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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都发现了什么？”
词此刻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谋上，毕竟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书魄与破局人之间的惊天秘密！
“有人站在天道之上推动着我们！”
谋极力想表现的淡然，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目光闪烁如火。
“能站在天道之上的，只有统御级强者，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
“不可能！地球连大成都容不下，怎么会有统御级！”
词极力辩驳。
“咿！”
巨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声尖啸听起来更加真切，因为巨虫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谋，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也不想管你到底在等什么。现在，马上把孙昔雪给我。”
词紧紧盯着谋，逼视这这个曾让他动心的人。
“残念终究只是残念，无论在哪个天道之下都不可能有记忆存在，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谋摇头拒绝，一步一步朝着远离词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巨虫动了，庞大的体型在霄落草和蜃虫面前显得异常渺小，老鼠之于大象，或许足以说明如此。
然而即使是如此，它依然坚持朝两个植物体冲去，同样是大成的修为，两个植物体比它强太多了！
“他的残魂还在继续保护这里，你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我从没放弃过，我在乎的只有真相。”
谋站在晕倒在地的三个书魄继承人跟前，目光打量着三人，然后手中冒出一缕虚无的白芒，在三人之中流转。
“你还要干什么？”
词监视着谋的一举一动，仿佛后者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伙伴。
“把书魄从他们体内抽出了。”
“你疯了吗？那样他们都会死的！”
词斥责着，满是怒火的朝她冲去，然而还没到她身边三米便被牢牢控制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束缚在了原地。
如果刚才的所为词都还能将其理解为谋的任性，那现在的一幕，词终于看到了后者的决心！
“死？与我有何干系？”
手上白芒愈发浓郁，谋只淡淡的应了一句便没再理睬词，一心将注意力集中在三人身上。
因为透支了太多的能量，三个书魄同时陷入了沉睡！
柳黎的脸上已经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和书魄的联系最浅，所以医最先被谋剥离他身体！
“他们既然都在这里，你又何必非要强行剥离，你这样和杀了他们有何异！”
词只能大声呼喊，他从梦境空间而来，身上没有一点能量。
“我不仅要杀了他们……”
谋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一把将医苍老的身形提起，悬于自己跟前，然后是邪，最后才是灵！
谋经营数千年，算尽天道，虽算不出那天道之上的人，却终究算出了对付书魄的办法！
三个书魄就像尸体般，被谋用能量悬挂，与此同时，词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在他们跟前集中。
“你到底要干什么！”
词大声质问着！
“逼出他来！”
谋手上白芒如雾般笼罩在四个书魄身上，除了词，其他三个书魄脸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始终是醒不来！
“谋，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他会给我们带来真相呢？”
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他可以确定！
“就凭他这个样子？”
谋目光从众书魄上穿过，落在巨虫上，后者正被漆黑的藤蔓鞭挞，大成初期和大成巅峰的差距大的让两者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他再这样下去，还是会死，连残念都不会再有。”
谋闭上眼，目光沉浸。
“我们有把握救出他来，只要用孙昔雪的魂魄，一定能唤醒他的意识！”
词近乎哀求着，此刻，他卑微的像个人类。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为人类着想了？”
谋呢喃，目光中充满了拷问。
“书魄历经数千年，不一直都在利用人类吗？”
谋的话，让词心惊。
后者沉默，谋说的确实是实话，书魄一直都在利用人类来成长。就像他一开始创造了孔丘和李耳，谋借破局人来实现自己的猜想。
“可是……”
“他不一样！”
词试图努力挣扎，却一次又一次被谋握紧，只能大声疾呼！
“没什么不一样，际遇神奇之人历来就有，更何况他还是破局人千年大计的棋子。”
谋淡淡说着，一脸的不以为意。
“破局人？现在的一切是破局人能控制的吗？他已经超过了你们的预期，他就是吴凡，不再是谁的复制品！”
词咆哮着，似乎想证明这个巨虫一定会变回他所想的那样。
“是吗？可为什么看起来它好像已经快要死了呢？”
谋冷笑，远处巨虫所进行的战斗已经结束，它倒在残存的一处空地之上，生命气息近乎断绝。
和蜃虫对抗，它终究还是太弱了！
“若是赌错了……”
“命中该绝！”
谋眼睛里闪过厉色，医邪和灵的身躯变得愈发惨淡。
“词，书魄不过是他的试验品，我如果不破坏他的计划，他是不会出现的。不要怪我……”
同样的白雾也在她自己身边环绕，她在自杀！
“谋，是你的执念太深了。”
词心中大惊，谋居然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同为书魄，这样也算不得对不起你们。”
白雾愈浓，谋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诸多事物，惨然一笑。
“谋，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但请把她还给我。”
白雾突然凝滞，谋略带惊异的看着伸来的一条翠绿藤蔓。
“不用怀疑，我和她本就是一体，知道她在你那儿也不奇怪。”
落说的是霄！
当初被灵夺走的霄的种子正被她保管着。
“我可以把她给你，但请不要妨碍我。”
谋眼中闪过几点异光，天道万物皆可推演，唯独这情感总是显得有几分朦胧。就像眼前之事，她算不得落居然会如此强硬要要回霄。
“自然。”
落的声音回荡在她脑中，让她略微安心。
空间略微波动，一枚翠绿的，闪烁着莹莹亮光拳头大小的种子被落用藤蔓托住，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个人影！
“落，把那个女孩还来！”
谋身上的白芒如蛇，朝着那女孩涌去。
“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谋。”
落仅仅是用声音便把白芒震碎，让其中的谋身影变得暗淡了几分。
“难道你要插手这些？”
谋冷声质问着，落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不，只是这个姑娘和他本就是一对，何不让他们死在一起，做个亡命鸳鸯呢？”
说着，淡淡荧光从藤蔓上度入那女孩的身形之中，让后者恢复了意识。
“我只是不想再让悲剧重演，当初你亲手酿成的悲剧……”
“嗯……我这是在哪……”
霄落草藤蔓上的女孩渐渐恢复了意识，看着周围很是疑惑。
“这里的道可不是你能摆布的。”
藤蔓再一次挥动，这一次打开的是谋对孙昔雪下的禁制！
“我……”
巨大的信息流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愣了几秒，情人的生命瞬间占据了她的头脑。“吴凡……吴凡他在哪儿！”
孙昔雪呢喃着，然后将心中焦虑化为怒火便谋涌去。
“就算你叫醒了她又能如何，她救不了吴凡，不过一个残念，别忘了你当年立下的誓言！”
谋用冷冽的声音警告道，然后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几个书魄之上。
“落！你不能坐视不管，她疯了，再这样下去谁都会死的！”
词抓住最后的希望，恳切的呼喊着。
“抱歉，我做不到。”
落最后的声音响起，那些藤蔓上的莹光也随之消散，变成普通了的藤蔓。
“你还挂念着他？”
“嗯……”
“尽管他已经失去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了？”
“嗯。”
“哪怕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嗯！”
“那我呢？”
“……对不起。”
落将霄的种子和孙昔雪一同放在奄奄一息的巨虫旁边。
“他就在里面，不过仅剩下一缕残魂，救不活了。”
落通过藤蔓和变成种子的霄交流着，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变化，不知道是福是祸，但她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残魂？”
落能感受到霄传来的情感，仿佛心脏被突如其来的巨锤压碎般的痛苦，和他自己现在一模一样！
“对，残魂！”
落说的每个字心里都在滴血，他读出来了，霄对这个和那人一模一样的男孩，有种刻骨铭心的情感！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有办法的！对，霄落草的生命之精可以救活他！”
落磅礴的生命能量滋养着霄，后者意识越来越清晰。
“没用的，他已经被同化了，三魂七魄全部消散。为了守护最后的梦境空间和蜃虫灵晶主动联系变成现在的模样，就算是霄落草救不回他的魂魄！”
落语言中带着悲伤，为的不是吴凡，而是他自己。
“真的没办法了吗？”
霄的意识暗自呢喃，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凡……”
孙昔雪已经来到了巨虫身边，后者在蜃虫的鞭笞下没有了任何气息，仿佛真的已经死了。
“你能看见我的，对不对？”
并没有人告诉她这里面有吴凡残念，她只是隐隐觉得，他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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