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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高看李玄了,他这么胡闹没有翻车,恐怕只是因为大周只是个四等国而已,若是国家再强大一些,生民再多一些,只怕他就绝不敢这么搞了。”
“程大人,您这才是看清了李玄呢!‘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意境无比高远,已经无限接近于道,您觉得大陈自皇帝陛下始,所有人都在内,谁能说得出这一句话?”
程墨烟沉默半晌,才缓缓摇头。
“没有人,没有人能说得出。”
“这才是真正让我绝望的地方,他的才能,将来绝不会仅限于这个小小的四等国。”
“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当不得什么!先生有点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程墨烟笑道:“陛下交待的任务不能不完成,元日定国鼎取保,我必至!”
赵书言无声苦笑。
有时候,人力不能至,可天道,却是无处不至!
……
元日。晴,微风,冷。
一年初始第一天。
“臣等给太皇太后请安。”
“都起来吧,这大早上怪冷的,你们……你们有心了。”
“太皇太后,咱们这……可怎么办呀?”荣高峰站在毓灵宫外,扯着嗓子喊。
“什么怎么办?”赫秋离的声音还是很低沉,明显是没什么力气。
“今儿可是大祭之日呀,可到现在我们……我们也没有陛下的消息。”
“没有陛下的消息是什么意思?陛下不是好好地在宫里嘛!”
“可我们刚才又问过太医院了,太医院说陛下还在昏迷之中,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指示,太皇太后,这就得您做主了,咱们大周历来最是重视这开年第一祭,这些您可是都知道的。”
赫秋离长久的沉默。
荣高峰:“太皇太后,大陈使团已经在宫外等候很久了,可没有得到指示,也没人敢让他们进来,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上国使团,咱们难道要把大陈往死了得罪吗?”
“咳……咳。”
“太皇太后,你可要为大周做主啊。”
“这件事事关国体,除了陛下,是不可能有人代劳的,右相,本宫能懂群臣的焦虑,本宫也为大周的未来着急,期盼着陛下能够激发定国鼎,然后为大周带来新的希望,但是既然陛下有恙在身,那就只能如此了……”
“太皇太后,现在的问题是……臣等该怎么答复大陈使团?”
“右相,你又有点分不清是非了。我大周皇帝陛下尚在病中,我们都能放弃定国鼎之事,和它大陈何干?
难道我大周这一次元日祭拜不搞了,还得罪了大陈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太皇太后,老臣绝非是背主求荣之辈,只是若是真的惹怒了大陈,那绝对是大周亿万生民的灾难,是任何人也救不了的呀!”
“没事,我大周上至天子,下至黎庶,皆可万众一心。不管是哪里的强敌来犯,有死而已!都去皇上的病榻前跪着,等着陛下醒转。”
“臣遵旨。”
……
“上官靖,你也认为自此之后,我大周再不畏惧大陈,不再屈居属国之位了吗?”
“荣高峰,你又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没憋好屁。”
“你……这一次元日祭拜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新皇即位,正是和定国鼎沟通最好的时机,如果一旦错过,那后果不堪设想,怎么能就此舍弃了这一次机会?”
“你有什么坏门,说来我听听。”
“那怎么能是坏门?还不是为了大周。”
“哼。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还相信,从你嘴里说来,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今天不想和你争,但是你是左相,我是右相,我们两个人有责任为大周做点什么,如果现在不想办法,可能我们大周真的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呵呵,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都不会支持。”
荣高峰看着甩头前去的上官靖,无奈的摇头。
众人还没走到两仪殿,就见到季末过来传旨:“太皇太后懿旨:所有官员到宗庙外跪迎,不得延误。”
得,扭头往宗庙赶。
没人知道这又是因为什么。
到了近前,看着倒塌了大半的宗庙,所有人都是心底凄然。
大周好不好,看看这个宗庙,也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队羽林军忽然出现,把群臣团团围住。
“都老实跪着,等候听诏,任何人不得宣召不得抬头。”带头的羽林军,没人认得,可刚有人要抬头发问,一鞭子下来,顿时间就是血肉横飞,惨叫着甩了出去。
好残暴!
这可最少都是京城四品大员!
“恭迎大陈使团。”
“扑簌簌”的声音之外,一群人的脚步声迅速来到了宗庙,并且朝着宗庙内走去。
这时,跪在众人队伍里的文定王李兰山起身,施施然的朝着宗庙内走去。
见到这种情况的人,无不捂紧了嘴巴,免得发出不合时宜的惊叫声。
李兰山进入宗庙之内,那些羽林军则是关紧了庙门。
大周,就这么改朝换代了?
选了这么一个好日子?
很多重臣已经开始思考:这第一声陛下,千万不要叫的慢了,否则后果堪忧啊。
……
李兰山跟程墨烟、李德良等人见礼。
赵书言很是奇怪:“大周皇帝李玄呢?他……他不主持这个祭拜吗?”
李兰山哈哈大笑:“他?在那呢,你看他能主持祭拜吗?”
程墨烟则对赵书言的疑问很是恼怒:“先生看着就是,这毕竟是大周的家事,咱们不必多言。”
赵书言看着李兰山,再看看程墨烟,无奈摇头。
在宗庙一角,有一个普通的担架,李玄躺在上面,昏迷不醒。
“他一个残废,居然也被推上大位,分明就是逆天而行——前几日击溃了李旧辙的造反,他竟然下手杀害了李旧辙,何等残忍。
这不是收到反噬了吗?他搞的什么民告官,却被生民刺杀,虽不死也不远了,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大周基业不能荒废,我只能勉为其难。
大陈是大周的宗主国,李玄不想遵守这个规矩,但是我李兰山,绝不会更易这个规矩,因为这是祖宗定下的。
祖宗的话都不听了,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