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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逍遥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方茗,淡淡道:“好了方师妹,麻烦你告知无瑕,我马上去拒绝和贺炳的组队,不会再与他联络了。”
方茗被戳穿后也不尴尬,又换了一张笑脸,点头道:“那贺炳不久前刚以势压人,欺负了我一顿,而且使用下作手段伤了周仪,陈师兄非要和那种混蛋组队,李师姐怎么可能不生气。”
说完之后,方茗转身欲走,突然听到陈逍遥说:“我刚刚前来官府的路上,看到了周师弟一个人往城外去了。”
“哦,知道了。”方茗应了一声,径直走向李无瑕的住处了。
看着她的背影,陈逍遥心中暗道:“听方茗说周仪之前负了伤,用了金创药之后再用灵力治疗一遍,也是差不多该好了。问题在于他出城没有任何动机,这样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不过这样也好”
想毕,陈逍遥转身离去了,不过看其方向,却不是回化生寺,反而是向城外而去。
…
长安北门。
这里的人流远不如其他三座门多,盖因为长安以北没有什么大门派,乃是蛮夷之地。而继续往北就是北海,直通北俱芦洲,妖怪横行,而且都是凶恶之辈,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过去。
此时,一座小山丘上,周仪负手而立,遥望着远方,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而暗处有隐隐约约的八个人将他围了起来。
周仪似是不觉,任由他们动作。八人按八个方位埋伏好后,将周仪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都截断,随着领头人的一声爆喝,所有人都持着武器,向山丘顶急速冲去。
周仪嘴角掀起一抹怪异的弧度,自嘲道:“大师兄临别时说要修心,这样我的功法方可有进境。可是他没告诉我世间如此险恶,有些混蛋你不理会他,他反而会像狗一样不停咬你。”
望着那面目狰狞狂冲而上的人,周仪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酒,随即右手拔出长剑遥指前方。而灵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指间法诀变幻,一串串淡蓝色的咒文隐隐闪现。
待得第一个大汉从面前冲上来时,周仪左手轻轻一指,其中一串淡蓝色咒文立刻组成一道失心符,瞬间激射而出,没入大汉体内。
紧接着大汉手中武器顿时失去了灵力,黯淡下来,而他的速度也是陡然一减。
周仪抓住这空当,右手拔剑飞速刺向大汉胸口,大汉此时灵力无法动用,凭本身的速度根本无法躲过这一剑,只好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
但他等了一会,只是觉得胸口隐隐刺痛,却没有利剑插入的感觉,纳闷之际他睁眼一看,自己上衣破裂,胸口处被划下两道十字型血痕,而这时周仪早已和别人战至一起。
大汉也是明白周仪饶了自己一命,往后退了开来,没有继续上前。
周仪眼角的余光瞥到他退开,暗暗松了口气,出其不意地制服一个神锐巅峰的对手,只剩下最后一个要应对,对他而言也是轻松了不少。
没有继续分神,周仪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现在七人已将他团团围住,处境极其艰难,毕竟周仪练得不是近战武学,而是符咒之术。
此刻周仪在七人围攻下,他的身上也慢慢出现了伤口,有的伤口还很深,血流不止。
七人挥动着武器,不要命地往周仪身上招呼。
这时那另一个神锐境巅峰的强者喝到:“少主可是说了,谁能砍下他的一胳膊半腿的,奖银百两!”
“杀!”众大汉听了此言,更是激起了凶性,一刀刀劈砍着,想要砍下周仪的胳膊去邀功请赏。
而周仪挥舞着长剑,格挡下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击。
随着周仪身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他眼睛深处慢慢渗出一抹鲜红的血色,却又被身体内部一道青色符咒压制了下去。
这在周仪体内瞬间发生的事却造成了他短暂的恍神,那神锐境巅峰的大汉眼睛一亮抓住这个机会,用刀砍在周仪后背,差点削下一大块血肉。
周仪紧咬着牙,将长剑舞动的密不透风,此时他左手上一串串流动的淡蓝色咒文更加繁多,在某一刻终于达到了顶峰,刹那间光芒大放。
见到此幕,周仪紧锁的眉头终于放开了,又恢复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在众人欺身上前的一刻,周仪突然收回右手长剑,左手的不停流动的咒文组成不多不少刚好七个淡蓝色失心符,灵动翻飞,随着周仪的手指点向四周众人。
瞬间七名大汉立刻被禁锢了灵力,速度骤减。而周仪脸色也瞬间煞白,像是脱力了,不过他咬了咬牙,右手长剑在灵力加持下,上下舞动,围着七人转了一圈,却是割掉了七人的左耳。
平静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周仪仰天长笑,却是没来由的舒爽,仿佛骨子里便喜欢这种血液翻飞的感觉。
摇了摇头,周仪将莫名的想法排出脑海,长剑入鞘,向山丘下走去,几人赶忙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退开,此时灵力无法调用,周仪想杀他们易如反掌。
下了山丘,周仪简单用灵力封住伤口,将酒葫芦,翻身上马,就要离去了。而此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却是苦寻了一会的陈逍遥,周仪见到他来此,眼中透露出疑惑之意。
陈逍遥初见周仪时,只觉得他不过是神锐境而已,直到刚刚看到他那眼花缭乱的手法,陈逍遥这才明白,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虽说周仪此刻身上伤痕密布,灵力也有虚脱的现象,但只是割掉山上这群大汉的左耳而不伤他们性命,这就不是简单的控制力。
陈逍遥抱了抱拳道:“我去往官府的途中看到周师弟急匆匆的出城,刚好又听到方师妹说起你跟贺炳的过节,料定那贺炳定不肯善罢甘休,却是担心周师弟的安危,前来一探。”
“多谢陈师兄好意,还好那贺炳没来,只派来这些不堪用的手下,不然今日凭他那心狠手辣的作风,我怕是要留在这里了。”周仪淡淡道,也听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