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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醒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要是如玉在这里就好了,他也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施展自己的嘴皮子功夫,笑声会更多一些。
“说正经的,都不要闹了。”欧阳炯严肃地说。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欧阳丹还是穆子同,抑或兼而有之。
乌醒石的思绪被强行拉回来:“战争不是儿戏,不是靠想象就可以获取胜利的。毛文锡可恨,但是你杀了他别人也不会听你的,或许后果更加严重。”
欧阳炯道:“这个,不在讨论的范围内。我们就说一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左玉点点头,心想,还是欧阳炯更沉稳一些。
乌醒石看着大家:“漓州城的战争,我们已经很难插手。这件事,需要我再想一想。不过,我能预见的就是,漓州城肯定是保不住。我已经请欧阳兄写了详细的情况转交左督,请左督上奏朝廷了。但是,结果不可预知。毛文锡可是皇上的宠臣呀。”
大家都沉默。左玉想起今天收到的父亲的信,心里的担心更多了一分。
“我的预测是,今天晚上,梁军就会攻打漓州城。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在漓州城陷之前救出夏幽将军。”乌醒石继续说。
“这样吧,”乌醒石说,“我写一两封信,分别送给白永海和李文山,提醒他们应对李顾的办法。欧阳兄,麻烦你走一趟,给他们送去。”
欧阳炯说不行,因为毛文锡已经下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能出入城门了。
“那只好让如电来办这件事了。”乌醒石说。
左玉说:“那是不是太危险了?”
乌醒石:“难得你这么关心如电的安全。事已至此,只好冒险一搏了。”
“营救夏幽将军,你有什么计划。”左玉问。
她现在好像懂了,只有跟他聊他脑子里想的事,她才能参与到他的生活里。
乌醒石向前靠了靠,低声说:“营救夏将军,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
漓州城外,李家沟,梁军大营里。
李顾在紧张地等待着什么。他不停地来回走动,像热锅上的蚂蚁。
漓州城里的贾林到现在没有送来情报,李顾就开始着急了。牛二到现在没有回来,显然预示着昨夜的刺杀行动失败了。
万一漓州城内的耳目被一网打尽,自己占领漓州的把握就不会那么大了。
况且,乌醒石不死,后患无穷啊。
所有的将领都在李顾大营等候命令,其实就两位,其余的头目都是参将和管带。
这时,有人闯进李顾的大营来报:“报,将军,从早上到现在,共抓获魏军的探子十一人。”
“干得好!赶紧押上来!”李顾想,好戏这就要开始了。
手下的将领也精神一震,挺起了腰杆,抖擞了下精神。
十一个魏军的斥候兵被押进大帐,站成一排。
李顾走过来,来到他们面前。把左边第一个人,一把揪了过去,厉声喝问:“说,漓州城内的布防是怎么布置的?”
那士兵倒也有些骨气,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说,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肯说呢?”
那士兵倒是很强硬:“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李顾笑了,这正是他要的。他说:“还是条硬汉。看来你不知道我专治硬汉。”
他忽然抽出腰刀,一刀捅进了那个兵的胸膛,那人几乎未发一声,就倒在地上了,血流了满地。
李顾没再看那个死去的兵一眼。他瞪着眼睛,看着剩下的这十个人。他挪动步子,到了第二个兵身边,又问了同样的话。
接连倒下去三个。
第四个腿软了,瘫倒在地上。
李顾挥手。上来几个梁兵,把剩下的七个人押了下去。
李顾伸手把摊在地上的那位提了起来:“说吧,我听着呢。”
……
大桥镇。
魏军大营里,白永海在躺椅上假寐。很多事是他不能左右的,他也就不再想了。
比如这次守漓州,白永海对毛文锡的战略就很不满意。
还有就是把自己从漓阳调回来,这肯定能增加打败李顾的机会,可是,漓阳就不要了吗?蛮族要是趁机抢夺一番,这责任算是谁的?
不过,这些都不能再想,想了也没用。自己说了也不算。毛文锡是当今皇帝的心腹,是皇帝在潜邸时的手下。要是到皇帝面前告一状,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偏将马武走进来,并没有因为白永海困了就不说话:“白将军,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可是有两三个没回来啊。听回来的说,梁军在设伏抓我军斥候兵。”
“这不奇怪,我们也在抓梁军的探子。”白永海也没睁眼睛。
“问题是,我们一个梁军的探子也没抓着。这么说吧,我们就没看见梁军的探子。”马武继续。
“抓不着也很正常。没有——那就有点奇怪。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你观察得很仔细,有进步啊小子。你说说,梁军要干什么。”白永海依旧没睁眼。
“梁军在抓我们的耳朵,应该是要偷袭我们吧。”马武说得有些迟疑。
白永海睁开了眼睛:“嗯,好,不枉我提拔你一回。我正等着他们偷袭我们呢。”
马武眼睛一亮:“哈哈,我就知道白将军您正策划这事儿呢!”
白永海脸上浮现出笑意。
就在这时,大营外面一声鹰的鸣叫声传来。
“不对啊。我们出去看看,这鹰叫得蹊跷。”白永海站起来,对马武说。
“不会吧,不就是一只鹰吗,荒郊野地上有只鹰,这很正常。”马武一边跟着白永海出去,一边说。
“军营里人头攒动,鹰怎么会在外面的头顶上叫呢?你想想吧。”白永海说着,已经走到了大帐门前。
马武紧走两步,把帘门给白永海挑开,心里想,白将军说得也是。
出了大帐两个人向上望,哪里有什么鹰,天空连朵云彩都没有。
一个士兵跑过来:“将军,在地上拾到一封信,我亲眼得见,是一只鹰丢下的。”
“是吗?”白永海和马武互相看了一眼,这事儿透着蹊跷,都不敢相信。
白永海接过来信,打开一看,又点了点头:“好,你的发现很及时,赏银二十两。”
那个士兵大声喊谢,下去领赏去了。
马武道:“将军料事如神呐。”
白永海笑了笑:“不用拍马屁,这只是生活经验而已。不过用鹰来送信,这倒是很奇特。你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白永海回到大帐,继续在躺椅上躺下,闭上眼:“你说说。”
马武看完了信,把信装进信封:“这人说是夏幽的朋友,该不会是李顾的诡计吧?”
白永海闭着眼睛:“这个乌醒石我在都督府里见过。那天他说话不多。不过,听说这个人头脑很好,夏幽与李顾打的那几仗都是他出的主意。”
“那这人也不怎么样呀,夏幽连败了几次。”马武摇摇头。
“怎么能这样看!夏幽第一战以两千对五万,第二战一千对一万,第三战八千对四万,三战歼敌两万余,拖住李顾五六天,我觉得,这已经是很辉煌的胜利了。”白永海情绪有些激动,睁开了眼睛,看着马武。
马武说:“将军说得对,我还是见识浅。将军,您看这封信可信吗?”
“这封信说得有道理。李顾要夜袭,这个判断非常准确。我们三处品字形布阵,白天打,李顾占不到便宜。到了晚上,我们的弱点就暴露无疑,互相无法照顾,梁军就有了可乘之机。”
“那我们现在就着手安排?”马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