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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步归的脸,在蜀山可说认识他的大约有八成,见他前来。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元婴修士站了起来,向钟步归的方向走去:“钟真人。何事?“
钟步归桃花眼一眯:“看星海!“
“可信么?”虽说因是钟步归带进来的,那人已然信了大半,可灵石矿到底不比寻常,还是忍不住多嘴又问了一句。
钟步归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他二人,忽地勾唇一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寻秦雅秦真人就是。”
那修士既能在这里掌管这座灵石矿,便不是个笨的,听闻此言,再将目光落到了顾朗与葭葭身上,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罢这话便不再多管,行至一边坐了下来,继续盘腿打坐起来。
“好了,走吧!”钟步归打完交道,这才向顾朗与葭葭二人看去,顺便为二人引路,口中嚷嚷了起来:“灵石矿哪里都有,但偏偏这里的不同。便是在我蜀山,都有不少双修道侣过来看过,更别说那些女修了。顾朗,要不是我二人交情不同寻常,我可不会……”
在钟步归的嚷嚷声中,葭葭跟在顾朗的身后向前行去,行过一段黑漆漆的洞口,继续往前走去,而两畔之景便在这时,一片漆黑中多了点别样的光华。
先是一点、两点星星点点的光芒,而后愈来愈盛,当光芒莹星成带,飘沿着向前行去,点点荧光嵌在这一片深邃之中,葭葭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即使她早已没有了那等所谓的少女情怀,却还是自这一片荧光璀璨中,深深的感慨了起来:“就像星星一般,那一条就似银河。好近好近,放佛星海银河触手可及!”
这便是葭葭现在的感受。
静默了片刻,忽听两声微弱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平稳的呼吸中多了几分急促,似是十分紧张与彷徨:“葭葭,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是我觉得这里很美,我第一眼见你之时,你也是这样站在洞府之中,眼睛亮的就像这里的星星一样。你几乎从来不问我开口要什么,但是我总是很害怕,怕你,怕你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我,我,听说女修都喜欢这样的东西,这里,这里,你,可还喜欢?”
不久前还在嚷嚷的钟步归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银河星海下似乎只有她与顾朗两人。葭葭心中一颤,听着他略微颤抖的声音,平素那般喜欢黑着脸,总是以一副沉稳的面貌示人的顾朗,此刻竟这般不安?
葭葭望着这一片星海银河,她以为她早已过了少女做梦的年龄,心境早已波澜不惊,就似是任何一个最为合格的修士一般冷静沉着的对待外事。可这一刻,这场景还是让她心中一动,放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般,脑海中一片恍惚,待到回过神来之时,葭葭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何时间牵上了他的手,几乎是同时的,脸庞“腾”地一下染上了两朵红霞,心跳似乎也失了平日里的规律,只是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即便二人双手之间早已沾上了汗迹,却也无人动一下。
顾朗不懂得如何去讨好葭葭,令葭葭欢喜,葭葭亦是如此,二人就这般傻站着相对了许久。
打破这怪异氛围的是钟步归的啧嘴声,许是许久不曾听到动静,钟步归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便边走边道:“顾朗。你之前没与我说你带的人是连葭葭啊!她这样的女修,除了个皮囊,还有哪里像个女修?这等哄女修的玩意儿对她是行不通的。我告诉你啊,你对待她就要像对待男人一般凶猛,令她雌伏于你的九幽十二剑之下,我保证,她定然乖乖的跟你走!”
他越说越发口无遮拦,待到行至近处,光亮盛了一些才看见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与两张同样黑沉沉的脸色。
钟步归不禁脸色一白,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之流,转头就跑。
葭葭与顾朗自是不会这般简简单单的放过钟步归,一个顾朗便与钟步归可说不相上下了,更何况还加上一个葭葭,钟步归自是讨不了好,待得离开之际,愤愤至极:“顾朗,我好心带你来这里,你居然与这男人一样的丫头打我,好啊好啊,顾朗,你,你当真是重色轻友。”
“我不好美色,葭葭不是别人。”但见顾朗又拉了拉葭葭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那里带了带。
钟步归看着除了拉手什么也不会的顾朗,抽了抽嘴角,转身离开了:真是的,他师兄妹二人要发展成道侣了,与他有什么干系?平白挨了一顿打。
待到钟步归离开之后,二人站在这座离营地不远处的山顶之上俯瞰那烽烟四起的营地。家家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仍然比平素要快了不少,可顾朗所表现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即便他还愿意等下去,等到她慢慢明白,可她却不愿意这般继续僵持下去了。她连葭葭虽然最擅长的是逃跑,可紧要关头却从来不会退缩,这次亦是如此。
心跳的加速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悸动,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的。或许是看到顾朗那本沉甸甸的书册之时;或许更早一些,当她以为自己将要在明昭峰之上永远走下去之时,他带着自己进入了藏剑峰,自此大道始开。亦或许是在最初他持斩神之刀,站在他们面前,威风凛凛。来的是英雄,所救之人中,便有她。忘不了,彼时她不过一块踢到哪里,哪里都不要的顽石,是他在她即将沉寂下去,与昆仑外峰之上任何一个普通修士无异之时,伸出了手。若是没有顾朗,便不会有今日的连葭葭。他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这一点,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对于一个将自己这块顽石视作璞玉对待的男子,她总是格外关注的。她对于其他事物敏锐的惊人,对于这等懵懂的情愫却迟钝的惊人,只是一旦感觉到了,便要勇敢的站出来。
顾朗紧张的看着忽然挣脱了自己的葭葭,脸色发白,却听葭葭轻叹了一声,终是低低道出了一句话。
这话一出,顾朗只觉当真明白了何为大悲大喜。
“顾朗,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这一句话,足够令得顾朗整整一月里都在接受着他人的注目礼。
顾朗这张脸,对天下修士来说从来不陌生:冷面、沉默寡言、九幽十二剑,这些词组成了一个顾朗。
所以,对不管是熟识的还是不熟识的修士来说,还有什么比看到一向冷着脸的顾朗整日里傻笑着更可怕的么?
第六百五十九章 来客
答案是没有,便是一向对徒弟不管不问的秦雅这日也忍不住出声了:“顾朗,不就是葭葭松口了么?你这般傻笑着,难道不怕他人抢走了葭葭?莫傻笑了!”
这话顿时令得顾朗浑身一个激灵:不得不说,秦雅无论是对于顾朗还是对于葭葭都可算是了解透彻了,清楚的知道这二人应当如何制服。
便见顾朗听完,当下转身便走,寻葭葭去了,便连秦雅如何得知“葭葭松口”这件事都来不及问。
看着顾朗远去的背影,秦雅失笑:久而无波的心境也多了几分触动:许久没见到顾朗这般患得患失了。
正叹气间,便听得身后一道特属于少年的声音响起:“道侣这等事,你可不会懂得。”这一声,即便是在杂乱的营地之中,也依旧穿透了纷扰的声音而来,出奇的干净。
秦雅微微侧身,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白衣少年:“白泽,你一声不吭下昆仑,当真好么?”
白衣少年莞尔,伸手摸了摸怀中那白色小兽的软毛:“我已有十几万年未曾下昆仑了。”
“天下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么?”秦雅动作不变,只是口中却并未放过白泽。
白泽轻笑了一声:“天下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与亲身看到终究是两件事。只能过足眼瘾的痛苦,秦雅,你是不会懂得。”
“我是不懂,”秦雅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这等只能过足眼瘾的事情也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哪怕是碰一碰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是好的。”白泽轻笑着敲了一击一双乌溜溜的眼珠乱转的小白。“莫要随便乱跑。你知道的。你跑到哪里。我都能追到的!”
白色小兽“呜呜”了两声,似是有些不服气,虽是怕了下来,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仍在不停的转着。
“莫急,现在我二人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好。”白泽轻叱了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渺远,“这天下,我们终究只能算作一个看客罢了。若是插手其中,终究是要遭天谴的。”
想来谁也不会想到,驻守昆仑的寿山伸手白泽竟会在这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这等慌乱之地,据典籍记载,神兽白泽只保昆仑昌盛,却不插手人间事物。是以不管怎么说,它出现在这里,若是令得那些老学究办的顽固派知道了,恐怕又会引起一股不小的风雨。
秦雅耳力极佳,自是不会漏过白泽似是呢喃般的一句话。闻言微微侧身望了过去,但见白泽已然低下了头。逗弄着怀里的小兽。看着怀里的小兽被他逗弄的发怒,口中发出了几声怒吼,双目一眯,一个跳跃,一口咬住了白泽的手,示威式的不肯放开,秦雅摇了摇头,目光落向了远处:旁人可能不知晓,他却是知晓的。现下时不时的两方人们的应对,不管是那魔头那里还是自己这方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然也不会这般僵持了许久了。他真正担心的是,只怕那些人还有后招。
况且,葭葭身怀空间灵根,这是何等事物,便是那等人物也觊觎,自是不肯轻易放过葭葭了,否则也不会有萧白夜的出手了。
只是萧白夜……秦雅轻嘶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目,旁人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雅这里,暂且不提,却说被醍醐灌顶的顾朗白着一张脸跑回了营帐,那方在营帐之中坐着的葭葭抬头,见他总算不再是一脸傻笑的模样了,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还是这般的好,我习惯了。比像之前那般傻笑了。”与顾朗说开了,葭葭在顾朗面前自然不再顾及,直言道:怪不习惯的!
顾朗脸色微僵,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一个月是有多么的傻。
二人相对无声的坐下来打坐修炼:两人皆非那等喜欢黏腻在一起,整日里风花雪月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快的修行速度了,这般一同打坐修炼,倒是两人现下摸索出的最好的相处之道。
这一修炼,直至五个时辰之后,葭葭才率先从天人合一中醒来,看了看仍在入定中的顾朗,起身,正要出帐,却在掀开帐帘的那一瞬间,只见一道白光飞扑了过来,直直的扑入了她的怀抱:熟悉的味道与触感,葭葭连忙抑住了想要将那物扔出去的动作,低头正对上了一双乌溜溜带着湿意的双目,见她低头,那小兽连忙“呜呜”叫了两声,热情的伸舌舔了舔她的手,而后纵身一跃,跃上了她的肩膀,尾巴垂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小白!”葭葭轻呼了一声,正对小白跃上来的动作疑惑间便听到一道干净的嗓音自一旁响起:“你便这么喜欢将我的话反着听?”
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无奈,葭葭便见一位白衣少年紧跟着掀帘入帐,目光撞向那方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尾巴,蹲在葭葭的肩头无奈至极:“你这般胡来,当真好么?”
“白先生!”尽管早没了当年初见白泽时盲目的崇敬,葭葭还是唤了一声“白先生”,撇过头去看喉咙中发出乌鲁乌鲁声音的小白,抽了抽嘴角:“小白,你不会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这话没有问完,因为便是葭葭自己也发现了这句话语中的真实性,看着那一脸无奈的白泽与低头默不作声的小白,思及小白“罪证累累”的前科,葭葭不由抽了抽嘴角,伸手拍了拍小白:“这般胡乱跑出来是不对的!”
这话方落,只觉肩上趴着的小白一下子站了起来,睁着一双葡萄般的乌眼珠朝她叫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葭葭抽了抽嘴角,看着似乎有些激动的浑身乱晃的小白,半晌之后,这才抽了抽嘴角:“小白,我听不懂。”
但见那方正叫的欢的小白似是一下子僵住了一般,半晌之后,以两声微弱的“呜呜”作为结尾,复又趴了下来,明显不欲跟白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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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都要也可以
葭葭望着小白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抽了抽嘴角,转头看向白泽,虽然被小白那双黑葡萄一般的双眸震的心中发软,可葭葭还是咬了咬牙,松开了手。
白泽上前两步将兀自挣扎的小白抱进了怀中,朝她抿唇一笑:“倒是许久没见了。”
这话不假。虽说葭葭前段时日一直呆在昆仑,甚至一直呆在太阿峰之上,可确实是许久没见白泽了,一则虽处同峰,两位一位在云开书院,另一位却可说在太阿峰的另一头,葭葭素日里没事自然不会前去那里;其二,她也并未想要去拜访白泽,二人之前,着实与有交情这句话不搭边。
“白先生,确实如此。”葭葭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小白微微摇头:这小兽左右也跟了她那么久,她怎会不知晓小白的目的?贪玩的厉害。
白泽则更是扶额的摇头直叹:什么叫耳旁风,他今日算是见到了,前脚刚走,后脚就溜了。若非是清楚它的习性,知晓它除了这里,也不会去旁的地方,干脆来了个守株待兔,恐怕还没有这般容易找到的。
总之,若是小白不见了,到连葭葭这里找就是了。
见葭葭放了手,虽然有几分不舍,却并未说旁的话,白泽面上并无任何惊讶之色,他一早便知她是个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不然也不会以如此年轻的年龄位居这般的修为。
见她并未插手,白泽歪着脑袋看了她许久之后,突然出声:“你这般将它交给了我。我不能平白占了你的便宜。便送你一言吧!”
葭葭只见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之后。突然双目一眯,抿唇轻笑了起来。
白泽笑的如此突兀,尽管双目干净至极、笑容温柔,但是不知怎的,葭葭只觉总得颇有几分古怪。
一时自己也未注意到,本能的面上那个露出了几分防备:“你说吧!”
“有两位来客从昆仑而来,要来见你,有人会很不舒坦。”白泽说话之时摇头晃脑。令得葭葭不住的抽搐着嘴角。
“白先生,您可是传说中知天下事,晓万物情的神兽。你这话说的,不觉的自己就像一个……”葭葭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见白泽眼中兴味满满同小白一样好奇的目光之时,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双唇微动,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神棍!”
白泽听闻却并没有意想中的惊讶。之时朝着她微微颔首,“嗯。我知了。”而后竟是一个转身,行了两步,在将要抱着小白出帐之时,复又侧身道,“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好歹也算一技之长,不怕辱没了自己。”
葭葭被它这看似义正言辞的一声激的一个踉跄,差些摔将下去,无奈之下,只得抽了抽嘴角,再向帐门之处看去之时,白泽早已抱着小白消失在了帐门之处。
“好端端的神兽不当,偏偏学人做什么神棍。做就做呗,偏偏还同神棍一般话中有话,这叫人怎么猜?”葭葭摇头轻叹了一声。
正在此时,却听一旁突然一道清冷的男声插了进来:“既然如此,便见招拆招吧!莫担心!”
葭葭转头看向睁开双目的顾朗,走了过去:“师兄,你什么时候从天人合一中出来的?”
“从小白扑进来的时候。”顾朗撇了撇嘴,对那黏人的小兽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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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当真不知该说神兽白泽的铁口神断还是当真委实太巧了一些。
当真有两位来客自昆仑而来到了这里,不仅如此,还站在了她师徒三人的面前。
“秦真人。”仍然是那般面上无波的神色,陆敏点了点头,一旁的陆星罗紧随其后,抬手行了一礼:“弟子见过秦真人。”
一番见礼之后,秦雅倒也不客气直问缘由:“陆真人怎会来此?现下不当更应坐守陆家么?”
前段时日,不,应当说余波仍未平息的陆家《陆氏阵法总纲》事件还未平息,他二人出现在这里,着实令得秦雅万分不解。而且,陆家家主陆敏似乎在自己的记忆中是唯一之前并未与自己相交过的人,此刻突然拜访,令得秦雅颇为不解。
陆敏对秦雅的直言倒也并未在意,只是抬手拱了一礼,将目光转向葭葭:“陆敏是为连真人而来。”
听得陆敏一个几千岁的藏神修士对着还未满百岁,修为尚在出窍期的葭葭口称连真人,这次第,当真是怎么个怪异了得?
秦雅将目光转向葭葭,但见葭葭回了他一个同样不解的神情:她自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陆敏的称呼不对劲,诉过数次,陆敏依旧我行我素,葭葭也无可奈何了,眼下见师尊回过头来,除了回他一个同样不解的神情,也无其他了。
尽管陆敏不甚在意,但是依着秦雅的性子,还是要稍稍出言纠正一番的:“陆真人直呼小徒姓名就是,不必如此有礼的。”
陆敏摇头,道了一声:“不。”而后出言更是语惊四座:“此次,陆某便是为连真人的事而来的。”
“哦?何事?”秦雅更是觉得奇怪,却也并且说话,而是顺着陆敏的话语说了下去。
“此次陆某前来是为求娶连真人为道侣的。”
“噗!”正悠悠品茶的师尊一口茶当下便从口中喷了出来,整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颇有几分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衣服上的痕迹。
葭葭看着喷了一口茶的师尊:藏剑君子,为人推崇的不仅是他的修为手段,人品端方。更是淡雅若上古君子的遗世之风。而眼下这一口茶。当真是将遗世之风在一口之内尽数喷尽了。
而一旁的顾朗许久不见的黑脸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上前一步:“路真人请慎言。”
葭葭颇有几分茫然的站在原地,只觉师尊是师兄二人都立即当了真,唯她云里雾里的站在原地,只觉眼前这一切更似是一个笑话,委实不可能的很。
“顾朗,且退下。”好在秦雅风度尽失的喷出了一口茶之后,及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