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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你怕我微薄的工资养不起你?”
邵南泽看着她,认真想了想,“我想有必要把我的资产做份清单交给你,再做一份财产公证。”
就算不用工作,他也完全能养得起她。
“邵南泽,我不用你养啊。”
他笑笑,“我知道。”
可他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捧过来给她。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在下雪,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可能因为年节将近,雪下得更频繁。
温菱很早就醒了,洗漱完还朝楼下看了看。 到了将近九点的时候,邵南泽还破天荒的没有来。
她忐忑地去到律所,手机也一直很安静。
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内心里一直七上八下。这种心情持续到下班,邵南泽也还是没来。
温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邵南泽打个电话,确认他的安危。
电话打过去,一直是忙线,有时嘟嘟几声又被挂断。
风雪中,温菱拢了拢外套,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她怎么会那么轻巧地就被他吊了胃口,只不过接送了几天,就巴巴地望着别人的好。
七天足以养成一个习惯,或许真只是习惯而已。
到了半夜,温菱开着ipad正在查文献,一个陌生电话忽而打进来。
铃声响得人心里慌乱,她沉默几秒还是接了。
那头的线路不好,滋滋滋的一直有杂音,还有时不时窜来窜去的电流声。
温菱听得耳朵不舒服,刚要放下时,那头悠悠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菱菱。”
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眼睫微抖,嗯了声,鼻音很重。
邵南泽所在的地方是个荒郊野外,破旧的小镇子,四周光秃秃的,连公共电话都没有。
昨天晚上突然收到紧急任务,被抽调到临县办个重要案件,到集合地的时候手机被收走,也不会提前告知要去哪里。
邵南泽第一次忧心忡忡,总想着明天太阳升起时,不知道那个女孩还会不会在家楼下等他。
好不容易争分夺秒把一天的工作干完,想找个电话亭都找不到。他走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卖文具的小店,借他们的座机打的电话。
还办着机密案件,不能对外透露一星半点。
邵南泽在电话那头说这几天有要紧事,不能送她上下班,等回来再联系。
温菱嗯了声。
那头静默许久,邵南泽忽然很想抽烟,但他决定了要为她戒烟,就不会抽。 手头连个趁手的打火机都没有,他低声沉吟:“你想我吗?”
尾音带着浅浅的鼻音,余音缭绕,勾人心弦,让人浑身酥麻,就连脊梁骨都忍不住阵阵发抖。
温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怕被电话那头的邵南泽给听见。
其实他又怎么能听见,电话的质量不好,好一阵坏一阵。
但温菱清晰地听见了。
他说:“我好想你。”
然后电话线路就断掉了。
第50章 南风入怀
看着暗沉下来的手机屏幕, 温菱心里空荡荡的。
尽管邵南泽没说,但从座机号码来看,她大致能猜出他在哪里。位置应该是在临近的m市, 如果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那就是某个经济不发达的县,或者再缩小距离, 镇子。
她无从得知他的工作,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只能等。
过几天, 律所有个要去m市调查的活,其他人都匀不出时间。 温菱提出:“要不我去吧。”
其他人都觉得她是不是傻了,m市经济不发达,连带交通都很烂, 而且时间紧,长途奔波的,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带教律师去。
俞婷说:“师傅, 还是我去吧。”
“你不是正在准备律协的面试?”温菱坚持, “没事,就定我去。”
定好人选后, 温菱回家整理行李, 马上赶到高铁站。
这次的任务是要去m市的一个县医院调取十几年前的病历,这事儿难如登天。换了别的实习律师可能真不好办。
温菱在高铁上争分夺秒地搜集案例材料。
本来是一路顺畅,可高铁驶到m市时, 忽而紧急制动。
没多久广播告知乘客们高铁延误,需在原地等候。
这事不常有, 但发生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顶多有些乘客抱怨一下午餐得在车上解决。
温菱收好电脑, 拎包走到餐车那列,碰巧遇到其他乘客也围在那儿打听情况。
乘务长说:“大家稍安勿躁,前方出现了泥石流,我们为了安全着想才不贸然行进,等排除了安全隐患后马上就会开的。”
温菱拿了面包和水,问:“是m市有泥石流吗?”
乘务长点头:“应该也不严重,就是雨下多了,山上塌方,石头被冲刷下来。”
温菱打开手机地图,察看高铁停顿的红点,猜测塌方位置在m市的某个县附近,但具体地点还真说不上来,应该不是她要去的县医院附近。
几个小时后,高铁才又重新启动。温菱在路上耽搁了时间,到达后马不停蹄坐车赶往医院。
也不怪其他人都不愿意来,这m市的环境确实不好,黄沙漫天,交通不便利,打个车都难。
温菱赶急赶忙到了医院,找到了负责材料的科室说明来意,又出示了证件。
对方有点不情不愿:“十几年前的材料了,我去哪里找给你?”
温菱摆事实讲道理,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去档案库里找,又说了,可能不会很快。
就因为这一句话,温菱整整等了一个下午。
她到医院外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又匆匆回去等着。
从天亮坐到傍晚,差点眯着眼睡着的时候,有两个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席锦那伤严不严重?”
“包扎是包扎了,就是这医院里设备太差,要是今晚发起烧来,就得转院往市里大医院送去。”
席锦这个名字有点熟,温菱仿佛在哪里听过,她裹紧了外套,静静听着。
“小姑娘真不容易,受伤了也不吭声,要不是邵检瞧见了,指不定要怎么受罪。”
“真没办法,当时那环境,又是陡坡又有落石的,连担架都上不去,还是靠人给背下来。”
“这回真是遭罪了。”
两人渐次走远,温菱才回过神来,从零星的话里听出些什么。
而后工作人员拉开小窗子喊她:“温律师。”
她凑近了。
“你这个我们今天还没查到,明天查到了再让你过来可以吗?”
毕竟是十几年前的档案,让人一下子查到确实很难。
温菱起身准备回去,县医院很老旧,连地上铺的瓷砖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
她用脚踩着菱形格子,不知道踩到第几格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一双手从屋子里伸出来,把她往里拉。
温菱吓了一跳,想开口喊人,嘴巴被捂住。她慌了神,张嘴想咬那双捂着自己的手时,那人在她身后低低说了声:“嘘,是我。”
邵南泽把门关上,看她脸色被吓得苍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被吓到了?”
温菱这才缓过神来,想尖叫的声音凝在喉间,哽住了。
邵南泽轻揉着她掌心:“不是故意的,不能被其他人看见。”
她听懂了,低低地嗯一声。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把她整个人抱住,抱得又用力又紧实,像是怕她会随时飞走一样。
他力气大,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眨了眨眼,说:“为什么要抱我?”
邵南泽下巴抵着她肩膀上凹下去的颈窝,过了会又侧了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她赶着过来,风尘仆仆的,头上身上沾了沙,不会有多好闻。
温菱伸手去推,没推得动,他像座山一样,把她层层包围,不管不顾地缠上来,声音也缠得紧。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邵南泽一时忘情,声音里有难掩的欣喜。他们都几天没见了,又不能电话联系,他快要疯了,想她想的。
他下巴处长了胡子,好几天没刮,温菱被他磨蹭着,扎得脖颈生疼,红了一片。
她说:“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来办案件。”
他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特意跋山涉水,但还是感到餍足。
“要过来几天?”可惜他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她,而且这地方的环境很差,邵南泽怕她受苦。
“还不知道。”
他开口:“县里有家大酒店,那里稍微好一点……”
“我就定的那家。”
邵南泽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里,他缠着她:“可惜我不能去找你。”
温菱没法抵挡这样的邵南泽,她睫毛轻颤:“刚刚我听见有人在讨论席锦,她受伤了吗?”
邵南泽又去拉她的手,细细磋磨,怎么也揉捏不够。
“早上在山上滑倒,脚踝的骨头都快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