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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亲亲。如此的称呼,葭葭与展红泪不由的竖起了背上的汗毛。展红泪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师尊说这镜子恁地猥琐,原来是她吃过这仙镜的亏啊!却也不知五十年前发生了何事,直让师尊这几日恨得咬牙切齿。”展红泪说着,摸着下巴,摆出了一副深思的模样。

混沌五行镜中昏黄的镜面模糊一片,那镜子似乎也在找燕锦儿那些男宠有趣的一面。

模糊了好久,这才从镜面中现出了两位俊秀的低阶修士。

一位手里执着玉简,做认真读阅的模样,还有一位则一脸严肃的拿起凡人的毛笔开始练字。

初时还好,这二位一个看玉简,一个练字,虽说那眼睛不住地乱瞟,却也到底没有做出什么引人发笑的事。

却在此时,那写字的修士,衣袖一带,不小心碰翻了置于一旁的墨砚,墨砚落地,立刻便有几道洒在了他与一旁修士的身上脸上。

一旁早已看不进去的修士“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玉简:“你诚心找茬是不是?”

“你不带眼睛么?没看到是不小心碰翻的么?”那写字的修士也已写的一脸烦躁,当下卷起了袖口。

扔玉简的修士见他卷起了袖口,明显会错了意,决定先发制人,冲上去,对着那写字的修士就是一拳。写字的修士亦是不甘落后回了一脚,两人便这么扭打了起来。

还专门是挑着对方的门面打,这是要铁定了心思将对方打废了,身为男宠,这张脸可说是十分重要的武器,见对方向着自己的脸打,另一人自然是怒火中烧,出手毫不客气。

就这样,原本赏心悦目的美少年看书写字的场景变成了两只肿成猪头的修士扭打的场景。

若是只有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这二位口不择言,开始乱说了起来。

早已看不清面目的一位道:“哼,你看看那你那身高,五短身材,就这样还敢往真人眼前凑?哪比的上我的身姿挺拔!床榻之上也不知是真人抱你还是你抱真人?”

“就你那瘦竹竿一般的身材,真人一点不喜!闺房之乐时,真人便说过最喜欢我身姿柔软,如你排骨那般的身材,如何能满足真人?”另一位也不甘落后,出口讽刺了起来。

“矮个子,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上回真人招了你们三个一同进去呢?不是你床上功夫不行,她用的着招三个?”出口之人满面的骄傲,“我从来都是一人进去的!”

“胡说八道!”那人气急,“真人自然不比寻常女人,一个怎的够?你莫不是天生是个离不得那事的人,真真不晓得平日里有没有给真人带绿帽子呢!再说了,你怎懂得我们上回其中的乐趣,却说啊,我们……”

见那混沌五行镜迟迟不肯离开这一界面,那二人互爆闺房之乐,众人皆是睁大双眼,一副兴味满满的模样,燕锦儿垂在两侧的骨节握的发白,早已气疯了,黑着脸自头顶拔了根青丝,如同拨琴弦一般‘咚咚’拨了两声,原本细长柔软的青丝,突然伸长了数尺,缠上了那混沌五行镜不住地拉扯。

那混沌五行镜一开始还扛得住,后来竟变得如同人类被挠到了痒处一般痛苦的“咯咯”直笑,口中求饶:“小锦儿,本仙镜错了,这就回来,这就回来!”说话间,镜面再次变得模糊了起来,燕锦儿这才黑着脸收回了青丝,口中怒道:“你莫为老不尊,学人偷窥,当心以后这眼睛不好使!”

“小锦儿好狠的心!”那道女音说话间满是委屈。

“果真是仙镜啊!”葭葭忍不住拍手称赞,“与人类无甚两样!”她手中的无锋剑亦是经过天劫的极品,身为无锋剑的主人,葭葭亦能感觉到这无锋剑中剑灵的存在,痛苦时会悲鸣,恰逢敌手时会兴奋,这在本命法宝中已很是不错了。奈何与这混沌五行镜相比,就如同一个是完全同人一般有神识的活物与神识未开、懵懂的半活物之间的差别,仙镜的不同凡响,自是一眼便得以见到。

被燕锦儿这么一弄,混沌五行镜这才老实了起来,乖乖的默不作声。

众人因着方才混沌五行镜的表现而彻底抽离的注意力这才重新回到斗法台上,注视起现下的斗法起来。

可到底不是从一开始便注意看到的,斗法至此,两人又明显有些后继不足了,众人不禁觉得这斗法甚是无趣,不由摇头轻叹,低语了起来。

终于,斗法台上的剑修一剑架到了那修炼赤火拳的修士的肩上,这场由于错过了**而显得有些发闷的斗法彻底结束。众人这才打起了精神,等待新的一场比试。

混沌五行镜这次没再出什么岔子,自模糊的镜面中显出一行字:“第二场:练气期8号对3号,筑基期7号对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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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斗法(三)

葭葭神色惊讶了一瞬,凌空一跃,很快便跃上了斗法台,朝着对面虎背熊腰的大汉行了一礼:“道友,请!”

她话音刚出,便听闻那老实了还没多久的混沌五行镜便蓦地惊讶的叫出了声:“哇,小美人啊!”

这等口吻,与那些个登徒子弟调戏的口吻当真是没什么两样,众人再次哄笑。葭葭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而后才若无其事的当做没有听到。

混沌五行镜的行为自也十分配合它的惊叹,很是卖力的照向葭葭,从侧面到正面,再到背面,全方位的角度无一不缺。

偶尔有照到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却也很快闪过。这镜子挑人的秉性,只短短一会儿,便深入人心了。

那大汉伸出双手,绕过双肩背到身后将两柄大锤“呼”地抽出,双锤交接,发出“叮——”一声大响,低沉浑厚的声音脱口而出:“请!”

斗法台上的两位端的是身形相差太大了,于其中游走的葭葭在大汉的衬托下更显得纤细的不堪一击,放佛那大汉随手一捏便会将她捏的粉碎。

那大汉亦是个直来直往之人,“请”字刚说完,便有一锤横扫向葭葭,大锤带动起的灵气波动直激的周围观看斗法的修士衣衫翩飞。

这一击的力量如此之强大,再看向立于斗法台那端浅笑盈盈,只手执一柄长剑的女修,让众人不禁为之捏了一把汗,只觉这一击之下,那浅笑盈盈的女修便会就此被拍成灰烬。

就在那一锤堪堪要袭上女修之身之时,这女修终于动了。向后退了一步,面上的浅笑尽数敛去,凌空一跃。竟跃过了那一锤所至之域,有眼力好的修士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于那域顶顿了一顿,双目清华,直看向那大汉的方向,这才身如满弓射出的箭,横跨此域,袭向那大汉。

却说那大汉虽说长的虎背熊腰看起来不甚机灵,然而真正到了场上却是反应极快,另一手的大锤甩向那道纤细。

“当真是不忍观看啊!”台下当下便有修士侧过脸去,口中叹道。“这位仙子好生可怜,居然遇上这么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在他看来,这一锤若是躲不过。这仙子的下场之惨烈他几乎可以预见到了。

“哎哎哎!有何不忍的?”一旁一位面容普通的筑基修士笑嘻嘻的言道,“总归是进入前十的修士,不有点真本事怎能进入前十?若她连这一锤都躲不过,那昆仑此辈当真算是废了哦!”这修士说话间言笑晏晏,带着点玩世不恭。连“昆仑此辈当真算是废了”这话都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乍一看去,似乎是个愣头愣脑之人。

或许是一种天性,修士很是喜欢边观看斗法,边评头品足,现下有天时地利。还有个一旁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修士,当真能满足方才前一位修士的话欲了。

是以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这修士的肩膀,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道:“看你长的不聪明,怎的脑袋也不怎么聪明?不聪明也就罢了,也不晓得多看看再说,就这么胡乱说出来,可不怕被人惦记上?”

“多谢道友提点!”那面容平凡的修士做了个恍然大悟状。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看到他的一脸感激。令这位修士很是受用,是以便开口说了起来:“你是不晓得,同样进入前十的两位仙子,若另一个是以‘狠辣’出名的话,那这一个便是以一‘运’字了。说来也巧了,这位仙子一路遇到的修士不是主动认输的,就是上场比试耗了太多灵力的,抑或受了伤的,再不是的话就是实力相差悬殊的筑基中期、初期修士了。这一路走来,当真可说是天助她也!因此,这位仙子可算是前十中的一个另类!”那修士边说边叹,顺道捂住了双眼,“辣手摧花实为某所不敢看也!”

见这修士捂上了双眼,那面容平凡的修士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斗法台上,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声音低的近乎呢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看她靠的是运道,我看她却是隐藏在迷雾中,真正的实力还未曾开始展现!隐藏在迷雾中的修士,当真是有趣!”

似乎什么都没看见。这是在这一时刻仍看向斗法台上的诸多修士此时唯一的感慨,上一刻,那抹纤细似乎还在那甩过的一锤之下,下一刻人却已离那一锤好远了。

蓄全了灵力的一击出手,直至面门,虽说那大汉是体修,号称刀枪不入。可到底无锋剑虽说没有开锋,却着实不是凡品,刺向那大汉的剑尖不过微微一滞,下一秒便透过那刀枪不入的表皮,“噗”的一声刺了进去。

那大汉不过有稍许的惊异,很快便恢复过来,神色不变的向后退去。无锋剑离体,鲜血自那一道细小的伤口流出,却好似是伤了内里一般,血流不止。

众人只觉这一场端的令人错愕,连看也没看清,只不过眼前一花,下一秒的变化就突然出现,那纤细的叫人担心的身影竟伤了那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半步金丹的体修。而其中的变化当真是叫人看的云里雾里。

众人的眼神由先前看向葭葭的担忧、同情变成了惊愕与难以置信,甚至还夹杂着一抹崇拜。

葭葭面上淡笑不语,可心里头却清楚的很,她不过只是伤了那大汉的表皮,根本没有伤及那大汉的内里。只是体修表皮刀枪不入,轻易不受伤。这突然受伤之下,这涌出的血便较旁人多了一些罢了。

上台统共只说了一个“请”字的大汉,这才双目炯炯看向葭葭,点头叹道:“你不错!”虽然这三个字听起来硬邦邦的,葭葭却觉得这三个字比起好多带着“谄媚”的称赞都要真诚的多,是以同样叹道:“道友的实力着实叫葭葭佩服!”

“好!”那修士空着的一只手突然张开,朝着那甩在地上的大锤方向,葭葭直觉似乎在那大锤与大汉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灵力波动,下一秒,那大锤便被吸至大汉手中。

葭葭再一次感叹了一下这大汉的基础之牢,这大汉用的并非控神术,而是纯粹以强悍的灵力吸之,这是需要极其精湛的控灵之力的。

大汉肃了神色,将两柄大锤使得虎虎生风,锤下所宰之域愈发的明显了起来,竟叫旁人能清楚的看到以那大汉为中心周围三丈之内一道明显的灵气之墙。

“好锤法!”葭葭轻拍了两下手,双手举剑,整个人于空中以几乎看不到身影的身法袭向那修士。身法之快,叫人除了一抹青色根本看不清具体的形状。

指间那一抹青色与那大汉的灵气之墙相撞而去,却并没有出现大家所想的青色被击退或者干脆冲破灵气之墙的一幕,真正的结果却是那一道青色与大汉的灵气之墙竟于空中开始胶着了起来,一时间陷入僵局。

安静了片刻的众人又开始悉悉索索了起来。

却说斗法台之上,掌门梅七鹤的身后,传功长老宋无暇突然“咦”了一声。

这一声“咦”很快便引得秦雅的微微侧目。

宋无暇这才虚空一指,指向斗法台上胶着的二人:“知晓你眼光不凡,但因着顾朗太过抢眼,我却是从未注意过你这新收的弟子。原本以为她进前十定是含了些水分的,不想现在看来果真是有可取之处!”

秦雅目光注视着斗法台片刻后,这才淡淡的开口道:“顾朗之优秀毋庸置疑。可是葭葭却是个能不停的与我惊喜之人。我收她为徒,她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修士,与一般的外门弟子没什么两样。可这些年的成长却是惊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名曰‘潜能’的东西。”

“惊喜是变数,潜能是变数,她也是变数!”一旁已经黑脸黑了许久的燕锦儿终于开口了,“诡之道,变数而成。我最喜欢变数了!”说话间,还瞥了眼那全方位照着葭葭的“混沌五行镜”。

“燕师妹又说这等玄之又玄的话了!”梅七鹤耳力极好,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禁轻笑了起来,“只这话总鲜少有人懂得。”

“你若懂,你便能兼任掌门与天机长老了。”燕锦儿息怒不定,从黑脸到面上略带喜色,似是不过一瞬间而已。

“呵呵!”梅七鹤掩饰般的轻笑两声,算是回应。

燕锦儿再次瞥了眼场中胶着的二人,又道:“原本无天无地,自盘古开天辟地,分出日月星辰,春夏秋冬开始,便在这世间留了一点变数。变数积少成多,终成大灾大福。由洪荒变为新元,昆仑从无到有亦是变数而成。若是后辈不做努力,即便是巍峨如昆仑亦有湮灭之祸。变数而成世间九宰八难,变数而成世间改朝换代,若无变数,哪怕是仙境亦会成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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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斗法(四)

“哦?依着燕师妹这话,那我等岂不是还要感谢这九灾八难不成?”李乐山等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道不同,我不与你谈此事。”燕锦儿却明显的不想与他多谈,顺带将皮球踢给了一直未曾发话的尹风,“尹老儿对佛法研究的多,对于这等劫难之事应当比我了解,你李乐山想知道问他去!”

李乐山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同时,将目光转向尹风。

驻守落剑涯多年不出的尹风这回却是难得的给面子,徐徐开口道来:“燕师妹何故拿我说话,我虽是出自明昭一脉,也曾修习彼岸长生术,可佛道早已湮灭,还去说那故去之事作甚?”

“哼!”燕锦儿再次展现出了她的喜怒无常,方才还略喜的脸色再次铁青了起来,“照你这说法,湮灭便是故去,不用再提。既已湮灭,那善无畏由佛道转投我门,何故还要创出彼岸长生术这等源自佛道的功法?还将这彼岸长生术代代传下,你尹风难道不曾习得这彼岸长生术么?”

“好了,燕师妹。”尹风满脸的苦笑,“怎的突然如此针对于我,你若想知道,我答便是了。只是善无畏祖师虽是高僧,可到底除了彼岸长生术就不再留下有关这佛法之事。我亦是一知半解。佛家讲究因果循环,历得灾难,方成正果。九九归一,是为本源。变数掺杂其中生生不息,唯有把握本心方成正果,此不过是我的理解罢了。”尹风说着一脸无奈的看向燕锦儿,“燕师妹,我亦不过是个门外汉而已,论起佛法的精通,倒不如走一趟凡尘。听听凡人那些得道高僧是如何说法的才是正理!”

李乐山自是瞧见了尹风被燕锦儿逼迫的窘境,也有些尴尬,自是知晓此事原是由他而起,奈何燕锦儿自修习了诡道便性情变得不太正常了,原本便是个剑走偏锋之人,现下更是难能猜出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奇怪之事。

原先想着她身为昆仑五长老,这蓄养男宠之事,说出去总归不那么好听,他开始时亦曾劝过,实在不行。偷偷藏几个亦是可以的,奈何燕锦儿毫不理会,竟是光明正大的开始蓄养起男宠来。此事,当时颇有微词,但总归时间久了,燕锦儿又争气,这修为与阵法一道习得甚好。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拿这事做文章了。

燕锦儿沉默了半晌,尹风这才刚刚舒了一口气,便听燕锦儿带着嘲讽之意轻笑了起来:“彼岸长生术果然甚好,你那徒孙凭着那杀人如麻的彼岸长生术以堪堪筑基后期的修为进阶了前十强,连一个半步金丹也在她手下受伤了。果真是厉害!”

将由佛法演变而来的彼岸长生术讲述成“杀人如麻”,他尹风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不对劲了,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燕师妹何苦挖苦于我。我这不是才从落剑涯出来嘛!已留了一道传讯于离光闭关之处,他一出关便能知晓发生了何事。再者说了,若一会儿她上斗法台真下了如此狠手,我尹风自是会第一个出手阻止的。”

“阻止做甚?”燕锦儿斜睨了他一眼,“她又未曾触犯门规。不然执法堂怎会动不了她。说起来,不过是在斗法台上出手不小心伤了人而已。”

秦雅听闻“执法堂”三个字。微微侧目,看向燕锦儿,燕锦儿便似是没注意他一般,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竟是连看都未曾看他。

不过众人皆知晓她性情怪异,是以秦雅也不以为意,继续看向尹风与燕锦儿二人。

“我知晓该怎么做了。”尹风略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本这次是准备等到这前十斗法之时再从落剑涯出来的,只是不曾想,竟是被顾朗提前从落剑涯请出来了,想想当真是尴尬万分。

尹风长叹了一声,目光落到了浑身带着冷意,抱臂立于斗法台前的女修,这般冷情,想必倒是不用担心她有一般女修多情的缺点了。对于这徒孙的‘光荣事迹’,他自是找秦雅翻看了卷轴的,这一看也不禁为她那逆天的运道所咋舌,这等福泽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硬是让一个五灵根的修行速度快于天灵根。

只是也未免太冷情了一点,若是无情道没有失传的话,倒是挺适合修习无情道的。不过可惜,无情道早已失传了。

还有,燕锦儿虽说喜怒无常,可这次如此针对自己,尹风细细的想了起来,莫不是被他这徒孙伤到的修士中有一早便被她看上,准备收来宠幸的修士?现在闹出这一茬,这事算是彻底黄了,因此才找他的不自在了?尹风胡思乱想了起来,冷不防看到秦雅漫不经心的扫向自己,只那眼中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不禁大惊起来,这才想到这位虽说够君子,奈何实在狡猾的很,他秦家的血脉天生能修习瞳术。他与顾朗师徒二人自然是均习了瞳术的。虽说顾朗的修为看不透自己心中所想,奈何秦雅这老狐狸却是能将自己心中所想一览无遗的。

尹风这样想着,暗暗调用起彼岸长生术的心法,在自己的心房之处,以灵力建起一道巨大的心盾。

果不其然,有一道虽然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却悄然出碰上自己所立心盾的灵力在一碰上自己的心盾之后很快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老狐狸溜得真快!尹风有些咬牙切齿,却也莫可奈何,终究是横着一个出窍的大境界呢,秦雅若是愿意,强行透过他这心盾也是可以的,只是到那时,自己怕是不受伤都不成了,还是莫要激怒他了,尹风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平复心中的郁闷。

却在此时,一阵巨大的哗然将他惊醒,不由得顺着哗然声看向那斗法台之上,原本胶着的二人终于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原来,那看似柔弱的女修与那大汉所筑灵力之墙胶着之时,身亦在不断的旋转,竟在那大汉没有注意之时,悄然用了最简单的荆棘术偷偷在那大汉脚下转了数圈,同时暗用控神术,将那荆棘与大汉分离开来,使得那大汉一时没有注意,便在千钧一发,那大汉略显疲意之际,赫然一拉,数圈荆棘突然收紧,已有疲意的大汉脸色大变,奈何这女修便是趁的这大汉没有防备之际做了这样的手脚。

大汉警觉自己将要摔倒,全身灵力与注意力有一瞬间顿时放在了脚边,便在这一瞬间,那道青影赫然出手,速度之快,堪比风灵根。有太多的修士甚至只觉眼前连花都不曾花过,那人影便已至大汉跟前,一剑架上了他的颈项。

竟是如此。大汉束手无策,那女修以极不可思议的方法获得了这场的胜利。而对于她真正的实力,众人亦不过只见皮毛而已。

尹风咋舌,不由明白了她能进前十,想必靠的也不是运道,光这一手法术的运用,变化之快就足以叫人拍案叫绝了。

众人愣了半晌,着实不知该如何评说这场斗法。若论实力,着实叫人难以看出,只是这女修的出手实在是剑走偏锋,叫人无法想象这斗法真正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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