面无表情的出了城。这便是昆仑最普通的道礼,但凡遇上比自己高阶的修士,都需行礼。
葭葭轻叹了一声,有些伤感,却也无可奈何,正要转身之时,却似是突有所感,转过头去,这一看,却见城外不远处的高山之上站着一人,葭葭目力极佳,很快便认出了那人:东海那位方真人。因着被妙无花特地提醒过方真人与左少辛有关,葭葭自是警觉不少,注意力便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的身上。
而方真人只是朝着她远远的举了举杯,而后一饮而尽,也不知在做什么?这举动委实有些奇怪,不过一愣的功夫,便听耳边响起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尔龙门会受三糟九难之苦”。
这声音嗡嗡的,着实头疼的厉害,这古怪的感觉让葭葭警惕陡生,而“他”更是突地出声:“去找巫泽云!”
“怎么了?”葭葭有些听不真切的捂住了耳朵,“嗡嗡嗡的,你在说什么?”
“有人对你下了咒术!快走,去找巫泽云!”“他”声音之中难得的多了几分严肃。
“咒术?我怎么会中咒术?”这回葭葭听清楚了,却仍有些不敢反应过来,自己不过站在此处,便突然遭受了咒术,这当真是天降横祸!
“别说了,快走!”“他”催促道,“我只知这是咒术,但咒术太过神秘,如何来解我丝毫不知。”
“你也知道咒术太过神秘了。”葭葭边走边说,口中却难免有些质疑,“如此神秘的咒术,这天下会咒术的修士可不多,巫泽云也是其中一位。”
“你觉得是巫泽云?”“他”不答反问。
葭葭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他,而且他没有理由要对我下手啊!除非,他是心胸狭窄之人,因为魂虚记恨于我!”
“他”冷笑了一声,却没有磨蹭,立刻答道:“确实不是他,我没空像你一般那么多无用的猜测,只光光一条,他若对你用了咒术,以修为反噬来看,此刻不死也是重伤了,我等一去蜀山据点,一看便知。”
也是机缘巧合,葭葭方才来到蜀山据点,便撞见巫泽云准备出门,见状,主动打了个招呼:“连真人!”
葭葭看他通身气爽,并无不妥,便知道此事与巫泽云多半没什么关系。
“我中了咒术!”葭葭并未拐弯抹角,一出口便直奔主题!
“啊?”巫泽云一呆,似是怕自己没有听清楚一般,再次问了一遍,“连真人,你方才说什么?”
“我中了咒术。”三言两语之中,葭葭已然冷静了下来,默然开口道。
巫泽云却是怔住了,似是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这怎么可能?旁的先不说,我昆仑蜀山的关系,我蜀山修士绝对不会对昆仑修士出手。就说这实力,你如今在藏神初期,要对你下咒术,那此人的修为至少要比你搞一个等级,而且纵使如此,对藏神高阶修士下手,也会让人受到严重的反噬,当真是除非我等不要命了,否则,怎会做这等出力不讨好的傻事?”
葭葭未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幅样子,似是已然笃定自己当真中了咒术,巫泽云皱眉,咬破手指,取下腰间一块空心太极鱼,咬破的手指在太极鱼上划出一道血痕,葭葭只看到那空心太极鱼凝滞空中,巫泽云双唇动的极快,似是在念着什么咒语一般。葭葭只听半晌之后,他轻嗤了一声:“开!”
刹那间,空心太极鱼飞速流转了起来,葭葭看不懂的繁复文字在其上跳跃。也不知过了多久,巫泽云终于停了下来,眼中却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怨气压顶,你……你当真中了咒术!可是,这怎么可能,如今还有藏神中期通习咒术的修士?不可能的,巫家如今修为最高的便是我。更遑论,他除非与你有天大的仇恨,否则又怎会宁肯身死,也要对你下咒!”
“你是说我可能惹了通习咒术的高阶修士?”葭葭眉间一簇,很快便松了开来,“倒是有可能,只是我连葭葭虽然平生不主动与人结怨,但却有不少修士因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关注于我,只是这范围太大,大海捞针,几乎是不可能想到的。”简单来讲,葭葭有着修真界中最要不得的躺枪体质。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可有解决之法,那人咒我龙门会受三糟九难之苦!”葭葭看着他,似乎是因为咒术不可察觉的缘故吧,比起巫泽云的震惊,她反而更加冷静,细细的询问巫泽云可有解决之法。
巫泽云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他受到反噬是咒你的代价,而且一咒出,便是他本人都没有办法解开,更遑论我。”目光撇到葭葭脸色瞬间煞白,吴泽云连忙继续道,“不过,你也莫着急,还是有别的办法补救的。”)
第八百九十章 先人
葭葭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巫泽云。
“第一种办法若施咒的那人被你反噬死了,这咒术自然也消了。”巫泽云边说边皱眉,自是知道要找到施咒者极不容易,“还有一种办法便是由我再施一咒于你,来补救,但一则我不知道该如何施咒补救,二则我的修为要施咒于你几乎不可能成功,反噬是小,关键是我施咒成功的几率极低。”
“所以说只有第一种方法了?”葭葭很快便从其中找到了精髓,“我若找到那施咒者,而后对他动了手呢?”葭葭隐在袖口的手指微颤,明显已动了杀心,照巫泽云所说那人对她以咒术相向,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反噬,重伤之下的修士,要动手杀了他,并不是多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