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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兵走进了信王的住所。
“站住,你是什么人?找信王殿下什么事?”廊柱后面站着的卫兵拦住了那个小兵。
“李大人让我来,有事禀报信王殿下。”来的小兵说。
卫兵呵斥:“胡说,信王殿下刚刚从李大人那儿回来,现在能有什么事回禀。”
“欸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活啦,李大人有事禀告信王殿下,你们也敢阻拦?”那小兵忽然提高了嗓门。
“嘿,这府里还有这么横的主儿?”两个卫兵说着要伸手教训来人。
小兵也不害怕:“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两个卫兵要拔刀:“嘿我这暴脾气!”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里面传来信王的声音。
卫兵不敢再动手,只好回禀:“有个人说李大人有事让他来禀报。”
里面的信王迟疑了一会儿:“哦,让他进来吧,嚷嚷什么!”
小兵“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两个卫兵这个气啊。
更生气的还有几个人,他们藏在暗处,知道这一闹,信王休息的时间又得推后了。
小兵进了房间,又有两个人过来拦住了他,不说话,只在小兵身上摸了一遍。
这是确定一下来人身上有没有武器。
信王坐在桌子前,正在写着什么,他抬头看了看来者:是个年轻的小兵,眉清目秀,气质不俗。
“李大人让你来有事?”信王问。
小兵说:“李大人说,让我带给殿下看看,这个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嗯?什么乱七八糟的。”信王气笑了,“拿来我看。”
“在我手掌上。”
信王一怔:“搞什么鬼?过来,手伸过来,我看。”
小兵走上前去,旁边两个人紧跟着他。他也很镇定,走到信王跟前,从容地伸出右手,张开手掌,给信王看。
信王定睛一看:“呀!”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人,双腿不由自主坐了下去,差点坐偏了,栽倒在地上。
旁边的两个人立即用身体挡住了信王:“说,你他妈什么人?”
门外的卫兵听到这声音也闯了进去,在小兵身后拔出刀来。
“信王殿下,我只是一位故人而已。我现在是代表左督来的。”那小兵说。
信王这会儿有些糊涂。
他在犹豫,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但他最终选择了相信。他摆摆手,示意大家下去:“你们几个都到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能靠近。快去。”
几个人都看看信王,,看看小兵,悻悻地退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信王压低声音说:“我相信你。可是,我不保证我们的话没人听到。”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儿并不安全,说不定隔墙有耳。
小兵静静听了一会儿:“殿下,房外有四个人,远处潜伏着几个,再没别人了。我们到里面去说。”
他们进了一个小房间,应该是信王睡觉的地方。
小兵拱手:“信王殿下,在下穆子同,奉我家公子乌醒石之命,来保护信王。”
信王依然狐疑地看着穆子同:“你怎么知道红叶谷?”
“在下来保护信王,却不能把即将到来的危险告知信王,所以,情急之下,想起了一位高人对我的指点,写出了这三个字。没想到,确实让信王殿下相信我了。”
“高人?什么高人?”
“这个?小人不能说。”
信王来回踱着步。
穆子同接着说:“殿下,刚才您从李源那里出来时,我就在那附近藏着,听见了一个对殿下不利的消息——李源要对您下手。”
“什么?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信王大为惊恐。
“这个,您应该清楚,李源是谁的人。这不奇怪。那位高人说过,信王殿下到湖州就是进退两难。魏国失败,您要担起战败的罪责,魏国胜利,你就要马上送命。”穆子同说。
信王睁大了双眼,然后颓然坐在了榻上:“可惜不能遭遇到这位高人。”
穆子同接着说:“现在,有几个人就在外面藏着,单等您休息,就要闯进来掳走您。他们一旦得逞,殿下就没命了。”
“啊!那,怎么办?”信王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急得一脑门子汗。
穆子同靠近信王,用更低的声音说:“不如,我们赶紧……”
……
远处的更鼓敲响了,夜深了。
一个小兵从信王房间走了出来。
一个人出了门对外面的卫士说:“殿下要休息啦,你们都精神着点,后半夜我和黄统领来替你们。”
两个卫兵答应了一声,门吱呀又关上了。
果然,里面的灯变得昏暗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个卫兵也累了,在门口坐了下来。
这时,暗影里的三个人终于等到了机会。只见一人挥手,三人同时出动,两个悄悄绕到了两个卫兵身后,同时伸手捂住了卫兵的嘴。
卫兵刚想挣扎,却又感觉使不上劲儿,慢慢晕倒过去了。
确认卫兵没了意识,三人转向屋门。
一人拨动门栓,三下两下就开了门。轻轻推开门,迅速向里闯去。
只见里面灯光昏暗,灯下坐着两个人,是信王的随从,不过都睡着了。
一个是细长脸的,是那个太监,仰着脖子,枕在椅子后背上,“喝喝”地睡着。
另一个趴在桌子上,脸朝里,应该是那个麻子脸。
三个人进来乐了,这比预想的要顺利啊。两个人过去捂住了两个人的嘴。
两个随从挣扎了几下,晕了过去。
三个人同时向里屋走去。
进了里屋,灯光更加昏暗,隐约可见榻上睡着信王。他只穿了睡衣。脸朝里,侧卧着。
一个人就上去了,还是一样的办法,直接捂住嘴,迷晕了再说。
信王哼哼了几声,挣扎了几下,也不动了。
中间那人拿出一个口袋:“快点,装上,扛走!”
俩人过去把信王装进了口袋,然后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跟着另一个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
第二天早上。
李源早早就起来了,他派出去几个手下去信王院里探听消息。
几个人回来禀报:“信王屋前跟先前一样。”
“嗯?奥,好的。你们下去吧。”李源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实际上,他很疑惑。
昨天晚上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派出去的三人有一个送信来,说信王已经到手了。
按计划,他们已经把信王转移到了黄四家,现在,应该已经出城,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了。
信王房里怎么会没有异样呢?
应该是,派去的人发现屋前卫兵倒地,然后进屋看到随从倒地不醒,再去里屋,发现信王不见了,然后惊慌失措来告诉自己,自己惊慌失措跑去验证。
然后全城大搜捕。自己上书,报告这件天大的事儿……
然而,回来的消息居然是“跟先前一样”?
李源很疑惑。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要去看看,借向信王请安,去一看究竟?
李源正犹豫,忽然有人进来:“大人,信王来了,马上就到。”
“啊!”李源这下可吓到了。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信王要发现是我李源在害他会怎么样?他是钦差大臣,借这个理由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李源急出了一身白毛汗。
这时,听外面有人喊:“信王殿下驾到。”
李源没了主意,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迎接。
信王笑着看着李源,李源不敢看信王。行了礼,信王谈笑着跟李源聊着,李源是什么也没听见,脑子都是懵的。
“应该不应该呀,李大人?”信王问。
“啊,对对。”李源回答。
信王:“什么对呀,我问你的事,怎么上奏左督和前线将士们的功绩。”
“奥奥,属下没有听清。应该上奏,我要跟殿下一起上奏。”
“好,”信王跟从前一样,“那我们在左督今天到湖州之前,就写完这份奏章,递上去。”
李源满脸是汗:“是,都听殿下的。”
信王故意问:“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去晨练去了?”
李源惨笑道:“啊对,是去晨练了。”
信王哈哈大笑:“晨练好啊。赶明天,我也跟李大人一起晨练。我这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我才二十几,最近老觉得累。”
李源心不在焉:“是是是,对对对。”
信王走后,李源立即派人出城,去了黄四家,发现黄四家里躺着四五个人,正是李源的手下。
原来,那三个人抬走的人是穆子同,信王彼时正躲在床底下。
穆子同闭住气,假装被他们迷晕,抬走,到了黄四家,他们打开口袋,穆子同迅速出手,把他们几个人控制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才灭了他们。
几个人被杀,让李源心里更加惶恐:信王知道了这件事了。
也让李源更加疑惑:信王就那几个随从,里面会有高手?
李源想,左丘马上就回到湖州,福王交代的事就完不成了,该怎么向福王交代呢?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李大人,有人求见,这是名帖。”
李源接过来一看,顿时大喜:“好好好,这回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