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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前。
习羽哪里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换作别人早就应该去找上官雨萱哭述自己的遭遇了,请求做主断了这门亲事的啊!
她怎么就如此淡定呢?难道是找二皇子殿下去求救,还是另有什么别的企图呢?
思及此,习羽跟在她的身侧,随着她的步伐一起向前走去,嘴里喋喋不休的讽刺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伤心事吗?你应该知足啊!我再不济,也是尚书府里的公子,你怎么也比当原来的粗使丫鬟强吧!
是,公子比不上皇子,那二皇子殿下对你又另眼相待,想必会给你更好的出路吧!我就豁出这张脸,跟你过去瞧瞧,你是如何说服他,从我手里要下你的……”
“你有完没完?”马上就要到了二皇子府,小桃驻足看他,严厉的轻喝问道。
“没完!”习羽梗着脖子,嘴硬道。
“没完就等出来了再说!现在给我闭嘴,若是一会儿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一定不会念着商宁的面子,保证第一个把你掐死!”小桃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警告道。
“切!我不傻,里面那个是皇子!”习羽继续犟着嘴。
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再结合自己看过这本小说的故事情节,心里知道这个家伙不简单!是不会说些没脑子的话的,所以才会没有阻拦他和自己一起前来。
“小哥你好,我是小桃,我想求见一下二皇子殿下!能不能劳烦您通报一声?”小桃和亦步亦趋的习羽来到二皇子府的门口,对守卫的侍卫温声。说道。
“殿下从宫里回府后,剑云大人就交代说殿下谁也不见!”侍卫还算是恭敬的回了一句。
“剑云?你们府里还有别的叫剑什么的人吗?”小桃脑子有一道灵光闪过,仿佛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了的,在这瞬间忽然被唤醒了一般。
习羽看着她像是顿悟了什么一般,没有言语,忽然觉得这个小丫鬟,怎么看也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勾三搭四的拜金女啊?
“我们府里跟随殿下出生入死的大人,有四位名字里带剑字的,有什么问题吗?”侍卫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紧张的反问起来。
毕竟主子的安危关系到了自己身的性命和前程!
小桃静默了一下,抬头道:“那请你告诉殿下,说爱而不得的人,不见得是真的不得!小桃只是来讨口酒喝,喝完酒,我就走如何?”
侍卫露出为难之色,思索了一下,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剑云大人,看看殿下是不是已经歇息了?”
“嗯,那你快去看看,我在这等你!”小桃催促了一句。
“爱而不得的人!”习羽嘟囔了一句,自己何尝不是呢?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求娶上官雨萱的可能了!
太师府里,孟凡几拎着自己的菩提手串,挥退了所有下人后,才让孟婉仪和上官雨萱坐了下来。
孟婉仪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父亲,今日的事,显然是奔着萱儿去的,能在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布局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
孟凡几一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言语,此时的孟老太师,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精神不济老眼昏花,那双包含沧桑睿智的眼眸,藏的都是灼灼精光!
“你前几日回府探亲之时,上官景宏就试探性的想套我话,探寻陛下为何忽然之间提拔起了四皇子,对大皇子又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必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了宫里赏花宴的真正意图了!”孟凡几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可说出的话,里面却暗含着腥风血雨!
“我还想着,他怎么平白无故的要陪我回娘家省亲,原来是抱着个心思!”孟婉仪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我听闻萱儿与四皇子殿下私下有些交集,如果萱儿真有那个心思……我劝你还是断了吧?”孟凡几又转头对低头垂目,心不在焉的上官雨萱轻声说道。
“外祖父……”上官雨萱猛然抬起眼帘来,有些急切的看向他:“我觉得……”
孟凡几摩挲着菩提手串的手一抬,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言语,用他那年迈的声音,颇有些无奈的意味,继续说道:“满朝文武,谁不知陛下偏疼于大皇子殿下?
只不过大皇子这一辈子若是直接登基为帝,未免太过顺遂无波了些,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会很容易失去!
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们,也都清楚他将来的身份毋庸置疑,才百般巴结,意图得那从龙之功,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也因此大皇子越发放肆,不自觉的就越了线,有了结党私营之嫌,这让陛下有些不满!
所以,他才故意提拔钰贵妃所出的四皇子,蓝云易这个人睿智是有的,可为人太过刚硬,性子还太冷不懂得钻营,得罪了不少朝臣。
陛下借他打压大皇子,与他形成平衡之势,再合适不过了!这么说,你们可明白?”
这番循循善诱的剖析教导之言,是上官景宏所期待而不得的,不是孟凡几对他有偏见,而不愿意提携他,而是早就看透了他借势壮己贪得无厌的本质。
上官雨萱心下一凉,觉得四皇子蓝云易甚是可怜,同样都是陛下的孩子,母亲还是地位仅次于皇后位份的贵妃,却只能沦为弃子,被皇帝抛出来扔给大皇子做陪练!
你可以不喜欢不疼爱,为何要如此狠心呢?为了那个一直默默帮助自己的男子,深深的感受到了不公平!
孟氏母女俩也更加直观的意识到了,上官景宏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她们的位置,她们母女只是被他利用的登高工具!
自己岂能甘心,让他们借着自己娘家的威慑力,去达成他们之愿?孟氏温婉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怒容,后槽牙咬的紧紧的。
“外祖父,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可以前萱儿没有接触过他们,如今在宫里被他算计,才发觉大皇子并非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明君呢?”上官雨萱还是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恶气,抱怨出声道。
“是啊!父亲就今天这个形式来说,恐怕萱儿的婚事……要难办了?”孟氏满面忧愁,没有想到自己优秀的女儿,会在婚事上经历波折!
“……”在她眼中向来无所不知的父亲孟凡几,闻言也沉默了起来。
皇宫内的尚书房,蓝泓昊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纸张,久久没有言语。
太监总管万喜脚步无声的来到书案旁,动作轻柔的给他添了一杯热茶!
似气恼似失望的将手里的纸张扔在了书案上,疲惫的揉了揉后颈和眉心,低沉的声音问:“子瑜在做什么?”
“大皇子殿下,回府后与各管事们研讨着各项府里事宜!”万喜躬着身子,如实回答道。
“子坤呢?”蓝泓昊继续问道。
“四皇子殿下,依旧在府里忙着陛下交给他的公事!”万喜上前站在他的身后,力道适中的替他揉捏着后颈肩头,帮他缓解疲劳,舒展经脉!
蓝泓昊沉默了一下,继续又问:“子安呢?”
“二皇子殿下回去后,一直窝在府里喝酒!后来那个被他带进宫的小丫鬟,和尚书习大人的庶孙也去了……”万喜还没回答完,就被蓝泓昊打断了。
“那个习什么,不是被迫纳了那小丫鬟为妾吗?怎么还会跟着她一起去了子安那?”
“好像是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争执,那个习羽应该是想让那小丫鬟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吧?两个人在路上还吵的挺凶的呢!”
“唉!”蓝泓昊深深的叹了口气,似述说苦闷,又似自言自语般:“朕最喜欢的确实是子瑜,他最像朕,表面温和有礼,心里却有股狠劲!
子坤是最不可能当上皇帝的,他性子太过孤傲刚直,根本就不可能圆滑的处理与朝臣们之间的关系。我都没见过他有笑模样的时候!
可最适合皇位的却是子安,他性子乖张敢打敢拼文武双全,是一个让朝臣看不懂的人,稍加调教就会懂得如何运用帝王之术,可惜了……”
万喜像是没有听到,这应该掉脑袋的言论一般,一声都没有,就那么默默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儿!
“老三他……或许是最看得开的一个,也或许是藏的最深的一个……”蓝泓昊微微蹙眉,这个孩子连自己都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想要做什么事?
二皇子府,夜深人静厚重奢华的宽敞内室里,燃着的两根粗壮的白色蜡烛,并没有把诺大个内室照得很亮,反倒是多了几分沉郁的压抑感。
蓝云瑾身上丝质的大红色单薄衣袍,随意懒散的挂在了身上,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寂。
小桃和习羽一进入,就看到他正倚靠在床边的床榻上,仰着头喝着玉壶里的酒,眼眸猩红,看上去神志都有些不清不楚,整个人都显得万分落寞颓废。
小桃急忙快走了两步,来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轻轻问道:“你还好吗?”
蓝云瑾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