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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诚半跪在浴缸外,衣冠整齐,神情肃冷,认认真真为她清洗身体,轻柔抚过每一寸肌肤,像对待一件上好的艺术品,有种说不出的珍重,只是西裤紧绷肉刃昂扬,使他灵肉分离。
爱是什么?谁又知道,这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人,不如早早远离。可转了一圈她又回来,就在他手里,他喊她的名字,无限缱绻,“小美。”
水声滔滔回应他。
她像一朵玫瑰,得到他的滋养,自他心尖绽放。
手掌沿着腰线往上再往上,指腹打开,虎口堪堪握住椒乳,轻拢慢捻到了顶端蓓蕾,在他的指尖盛放,又结成殷红的果,他的眼里映出了血,忽然俯身抱紧她,手掌却舍不得放开,又往下越过绒绒山丘进入密林,他喘息着,不够,不够,这怎么能够,眼里的血化成了泪,滴到她肩头,融入她体内。
空掉的心用泪来填怎么够?
他直起身,握住她白嫩的腿打开,温水浸泡中红润花瓣层层绽放,手掌覆上去缓缓按压,五指拨弄揉捏,直到她也化成了水,在他怀中轻轻啜泣,他颤抖着吻下去,吻掉她眼尾的泪,含住那一颗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泪痣,轻轻吮吸。
泪与泪纠缠交织,酸甜苦涩涌上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总之不可露,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他仰起头压抑地哭泣,声音低而沉,像幽兰山谷虎啸,像海底龙吟,入了心灵深处振聋发聩,又像夏夜里过耳的风,转瞬即逝。
哗——水声。
他抱起她走入卧房,浴巾擦干了塞入床上,寝被小心的裹紧了,吻一吻她的眉心,又去浴室收拾自己,微凉的水降温,炙热的掌心释放,然后干干净净收起不该有的绮念。
衣帽间换了睡衣,又从衣柜深处取出几只纸袋,曾经想她时就为她置衣,春秋寒暑里里外外各式各样,他也不记得买过多少,平时小心藏起,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脱掉的衣服又一件件为她穿上,每一件都由他精心挑选。
郁诚心里又欢喜起来。
爱情不就是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好一个人,弄得像个傻子,神志不清。
玄关的药品不知何时已送到,他备了温水拿到卧室,抱她起来哄她吃下,侧躺在一旁,静静守着她。
她睡不好,到了半夜又闹起来,他的手探过去,自衣摆探入她后背,摸到一手的汗,她的肌肤滑腻柔软,像融化的蜡,软得不成型,又格外烫手。
他这时再没心思起欲念,只剩焦灼,起床去取了毛巾,热水浸湿拧干,一遍遍为她擦拭身体,守了一夜,温度终于降下去,她呼吸均匀睡去,他松一口气,堪堪合眼。
美微这一病,躺了两天。
有人给她喂水喂药,为她擦拭身体换睡衣,半夜守在床前拿湿毛巾一点点擦她额上的冷汗,一直与她讲话,讲的什么,听不清也记不住,只记得有冰凉的手摸她的脸。
醒来时,躺在一张柔软大床上。
房间温度适宜,窗帘紧闭,透进来淡淡日光。
她翻一个身,窝在鹅绒寝被中,又闻到那种雪松香气,只觉得浑身清爽舒适,摸到身上睡衣,是一件面料柔软的长裙,随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已经滚至腰际,双腿蹭了蹭,手往下一探,摸到软软的蕾丝,发觉底裤也换过。
是谁替她换衣?
瞬时红了脸。
她忽然难为情,捂在被子里思考半晌,想明白,身上的睡裙应该是大嫂的,那一定是嫂嫂没日没夜照顾她。
心里又暖起来,嫂嫂真好。
睡太久浑身发酸,肚子咕咕响。
她闭上眼缓一缓,撑住身子坐起,茫然四下环顾,踩上床底大拖鞋,进浴室洗漱。
浴室明亮整洁,一切崭新得没有使用痕迹。
大理石洗手台摆一套没开封的高档护肤品,旁边一套全新高奢洗漱用品。
她洗漱完毕去衣帽间,想找一件衣服先换上,却诡异地发现,衣帽间内整整齐齐挂满男装,春夏秋冬四季,全是黑白灰衬衣西装,沿墙壁柜是各式皮鞋和公文包,中央岛台摆满各式名表腰带,抽屉打开,是一排成卷的丝质领带。
唯独没有女装。
美微心里发慌,又跑到卧室,房间十分宽敞,黑金色调装修,欧式真皮大床,皮面床尾凳,临窗软榻,壁上名画,一切家具装饰豪华奢阔,完全的主卧配置。
那她这两天睡的,是主卧?
她占了主卧,那哥哥嫂嫂睡哪?
可主卧为什么没有女主人的痕迹?难道哥哥和嫂嫂生活不和谐,还没结婚就分房睡?