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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闻言,内心触动不已,不由分说,朝岑霜的红唇吻去,霜儿,朕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要你了!

可是凤血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还没亲上岑霜,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凤血不耐烦道:“何事?”

由芳的声音在外面恭敬地响起:“启禀皇上,奴婢伺候皇上男后行合卺之礼!”

合卺礼是个什么玩意?

凤血从现代穿来,哪知道古代结婚有很多的习俗,前面的众多礼仪,凤血都没照习俗来,这合卺之礼是万万不可少的!

岑霜见凤血一脸迷茫的样子,知道他可能不知,便起身道:“进来吧!”

凤血亦起身坐好,与岑霜一同坐在铺着百子被,挂着百子帐的喜床上。

殿门被推开,由芳领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对着凤血岑霜福了一礼道:“恭贺皇上男后新婚之喜,奴婢们祝皇上男后百年恩爱,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凤血不耐烦地扬手道:“起来吧,有什么礼快点说!”

由芳听着凤血不耐烦的语气,心中暗笑,皇上这也太猴急了。

依言起了身,扬手将两位端着喜酒的宫女招过来,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凤血岑霜道:“请皇上男后喝交杯酒!”

凤血这才知道,原来这合卺之礼就是喝交杯酒,这个他知道的。

他接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岑霜,温柔道:“霜儿,来,我们喝交杯酒!”

岑霜接过,柔情看了凤血一眼,与之相交饮尽。

由芳上前接过酒杯,再拜了一拜道:“祝皇上男后恩爱日长,奴婢们告退了!”

凤血道:“去吧,没事别来打扰朕!”

“是!”由芳带着宫人出去,关上殿门。

凤血看向岑霜坏笑道:“霜儿,你终于是本门主的人了!累了一天了,美人是不是要为朕更衣就寝了?”

岑霜脸上微羞,默不作声。

凤血道:“既然美人害羞,就让朕来为你更衣吧!”

说罢已伸手解下岑霜的大红喜服!

宫殿中红烛摇曳,大红的喜字贴得满殿皆是,大红的喜被,大红的喜帐,还有重重喜红的纱幔,无不让人血液沸腾!

凤血吻上岑霜,深情而炙热的吻将殿宫内的空气更加升华暧昧!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

“你们别推我啊!”

正当俩人深情热吻之时,殿门外响起了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声音。

凤血不由得皱眉,以前当门主的时候,这些人都没这么大胆,现在当了皇帝,他们反而肆无忌惮了!

放开岑霜,凤血正想开口大吼。

“啊!”这时殿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跌爬进殿中,一个压着一个,痛呼出声。

凤血岑霜在层层纱幔后,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响动,不由得蹙眉。

凤血挑开纱幔走出去,见地上的情景,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痛呼的人。

五龙五兄弟打底,风华四人被压在中间,上面是南宫兄弟,再上面是司徒秀姐妹,十几个人同时跌进殿中,那场面何其壮观?

殿门外,还站着看热闹的无毒和齐墨,更有紧张司徒秀跌倒的文书!

岂有此理!

凤血怒发冲冠,指着十几人怒道:“朕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众人被压得动弹不得,还在你推我挤,听到凤血的话,都不敢动了,齐刷刷朝凤血看去,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冲凤血傻笑:“嘿嘿,皇、皇上大喜!”

凤血看到这十几个人同时笑得这般猥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双手插腰道:“朕喜个屁,再闹下去,天都亮了,还不给朕滚出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想起来却起不来,最底下的五龙快被压得断气了!

“还不快起来,上面的!”金龙大喊道。

金龙上面压着风华四人,风华四人亦喊道:“上面的还不快起来?”

最上面的司徒秀姐妹听到这喊声,赶紧起身,却一个没站稳又跌了下去,重重压在了他们身上!

“哎哟!”众人又是一阵痛呼!

凤血摇头,怒不可遏道:“你们是不是想让朕帮你们一把?”

“不用不用不用!”众人赶紧挥手:“我们自己起来,不劳皇上动手了!”

“那还不快起来,快滚!”凤血河东狮吼!

“是是是!”众人又是一阵应喝声。

文书见状赶紧过来拉起司徒秀姐妹,紧张道:“没事吧?让你们别来,你们不听!”

司徒秀姐妹相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司徒秀姐妹一起来,南宫兄弟也起来了,风华四人及五龙也支撑着被压痛的身子起身,一众人赶紧朝凤血笑道:“皇上男后继续,属下等走了,继续!”

说罢扬手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出了殿门,顺便把殿门关上了!

“都怪你们五个,差点被你们害死了!”外面传来责怪声!

“你们可以不来啊,现在怪我们了!”五龙的反驳声传来!

“你们……”

“还有完没完?”凤血看着外面的人影晃动,是不是想在他殿门口打一架再走?

“完了完了!”众人齐声抱拳惶恐道。

“那还不快滚?”凤血再次暴跳如雷,等明天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是,是!”一众人又你推我挤了一阵才离了寝宫。

凤血叹了一口气,撩开纱幔走进去:“这些人,简直是想反了!”

岑霜却笑了:“凤血,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头气急败坏的狮子,此刻正抖着身上的长毛?”

凤血看向岑霜,语结,愣了会,邪恶笑道:“朕等下会让你知道,朕不是狮子,而是一头饥渴的狼!”

岑霜笑容一僵,闪!

凤血勾嘴大笑,追!

“我们还没交过手,今晚兴致正浓,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岑霜站在远处看着凤血道。

凤血暗暗叫苦:“累了一天了,你兴致还正浓?以后有的是时间比划,今晚上就不比了吧?这*一刻值千金,我们别耽误时间了!”

岑霜不依:“如果你打得赢我,就依你之言,打不赢就听我的!”

凤血仰头想了想问:“如果朕赢了该如何,你赢了又该如何?”

“你赢了随你如何,我赢了,自然是随我如何!”岑霜淡淡笑道,眸中却有一丝狡诈闪过。

凤血问:“霜儿可说的是床上之事?”

岑霜点头答:“自然!”

凤血心头暗笑,这你赢我赢都是要行夫妻之礼的,分什么你我,不过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说罢笑道:“那就看霜儿有何本事让朕主随你处置了!”说罢已挥掌向前,朝岑霜打去!

岑霜亦出手接招,两人在寝宫内打了起来!

激烈的打斗声将外面的禁卫军和侍卫引了过来,正准备冲门而入,被凤血大吼一声:“退下!”然后纷纷离去!

众人这才知道是皇上与男后在打架,这洞房花烛夜打架,可真够稀奇的!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直到天亮时分,凤血才求饶:“朕累了,霜儿,朕认输,来吧!”

岑霜面露得意之色,走向凤血:“那就去躺着吧!”

见岑霜过来,凤血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猛地将岑霜抱住,往他胸口一点,定住了岑霜,坏笑道:“霜儿,是你输还是我输啊?”

岑霜怒极:“你这个无赖!”

凤血给了岑霜一个大大的微笑:“凤血只对岑霜无赖!”说罢抱起岑霜往喜床上去!

一室凌乱之后,凤血解开了岑霜的穴位,正准备睡觉,岑霜却在凤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点住了他的穴位!

“霜儿,你?”凤血大惊,这报复得也太快了吧?

岑霜翻身上去,压在凤血身上道:“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说罢在凤血身上肆意起来!

又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凤血岑霜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这时,殿宫外响起了高昌的声音。

“皇上,该上早朝了!”

凤血一脸苦逼,他可一夜没睡啊,上什么朝,不上!

凤血装死!

“皇上,该上早朝了!”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凤血看向岑霜,眸中尽是哀怨,霜儿,我不想上朝!

岑霜勾嘴一笑,活该!

“皇上……”门外的声音继续!

“行了,朕知道了,叫叫叫,叫什么叫?”凤血一声怒吼,阻了外面坚韧不拔的声音!

“……”高昌。

凤血不情愿地坐起来,瘪着嘴,早知道当皇帝要早起,他才不找这罪来受!

岑霜见凤血的孩子气又犯了,心中一笑,也起了身,为凤血穿衣!

一边穿一边听着凤血的叹气声。

岑霜白了凤血一眼道:“一国之君有你这样的吗?”

凤血想了想答:“要不,霜儿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吧,这样我就不必早起了!”

岑霜刮了凤血一眼道:“胡说八道!”

凤血垂头丧气:“我终于知道为何古代君王为了美人不早朝了,朕也想效仿!”

“你敢!”岑霜威胁:“这凤岑国才刚立,这第一个早朝你就不想上了,你这皇帝当得真是……圣明!”

凤血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道:“朕这皇帝当得太窝囊了,新婚之夜,被人点穴,啊,没天理啊!”

已经穿戴好了,凤血边埋怨边走出去。

岑霜摇头,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打开门出去,凤血满脸困意,看了高昌一眼道:“走吧,催命的。”

高昌闻言,立即带着众宫人跪倒在地,大呼:“皇上饶命!”

凤血见此举动不由得道:“朕何时说要杀你?”

高昌颤抖着不敢说话。

凤血内心又是一阵苦叹,这皇宫之中,就是规矩多,什么话也不能随意说,还是当门主好,想骂人就骂人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唉,真是没事找事做,当什么皇帝嘛?

一念至此,他心中更加苦逼,不理高昌,独自朝金銮殿而去。

高昌见凤血走了,赶紧起身领着宫人追上去:“皇上,你慢点走!”

凤血头也不回,加快步子道:“不是你催了又催吗?现在不急了?”

高昌无话可答,惶恐地跟在凤血身后。

到了金銮殿,百官已在殿上等候,高昌扬声大喊:“皇上上朝!”

百官立即跪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血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半睁着眸子看下去,软软地扬手道:“起来吧!”

百官听到这疲累的声音,各自相视一眼,皇上昨晚累坏了?

依言起了身,百官朝凤血望去,见凤血正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满脸疲倦,双眼无神,毫无昨日登基时的神采!

众人心中大惊,这男后的床上功夫果真了得啊!

高昌扬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官之首的孙青向前启奏:“启禀皇上,凤岑国新立,应大肆培养人才,臣启奏,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为凤岑国培养选拔人才,刻不容缓!”

凤血闻听有理,便道:“孙爱卿言之有理,这兴建学堂恢复科考之事,就交由你去办,拟定好方案后,给朕过目。”

“臣领旨!”孙青退回。

文书向前道:“皇上,凤岑国四海一统,皇上威名远播,周边一众小国皆被皇上的威名折服,愿意年年朝贺,臣服凤岑国!”

凤血闻言来了精神,笑道:“好,接受众国的朝贺,将朝贺的银钱分发到各城各镇的贫苦地区,告慰百姓疾苦!”

“臣领旨!”文书恭敬抱拳退回。

“皇上圣明,万岁万万岁!”百官闻听凤血之言,皆跪地大拜,心中敬佩不已。

凤血扬手阻了他们道:“还有何事?”

又有一官员向前禀道:“皇上登基,虽已封太子,但为了繁衍皇室血脉,开枝散叶,臣奏请万岁,尽快征选各地贤良女子,充盈后宫!”

凤血闻言,挑眉看向那官员,道:“这位爱卿的意思是,要朕选秀?”

“万岁圣明!”那官员恭敬一拜。

凤血利眸一眯,看着那官问道:“请问你是何官职?”

那官员立即抱拳答道:“微臣秦扬任职礼部侍郎!”

“礼部是吧?”凤血脑中一转道:“即日起,礼部上下,为朕从新编制新的宫廷仪法,朕晚些会将朕之要求送去礼部,你候旨吧!”

“臣领旨!”秦扬跪地一拜,再提选秀之事:“那征选各地秀女一事?”

凤血扬手阻了他,道:“等你将朕的新宫廷仪法拟出再说!”

“是,皇上!”秦扬再拜了一拜起身。

凤血定定看着秦扬,让朕选秀是吧,朕整不死你!

再打了个哈欠,凤血起身道:“今日就到这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朕困了。”说罢转身而去。

高昌大呼:“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再次跪地大呼。

凤血出了金銮殿后,便径直回了圣血殿,发现岑霜已不在殿中,立即问由芳道:“霜儿呢?”

由芳答:“回皇上,男后去看太子了!”

凤血点头,坐在桌案前,写下新宫廷仪法的要求后,交给高昌:“交到礼部,传朕旨意,三日内礼部若无法编制完成,交出乌纱!”

“是,皇上!”高昌惶恐接过,出去了圣血殿。

凤血命由芳:“备水,朕要沐浴!”

由芳赶紧命人下去准备。

很快水便准备好了,凤血洗了澡后,往床上一躺,睡着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奄。

雾气萦绕的栖月山,集天地之灵气,雾霭楚天,如同人间之仙境,静和奄坐落在仙境之中,若隐若现,更显得灵气不凡。

深山中,寒气更盛,将静和奄门口守门的两名年累尼姑冷得面红耳赤,两人却并无半丝坚难之色,显然是有武功之人。

“她到底会不会醒?”里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叫喊声。

两名尼姑心头一惊,却是很快平静下来,这种叫喊声响了快一个月了,其实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静和奄是尼姑奄,如何会有男子?

这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也是她们俩守门,凭空而落一人,身着月白华服,长得俊美不凡,满身贵气,落地后二话不说,直接闯入奄中,她二人与他打了起来,却不是他的对手,双双被他打伤。

后来静和主持出来制止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子是静和师太的外甥,上月国的太子——月浅!

自此后,那名男子便住在了奄外的小院内,整日都缠着住持,不知所为何事?

二十多天前,他终是求得所愿,欣喜冲出奄去,离开了栖月山,她们本以为月浅不会再回来。

没想到夜深时分,抱了一名已经断气的女子回来,跪在奄前,求住持救她。

住持没办法,只好答应试上一试,住持用什么办法救了那名女子,她们不得而已,反正后来女子没有死,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月浅日夜衣不解带地陪着女子,整个人看着苍瘦下去,而女子仍旧没醒!

月浅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每日都会发火,摔东西!

“哗啦!”里面又传来一声杯碗落地而碎的响声,将两名尼姑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弥陀佛!”两名尼姑对视一眼,打了个佛揭,然后恢复神态,继续守门。

“你说她没死,可她迟迟未醒,这是何意?”奄内,月浅指着端坐在桌前的静和质问。

一脸胡子邋遢的月浅,脸色憔悴,容颜苍老,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静和对月浅的质问并不理会,而是双手捻着佛珠,嘴中念着佛语。

旁边坐着的忘尘师太起身劝道:“月太子不必着急,岑小姐会醒的!”

忘尘便是以前凤渊的太皇太后,此刻身着粗布尼姑服,头上包着尼姑帽,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一双眼睛清透明亮,有着尘外之人的清明!

“这话我听了几百遍了,可是她躺了将近一个月,难道还要躺下去?”月浅心疼地望着塌上躺着的岑吟。

她此刻很静很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虽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却总是长睡着,没有睁开那双乌黑的眸子!

“贫尼已经尽力了,她身上紫蜥蜴之毒已解,回魂丹也将她的命拉了回来,但是何时能醒,一切得看她的造化了。

你急也没有用,她先前杀孽太重,上天是在惩罚她,兴许她的灵魂正在地府为自己的恶行赎罪!”静和师太见月浅着急的模样,重重叹了口气道。

“姑姑,可有帮她赎罪的法子,浅儿愿意帮她赎罪!”月浅突然跪倒在静和面前道:“请姑姑救救她!她才十七岁,浅儿不愿她死!”

“一切皆是命啊,当初贫尼带着紫蜥蜴离开出云国,躲到这栖月山中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不想管尘世之事,若非见她与佛有缘,且紫蜥蜴乃是贫尼带到出云国,残害了无数生灵,贫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救她。

此刻贫尼真已束手无策,但我佛慈悲,若你想替她赎罪,你就帮她抄写经文,焚烧于佛祖面前,贫尼相信,佛祖会原谅她的!”静和说罢,看了月浅一眼,转身出了门。

忘尘道:“当初在皇宫,我便看出岑小姐其实心底善良,若非被人所害亦不会受这么多罪,你放心吧,她会醒的!”

“多谢忘尘师太!”月浅起身,走到岑吟床边,轻轻抚上她熟睡的容颜,眸中尽是心疼。

忘尘见月浅伤痛的样子,亦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要如何才能让你少受罪?如果能让这些痛苦降临在我身上,我愿意为你受过,吟儿,你快醒来吧!”月浅眸子通红,泪水泛滥。

那一日,他赶到凤临门,却发现她已经离去了,他抱着她的尸体回到栖月山,以命相胁,求姑姑救她,姑姑终是不忍让月氏唯一的血脉断送,答应救她,可她却迟迟不肯醒来!

日复一日,他等得无比心急,他真的很怕她如此长睡下去,亦怕她哪一刻悄悄离去,所以他日夜不休不眠地守着她,他真的很累了。

吟儿,你快点醒来吧!

啪!

一滴滚烫的泪滚出眼回眶,砸在岑吟的嘴唇上,泛起无数水花!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抄很多经文,我一定感动佛祖,救赎你的灵魂,让你醒来。”月浅抹了把泪,起身离去。

走到经楼,月浅坐在桌案前,不停地抄经文,神笔如飞,很快抄了一大摞。

正当他抄得手有些发酸的时候,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惊喜的声音传进来:“月公子,岑姑娘醒了!”

月浅笔下一僵,一滴墨渲染了宣纸,如同一朵黑色的小花,甚是好看!

他放下笔,起身喜道:“真的吗?”

照顾岑吟的尼姑点头:“真的,住持和忘尘师太正在给她诊治,你快去吧!”

月浅惊喜不已,快步跑了出去。

风带动着桌上的经文纷纷洒落,飘得整个经楼都是。

“吟儿!”月浅冲到岑吟的房间,惊喜喊道。

“小声点,她刚醒来,你别吓着她!”静和责备道。

月浅点头,稳住身子,轻步走向岑吟。

吟儿,你终于醒了,一定是我感动了佛祖,让你醒过来了。

岑吟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向她走来的白衣男子,待男子在自己身旁停下,岑吟问静和:“他……是谁?”

众人惊愕!

月浅更是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瞬间定格,看着岑吟眸中的陌生,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吟儿?

“你们又是谁?”岑吟见众人愣在那里,很是害怕地往床塌内缩了缩身子。

月浅伸手,想让岑吟别怕,岑吟却猛地后退,怕极了月浅,惊愕地看着他。

“你先出去吧,她现在很怕你!”静和恢复平静道。

月浅紧紧拧眉,看了岑吟害怕的脸一眼,点点头,背影凄凉地走了出去。

吟儿,你竟然忘了我?

冬日最冷的时日,离年关越发近了,月浅站在风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此刻,他的心都结了冰,哪是这点寒意就能让他觉得冷的?

他在岑吟床边守了将近一月,她终于醒了,却不记得他了,这多可悲?

脚步声响起,月浅转过身看去,见静和忘尘和一众尼姑都出来了。

他赶紧迎上去紧张问道:“她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静和道:“岑姑娘中毒太深,解毒太迟,虽然活了下来,却丧失了记忆,此刻她谁也不记得,连她自己是谁她都不知道了!”

月浅愣住,满脸死灰。

忘尘却道:“月公子不必伤怀,贫尼认为,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月浅看向忘尘:“请忘尘师太指教。”

忘尘道:“岑小姐先前受了太多的痛苦,如今死里生还,贫尼认为这是上天想让她重新清白做人,故尔收走了她的记忆,让她从头再来!”

静和亦点头道:“没错,忘尘所言有理,如今她谁也不记得,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

月浅顿时醒悟,松开心头大石笑道:“既然是上天给我和吟儿的机会,我一定会把握机会的,从今日起,我要让她深深地记住我!”

“阿弥陀佛!”静和忘尘相视一眼,转身离去!

月浅看了房间一眼,心中暗下了个决定,然后转身出了奄门,回去洗漱休息过后,再来实行他的计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再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他甚是奇怪,竟然让他安稳地睡到了下午,没有人吵他,这皇帝当得这么闲?

听到凤血起床的声音,由芳赶紧带着人进来为凤血更衣:“参见皇上!”

睡足了,心情也好了,凤血朝由芳看去,见她身着粉色宫女装,脸上妆容得体,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得体大方,甚是顺眼。

他笑道:“由芳啊,这皇宫好玩还是凤临门好玩啊?”

由芳起身边给凤血穿衣服边答:“自然是皇宫好玩,皇上给由芳掌管这么多宫女的权力,可威风了!”

凤血大笑道:“由芳小丫头,你照顾朕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谢皇上!”由芳欣喜万分,快手帮凤血穿戴好衣服,然后递了条毛巾给凤血擦脸。

不必上朝,凤血着了件绣着金龙的红色锦袍,整个人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凤血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后递给由芳,然后问道:“朕睡了这么久,没有人来找过?”

由芳道:“有,可多了!”

“哦?都是些什么?”凤血问。

由芳答:“先是司徒统领与文将军求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而后是孙丞相求见皇上,商量学堂建造之事,再是礼部众人求见皇上,为了宫廷礼仪新法而来,还有……”

“行了,这些人现在何处?为何没有通报朕?”凤血听得头晕,这么多人来找他,真不想让他活了!

“男后接见了他们,下令不让任何人吵扰皇上休息!”由芳低头道,心中诽谤,通报你不是找死吗?以前在凤临门都没有人敢吵你睡觉,现在做了皇帝,谁吃了豹子胆敢吵你?

“霜儿?”凤血面露笑容,霜儿心疼了?“霜儿现在在哪?”

“回皇上,在御书房帮您看折子!”

“哦?”凤血心中愉悦:“朕去看看!”说罢大步踏出圣血殿,往御书房而去。

“皇上万福!”到了御书房,守门的太监见到凤血,赶紧行礼!

“免了!”凤血大手一扬,踏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岑霜坐在桌案前,手中的笔沙沙地响,神情极为专注认真。

早就听到凤血的脚步声,岑霜并不抬头,仍旧在奏折中挥洒着笔,道:“万岁爷,你睡醒了?”

凤血闻听岑霜这声万岁爷,不由得咧嘴一笑道:“朕的皇后,辛苦了!”

岑霜仍旧不抬头,将一本奏折批好,往旁边一放,又拿了一本看阅起来:“如果每个皇帝都像你这么懒,国家能富强吗?”

凤血走到岑霜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讨好道:“朕懒没关系,这不还有霜儿吗?有霜儿在,凤岑国一定富强繁荣!”

“少拍马屁!”岑霜抬头白了凤血一眼,道:“礼部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凤血瘪了瘪嘴,不以为意道:“谁叫他们让朕纳妃的,这是小惩大戒!”

“让他们三日内集选百国宫仪取其精华编制新的宫仪,这还叫小惩大戒?就算是找来这百国宫仪也不止三日吧?”岑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凤血道:“你这样打压礼部,小心让人心寒!”

“那他们让朕纳妃,就不怕让朕心寒?”凤血反驳道。

“他们也是为了凤岑国的后嗣着想,出发点是好的,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敢直言不讳?”岑霜责备道。

“朕刚登基一日,他们就进言让朕纳妃,若朕不给他个敲个警钟,以后不被他们烦死?”凤血抬头看着岑霜,颇有委屈道:“朕可都是为了霜儿,霜儿这样不理解朕,朕太伤心了!”

“……”岑霜。

半响,岑霜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已经取消了新宫仪的编制,我想他们近期内也不会再提纳妃之事,你可以安静些日子了!”

“多谢霜儿为朕处理国务,来亲一个!”凤血朝岑霜亲去!

“停!”岑霜用笔尖指向凤血的鼻头:“你睡饱了,我可一直没睡,现在你来批折子,我去睡觉!”

凤血苦逼着脸道:“霜儿,朕不想批折子,朕想陪你一起睡觉!”

岑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行啊,我看你这皇帝也当不久,干脆征选新的皇帝,你让出皇位,便可以天天陪我睡觉了!”

“这……”凤血沉思片刻,道:“朕还是批折子吧,霜儿慢走!”

岑霜冷哼一声,看了凤血一眼,起身离去!

凤血摇头叹气,霜儿真是厉害,知道他的软肋在哪,罢了,不过是几封折子嘛,难不成能难到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帅气逼人的凤血?

开玩笑!

岑霜出了殿门,回头望去,见凤血已经在折子上挥洒自如了,不由得勾嘴一笑,这还差不多,还算有个皇帝的样子!

岑霜睡了一觉起来,已到了傍晚时分,他问风华四人:“凤血还在批折子?”

风华道:“早就没批了,你刚走一会儿,他就撂了笔。”

“哦?”岑霜饶有兴致地问:“他在做什么?”

“在教宫人做马车!”风华答。

岑霜拧眉,顿时心中一股怒意冲上头:“我们去看看,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如何指导宫人做马车的。”

风华四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主人发火了。

岑霜甩袖出了绝色宫怒气冲冲朝凤血的圣血殿而去。

风华四人赶紧跟上去,心中为凤血捏一把冷汗,皇上,你保重啊!

一脚踹开圣血殿的门,岑霜满身怒气踏进殿中,将一殿的宫人吓了一大跳,见是岑霜来了,赶紧跪地大拜道:“给男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凤血正挽着袖子拿着木锯在比划,被岑霜的动作吓得差点锯到了手,见岑霜怒气站在那里,全身发寒,不由得放下东西对众人道:“你们出去吧!”

“是,皇上,奴才告退!”一众宫人赶紧出去,这情况皇上两口子又得打架!

昨晚洞房之夜,两人打架的事已经传遍皇宫,众人惊叹不已,新婚夜皇上男后不睡觉,却在打架,真是前所未闻。

凤血笑着走到岑霜面前道:“霜儿,你快来,看看朕这辆马车如何?”

岑霜利眼扫过去,怒道:“皇上好兴致啊,国事繁忙你不管,竟在此做马车?”

凤血眼睛一转道:“再忙这马车也得做啊,在从凤临门来的路上,朕就决定了,一定要做一辆豪华高贵的马车,然后……”

“闭嘴!”岑霜怒气打断他的话:“身为皇帝,不愿上早朝,不愿批折子,不管苍生黎民,竟做些无聊之事,你果然圣明啊!”

岑霜清楚地记得,当初在来凤都的途中,凤血说,一定不会让苍生受苦,如今才登基一日,却撂了挑子,言而无信,他真是看错他了!

凤血嘴角抽了抽,辩解道:“朕朝也上了,折子也批了,所有的事都搞定了,利用这空闲时间做辆马车怎么了?朕答应过霜儿,要陪你去看日出日落,天下美景,一定得做辆结实的马车,霜儿却这般怪朕!”

凤血好不委屈!

岑霜闻言,凤血做马车是为了实现带他去看美景的承诺,不由得消了些怒气,问:“你折子批完了?”

凤血道:“那自然,就那几本折子,朕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搞定了!你若不信,自可去御书房看!”

岑霜心头愧疚:“我信!”

“现在怎么信了,刚开始怒气而来,是不是要吃了朕?”凤血生气道。

“我还不是怕你误了朝纲!”岑霜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做个好皇帝!”

凤血眸中亮光一闪道:“朕答应霜儿之事,便会做到,只要凤血有一口吃的,便不会饿着朕的子民!”

岑霜感动:“那我就代百姓谢过皇上了。”

凤血瘪嘴,不领情道:“朕受伤了,霜儿你得负责。”

岑霜走到凤血身边,轻轻抚上他的胸口道:“负责,负责一辈子!”

“这才差不多!”凤血勾嘴幸福一笑。

“有件事,得和你商量!”岑霜道。

“你是想说子衿满月之事?”凤血问。

岑霜惊讶:“你如何知道?”

凤血大笑:“你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但朕在想什么,霜儿可是不知道,霜儿太不关心朕了!”

岑霜道:“那子衿满月之事,该如何办?”

“大办!”凤血豪气道:“朕已经下了皇榜!”

“嗯?”岑霜不解。

凤血道:“为子衿征选保姆团!”

“保姆团是什么?”岑霜疑惑问。

凤血得意大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会知道我们的太子殿下有多么地气派,哈哈哈!”

------题外话------

如大家所愿,我们的吟美人活了,哈哈哈,想必她和月浅有幸福的小日子要过了……

光棍节快乐,单身的都来约我吧,光棍节在家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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