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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年前,这片大陆还是国王而不是教皇做主的时候,他的多疑敏感,严重的苛税与暴虐让国人难以忍受,他不断地四处征战,征集着人头税,压迫着各个领主和平民。
长久征战后骨子里的多疑与血腥,又让他在大陆统一后,将目光瞄准了靠近大海的地方。
他敏感地觉得那里有一股力量将对国家造成威胁,于是调集着尖锐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去屠杀那里从未被人类打扰的各种魔法野兽,当然他并不会认为那是魔法生灵,只会觉得是凶恶的该死的怪物。
正如农奴们能够拥有一定的土地,是因为他们将其中一半的粮食交给了领主,而贵族领主们有着高人一等的权利,也是因为在国王需要的时候他们必须带着他们的封臣和骑士一同前去征战。
这场在众人眼中看来无谓的战争持续了很久,不少人因此而死去,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人数骤降,再加上税收增加,严重的人头税让百姓们难以生活下去。
与此同时,国王和大臣们还不断地要求着修道士祈祷,洗去他们身上因战争而沾满的罪恶,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改。
终于,这样的情况有一天爆发了。
贵族领主们带着手下的农民、骑士还有封臣一同造反,而一直简朴地生活在山野之中的修道士们也因此出来,请来了外域的使者一同帮助着讨伐皇族。
——这就是百年来最大的革命。
战争胜利后,在民众的请愿与恳求中,修道士们在大教堂为百姓们、剑士们祈祷,而教皇接手了权利,一切与往常开始大不相同。
教皇仁慈。
赋予领主比以往更多的自由,不再去肆意征战;而也给了底层的农奴们一个希望,他们每年会组织各地举办骑士日,会按照一定的标准去选择出宗教性的骑士,或者见习教士,这样以后他们至少也会是一个很小的领主,起码有着自己的土地。
在脚下的这片大陆上,百年来,所有人都对教会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与尊崇。
“有的孩子也许会从教会学院学成以后派回到自己的故乡,照拂自己的亲人以及为故土带来福泽,这的确是荣耀的。”讲解着百年来教会历史的修道士站在高台上,带着微微的倨傲看着他们,“然而他们并比不上你们。”
“你们能够被选到皇宫,这便足以证明你们在学院中优于其他人。”
“当然,我告诉你们这么多的原因,是希望你们能够将这荣耀埋在心底,而不是轻易地沾沾自喜。”
“我们要怀着一颗恭敬、忠诚的心,去服侍教皇和大人们,你们知道了吗?”
“是!”剑士们整齐地回答着。
那人看着,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很好,那我们现在便去你们的住处。”
说着,就先转身在前面带路,年轻的剑士们面上带着蓬勃的朝气紧跟其后。
安宁宁跟在最后面。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宽剑,再看着周围宽阔的景色,嘴角不由勾出一抹轻松的弧度。
——她终于通过了审核,来到了这里。
“你说什么?!戴维?”
少年沉着脸,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上前拽着他的衣领,“你说安妮在哪?”
“还能在哪。当然是皇宫了。”如今的戴维早已无法容忍亚历克斯这样对待他,可是想到对方的魔法,他又不得不忍着自己的怒气。
“不是上次说名额被莉莲·伍德拿去了吗?怎么又会在她的身上!”
大概是看出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为少女高兴,戴维又疑惑又为伤心的莉莲而感到愤慨,他高声质疑着,“那是莉莲应得的!我才不知道是安妮·伍德那个野种又偷偷做了什么!”
带着魔法冲击的拳头一下就将他揍趴下。
亚历克斯低垂着眼看着他,“安妮不是那样的人。”
“以及,戴维,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说的话而感到后悔的。”
这里两个人之间爆发着争吵,而在学院古堡里还有一处也同样有着激烈的对峙。
院长室。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随意改掉我的名字!”
莉莲·伍德伤心地厉声质问着,眼中的失望和痛恨让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不,莉莲,我是为了你好!”
“而且——那个安妮·伍德的剑术本身就比你出众。当然。”他急忙解释着,“这并不是说你的不行,只是你主要擅长魔法,剑术肯定会有欠缺的,就算你去了皇宫那里,考核也会过不了然后将你遣回。”
“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又怎么能断言我过不了考核!”莉莲眼中充满了坚强与不羁,“不然当初我的名字又为什么会被写上!”
“……那是个错误。”男人懊恼地说着,那是一个他差点就犯了大错的错误,他怎么能忍心将这个女孩送到那里去,被他们发现她的美好。
“才不是!”女孩据理力争,“不管怎么样,既然之前有我的名字,那么我就一定要去那里!你放心,我绝对能够通过审核!”
男人捏了捏鼻梁,无奈地温声到,“莉莲,你还没有明白吗?我根本就不想让你去皇宫,更别说什么审核通过了!”
女孩停住,淡粉色的头发乖巧地别在耳后,看上去温柔又可人。
看着她疑惑望来的目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了,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被选走的剑士们要服侍的并不是教皇或者里面的大人,而是另有其人。”
他艰难地在这个他从未有过这般特殊感觉的女孩面前吐露着不为人知,甚至不能对人而言的秘密。
只是——
“我知道。”
他想了很多种女孩听到这个秘密的反应,或许是疑惑、或许是刨根问底,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女孩会一脸平静地说着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他惊讶地看着她。
而她却对他温柔一笑,“是百年前那几个外域人,是吗?”快穿之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