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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蠢妞,你躲在这里呢!”
背后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虚弱无力的小身板立即没防备就摔了下去,她勉强收拾好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齿白唇红的小姑娘,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娇俏的可爱。
只是安宁宁却丝毫不敢小瞧她——
要知道第一天她来到这里时,她就差点被这个叫做玉玲珑的小姑娘给喂了蛇,若不是仗着上个世界从弗兰克那里学来的一些格斗本领,她恐怕活不到现在。
“你有什么事?”她警惕地站起来看着她。
“什么事?”玉玲珑横了她一眼,正巧此时外面铃铛声响起,努着嘴示意,“喏,没听见饭来了嘛,你赶紧从那里把饭给我们端过来。”
安宁宁往那边一看,一个和她差不多同样高的、被咬得浑身青紫的童子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却仍不忘小心地捧着食物往这边过来。
她皱眉,想要拒绝,话未说出口,就看见玉玲珑嘴边挂着冷笑,她往后一看——她们那圈子的人都扎堆在一起,看见她望了过去,前面那个男童面色冷漠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用刀割着他面前一坨血肉模糊的肉,并顺手喂给了旁边的一条眼镜王蛇。
安宁宁目光顿了顿,然后,嗯,默不作声地按着女孩说的去做了。
——不要怪她认怂太快,是因为这些小孩太变态——他们杀了自己同龄人、强行让他们试毒还不算,现在居然面不改色地解剖尸体去养蛇?!!
太凶残了有没有。
安宁宁在内心哭唧唧。
“小傻子,你也回来了啊。”站在高处的玉玲珑看着沉默进入蛇窟的男童,轻蔑地笑道,“说起来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我们费尽心思才有吃的,你呢,去一趟王老二那里,啥都解决了。”
男童的面色愈发苍白,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浑浊散乱,听到挤兑的话,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无动于衷地继续走路。
安宁宁疑惑地看了一眼路过的男童,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端来食物的童子。
说起来,玉玲珑所属的这个小团体的人聚集得越发多了。说来也正常,有竞争,必当会有合作。只是这个团体的人差不多都是这里面最残忍凶煞的人,每次蛇群爆发,其他几个较大团体的童子不是被蛇咬死,就是被人杀死,而就他们这个团体的人还保持着完整。
她内心感慨着,却正在这时,蛇窟前方传来喧闹和惨叫。
“蛇群二次暴动了!!!”
里面的童子们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各个稚嫩的脸上面沉如水。
似乎是有不得了的蛇被放了进来,之前还半死不活,拥簇在“人肉沙包”处的蛇群都像感应到了什么纷纷乱了起来,四处爬行,就连先前被驯服的毒蛇也倏地昂起了头,吐着蛇信。
安宁宁一惊,往那边望去,只看眼睛宛若铜铃大小的巨蟒黏附着洞壁爬了进来,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洞窟里休息的童子皆惊慌起来,有人甚至忍不住尖叫起来。
而这时她却感到莫名地手腕一痛,随即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倒去,再一回神,竟然直接对上了那巨蟒澄黄的眼睛。她又急又怒,猛然回头,刚刚那被咬得浑身青紫的童子早已连滚带爬跑得没影儿了。
看着快要布满脚下的毒蛇,以及不远处的巨蟒,她低咒了一声,连忙随着往洞窟各处四散逃去的人群跑去。
硬是咬着牙用着小短腿在蛇群中跑出一条活路!
若非情况紧急,她都想给自己点个赞!
回头望去,之前被试毒的那些半死不活的童子随着这一次蛇群估计早已死透,没有嗅到新鲜血液的毒蛇们蠕动着往这边爬来,她眼神猛地一紧,看着倒在地上离蛇群不出五米远的已经昏过去的男童。
这是刚刚那个“小傻子”。
她本想走,可看着男孩闭眼、苍白无害的模样,脚下仿佛生了根,动也不能动,着实狠不下心放任自己离去。
安宁宁咬了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小跑前去,吃力地把男孩拖起,赶紧往刚刚余光瞅好的地方躲去!
……
这男孩似乎发起了高烧,面上的红晕更甚,紧紧闭着眼,胡乱说着呓语。
安宁宁一边为难地看着放置在地上的他,又一边小心地透过石缝察看着远处的惨状。幼童身体的无力与疲乏,再加上精神的紧绷让此刻算是松一口气的她更是头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靠着后面石壁想要休息一下,就听见熟悉的滋滋电流声。
“少女,我回来了。”系统瓮声瓮气地说道。
“……”安宁宁被这几天都不现身的系统弄得憋气,好半天没忍住怼了一句,“你差点都不用回来。”
“为什么?”系统学会了不耻下问。
“因为我死了。”她面无表情地回到。
“呸呸呸。”因为心虚,一向爱闹小脾气的系统完全没生气,很是谄媚道,“不说这些丧气话,咱们以后还要星辰大海呢。哎呀,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第一次跟着宿主随行,所以信号总是有些不灵敏。”
安宁宁白了一眼,没回应。
“疼——”
“我好疼,疼。”带着哭腔的呓语从一旁传来,男童蜷缩在一堆,好不可怜,“张伯,张伯快来救我,爹爹,爹爹——”
眼泪无声地从湿润的眼睫中流了下来,安宁宁看得是五味杂陈。
她其实对这个男童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平时间大多数也是沉默不语的模样,偶尔被玉玲珑他们捉弄辱骂时,也是一副麻木的样子,可有谁会知道这样的一个孩子在睡梦中会是如此的脆弱?
说到底——孩童本就是应该在父母的掌心好好被呵护的。
她取了点水,用点烂布襟沾湿了他干裂的嘴唇,突然,睡梦中的他一把将她的手抓住!
“娘亲!”
男童在梦中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而她,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隐情般,惊得松开了布,猛地盯向玉坠——
“这不是巧合。”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