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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跟了傅越这些年,自是知道他的,见他将这话说出来,也不再劝他,只想着回头去叮嘱手下人一番,小心着些,尽管事情不大,但在这个当口,还真说不好。

此时的他们不知道,后边还有什么样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33

尽管那个李局不给力,但他傅越混了这么些年黑道,若这就被难住了,那还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他每年送那么多钱出去,可不是白给人玩的,就是扔进水里,那也是要听个声响的,那姓李的不做事,就知道要钱,敢情把他当冤大头,提款机了,既然敢这样,那就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他沈微夏他不敢得罪,但一个小小的片区警局的局长,要给他寻些事,弄下来,虽费些功夫,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睚眦必报,是傅越的又一个特点,不过比起杀人不眨眼,这个显然要温和太多。

这之后,他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不过是更高级的官员,他每年给这些人送礼,就是用在这种关头的,而且这些人的存在,也只有他知道,即使是莫云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只可惜因为警察局这边,除了那就要离任的局长,已经没人能压过他张跃升了,但因为他轻易不会收礼,所以,傅越这会子还找不到他来帮忙。只想着能不能寻个人,跟他说说,让他发个话,或者找一个能压张跃升一头的人来把这事给了解了。

之所以要从上边下手,还是因为这事是从张跃升那个等级开始的,还得从上边把事情压下来,否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只是一圈电话打下来,他发现自己这一群兄弟,怕是真要折在里头了。不光没能跟那局长说情,反倒打听到了一个更加无奈的消息。

有个人在绕了许多圈子之后,终于替他打听到了张跃升的态度,简简单单八个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这事,还真不会就这么了了。而且,张跃升还有一个态度,那就是要打、黑。

打黑这个事吧,上头每年都会做,然后那一阵他们这些混黑道的就会老实一些,等那一阵风过了,又重新活跃起来。而且这打、黑,从来都是从最上边开始的,尽管s市已经是一个超级大市了,但这种利益损害巨大的事,一般都是由最高权力机关发起,下边只负责实施,市里每年最多会举行一次。

所以,张跃升如今要做这事,还真有些突兀。

其实张跃升之所以将这消息透露出来,便是因为他要打黑,但不会严打。尽管他没说后边那句,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这个观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严打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只有上头下了命令的时候,才会有一些大的行动,而这个时候,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张跃升虽要还沈微夏人情,但还不至于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再如何,他都不会将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也正因此,当他接到对方电话后,也极为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惩罚肯定会有,那些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毕竟沈微夏的面子必须给足。但自己的前途也要保住,所以消息也透露出去了,让人早做防范,不至于挑起过大的矛盾。

也正因此,本市的几个大的黑帮老大,几乎同一时间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傅越听到这个消息,先将那个人谢了一通,心里也大约有了底,那群人怕是真要如那李局所说,要折在里头了,心中虽愤恨,但一时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如光头说的那样,去把警察局给砸了。只得让人继续打听着消息。

因为收到了打、黑的消息,傅越便预备着召集手下管事的兄弟开个会,让他们最近收敛着些,别再把人给折进去了,顺便讨论一下,怎么借着这个事给城南那些人弄点麻烦。谁想,他还没来得及给别人惹麻烦,麻烦就来找他了。

只见一个小马仔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对傅越道,“傅哥,不好了,我们今晚的货被海关扣了,人也被抓了,接货的有两个人逃出来了,刚打电话过来了,估计再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傅越吃惊地问,心里疑惑着,怎么张跃升的事还没了,又来了这么一出?是不是又是得罪了那沈微夏的原因,有人要替他出头了。

毕竟海关那边,平日里关系都打点好了,他们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是有上边来严查的消息,也会提前通知,加上他们一直以来极为低调,就是运货也是偷偷摸摸的,因此这两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只是今天怎么就突然出事了,那一船的货可是价值上千万,买家还等着呢,可不能拖久了,这笔买卖若是黄了,东西可就砸他们手上了,他连同他那些小弟今年过年就都要喝西北风了。

他并不担心东西回不来,毕竟海关那边他一直有打点,上边也有人,只是今儿出了这么一摊子事,上下肯定又是要打点一番的,那花费肯定不小。

而且因为这回的货讲求的是个快字,如果这么一闹,再快也快不到哪去了,谁知道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要耽搁多少工夫,若是拖太久,买卖就黄了,东西全砸手里,就是往后自己拿去卖,那也把帮派的资金链给断了,早晚要出事。

若能及时把货弄出来,把货给发出去,算上这期间上下打理的花费,怕是一分都不能赚了,不亏本就谢天谢地了。让他傅越免费当搬运工,还真是让人窝火。

傅越听了那消息,快速在心里计算一番,只觉得今天这事有些烦心。又听那小马仔道,“听逃出来的那两人说,他们是七八点钟跟着浩子哥去的,早就守着那儿,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更没见着有那么大队人过来。所以应该是外边早就收到货要回来的消息,老早就有人守在那了,就等着抓人。

“所以,当船才一靠岸,咱们的人刚过去要卸货,那些人就一涌而出,来了个人赃俱获,而且那架势和往常小打小闹不一样,那是真的要干架的架势,枪都拿出来了,咱们的人好像有几个受了枪伤。”

听到这里,傅越只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那批货要弄回来的难度有点大了,上千万的损失,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大一笔钱这么莫名奇妙地丢了,叫他如何好过。

这么多事今天一起发生,还都是针对他们帮,发生的时间又这么凑巧,若说跟沈微夏没关系,他一百个不信,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因为得罪了那沈微夏的缘故,因此心里只把那惹事的黑子骂了一通。只想着等他回来了,要扒了他的皮,一千万的货,还有那么多兄弟,这罪过可大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整出这事的就是他心爱的周繁林。

“嗯。行了,等那两人回来了,你就把他们带过来,我有话要问,现在你让人去通知光头和莫云,让他们先来我这一趟,就说我有事和他们商量。另外再通知阿龙他们,让他们都回来一趟,在堂里等着,问完话一会儿我要开个会。”

待那小马仔出去,傅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心烦。尽管今天这些事情都说不上特别大,但却非常闹心,而且上边的态度又是那么一个样,让他只觉得今天真是各种不顺。

一切都因那沈微夏而起,只是就如今这事情的走向,他还不能把人如何了,否则他在这s市也混到头了,需得窝囊地咽下这口气。他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因此只在心里恨透了沈微夏。

很快,才离开一会儿的莫云和光头又回来了,。

“傅哥,听说我们的东西被海关劫了,可是真的?”才一进来,光头就大大咧咧地问。

“嗯,我已经给那边打过电话了,东西他们暂时是不会还给我们了,而且要拿到内部拍卖会上去卖。”

“什么?md,他们怎么光拿钱不干活。还要把东西卖了,以为是萝卜白菜吗?”光头依旧一如往常跟个炸弹一样,爆炸了。

“行了,别大惊小怪,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东西和人弄出来再说吧。”莫云道,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次我们的东西极为隐秘,外边也没传出什么风声,知道的人不多,带队的浩子是今晚才知道消息的,他素来又是个谨慎的人,轻易不会泄露,如今看来,咱们帮会里有内鬼,而且级别不低。”只听莫云接着说,“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今看来,这也是件好事,至少能帮我们查出藏在帮派深处的内奸。我们只要查清这件事和沈家老//二有没有关系,再把能替他出头的人列出来,再看哪个人和那些人接触过,就能知道帮里的叛徒了。”

“人家能藏得那么深,你以为这么容易查出来?”

“就是查不出来,只要记着有这根线,一直跟着,还怕挖不出人来?”莫云对光头的傻气表示了极大的嘲讽。

“那这事就交给你,不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把货和人弄出来,那批货上千万,这边买家还在等着,得尽快。光头,这事就交给你了。”关头其实和他表现出来的并不一样,很多时候他看上去胸无城府,傻乎乎的,其实精明得很,否则,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好。”说完,光头便要去办这事。

“你们先别走,我让人通知了阿龙他们几个,咱们几个开个短会,明天可能要严打,还得把事情布置下去。”

三人来到堂口,其他几个管事的弟兄已经到了,正凑在一起说着今晚的事,今晚的事他们也得了消息,只觉得有人有些棘手。

傅越先将今天的事说了遍,又嘱咐他们回去后要叮嘱手下弟兄,小心谨慎些,这些天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傅越这会还没开完,又有坏消息传来了,只听一个小马仔道,“傅哥,城南那帮人把咱的友谊大道上的那个夜总会给砸了,是他们的黑虎带的人,我们干了一架,但他们来的人有点多,我们的人没能打过他们,好些个兄弟受伤了。”

“md,这沈家老//二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靠山。”光头一手重重地捶着桌子恨恨地说。

“城南那群人未必是和沈家老//二有牵扯的,他们更可能是听到了风声,借机生事,我马上带人去解决。”莫云对傅越说。

“嗯,这事你来办,我放心。”傅越只觉得这当口,什么坏事都凑一处了,倒和几年前有人想借机反他时是一样,各种坏事全凑在了一处,让他烦心得很。

“傅哥,听说这件事的起因是我们的人砸了沈家老//二的店?”就在他让莫云处理这事后不久,一个满脸坑坑洼洼的黑胖子问道。

“嗯。”傅越点了点头,直觉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他不愿意听的,只是却不能阻止他说下去。

“那么,您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事么?”黑胖子继续道,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晚就能知道原因了。”傅越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隐隐觉得这事或许和周繁林有关系。

“傅哥,我已经知道了原因了,就是因为周繁林周先生他的缘故。我手下有个小弟,他今天早上和黑子在一处,他说,黑子今天早上接到了周繁林的电话,之后黑子就对他说,今天要替周繁林做一件事,让他也去帮忙,但因为他家里有事,没去。

“后来听说黑子被抓,他急急忙忙来找我,把这事给说了。一问才知道,是这周繁林在外边受了委屈,便想着个让咱们的人替他出口气,就让黑子去把人的店给砸了。只是他是出了气,可是罪过却是咱们帮担着,难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您还要放任他?”

这黑胖子也是跟了傅越很多年的,对帮派忠心耿耿,在他看来,傅越是真爷们,就该跟着他们一起打天下,而不是成天跟个歪腻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居然还同时跟好几个人不清不楚。因此自傅越和那周繁林搅和在一起,他就看不顺眼,各种找麻烦,傅越虽喜欢周繁林,却也不会为了他去处置帮里的老人,但也不会听他的,疏远周繁林。

因此,两边斗了这么几年,一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这黑胖子但逢有机会,一定要说上几句周繁林的坏话,只可惜效果一直不好,傅越没有如他所愿,离了周繁林那狐狸精。而这一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其实是开心的,尽管帮里的利益被损害了一些,但若能就此除掉一个狐狸精,便是破破财也是值得的。

他知道这个帮派是傅越辛苦夺来的,最是他看重的,只觉得就是傅越不会离开周繁林,也一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会不错过。于是,这之后他又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话,只把那周繁林说成是毁天灭地的狐狸精,一场会给帮派带来损害的瘟疫。

尽管此前,这黑胖子也一直将他的感情问题拿出来说,但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对帮派并没有损害,甚至他和王薛军他们两个的利益结合,给帮派带来了不少好处,大家对此都睁只眼闭只眼,而这一回,这黑胖子一开口,那些个兄弟就都来说周繁林的坏话了。

尽管周繁林这白莲花形象很讨人喜欢,但他们这些过关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只觉得一个男人歪腻成这样,实在是恶心,带上了这些看法,再看周繁林自是不满的。只是寻常傅越喜欢,也就算了,他们并不说什么,但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到这个时候了,那周繁林的劣势尽显,他们自然要推上一把。

因此,这一回,傅越要面对的是,手下几乎所有的小头目对周繁林的指责,压力一时间有些大。尽管心里隐隐对周繁林有些不满,但他从来骄傲得很,自不会扫了自己的面子,因此只是勉强说,“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现在的问题给解决了。”

因为事情的处理并不合理,加上长期以来的各种小矛盾,小摩擦,小不满,从来都让兄弟信服的傅越,第一次让他们失望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形象。他还不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兄弟已经走上了渐渐离心的道路了,事态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而事后知道这事的莫云,只能努力去挽回,但事情已经发生,傅越又素来我行我素,不听劝得很,因此并未能成功补救。而众人心里那一丝淡淡的不满,也没那么容易抹去,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偏见与失望。

会开完了,众人散去,傅越有些疲惫地抹了抹脸,给方言之去了个电话,最近怕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得让他父亲帮忙看着些才是。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接通了,那一头是周繁林带着媚意的声音,“越哥,嗯……别闹,不然我不替你接电话了。”

那声音和对话,傅越一听就知道在跟方言之做那事,若是往常,他一定会颇有兴致地调笑几句,若是心情好,甚至会赶过去玩3p,但这一回,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尤其是周繁林给他惹下了那么大一摊子麻烦后。

因此,他只是冷冷地说,“小林,我有话跟言之说,你让他接下电话。”

显然电话那头正忙着欢爱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出他的不正常,因此回应他的只是周繁林的娇喘,以及呼喊,“言之哥哥,我不行了,啊,越哥哥,言之哥哥要把我弄死了。”

傅越挂掉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第一次觉得,对方已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么个爱吃男人jing夜的yin娃?

掏出一根烟,静静地靠在墙边抽着,神情颇为落寞地看着远方,烟灰散落,亦如那淡淡忧伤,为逝去的时光,为曾经的爱。

尽管他们已经及时作出了反应,但情况果然如傅越预期的那样,越发糟糕了。黑子他们一群人,从前犯下的事都被掀了出来,越扯越多,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这些人平均下来,至少竟要关个一两年,而帮里其他一些兄弟,也被牵扯了进来。

这还不算,被海关扣下的那批货,在内部拍卖会上,被转手卖给了城南的那些人,这消息让他几近气绝,那些东西,就是砸进水里,也比便宜了城南那帮人要好得多。

城南那帮人占了便宜依旧不消停,两个帮三天两头就要打上一场,而最近又严打,越来越多的兄弟被折了进去。

傅越忙得几乎彻夜不眠,恨不能一天的时光更长一些,让他能早些把这事给解决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周繁林的电话,都被他挂掉,这个时候,他要忙着解决大事,那些儿女情长,他实在没心情去想,他觉得,自己累了。

傅越他们帮出事,周繁林最初是通过方言之和王薛军也知道了一些,而傅越的态度,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么久以来,一直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爱,也娇惯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费心思讨好他们,因此,见傅越这么个态度,也懒怠得去管,只端着架子,等着他什么时候回过头来讨好他。

只是没两天,就在他想要去找傅越时,他自己这边也出事了,这个时候的他,也和傅越一样,忙得焦头烂额,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傅越了。再到后来,等事情完了,他和傅越的感情也完了。

原来,这周繁林见傅越他们帮出事和沈微夏有关,去找傅越时,又被傅越的那些小弟给气坏了,更加恨透了沈微夏,只是又不敢再明面上和他作对,琢磨了半天,又用他那摔坏了的脑袋,想出了个馊主意。

竟是寻了个人去偷拍他和卓少,想着把这事捅出来,一来让他们分手,二来,毁了卓少的政治生涯,也算是报了这仇。

☆、34

因为被调查的对象是卓少,那是个出了名的小心谨慎的人,而且卓家对付想要暗害他们的人,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寻常的侦探事务所根本不敢接这案子,怕像从前那些小报记者或者是侦探事务所一样,被整治得在本城根本呆不下去。

不过,自古以来便有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且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出手阔绰的周繁林,在傅越他们帮闹出乱子后的第二天,就请来了一个私家侦探中的“高手”,号称天生没有搞不定案子的铁爪。

这铁爪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短小精瘦,面容也极为普通,正是那种放进人群就会被淹没掉的长相。

“我要你把这两个男人女干情照给拍出来,一定要是让大家能够看出女干情的那种。”周繁林递出两份资料,正是沈微夏和卓少的。

“他们相处模式怎样?”铁爪一边快速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说着,他的嗓音极为嘶哑,听起来就像隔着一张磨砂纸发出来的,周繁林只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

“他们俩是一对,不过藏得很深,你要做的就是找出证明他们说一对的证据。”

“只要拍几张暧昧照,再配上一些引导性的文字,图文混合,就是再清白的人也不清白了。”铁爪看着沈微夏道。

“这个怎么收费?”介绍人说了,这铁爪没其他的,就是爱钱,有许多附带的服务,收费高得吓人,但效果确实不错。

“将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好,再加五万,视频和音频单独收费,之前谈的是照片的收费。”铁爪淡淡地说。

“你若能弄到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钱我都付。但若是拿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敷衍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周繁林只觉得这人就是个土匪,根本就是抢钱来的,不过若是能弄垮沈微夏那对狗男男,手里捏着叫他们不得不听话的证据,花费这么些钱也是值得的。

“成交。”

交完押金,签好合同。捏着那一纸合同,周繁林心情大好,只觉得胜利在望。回家的路上一路哼着小曲儿,别提有多快活。快乐的延续到了周繁林这里,从来都是爱欲,见着董云后,也不顾昨夜劳累,这会子正酸软的腰身,和董云又滚在了一起。只把董云乐得跟条见了肉腥的狗一般。

因为周繁林日渐膨胀的自信心与骄傲,使得他找到这铁爪,并签下这合同的事,根本就没有和他那三个后宫商量,只想着自己要干上一票大的,把卓家给拉下马。一来报了自己那被羞辱的大仇,二来,也能给方言之他父亲除去一个政敌。

说到方言之的父亲,和卓家老爷子的子女同在本城为政,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政治的地方就有派系。所以,党派之争,从来都是无可避免的。

因此这s城的政治体系,也和所有其他地方一样,拥有好几个派系,而这卓家和方家就分属两个阵营。只不过卓家几代高官都为本城高官,又出了卓扬他父亲,这么一个进到中央高层的官员,自是当之无愧的卓家这一派的领头者,而方家只是另一派的一个从属者。两者并不是同一等级的,可惜愚蠢的周繁林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将要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那个叫铁爪的“高手”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开始跟踪,结合周繁林提供的简单资料,很快他就摸清了两人的状况。

因为周繁林要求的主角是卓少,所以,卓少上班期间,他一直潜伏在卓少附近。好容易等到对方下班,一路开车跟在后头,又乘着傍晚小区里出入的人多,混进了沈微夏他们小区,他就像一只要捕食的蜘蛛,在沈微夏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在沈微夏和卓少的身边织网。

铁爪跟着卓少回来的时候,沈微夏也从药膳馆回来了。比起昨晚就收到消息的卓少和沈父,他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得知这事是傅越的人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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